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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梔X霍明遠(十三)

2024-08-27 07:08:48 作者: 滄北
  應梔說得坦然自若,那聲「我哥」二字穿透每個人的耳朵,導演震驚得說不上來話,站在一旁的舒藍不可思議地盯著應梔看,眼裡充斥匪夷所思,她們的五官根本不像親兄妹啊。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應梔身上,可漸漸地,炙熱的目光一次挪至面似調色盤的舒藍。

  此時的舒藍難堪到了極致,她原以為霍明遠是來給她撐腰出頭的,誰能料想得到她的頂頭上司會是她者討厭的工作人員的哥。

  舒藍一言不發地垂頭悶在原地打算徹底裝死,此時她的助理率先站了出來,想要替自家藝人解圍,「霍少,我想這一切都是誤會,應小姐和導演是商量好的,所以我們才會如此進行的。」

  這句話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臉了,可應梔乍一想覺得倒也是,導演的確與她商量過,她也確實提出過要求。

  她當時是騎虎難下軟弱地接受,可經歷一遍後,她覺得接受個屁,她就是馬後炮了。

  「導演確實跟我商量過,可他的語氣口吻是強加在我身上的,我也同意了,但我現在就是反悔了。」應梔坦坦蕩蕩地盯著舒藍能說會道的助理看,視線不避不讓,「我說我要你們三分之一的通稿費,我跟你們簽協議了嗎?」

  這是非常真實的問題,沒有協議那就不達成交易關係,起初應梔也確實是逞口頭上的威風而已。

  「我能真實的把導演同我的對話複述一遍,那你們呢?」應梔笑吟吟地面對著所有看這場好戲的觀眾。

  對於撕逼這件事,雖說她在家裡張牙舞爪的,可她在外面就像只被剪了指甲的貓一樣,完全沒有威懾力。原先在學校里,打嘴炮她第一猛,可最終還是陸盞眠三言兩語制服得對方。

  如今她要身著鎧甲像無所畏懼的陸盞眠那樣,而不是縮在霍明遠的身後。

  舒藍助理咽了咽喉嚨,她完全沒想到一向沉悶不說話的應梔會如此難搞,如今身後還有霍明遠作為支撐。與其爭鋒相對不如早些低頭認錯,免得追悔莫及。

  站在應梔對頭的助理臉上掛著笑,忙不迭開始道歉,「舒藍今早病了還挺嚴重,我們實在束手無策才會出此下策,原本以為應小姐是同意的。」

  「有任何精神上的損失我們都願意賠償。」說完這句話,那助理憂心忡忡地垂眸望了望地板,一臉的不知該如何解釋樣,畢竟霍少壓根就不差那點錢。

  坐在他們身邊的導演連大氣也不敢出,因為參與團伙其中也有他。

  「賠償?」霍明遠用舌尖抵了抵後牙槽,臉上半點溫度也沒有,褶皺很深的眼皮抬起後他睨著面前兩位笑臉相迎的「自己人」,忽而他輕嗤,言語尖酸刻薄,「我只給你們兩條路。」

  「第一,哄我高興;第二,離開我名下的公司。」霍明遠擲地有聲地說,他的鋒芒幾乎彎成利刃無聲無息在敵人還未察覺的情況下刀鋒抵喉。

  見此情形的舒藍早就畏懼得跟什麼似的,能有機會挽回她又怎麼會不抓住,聽到霍明遠所說的話她想也沒想地大聲吼道:「我選擇第一個。」

  可底氣稍顯不足。

  踩著別人才走到如今的這個位置,她又怎麼可能會一切從頭開始,得罪霍少,那就等於得罪整個娛樂圈。

  「哄我高興」這四個字很容易讓人產生曖昧的泡泡,可應梔知道霍明遠肯定是有出其不意的招來對付她。

  只能自求多福了,應梔默默地想,反正她估摸著落不著什麼好。

  跟隨霍明遠來到前半小時待過的跳樓機面前,舒藍臉上的驚恐就沒停止過,可她的助理不管不顧地在身後推著她走,聲音輕若蚊吶,「比起解約,跳樓機根本顯得微不足道。」而且這也是你該經歷的。

