第102章 黑暗空間(10)
發鬼是所有鬼里攻擊力最強的,他在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藏匿蕭涼景的地方。
蕭暖意探手準備開燈,摁了幾下開關都沒有光線,似乎被人做了手腳。
黑暗中,響起陰測測的笑聲。
雷歐感覺腳踝一緊,似乎有東西圈住了他,一股陰涼詭異的感覺湧上。
「呵呵呵……」
笑聲還在持續,雷歐甚至感覺抓住自己的那個東西在一點一點往上爬。
可是地下室入口處的燈壞了,他什麼都看不見,在這種氛圍下感覺恐怖值嗖嗖往上冒。
「有東西在我腿上,」雷歐小可憐扯住寧昭昭的衣服,小聲求助,「啊啊啊,爬到我的腿上了,他在往上爬,他在爬!」
話落,黑暗中亮起一抹刺眼的亮光,寧昭昭打開了手機照明對準雷歐的腿。
「沒有啊!」
她仔細看了看,什麼都沒發現。
雷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眼睛斜向一旁:「他……爬到我後背了。」
話落,他的領口探出一個腦袋,發出陰森森的笑聲,蒼白的小臉故意扭出可怕的微笑。
「什麼東西啊啊啊!」
雷歐驚叫著跳開,寧昭昭剛好一把將嬰鬼抓住,像抱毛絨玩具一樣舉起。
本以為計劃得逞的嬰鬼準備附身,突然就被一隻小黑熊打在腦袋上,身上燃起一片青色的火焰,渾身難受。
「這是個……小嬰兒?」
雷歐驚訝地看著寧昭昭手裡的東西,「這么小就變成鬼啦?」
「它很可憐的。」
將嬰鬼往旁邊的盒子裡一放,一關,寧昭昭語氣溫和,不干人事。
雷歐向來善良,自動腦補了很多嬰鬼的可憐遭遇,眼神變得同情無比。
解決了嬰鬼,默文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一條水泥的階梯往下延伸,朝著未知又黑暗的地方深入。
默文舉著手機在最前面照明,走著走著,腦袋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立刻停住腳步。
「怎麼了?」
縮在寧昭昭背後的雷歐緊張問。
「有東西,」擦了擦額頭,默文抬起頭,看見高處吊著個人,腳尖在半空搖搖晃晃,應該就是剛才碰到默文額頭的東西。
照清楚懸掛的是什麼後,默文臉色變了又變,直接揮舞手裡的手術刀將懸掛在高處的繩索割斷。
吊死鬼猝不及防摔下來,在地上攤成一片。
默文臉色陰沉,直接不客氣地踩到他身上,咬牙切齒:「你特麼用鞋碰我頭?
用鞋碰我頭?」
本來打算附身默文的吊死鬼被打得暈頭轉向,混亂中一股青色火焰竄到身上,燒得吊死鬼在地上打滾。
瞥了他一眼,默文將就他脖子上的繩索把吊死鬼的手腳綁住,把他拖到角落扔下。
「這個地下室有這麼大嗎?」
蕭暖意總覺得怪怪的,他記憶中的地下室應該很快就能走到中心,可現在他們好像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似的,遲遲沒到頭。
「嘀嗒。」
黑暗中響起水珠掉落的聲音。
「又要來個啥玩意?」
雷歐皺起眉頭,緊張地張望身邊的黑暗。
「水鬼,水鬼要出現了!」
走在前面的寧昭昭熟練地解釋,「現在就剩下水鬼和發鬼了,發鬼一定是壓軸,跟著出現的肯定是水鬼!」
話落,黑暗中的嘀嗒聲突然消失了幾分鐘,才又重新出現。
手機的光線在漆黑的地方反射出刺眼的光,一片閃光的水花迎面而來,差點就砸在雷歐的臉上。
寧昭昭一把將他推開,水花打在旁邊的牆上,像有生命似的滑落到地上,到處亂竄。
這些鬼有什麼本事寧昭昭和蕭暖意早就領教過了,他們沒有什麼特殊的攻擊技能,無非就是附身。
水花在腳下亂跑,似在尋睨合適的目標,最後,光榮被選中的是寧昭昭。
可就在他跳起來準備往寧昭昭身上撲的時候,一隻大手橫來,毫不客氣地甩了它一巴掌,將那灘水打飛出去。
希里斯嫌惡地皺著眉頭,嗅了嗅手上的味道,掏出紙巾將手上的水仔細擦拭乾淨。
「你們小心!」
寧昭昭緊張地說完,大家都嚴肅起來,以為遇到了勁敵,「水鬼不講衛生!你們要小心!」
大家:「……」
不講衛生……還真是很可怕呢!
