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見進來一男一女,借著月色,看女的穿著紅裙子,梳鬅頭,高大豐壯身材,似乎是迎春房裡的司棋,男的不認識,又見陸璟的衣服扔露在外邊,忙將他往裡拉了拉。
陸璟鬆開手,扭頭一看,忙往裡擠了擠,只是空間狹小,如此一來,便緊貼著寶釵站立,瞬間一股淡淡的女兒香縈繞在鼻間,立刻心猿意馬起來,只是想到此刻處境,瞬間又恢復冷靜。
陸璟貼著寶釵,伏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什麼情況?」
薛寶釵感覺陸璟的嘴唇觸到了她的耳垂,又感受到絲絲熱氣,頓時站立不住。
陸璟見此,忙一把抱住她,如此一來,兩人直接貼到一塊,親密無間,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鼻息。
薛寶釵羞的滿面通紅,急忙扭動著嬌軀掙扎。
陸璟見她掙扎,忙放開了她,只聽外邊一個女聲問道:「這裡不會來人吧?」
男聲復答道:「不會,這是我老娘她們放的鐵鋤、掃把的地方,晚上不會來人。」
然後便聽到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的聲音,又聽那男的道:「好姐姐,我想死你了!」
陸璟聽到此處暗道壞事,竟然是一對野鴛鴦要在此地成就好事,果然又聽到扯衣服,不斷央求的聲音。
薛寶釵全程目睹這一幕,暗道司棋好不知羞恥,竟然與人私自做下這樣的醜事,又見兩人扯著衣服,移到炕上,頓時面紅耳赤,忙收回目光,雪白的臉上猶如沾染血色一般,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陸璟、寶釵兩人又聽到房內傳來嘖嘖親嘴之聲,意識到接下來的事,兩人頓時尷尬起來,又聽到女生一聲嬌呼,寶釵立時站立不住,陸璟連忙抱住寶釵,感受著胸前的柔軟,心神也是一陣激盪。
寶釵臉色血紅,但仍有理智,又極力掙紮起來,只是聽到司棋口中先是痛呼,喊停的聲音,少頃又聽到如魚齧水之聲,寶釵掙扎的越發無力,徹底癱軟在陸璟懷中。
陸璟見寶釵柔弱無骨,不斷往下滑,擔心她倒下去弄出動靜,忙雙手托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又聞到寶釵身上散發的陣陣幽香,不覺動情,但仍自苦苦堅持。
寶釵身體更加酥軟,又聽到外邊的聲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又見兩人都已這樣,且本就對陸璟心有情愫,索性就緊緊靠在陸璟懷中。
陸璟本就忍的難受,又經寶釵這來回扭動,忙用力將寶釵抱起。
寶釵瞬間呼吸一滯,頓時驚得嬌軀一陣緊繃,嚇得不敢再動了,低聲央求道:「別,求你,不要這樣!」
陸璟聽到外邊的聲音,又有溫香在懷,於是伏在寶釵耳邊,低聲道:「抱緊我!」
寶釵聞言,不由自主的雙臂環在他腰間。
陸璟見此便欲親吻寶釵的雙唇,寶釵微微搖頭躲閃,只是頃刻間便被捉住。
寶釵心神一顫,感覺到陸璟的呼吸,也是情動不已。
兩人正吻的動情,突然聽到司棋連聲叫道:「心肝好人,我定要死了。」
兩人瞬間清醒過來,唇舌分開,寶釵美眸中頓時泛起一陣陣水霧,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失了清白,羞愧的直欲一死了之,伏在陸璟懷中無聲哭泣。
又過了片刻,突然聽到敲門聲以及鶯兒的聲音,陸璟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只是瞬間又緊張起來,若是她們二人也找地方藏身,豈不是要撞到一處,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司棋和潘又安卻下了一跳,兩人立刻止住動靜,一動也不敢動。
鶯兒因腹痛去解手,回來後想聽聽陸璟和寶釵再談什麼,便貼在門上偷聽,不想竟聽到喘息聲,擔心姑娘一時衝動做下糊塗事,忙不斷敲門,見裡面沒回應,繼續敲門道:「我要進來了!」
司棋和潘又安見此,兩人立刻分開,慌忙穿衣服,想找地方藏身。
鶯兒又聽到動靜,立刻推門而進,見司棋和一個小廝正胡亂往身上套衣服,嚇得忙轉過跑走了。