  舒藍的面色發白,看著楚楚可人,她求救似的瀲灩目光看嚮導演似乎想讓他為自己解圍,可殊不知導演在霍明遠面前壓根連屁都不敢放,因為這個男人在娛樂圈可謂是隻手遮天。

  「舒小姐對這個項目恐怕不陌生吧?」霍明遠說話時輕飄飄的,帶著股慵懶腔調,仿佛掣肘別人的不是他。

  「……」應梔在心裡輕聲笑,這人真的是骨子裡透著壞啊,可他卻對她又那麼好。

  說話間,舒藍的眼底泛起盈盈淚光,她試圖用眼淚來逃避懲罰。可該來的怎麼樣都躲不掉。

  霍明遠懶得聽她顫抖求饒的聲音,他自顧自地輕哼,「玩兩三趟,我就高興了。」

  「舒藍小姐不是愛體驗刺激嗎?」霍明遠挑眉輕嗤,「所有攝影師也別放過抓拍的機會,正好把畫面也錄了。」


  「舒小姐可得真情實感一點,畫面可是要對著你的廣大粉絲播放的。」話已至此,就是勢在必行,誰來說話都沒用。

  「霍少,拍一次就夠了。」舒藍難得沒讓助理傳話,她輕聲細語的腔調真有股軟若無骨的味道,聽得應梔心裡覺得好笑。

  都快上「行刑台」了,還不忘沖執行官柔情蜜意地釋放曖昧眼神。

  站在金字塔巔峰的霍明遠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這對他來說半點都不新鮮,比起嫵媚愛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他獨愛在牆角一隅獨自盛開的甜茉莉。

  除了盛放是香的,結花骨朵兒的時候更是美好香甜的。

  霍明遠摸了摸下巴審視了一番舒藍,隨後他覷了她一眼抬眸再次鎖定滿臉寫著「看不見我」的導演,他輕哼,「導演,覺得一次夠嗎?」

  除了舒藍這個真兇以外,幫凶可還沒處理呢,霍明遠的眼神漆黑、犀利,透著難言的味道。

  導演的心裡自然跟明鏡兒似的,既然霍明遠會這麼問他,那他的回答必然是,「霍少覺得幾次就幾次,如果嘉賓在第一時間沒有發現線索的話,第二次第三次都可以嘗試的。」

  就在他把這句話說完,舒藍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此時的她突然有些絕望,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應梔目視著舒藍那憤恨、絕望的眼神,她突然間覺得,那不就是半小時前的自己嗎?當時的她也怕得要命,腳尖伸出去一步的都是心顫的,眼睛都不敢往巍峨聳入雲層間的頂端看。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足以令她膽戰心驚,不由自主地害怕。

  「如果舒小姐沒有異議的話,那麼我覺得可以開拍了。」霍明遠狹長的眼眸如萃著寒冷冰霜,默然的味道不由得令人不敢直視,心裡頭不由默默替舒藍感到悲哀。

  招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這麼個祖宗,玩兩趟刺激項目還能夠留在霍氏,那真是上輩子上高香了。

  舒藍的骨架很小,眼瞅著有江南女子的韻味,她哀戚地望了眼霍明遠,委實是不太敢上。可她的助理蠻橫地推了推她,言語略帶警告,「你要想留在寰宇,那就別怵。」

  由於此時舒藍穿得是緊身的水手服,所以眾人視線可以直觀地看見她的腿在微微顫著,眼眶裡蕩漾盈著的淚花仿佛頃刻間就能決堤。

  看著很是楚楚可人。

  「……」總要讓她嘗嘗苦頭的,應梔握緊拳頭告知自己絕對不能心軟,至少也得讓她玩一次是不?

  「走吧。」助理在舒藍耳邊輕聲說,他伸手拽著她往娛樂設施裡頭拖。

  直到舒藍被工作人員固定在設施上,她這才回過神來般地狠狠拽著架在胸前的安全裝置,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看著很是我見猶憐,應梔嘲諷地彎彎唇。

  既然知道會得罪人,那麼就必然要做到反噬的準備,而她所見到的是舒藍完全在狀況外。

  至於嘉賓導演的電影,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居然會將她當做假想敵?

  當所有人把目光放至坐在最頂端的舒藍時,應梔悄無聲息地拽著霍明遠的手往外走,雖然大仇得報,但她心裡悶悶地挺不是滋味的。

  可霍明遠分明當著所有人的面打臉舒藍了呀?