挨一巴掌的水鬼被打成分散的水珠後,意識到這群人不好對付,立刻鑽入角落不見了。
這麼一來,就剩下壓軸的發鬼了。
「地下室還鋪地毯啊。」
走著走著,雷歐感覺腳下踩著的不是地板,而是軟綿綿的腳感。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發現了,只是默契地沒提。
這麼一說,所有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去看地面——
黑壓壓的一片頭髮鋪了厚厚的一層,難怪走路的時候像踩在地毯上一樣軟綿!
死物一般的頭髮里突然探出幾條搖晃的髮絲,像在試探獵物般,左搖右擺一陣後朝著他們的腳踝纏去。
默文毫不猶豫手術刀伺候,斷掉的頭髮和發鬼失去了連接,就像普通頭髮一樣掉在地上不動了。
地面的頭髮爬動地越來越多,有的順著褲腿往上蔓延,有的試著攻擊他們想要把他們制服。
寧昭昭用尾巴將頭髮打開,舉起手機往頭髮的方向一照……
就在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的繭,那是頭髮包裹出來的形狀。
裡面似乎藏著什麼,大家的心裡當即有了答案。
「涼景很可能在裡面!」
蕭暖意握著拳頭,他眉頭緊鎖地往前邁了一步,又被來勢洶洶的頭髮逼退。
雷歐趁著他們對付頭髮的時候,自己找了個空檔進行回溯。
他清楚看到了過去七天發生的事情。
一個少年被一個長發的傢伙制服,他的頭髮越來越長,將那個少年裹在了裡面,一層又一層。
少年就像沉睡在了那個黑暗的世界,漸漸沒了動靜。
「沒錯,應該就在裡面!」
有了雷歐的確定,大家的目標更加明確。
要想救下涼景,他們要對付的就是發鬼。
發鬼躲在那個巨大的繭之後,面帶微笑地欣賞著其他人的狼狽。
他只需要控制頭髮來對付他們,源源不斷,春風吹又深。
「全都出去。」
希里斯的耐心仿佛到了極限,在發鬼又一次把頭髮落在他的肩膀上後,再也忍無可忍。
寧昭昭嗅到強烈的殺氣,隨手抓起身邊的雷歐和默文把他們往邊緣拖:「都小心啊,快退後,退後,別被誤傷了呀!」
蕭暖意也感覺到希里斯身上氣息的變化,不甘願地退到寧昭昭的身邊。
他看了眼漆黑的繭,很擔心希里斯即將做的事會傷害到涼景。
「小心一點,別……別傷害涼景,他可能在那個繭裡面,」蕭暖意盯著希里斯背影,緊張地說,「他很脆弱的,請小心一點,謝謝。」
希里斯頓了頓,側過臉朝他點了下頭。
明明一個字沒說,蕭暖意居然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和安全感。
「昭昭,我和他……見過嗎?」
第一次看到希里斯模樣的蕭暖意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寧昭昭恍然大悟,之前蕭暖意遇到希里斯的時候,他是個無頭鬼,沒有腦袋,自然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笑著拍了拍蕭暖意的肩膀,她答道:「他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個無頭鬼。」
「?
!是他?」
蕭暖意震驚。
不等他平復心情,站在前方的希里斯身上陡然覆蓋了一層藍光,就像一件透明又耀眼的衣服緊貼著他的身軀,以一種星流涌動的形勢朝著他的手掌處無限匯集。
不止是蕭暖意,所有人、包括發鬼也感受到希里斯身上的能量。
那是一種帶著壓迫、絕對力量、令人畏懼又不斷匯聚的能量,幾乎將整個地下室都照亮。
其他鬼更是被這股能量震懾到不敢上前,連最強的發鬼也心生恐懼,往黑繭後面躲了躲,融入在那片黑色的頭髮海洋里。
「你想殺我?
呵呵,那這個黑繭里的少年就死定了!」
地下室傳來桀桀的笑聲,發鬼得意地將自己隱藏起來,這麼一來,希里斯就只能攻擊頭髮,傷害不到他的本體。
蕭暖意在一旁看得焦灼無比,好幾次他都想衝出去拼了,可理智始終在提醒他,衝動只會害了涼景。
屹立在最前方的希里斯站著沒動,似是受到了干擾。
發鬼更加得意,發出放肆的大笑:「不想死的話,就全都給我乖乖就擒。」
「呵。」
一聲冷笑從希里斯的唇角溢出。
那雙充滿不屑的眼神掃了眼前方,下一秒他猛地抬起手臂,指尖飛出一抹藍光,急速撞擊上某個陰暗處。
地下室響起悽厲的慘叫,隱匿起來的發鬼被打得劇痛無比,彈起來打算換個位置繼續躲。
可他剛成形準備像水一樣流開,一道藍光緊隨其後,再次打在他的身上。
那種痛無法形容,仿佛他還是人的時候被撥皮抽骨,割了幾千刀都沒能咽下那口氣時,身體遭受的創擊和痛苦。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哪裡?」
發鬼震驚。
希里斯語氣冷淡:「少說廢話就不會發現你了。」
敲!是他說話暴露了位置!
