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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梔X霍明遠(十二)

2024-08-27 07:08:48 作者: 滄北
  打從拍攝開始,應梔周圍的氣壓就挺低的,其中有個嘉賓見到她臉上沒有笑靨便出聲詢問:「誰惹得我小梔子不高興啦?」

  她敢說麼她,應梔暗淡的眸子輕眨,眼裡笑意僵硬,「聽我媽說我家隔壁打小跟我玩得很好的小姑娘去世了,所以我忍不住傷心。」說完,她將視線直直地看向舒藍。

  其中暗流涌動別人不知,但她們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

  舒藍打扮得像是風中搖曳的小白花,她裝得特別無辜安慰應梔,「那你得節哀啊。」

  「……」

  說得就是你,應梔憤憤地咬唇,胸里堵著的那股氣釋放不出來。

  望了望舒藍,又望了望她身邊的那位從事導演的嘉賓,她突然間像是靈光乍現般想到自己究竟為什麼擋住她的路了!她跟那位嘉賓關係好,說不準人家覺得她想當演員呢,可不就是擋著她的路了嗎?

  女人心海底針啊,應梔撇了撇嘴,可她又沒那麼本事去當演員,這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點?

  遊戲愈來愈接近娛樂設施,應梔的心就像是沙漏一樣,剛才的無畏全然消失不見,她還挺怕的。雖然沒有恐高症,心臟也能承受,可突然這麼一下,換誰誰都受不住!

  「你跟舒藍去跳樓機那裡吧,那裡有訊息。」其中有個嘉賓指了指舒藍,他絲毫不知他所說的話正中舒藍的下懷。

  走到跳樓機跟前,說實話應梔在看到聳入雲層的機器後,有那麼一瞬她怕得不敢再上前一步,額頭上滿是悶汗。

  她覺得如果上去了,她今兒個得死在這。

  舒藍在所有人不在場後徹底撕掉偽裝的面具,她的助理把她今日穿的衣服扔給應梔後,徑直走到旁邊陰涼處喝下午茶去了。

  怔楞在原地的應梔撿起理智,去洗手間把衣服換好後,她深呼吸再次站在跳樓機面前。

  她後悔了,現在能不能出十倍的價格讓舒藍去跳樓機上面來來回回玩十次啊!應梔在心裡咆哮。

  「待會你儘量不要低頭,只露出半邊臉就行。」站在旁邊臉生的攝影師告知她,此時的應梔大腦全部都是空的。

  待到固定在跳樓機上,應梔眼神突然惡毒地望向不遠處的舒藍,該死的啊啊!等她從跳樓機上下來,她絕對成為舒藍的頭號黑粉,黑得她體無完膚,應梔憤憤地咬唇。

  緩慢上升的過程倒還能忍受,待到上升到二十層樓那麼高,應梔突然間有點想哭,可她撅著嘴巴不讓自己那麼慫!

  不就是跳樓機嘛,沒有她搞不定的事,應梔咽了咽嗓,神情突然間鎮定起來,只是到底要上升到多高才是個頭?

  上升到最頂端一動不動時,應梔閉上眼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倏然間下落的狀態令她心理完全崩塌。地面上的空氣再次吸入鼻腔里時,她這才發現好像回到了人間?

  腳軟地從跳樓機上下來,她泛紅的眼睛徹底繃不住了,跑到角落裡,她蹲在那裡抱成一團。

  這輩子她再也不要玩這個東西了!

  就在她們拍攝時,誰也沒有料想到霍氏集團的少東家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他的表情非常平靜,只是漆黑似墨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角落裡難受的姑娘。

  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他的姑娘受委屈了,被欺負了。

  純白色禮盒落在眼前加上一雙刷得發亮的手工皮鞋,應梔怔怔得抬起頭來看他,眉頭緊鎖著。在看到男人俊挺臉龐的那一刻,她連忙起來擁他入懷,眼淚撲簌簌掉得更急。

  「我再也不要玩跳樓機了,嚇死人了!」應梔後怕得想哭,兩邊肩膀一顫一顫的,活像只被欺負了的小白兔。

  她越是哭,霍明遠的心就像是被勒緊喘不過來氣,被人肆無忌憚得揉搓著,很是難受。

  他伸手順著姑娘的後背,磁性的嗓音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會讓她們知道欺負我的人會是什麼代價的,告訴我,剛才她們怎麼欺負你了?」

  有人撐腰,應梔把所有的槽點往霍明遠面前倒,「就因為我跟郭老師關係好,舒藍就讓導演安排我做她的替身,替她完成項目。」

  她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恢復靈動的眼睛帶著憤恨,「我就應該跟導演大吵一架的,有了第一次可不得有第二次!」

  「……」

  見應梔如此憤憤不平的模樣,霍明遠用指腹擦乾她眼尾處的淚水,隨後心疼萬分地吻了吻她的臉頰,他輕嗤,「不會再有第二次,我在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


  在應梔見不到的地方,霍明遠的眼神陰鬱帶著痞,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冷,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

