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智慧女神，雅典娜深知智慧的重要性。
在於別人對戰的時候，她都是將別人變傻子，自己再憑藉獨一無二的智慧將其輕鬆擊敗。
但這一次，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敵人。
變成傻子之後，對方竟然強大到自己根本打不過。
而且對方也並未變得愚蠢，相反，就如那個大智慧·林凡所說，對方擁有了比神還要可怕的智慧。
智慧已經無法戰勝他了。
甚至沒有了任何意義。
畢竟那顆腦袋的撞擊根本無法預測，而無頭身體則失去理智的嗷嗷亂砍。
那就不要智慧了。
直接以絕強的實力來正面鎮壓！
「轟！」
【智】之規則轟然涌動，但這一次，卻是湧入雅典娜的體內。
智商下降中。
智商下降百分之十。
智商下降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五十！
一股強悍的氣息沖天而起！
下降的智慧，換來了絕強的力量！
「咔！」
「咔！」
白袍撕裂的聲音響起。
那股恐怖的力量甚至讓大地都在開裂，可怖的氣息讓天地都在搖晃，破碎的峽谷落下墜石。
與此同時。
因為雅典娜的智商下降，她已經無法精準的操控神力和規則，再也無法維持神術，也再也無法釋放神術。
【智】之領域瞬間潰散。
而進入林凡體內的【智】之規則也瞬間破碎，林凡雙眼一陣迷茫，那充滿智慧的鬥雞眼緩緩恢復正常，雙眼一陣清明。
「我還活著吧？」林凡第一反應觀察四周，實在是生怕傻子林凡把自己玩死了。
他低頭一看，鬆了口氣。
「還好，身體還在保持戰鬥。那傻子還是靠譜的……」林凡放下心來，但隨即眉頭微皺：「等等，身體？」
「那我……」
漂浮在空中的腦袋四下看了看，林凡臉色大變。
「特麼的我腦袋怎麼飛了！」
「難道打的這麼艱難，雅典娜給我頭都打飛了？」
來不及思考那麼多，看著那塵土中不斷強悍的氣息和模糊身影，林凡意識到戰鬥並未結束，立刻操縱腦袋對接身體。
對接成功。
「主人。」鬼神似乎對剛才的自由還有些戀戀不捨，悶悶道：「歡迎回來。」
「嗯，」林凡活動著手指和關節，再次適應了對身體的操控，在內心道：「辛苦你了，這一戰實在艱難，沒想到我的頭都被打飛了……」
「不是您自己砍下來的嗎？」鬼神疑惑道。
林凡：「啊……」
合著是我自己砍下來的！
瘋了嗎！
哦，是傻，那沒事了。
林凡萬萬沒想到那大智慧·林凡能給自己腦袋砍下來，但別說，回憶著剛才的狀態，不得不承認那大智慧·林凡竟然歪打正著的發明了一個嶄新神術。
腦袋戰鬥，身體也參與戰鬥，直接戰力翻倍……
「難道他真的擁有智慧？」林凡一時間內心複雜，分不清誰才是傻子。
以後要不要讓他多出來幾次？
鬼神繼續道：「主人，您之前說的是真的嗎，回去之後咱們就毀滅人類，讓我人族不戰自勝？」
鬼神迫不及待，一臉嚮往。
如果真那樣，那可真是自助餐開到家了。
爽吃。
林凡默默打消了讓大智慧·林凡多出來幾次的想法。
以後除非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否則千萬不能讓他出來……
「主人，說起來怎麼感覺您剛才有點不對勁？」鬼神繼續問道。
林凡此時也隱約想起大智慧·林凡殘留在腦海中的語錄，什麼「神明的智慧」，什麼「都是傻逼」，頓時感覺滿臉通紅，整個人的身形越來越矮。
「主人，您用腳趾扣出了一個大坑！」鬼神詫異道，「主人，您怎麼不說話？」
林凡：「別說了，別說了。」
「剛才是我心情不好。」
以後絕不讓那個大智慧·林凡出來！
除非實在沒有辦法……
還好周圍沒自己人看到啊。
只能說，力量和智慧果然是相對的。
而隨著思緒的再次清晰，林凡實力也開始跌落，從十五階跌落到十四階巔峰。
忽然，林凡看向那塵土瀰漫的前方。
「呼。」
粗重的呼吸聲響起，呼吸如狂風吹散塵土。
露出了其後的身影。