發鬼被連續擊中,他咬牙切齒換到黑繭之後,恨恨地罵:「你不想讓這個小鬼活了?」
「那個小鬼一定不會有事,」希里斯無視發鬼的威脅,手臂上抬,「但你的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隔著一段距離,發鬼清楚感覺到迎面衝擊而來的殺意。
他控制著頭髮將黑色的繭舉起,準備當成擋箭牌來抵擋希里斯身上如箭破空而出的藍光。
蕭暖意緊張地捏著拳頭,手心全都是冷汗。
希里斯似乎沒有任何動搖,釋放出去的攻擊也沒有留絲毫餘地。
眼看著藍光已經快速逼近那團黑色的繭,眾人屏氣凝神,藍光在接觸到黑繭的瞬間形成一道屏障將其包裹,裡面的頭髮竟然像突然著火了般,開始扭曲乾枯變成粉末往下掉落。
一層又一層黑髮被撥開,裡面蜷縮成一團的蕭涼景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蕭暖意露出一個開心的笑。
發鬼一直將蕭涼景當成最後的王牌,哪知道現在連唯一的把柄也沒了,嚇得當即往黑色的頭髮里一沉,涌動的髮絲開始朝著周圍的縫隙逃離。
看著狼狽逃離的發鬼,希里斯冷笑一聲,手掌一握,散開在地下室的藍光猛然以放射的狀態將整個空間撒滿藍光。
當光點沉下接觸到頭髮的瞬間,整個地下室的頭髮都變成了粉末,同時還伴隨著發鬼悽厲的慘叫,寧昭昭自動腦補出發鬼變成禿頂的模樣。
蕭涼景一安全,就急急朝著蕭暖意跑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悶悶地什麼話都沒說。
「涼景,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蕭暖意摸了摸他的腦袋,看向一旁的寧昭昭。
涼景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這一切都在寧昭昭的預料之中,他們離開地下室,又哄又勸,好不容易讓蕭涼景配合,總算將他失去的記憶找了回來。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
蕭暖意和涼景並排坐在沙發上,眼睛在默文和雷歐身上來回地瞅。
他一直以為有個希里斯已經很讓人頭大了,沒想到……情敵比想像中更多。
聽他們的語氣,似乎還有個叫葉燃的傢伙沒有來。
「現在只能等開門,」希里斯答道,「還有二十天左右,自己小心一點。」
「到時候門會在什麼地方?」
「大概率在進來的位置,不排除會改變方位,但是有我在,我可以感應到門的準確位置,所以不用擔心。」
有希里斯這番保證,大家都放心了。
為了方便接應,暖意涼景搬到了市區,雷歐讓人安排了酒店讓他們暫時住下。
安置好一切後已經天黑了,這個虛實難辨的城市竟然很熱鬧,每個人都像普通人一般過著平凡又充實的生活。
葉燃不能隨便離開會展,他一消失,就會引起騷動。
默文也必須去上班,他突然離職或者直接不去,也會引起不必要的變故和影響。
相比之下,蕭暖意和蕭涼景的處境要好許多,他們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說要一起去市區玩,過幾天再回去。
至於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寧昭昭奔波了一天,到了夜晚,她感覺自己虛弱疲憊,好像隨時都會躺到地上似的。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尤其嗅著周圍各種香味的男人,腦子裡的神經一根一根繃斷,最後又被她生生硬接上,保持著最後的理智。
看出她身體不舒服,希里斯找了個藉口要帶寧昭昭回去,默文和雷歐都開了車,搶著要送他們。
未免他們察覺到寧昭昭的異樣,希里斯冷著臉找了個藉口,把其他人全都打發走,帶著寧昭昭往家的方向走。
這裡離家不遠,走路大概只需要10多分鐘。
希里斯順便買了些吃的,可看著寧昭昭懨懨地靠在門口等他的樣子,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這些食物。
「要先吃一點嗎?」
把剛買的關東煮舉到她跟前,寧昭昭看了一眼似乎想搖頭,但還是隨手接了過去。
她如果什麼都不吃,希里斯也會擔心的吧,畢竟除了這些東西,她真正需要的也……
三兩下吃光,寧昭昭深吸口氣,假裝恢復活力的樣子沖他笑了笑。
可就在她轉身把手裡的東西丟進垃圾桶時,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在那一瞬間,寧昭昭感覺心口湧起一股強烈的溫度,朝著四肢和腦袋發散,將她飢餓的感覺放大了很多。
希里斯眼疾手快,在她往後一仰時,抬手將她摟進懷中。
突然落入好聞的香味里,寧昭昭本能地吸了吸,鼻子,眼神迷濛地將小嘴往上亂湊。
瞟了眼來往的過路人,希里斯把她往懷裡一夾,帶著人躲到旁邊的小巷子。
昏暗的光線下,女孩臉上染著紅雲,小手胡亂抓吧,嘴裡喃喃:「好餓啊,想……」
「現在是在大街上。」
希里斯試著把她抱住,可她像是沒了意識,手臂胡亂地舞,甚至還有反過來控制他的趨勢。