  霍氏少東家突然來到綜藝節目錄製場地,大家眾說紛紜,有人說是為投資而來,也有人說肯定是為舒藍而來。雖說舒藍與霍少從未傳過緋聞,可娛樂圈是什麼地方?大多數感情都走地下情的地界。

  舒藍聽小助理說霍少正同導演商量著什麼,她欣喜雀躍地往導演所在的餐廳趕。

  霍明遠與導演通完電話後,他環著應梔的腰想帶她去導演那裡討個說法,可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垂眸可憐巴巴道:「腿軟了。」走不動路了,應梔撇著嘴。

  聞言,霍明遠委身拍了拍後背,聲音還怪溫柔的,「上來,我背你。」

  安分地趴在霍明遠的後背上,暖烘烘帶有菸草味道的氣息令應梔頓時心安,她輕輕嗅了嗅,隨後兩隻手野蠻地拽住男人柔軟的耳垂,她惡狠狠道:「你又背著我抽菸啦!」

  「……」

  霍明遠皺了皺眉,心裡涌動的感覺像是突然被人拽住了尾巴,他忙不迭認錯,「來的路上司機師傅抽的煙,車廂里一股子的怪味染上的,所以我身上才有。」

  「你要不相信的話,我隨你檢查我的房間,真一根煙都沒有了。」從這一次開始,霍明遠開始下定決心了。

  聽著他的話,應梔蹭了蹭霍明遠的後背,聲音軟軟透著乖,「二手菸也不能沾,你要聽我的話。」

  因為喜歡對方,才會事無巨細地為對方著想,霍明遠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兩個人龜速來到餐廳,在應梔強烈的要求之下,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餐廳。此時的應梔覺得自己特別像初中生跟別人干架,結果她打不過,最後牽著父親強烈要求對方跟自己道歉,看起來挺幼稚的。

  在踏入餐廳前,應梔仔細地告訴霍明遠,「待會兒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替我聲張。」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應梔走到導演面前,正當霍明遠覺得姑娘會撒瘋罵人的時候,只見應梔不卑不亢地對導演提出建議,「導演,我認為應該給舒小姐專門配備專業性的替身。」

  應梔心裡是在忖度自個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撕開舒藍的面具,導演終究會把她的話聽進去。

  此時作為旁觀者的霍明遠輕揉無名指處他新選的戒指,唇角微勾,心裡覺得這姑娘又天真又單純,忒好欺負。

  因為舒藍的頂頭上司霍明遠在,其中涉及到投資問題,這種矛盾絕對不能攤到明面上來說,所以她趕忙皺眉輕聲示意,「你趕緊去換身衣裳,沒看見這裡有什麼人嘛!」

  「……」

  應梔默了默,眼裡透著倔強,「我認為綜藝傳遞給粉絲的是真實與正能量,而不是弄虛作假,更何況我們節目是有上不了刺激項目可以退出的。」

  言外之意,她傳達給別人的意思就是,舒藍是在故意整她。

  「我們舒藍平時對大家都特別好,不是買奶茶就是買盒飯。」舒藍助理怎麼可能會因為應梔的三言兩語讓別人倒戈,此時霍明遠又在,那麼他肯定要賺足吸引力,「玩跳樓機這個項目,是你跟導演商量好的,又適逢我們舒藍生病,所以……」

  所以什麼?應梔瞪大的雙目里寫滿了兩個「火」字,是她窮瘋了嗎?非得當這個替身?

  「如果要重新拍攝,我也可以的。」舒藍白蓮花上身,此時純白色的水手服很是應景,聲音矯揉造作。

  「……」別說了,再說下去,她的隔年年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應梔,你就別鬧了,這會兒霍少在這裡。」導演聲音低沉,像是最後的勸誡。

  應梔原本被霍明遠哄好了的上揚唇角此時又耷拉了下來,看得霍明遠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難道他不在她身邊的這段日子,小姑娘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

  再也忍受不住了的霍明遠陰戾的眸子盯上了時不時沖他使眼色的舒藍。針對這號人物她聽都沒聽說過,就這樣胸大無腦的滿是惡毒想法的女人還想留在他的公司里?

  霍明遠從長桌主位上站起頗有種睥睨眾生的架勢,他睨著眸看向舒藍,接著又看嚮導演,聲音沙啞冰冷,「既然我們公司的員工簽了這份綜藝的協議,那就應該要有契約精神。」

  「這位小姑娘說得不是挺對的麼?」霍明遠笑起來痞意滿滿,讓人不敢靠近。

  舒藍聞言心裡蠻不好受的,她走到霍明遠身邊又退後兩步,臉上眼眶紅紅的,可真謂是把白蓮花詮釋到了極致。

  「該是什麼樣的安排就得是什麼樣的。」霍明遠伸手撫了撫指腹上的戒指,薄唇肆無忌憚地翹起,正當她看向應梔,即將把兩人的關係脫口而出時,應梔率先一步堵住他的嘴!

  有人撐腰,應梔氣勢陡然上升,她附和霍明遠般地輕嗤道:「我哥說得非常對!什麼樣的安排執行就完事了,搞那麼多彎彎繞繞幹嘛?」

  「我哥」兩個字令霍明遠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小孩兒怎麼還睜著眼說瞎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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