潘又安、司棋擔心她會叫嚷起來,忙胡亂穿上衣服,也跑了出去。
司棋認得是鶯兒,忙讓潘又安先走,她則去找鶯兒求情。
陸璟和寶釵等了片刻,見外面沒了動靜,都鬆了一口氣。只是寶釵嬌軀依然酥軟,陸璟便抱著她,將她抱了出來。
寶釵見出來了,立刻便推開陸璟,只是站立不住,又倒在陸璟懷裡,忍不住又哭泣起來。
陸璟忙抱緊她,安慰道:「你放心,事已至此,我自會娶你過門,眼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寶釵聽了心下稍安,忙止住哭泣,定了定心神,方立刻陸璟的懷抱,臉色羞紅的走了出去。
陸璟低聲道:「今日無法細說,明天酉時咱們老地方見面,再好好商議!」
寶釵忙點頭應下,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陸璟又低聲問道:「剛才那兩人是誰?」
寶釵面色一紅,低聲回道:「有一個是迎春房裡的丫鬟司棋,另一個不知道!」
陸璟點了點頭道:「另一個應該是她表弟潘又安,既然這樣,你去交代鶯兒,不要說出她們兩人的事!」
寶釵聽了心中暗自詫異,他竟然對賈家的事如此了解,忙問道:「你要利用此事鉗制他們?」
陸璟搖頭道:「收服他們,也沒多大的用處,倒是他們的事一旦暴露,很可能就是同命鴛鴦共赴黃泉,再說也是賈家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揭露為好。」
寶釵點了點頭,不過心中暗恨他們二人害自己失了清白,決定拿此事要挾,收服兩人。
隨後二人分開,薛寶釵很快找到鶯兒,見她正和司棋拉扯,邊走邊喊道:「鶯兒,你和誰在那?」
鶯兒見是寶釵,忙問道:「姑娘去了哪裡,我正找你呢!」
寶釵說道:「方才你說有事,我就往前走了兩步,就看不到你的人影了,你們這是做什麼?」
司棋見寶釵到了,不敢說話,只是眼中儘是祈求的看著鶯兒。
寶釵不等鶯兒答話,又對司棋道:「我正好有件東西要送給二姑娘,你且隨我過來!」說完便轉身往自己住處行去。
鶯兒忙跟了上去,司棋無奈也只得跟在兩人身後。
到了住處後,鶯兒忙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寶釵,又問她剛才去了何處。
寶釵聽後惱怒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叫來司棋,神色嚴厲道:「如今我管著園子,發生這樣傷風敗俗的事,論理我該直接稟告姨媽,不過你又是二姐姐的大丫鬟,要是這事傳出去,二姐姐的清譽也會受損,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將此事交代清楚,若是情有可原,我便替你瞞下此事,否則必不輕饒。」
司棋見寶釵已經知道了此事,原本心中絕望,此刻見又有了轉機,忙將兩人的事情一件不落的交代清楚。
她因從小和表弟潘又安在一處居住,兩人幼時玩笑間定下婚嫁誓言。近年大了,非但舊情不忘,反而情深意篤,只是不能入手。又生怕彼此父母不同意,便常私傳表記,山盟海誓,又見近來園子管理鬆懈,便趁今日眾人喝酒看戲時初次入港。
寶釵聽後暗暗心驚,他們二人竟然早就眉來眼去,私傳信物了。又聽她說因園子管理鬆懈,才私下幽會,心中暗道僥倖,幸好是自己撞見了,若是別人撞見,揭露出去,豈不是自己也有責任。
想了想便道:「既然你們二人是姑表兄弟,又是情投意合,就該定親才是,何必苟合,且私傳信物更是不該,若是被人發現,豈不是要連累二姐姐,說她管教不嚴。」
司棋聞言忙跪下叩頭不止,哭求道:「求姑娘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寶釵沉思半晌道:「這次看在二姐姐面上,我就替你瞞下此事,只是你以後要安分守己,再不許胡行亂作,一會你和鶯兒一起,將你們二人私傳的信物,盡數燒毀。」
司棋聞言忙跪謝道:「奴婢謝姑娘大恩,奴婢回去後就給姑娘立個長生牌位,天天焚香禮拜,保佑姑娘一生福壽雙全。」
寶釵點了點頭又交代幾句,便讓鶯兒、司棋兩人去銷毀那些信物。然後又吩咐小丫鬟燒熱水,準備浴桶。吩咐已畢,寶釵便去換下衣裙,想到剛才的情景,心中更是羞憤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