深色的瞳仁變換著顏色,是一種越來越明顯的紅。
每當紅色最艷麗時,寧昭昭對他的動作也最充滿攻擊性。
「嗚嗚嗚,人家真的好餓嘛,你個壞蛋……」寧昭昭淚眼朦朧地哼哼,跟著又裝凶,尾巴和角角都跑了出來,尾巴還悄無聲息繞在了他的腰上,像是將他當成了獵物準備制服。
「是你說的。」
希里斯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試著拉開距離,不讓她拼命往前湊。
可對上她那雙盈著水霧的眼睛,心口仿佛被什麼狠狠切了一刀,他努力控制的情緒瞬間失了控。
鉗著她下巴的手掌猛然繞到了她的腦後,掌心緊緊將她扣住,霸道地推向自己。
理智崩塌的希里斯卻在感受到她的呼吸時,動作一頓,想到寧昭昭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哪怕和他共處一室、難受到了極點,她也沒有真正對他下手。
魅妖的獵食本能,竟然被她忍到了極限。
為什麼呢?
是她排斥和他做那種事,才拼了命地忍耐麼?
希里斯蹙著眉頭,手掌輕輕鬆了力,改為阻止她繼續往前靠近。
當他的唇和她相隔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寧昭昭開始拼命掙扎,努力昂著脖子,一道淺淡的白色霧氣從希里斯的唇角飄出,源源不斷地鑽進了她的口齒之中。
太好聞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想法,獵食,獵食!
身體的本能讓寧昭昭拼命掙扎著往前,在希里斯脫身的一瞬,又猛又烈地吻上去。
感受到唇上的軟,希里斯眼睛瞪大,理智讓他狠下心將寧昭昭重新推開,維持著原本的距離。
出於本能的汲取持續了十多分鐘,寧昭昭混沌的腦袋總算清醒了些,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眼前是希里斯那張放大的臉。
她眼睛瞪圓,被嚇得跳出一米遠。
「怎怎怎怎麼回事?」
寧昭昭緊張地看著他,心虛地揉了揉頭髮,「我該不會……那個……硬來了吧?」
希里斯眼神淡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回去吧。」
儘管他的語氣很淡定,可她怎麼不太信呢?
「那我怎麼……」記憶模糊的寧昭昭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事,總算把記憶拼湊了一部分。
她雖然沒有和希里斯醬醬釀釀,但還是用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吸了他一些陽氣,暫時緩解了身體的不適。
可這個辦法始終不能解決問題,現在雖然沒事了,後面卻會越來越「飢餓」。
就像身體已經太久沒有營養和能力吸收,現在攝入了一點點陽氣後,身體會以為還有源源不斷的陽氣稍後就到,便會開始驅動更強烈的信號,激起身體的反應。
到時候……寧昭昭恐怕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希里斯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在他身後悄悄地看。
「抱歉,我剛才實在太難受了,才會那樣的……」寧昭昭走上前,扯著他的衣角,好奇地探過腦袋問,「你有沒有不舒服?
媽媽說,男人的陽氣減少會虛弱,我剛才……該不會吸了很多吧?
你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希里斯皺了皺眉,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沒有,我沒事,我和普通人不一樣。」
「嗯?
什麼意思?」
寧昭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我吸你的陽氣,對你沒有影響的嗎?」
「幾乎沒有,別把我當成普通人看。」
「哇,那你豈不是魅妖的天然食品庫?」
寧昭昭驚訝地感嘆。
話落,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急剎車,她的腦門一下磕在他的後背。
寧昭昭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可現在,她感覺氣氛好像越來越凝重了。
「寧昭昭,剛才的事,你真的一點記憶都沒了?」
希里斯懷疑地看著她,眼神慌亂之中又帶著幾分迫切,甚至看起來還有些委屈。
一看他這副表情,寧昭昭咧了咧嘴角,暗叫不妙:「我……真的做了……怪怪的事情?」
那雙嚴肅又懷疑的眼神來回掃了她好幾遍,似乎在確定寧昭昭到底還記不記得她吻了他。
也許,對她來說那都算不上吻。
只是一個意外的碰觸而已,她根本不在乎,只是他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