  兩個人走到逼仄的角落裡,應梔將手抵在白牆之上,炙熱的視線直直盯著他,她輕哼,「我聽工作人員說,舒藍在你們寰宇傳媒還算拍得上名號,你真捨得啊?」

  她問這番話的原因是人間行走的花孔雀霍明遠可是有前科的,雖然她覺得自個兒魅力不輸舒藍那樣的影視明星吧,但她內心裡總會突然冒出個氣泡。

  氣泡裡帶著酸意,她真的是那個令霍明遠浪子回頭的姑娘嗎?

  「我們公司的搖錢樹多著呢,不止她一棵。」霍明遠臉頰帶笑,說真話時半點餘地都不留,若是被公司里那幾個號稱時代美女的頂流聽見,怕是要擰掉他的耳朵。

  此時的應梔穿著與舒藍如出一轍的水手制服,掐細的腰身盡顯,聽到他如此說,她嬌嗔道:「真是無情。」

  「我的前半生循規蹈矩,凡是名媛會做的事我一樣不落的都學了個遍。」應梔似鴉羽的睫毛輕顫,像兩把扇子似的輕觸著霍明遠的心尖上,「如今倒是離經叛道了,還拐了個總裁回家。」

  「這樣的如夢似幻的故事,有點兒讓我覺得不太真實。」應梔將這句話橫亘在心裡許久的話說出來後,一瞬間許久的憋悶像是徹底釋放了出來。


  許是她覺得自己還不夠好,有點兒配不上這樣高高在上的霍明遠。

  可一旦出現這種想法,她又會痛斥自己古板,人家喜歡你,你就偷著樂吧!

  關係確定後,她對自己的約束就從未停止過,可要站在霍明遠的高度與他比肩,怕是這輩子都在痴心妄想。

  身為天之驕子的霍明遠打小就是最惹眼冒尖的那一個,就算是中二時期成績差被母親扔到市重點吊車尾的班裡。那會兒男女關係都曖昧,有許多姑娘愛慕他,可都不敢出聲告知。

  畢業後,對他告白的姑娘幾乎是連成片,可他不屑一顧。

  上了大學女人緣更是誇張,也就養成了花孔雀的個性,花叢中飄著,可片葉不沾身。談過純純的戀愛,拉小手的那種,可都以他異性緣太好為由分了手。

  至於趨之若鶩的女人,他更是看都不要看。

  眼前的姑娘杏仁眼,膚白又貌美,鼻尖翹挺,瑩潤的眼睛瞪大怒嗔時的模樣很是討人喜。打從第一眼被她白到發光的肌膚開始吸引,後來漸漸地知道她清麗皮囊下有趣的靈魂後。

  他覺得,無人更勝她,他的眼睛一也無法挪向別人。

  「那這樣呢?」霍明遠傾身貼近應梔,他的腰身微微傾斜,鼻尖觸了觸她的臉頰後,她準確無誤地靠近她的唇瓣。

  他不吻,而是貼近她,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遲尺,讓她感受近距離感受他的溫度。

  「多多少少是不是真實了些?」霍明遠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那麼會循循善誘,對待這麼個姑娘會如此耐心。

  小姑娘是要哄的,這是她媽告訴他的道理,所以他要卯足了勁兒。

  接近日落西山,天邊斜陽餘暉映襯得霍明宇耳垂格外的紅,應梔滾了滾喉嚨。

  悄無聲息地用唇吻住了他。邊親吻她在心裡暗啐自己實在是太不理智了,可他柔軟唇瓣的味道挺有滋味兒的。

  「你可以稍稍地矮一些,肩膀讓我攀一下嗎?」應梔的眼神透著溫柔繾綣勁兒,聲音難得軟軟的。

  她的話外之意他又怎麼會聽不懂,他身邊的女人大都是覺得他有錢長相又佳恨不得貼上來,可他不知打哪兒聽過一句話,那便是——

  「如果喜歡他,那麼就要成為他那麼好的人。」

  唯有赤誠之心能經得過時間消磨的人才會把這句話放在心裡,他眼前的姑娘正是這樣的人,他何其有幸。

  「我的肩膀只能給你攀,胸膛只給你抱,鼻尖只給你蹭。」霍明遠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說過者肉麻的話。

  「……」

  盯著他潤澤的唇色,應梔突然間覺得嗓子眼乾得很,翹起唇舔了舔後,她輕聲咕噥道:「嘴巴只能給我吻。」

  說完話,她不管不顧踮起腳尖迫不及待地親吻他。此刻,她只想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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