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第二個計劃了
她眼珠轉了幾轉,趴在台上痛哭起來:「妾身一心只願為府里增添幾分喜氣,卻不曾想差點兒為夫人招來禍事,妾身誠惶誠恐,斗膽求夫人饒了妾身一條賤命。」
聽到姨娘哭聲的沈意如得了信般,利落的跑上了台,抱著柳氏一起哭
「娘,我怕,夫人會不會罰我們呀。」
「乖孩子,不怕,夫人最通情達理,最多是罰娘,不會罰你的。」
「不要罰娘,不要罰娘。」沈意說著就朝著秋染的方向猛磕起了頭,哭的稀里嘩啦:「求求母親,母親不要罰我娘。」
台下的沈肇看的一頭霧水,以他的智商完全跟不上柳杏紅的演技
胡氏則已經馬上又要進入被搶救的狀態
秋染看著四周議論聲又起,她面上裝的再鎮定自若這會兒也有些接不上趟
柳氏的招數這下徹底把沈覓激怒了
這賤人居然還有後手,妄想把她娘親架在火上烤,真是歹毒心腸
一不做二不休,娘親給你臉你不要臉,沈家這些雜碎,居然一個肯幫娘親說話的都沒有
她放出全部人都能聽到的心聲,讓這戲唱的再熱鬧點
【不愧是賤籍出身的軍妓】
【從小跟著在青樓唱曲兒的娘長大的就是會演】
【瞧這眼淚說來就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戲班子是她開的呢】
【昨天就明說了不許柳氏登台,今日偏要來讓沈家難堪,居心何在】
【主母替妾室擔責已然是大度至極,小妾不感恩反而要往主母身上潑髒水】
【當著公主的面還敢作妖胡謅,真是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
柳氏驚呆了,哭聲戛然而止,誰,是誰,是誰幹的
同樣驚呆的還有秋染,娃也太敢說了,這下里子面子都沒了,誰能救救她,她要碎了
眾人炸了鍋,四處找尋是誰說的,聽著像是個孩童音
胡氏直接暈了過去,沈肇的臉色鐵青,卻又無從辯駁,畢竟句句屬實
臨淵面具下的臉微微有了笑意,他一下就聽出這是那孩子護母心切,如此也好,有人幫著沈夫人總比她吃暗虧強
聽到最後一句,琉璃公主忍不了了,深宮最易出毒婦,從小她的生長環境就是如此,看著母后一個一個的斗,直到斗不動,直到父皇逝去才算終結
沒想到小小將軍府竟也是如此污糟之地
「大膽柳氏,你竟敢愚弄本宮!」
柳杏紅跌坐在地上,眼神求救的看向沈肇
這個眼神沈肇可不敢接,柳氏的心思居然這麼深,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娘,救我,救我呀!」
沈修拉著沈齊還有孟家兩兄弟跑的如同逃命的鬼
四人衣裳都有破損,甚至還帶著傷
沈嘯渾身濕透,扛著練武用的大刀不管不顧的從後面衝出來,嘴裡喊著:「別跑,我要殺了你們。」
玉寧縣主孟夫人大驚,急急的把兩個兒子護在懷裡
沈肇這會兒縱然再沒眼色也知曉,敢放言去殺皇室宗親之後是何罪責
他三下五除二卸了沈嘯的刀,怒罵道:「今日妹妹滿月你舞什麼刀,還不快向玉寧縣主賠禮。」
玉寧縣主看兒子身上皆有傷,氣紅了眼:「將軍原來就是這樣教子的,我兒犯了什麼錯,竟讓你家三公子如此羞辱!」
柳杏紅最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她早就料到沈嘯早晚會惹出麻煩,怎麼就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沈肇踢了沈嘯一腳,喝令道:「還不跪下給孟家還有大哥二哥們賠罪。」
沈嘯擰著頭,放出豪言壯語:「我娘說了,大哥二哥將來是要跪我的,我將來要襲爵做大將軍,他們兩個只配做看門狗,我才不跪看門狗。」
柳杏紅這下不暈也得暈,沒想到給她最後一擊的竟然是她兒子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譁然
秋染的身體微微顫抖,若不是有鄭嬤嬤在身邊撐著,只怕是要站不住
沈修沈齊氣的握緊了拳頭,妹妹的心聲果然沒錯,原來柳氏一房居然存的這種心思
各位正妻們的眼神霍霍,台上的柳杏紅簡直就是待宰的豬羊
「這個妾室實屬該死。」
「把孩子生生教壞了。」
「沈夫人心也太善了,把這種禍害留在府里。」
「畢竟是遠嫁來的,娘家說不上話,可不是任人欺負。」
「小妾都能騎在頭上,沈夫人的日子過得不容易啊。」
「以後要多和沈夫人走近些才是。」
「對啊,沒有娘家有姐妹也是好的。」
有幾位眼窩淺的夫人聽到此話更是難過,跟著抹了抹眼淚
婦人最懂婦人的苦,大家的口風一致轉向秋染,聽的秋染心裡酸澀澀
「誰說我姐姐沒有娘家,整個秋離都是她娘家,誰敢害我姐姐,我就要了誰的命!」
這個聲音!
秋染大驚,滾燙的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
阿渲!
她的弟弟小阿渲來了!
秋渲穿過人群飛奔過來,跪在姐姐身邊抱著她,少年郎言未出先紅了眼眶
「姐姐,遲遲收不到你的家書,阿渲實在憂心,母親在秋離一直盼著你的消息,我便自作主張快馬加鞭來看你。」
看著眼前感人的一幕,眾夫人這會兒集體抹淚,有些都已經換了兩條手帕了
就連滿肚子氣的玉寧縣主都實在沒忍住擦了擦淚
算了,沈夫人太不容易,七年未見過家人,更何況也不是她的孩子弄傷的子澈子溯
說到底都是那賤人該死
秋染歡喜的不曉得該說什麼,趕緊把三個孩子給阿渲看:「快叫舅舅。」
兩兄弟跪下給第一次見面的舅舅磕了三個頭
沈覓高興極了,這下看誰敢欺負她娘親,給她娘親撐腰的來了
阿渲站起身,秋染看著她遠嫁時,剛到她腰的小孩子現在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了,相貌更是隨了母親的美,心裡十分歡喜欣慰
臨淵的心裡起了疑,秋染弟弟的相貌和畫中人十分相近,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
阿渲看向心虛的沈肇,雖行了禮,卻目光森冷:「這位就是我的姐夫吧。「
沈肇乾笑兩聲:「這麼多年還是和小舅子是第一次見,真是丰神俊朗啊。」
琉璃看著面前男子眉宇軒軒,月白色的騎裝穿在他身上竟然格外好看,一種說不出的俊逸灑脫直擊她的內心
這種感覺和面對淵哥哥和皇兄時完全不同
琉璃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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