「要繼續打了。」林凡感受著那強大的氣息，神色凝重，握緊修羅刀。
但下一刻，林凡忍不住一愣，雙眼驚愕。
以林凡的見多識廣，他什麼沒見過？
這他真沒見過。
只見那象徵智慧的雅典娜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那婉約婀娜的身姿發生恐怖的變化，一塊塊稜角分明的猙獰肌肉，掙碎了潔白的長袍。
那曾經仿佛蘊含星辰，囊括世間無數道理的雙眸，此時對在一起成了鬥雞眼，散發著無比的睿智。
她歪著腦袋站在那裡，留著口水，看著林凡。
「嘿嘿嘿……小哥哥，你好帥。」
「我們去玩遊戲呀~」
林凡感覺自己之前對於智慧女神的印象都被撕碎了。
這他媽是雅典娜？
林凡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把瓜子：「吃嗎？」
雅典娜一臉渴望的看著瓜子，眨巴眨巴眼。
這也是為何之前雅典娜不願動用這個形態的原因，作為智慧女神，她的確能降低自己的智慧來獲得力量。
但這也太掉形象了。
誰家高貴的智慧之神流哈喇子？
要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雅典娜真的不願意動用這個形態。
所以，林凡必須被殺死！
見過自己這個形態的，都得死！
鬥雞眼的雅典娜身形猛然搖晃，一道聲音在她的耳邊炸響！
「殺了他！」
作為掌握【智】之規則的智慧女神，雅典娜自然不會放任自己完全變成了傻子。
她是掌握【智】之規則，又不是被【智】之規則掌握。
她在規則中留下了一道烙印，讓大智慧·雅典娜能遵循行事。
大智慧·雅典娜愣了一下，看向林凡，蘊含智慧的鬥雞眼看向林凡，緩緩道：「殺了你！！！」
「轟！！」
她一步沖向林凡！
那可怕的力量讓大地轟然開裂！
林凡瞪大雙眼：「十六階巔峰！」
這個狀態下的雅典娜，已經直接沖入十六階巔峰，險些直入十七階！
智慧與力量從來都是相對的，肌肉與大腦的供能也是互相競爭的。
人類為了獲得智慧而拋棄力量，而當大腦的思緒變得緩慢，所需消耗的營養也瞬間下降，這些營養全部湧入了肌肉。
也就是雅典娜本就不是十六階巔峰，否則就會像林凡一樣，直接沖入十七階。
「砰！」
雅典娜直奔林凡而來，似乎空間感並未受到影響。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保留了一些智商，還是她的智商本就奇高，哪怕降低之後都不影響行動。
「該死！」
林凡一時間緊張起來，朝著衝來的雅典娜直接劈落修羅刀！
漆黑刀芒縱橫千米！
「轟！」
雅典娜並不防守，或者說她現在的智商已經沒有防守的觀念了，宛若瘋傻，任憑修羅刀砍在自己身上。
【殺戮】灌注的刀刃竟是無法破開那堅硬的身軀！
畢竟林凡現在實力只有十四階巔峰，而雅典娜是十六階巔峰。
但即便如此，也足可見雅典娜的身軀之恐怖。
「轟！」她只管一拳砸向林凡。
林凡感受到那恐怖的狂風，立刻躲避。
「砰！」
林凡直接重重飛出千米，砸在峽谷側壁，身軀都破碎了一半，如壁畫貼在石壁上。
疼痛鑽心。
好在有【不滅】護體，林凡緩緩從側壁滑落，身軀開始恢復。
「好強……簡直就是十六階巔峰的力量之神……」
「這和儒家的力量有一些相似之處……但又不一樣。這是純粹捨棄了智慧而獲得的力量。」
「身軀竟然也變得如此堅硬。」
林凡後怕不已。
那一拳差點直接打碎他的腦袋，粉碎他的神魂。
如果真是那樣，哪怕【不滅】護體，自己也根本無法驅動【不滅】來恢復傷勢。
畢竟林凡與波塞冬不一樣，波塞冬是真正掌握【不滅】，哪怕死了，他依舊有【不滅】。
而林凡只是藉助修羅神術借用波塞冬的【不滅】，如果林凡大腦直接被打碎，無法動用神術，那【不滅】也就無法維持。
好在雅典娜失去智慧之後，精準度差了不少，這才給了林凡躲避的機會。
肌肉發達的雅典娜再次一步步走來，宛若一隻兇猛的野獸。
林凡內心有些絕望。
似乎是死局。
對方的身軀已經強大到自己無法傷害，而對方的力量足夠擊殺自己。
自己似乎除了等死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了……這是無法戰勝的智慧之神！
「轟！」
大地轟然開裂，雅典娜再次猛的一踩，整個人如殘影一般衝來。
而林凡的身軀甚至還沒有恢復完畢，另一半身軀才剛長出骨骼，甚至都無法爬起來。
「完了。」林凡瞳孔驟縮，眼神絕望。
但就算是死，也不能坐以待斃。
至少要反抗一下。
林凡緩緩伸出右手，對準了雅典娜：「修羅鎖鏈。」
「嘩啦啦！！」
一道道白骨鎖鏈席捲而出，燃燒著猩紅與渾白。
但林凡知道，這一道修羅鎖鏈怕是根本不會起什麼作用，畢竟雅典娜此時的實力乃是十六階巔峰。
雅典娜也沒有去躲避，任憑修羅鎖鏈迎面而來，似乎要生生撞碎。
但下一刻。
「嘩啦啦！！」
修羅鎖鏈忽然纏繞在雅典娜的身上，雅典娜竟是在原地動彈不得，甚至連掙扎都無法做到。
她的靈魂被瞬間束縛，宛若被炙烤！
「啊！！！」
雅典娜忽然發出驚恐而痛苦的慘叫，鬥雞眼滿是恐懼。
「嗯？」林凡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不是。
怎麼……
林凡錯愕的看著修羅鎖鏈，他原本只是想要垂死掙扎一下，沒想到這修羅鎖鏈直接給雅典娜束縛起來了？
「搞什麼？」
「這可是到達了十六階巔峰，實力強大的雅典娜啊……」
這突然的轉折讓林凡有點不知所措，他甚至懷疑雅典娜是不是恢復了理智，在演自己，等自己放鬆警惕再給自己致命一擊。
可林凡感受著修羅鎖鏈，卻能清晰感覺到那修羅鎖鏈的確纏住了雅典娜的靈魂。
可這分明是不可能的，神明實力越強，意識也越堅定，神魂越難以被束縛……
「等等。」
林凡忽然愣了一下，眼神恍然。
「神明實力越強，神魂難以束縛是不假。」
「可雅典娜的實力，並不是真正的強悍。」
「而是她拋棄了智慧，壓制了意識，加強了身體。」
「而修羅神術，針對的是靈魂和意識體！」
「甚至因為她失去了智慧，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能讓我更加輕鬆的束縛，也因為她強行改變大腦和身體營養分配，導致身體突然變強，意識反而薄弱，導致了身體與靈魂之間出現不匹配……」
這一刻的雅典娜，身軀強度、神力強度、達到了十六階巔峰！
那麼她的意識強度，則從十六階一路下降，幾乎只有十三階！
在意識層面，她面對林凡，就如一尊十三階的高等神一般。
但即便如此，直接抽取十三階高等神體內的靈魂對林凡來說依舊不可能。
畢竟，身體是靈魂與意識的寄宿所在，是庇護靈魂的，哪怕林凡作為修羅神，都很難從身軀中直接抽取靈魂，所以大多都直接殺死再從屍體中束縛即將飄散的靈魂。
哪怕是十三階高等神，只要集中意識抵抗，林凡就毫無辦法。
但此時的雅典娜，本就意識薄弱，毫無抵抗，還與突然變強的身軀不匹配，甚至隱隱出現排斥。
身體完全沒有了保護作用。
如果雅典娜有面板，那她此時的力量速度防禦等屬性都從五千達到了一萬，但精神從五千變成了0……
而修羅神，打的就是精神層面！
相當於直接把弱點擺在林凡眼前了……
「所以……」
林凡輕輕一拉修羅鎖鏈。
「啊！！！！」
哀嚎之中，修羅鎖鏈瞬間收緊，狠狠勒入雅典娜的血肉之中，隨即拽出了一個痛苦哀嚎、閃爍榮光的靈魂。
「這就贏了？」
林凡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荒誕感……
明明雅典娜才剛爆種啊……
林凡本以為雅典娜憋了個大的，沒想到是拉了坨大的。
……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最近太犯困，十點準備眯一下，一睜眼三點了……
兩章合一，彌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