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207.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此時看到他進入她們學校，她們也挺蒙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此時距離的有點遠的原因，她們之前居然覺得攝影師還挺年輕的。但是能和溫科夫學長混在一起的，看起來像是朋友一般對話的，應該年齡也是不小了。
他是幹啥的啊？真的來參加會議的？
他這一頭濃密的頭髮看著也不像啊？
「哎哎哎，綠燈了綠燈了，終於綠燈了，快走！我們跟去看看。」
「我去，終於綠燈了，走，咱們去看看去。」
……
陳默這邊到達會場的時候，從接待人員手中拿到了一份今天學術匯報的名錄，上面詳細寫著哪些人會在哪裡做學術匯報。做學術報告的無不是一些大牛，在學術報告的翻頁的夾角，有個小小的用拼音書寫的陳默的名字。
很不起眼，但確實被標註在名錄上了，甚至還在後面標註了他講解的報告廳所在。
陳默拿到名錄的時候還愣怔了下，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在上面，梁老師那天跟他說盡力爭取一個不用的小教室給他，受眾也就是梁老師和他的幾個老朋友，他沒想到老師還真的給他申請了一個報告廳。笑著撓了撓腦袋，眼底有些暖意。
「陳默學弟，我剛剛看你在校門口和拿著相機跟人在一起，是你朋友嗎？原來你早點來D國這邊是來見朋友的啊。」
那來接陳默的學長笑著道，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感覺剛剛和陳默在一起的那個人看起來莫名還挺眼熟的。
「嗯？哈哈，也可以這麼說。」
陳默笑著道，沒有多說的意思。轉移話題道：
「學長，梁老師呢？」
「老師的一位友人正好在這個時間段做講座，研究的也是光學這一塊。老師挺感興趣的，就去那邊聽講座去了。老師讓我也帶你過去看看。」
「好。」
「學弟你的報告準備的怎麼樣了？別緊張，你的報告在今天下午一點左右，現在還有不少準備的時間。」
「沒事，我不緊張。」
陳默笑著道，他確實不緊張，講解的內容這兩天已經記的差不多了。他現在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時長的問題，因為這個課題他延伸的思考沒剎住車，內容有點太多，他現在只能盡力的去壓縮時間了，希望那個衍生的問題能簡單地帶一下。
陳默這邊被學長帶著，向著老師所在的學術報告廳走去。
……
「天……！」
隔著一段距離，跟在陳默幾人身後的李疏影幾人，看著陳默幾人走進學校立了牌子特地為會議隔出來的教學樓里時，都不由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神色震撼莫名。
「攝影師……攝影師他真的是來參加學術會議的？」
李疏影此時眨巴眨巴了眼睛，低頭看了眼手中手機上，網上因為直播被禁的事情，在各個論壇談論這件事的網友的帖子。
此時帖子上不少對今天這件事的品評，還有不少人都在想直播間被禁後，盧禪和攝影師兩人該怎麼辦。
李疏影蜷縮了下手指，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
「鐵子們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攝影師……攝影師去參加學術會議去了…………就是M大的那個……」
……
教學樓內。
「來了，坐。」
陳默來到梁老師身旁空著的位置上坐下，笑著喊了聲。
「梁老師。」
此時一個大的階梯教室裡面因為在幻燈片上播放論文內容，報告廳內的環境燈光都打的比較暗。陳默和梁老師說話的聲音都比較小聲。
「新型光波脈衝探測器……大家都知道，燈光轉瞬即逝，它以每秒近30萬公里的速度傳播，其波每秒振動數億億次。光波的兩個波峰之間的距離小於一微米。這種振盪持續的時間少於3飛秒……」
在台上花白頭髮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十分嚴肅的D國老爺子語速不快不慢的講述中，梁教授忍了忍還是偏頭問了句，和之前那個接陳默的學長問的一樣的話。
「你報告準備的怎麼樣了？」
當然他們見識過陳默的記憶力和執行能力，倒不是真的對陳默面對這種情況沒有信心，而是……
「真的要換報告內容嗎？之前那份你不都背的滾瓜爛熟了，怎麼突然臨時更換了。」
「出了點岔子，之前的課題，我在數據整理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然後就莫名研究進去了，然後研究著研究著，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走偏了，而且好像偏的有點遠。內容也格外的多且雜，如果講述那個課題今天可能講不完。」
「什麼岔子？」
「您確定要聽……可能有點長啊。」
梁老師看了看陳默和藹的笑道。
「沒事，說說吧。」
「好，您稍等我一下，我找一些A4紙……」
「不用了，這裡就有。」說著遞了一沓子紙過去。
陳默沒想到梁老師還真的有紙，是舉辦方發的，為了讓聽學術報告的眾人，能方便跟著上面一起進行簡單地運算，舉辦方這邊還真的給每個座位旁邊都準備了不少驗算的草紙和簽字筆。
陳默接過，笑著把小桌子從座椅側邊抽了出來。好吧，陳默也就小聲講了起來，其實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思維那麼發散跳躍，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鼓搗出來這個東西。
「老師您肯定知道『p級數』這個概念。公式就是這個……當p>1時收斂，當p1發散(p=1時為調和級數)，由此可見，哪怕ε>0有多小，正項級數都是收斂的．因此，對任意的x>1，級數……」
梁老師本來只是隨意的問了問，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老友的講述上。但聽著聽著陳默邊說邊小聲念叨的話，逐漸的坐起了身子，越聽到後來，直接轉身低頭看向了陳默的正在書寫的草稿紙。眼睛瞳孔微微輕顫。
「……你，你這是……？」
話語中不知道是驚訝偏多，還是顫抖偏多一些。他此時看向陳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
與此同時，盧禪那邊，找了一家琴房呆了下來。要了一杯咖啡後，坐到了臨近路邊的窗戶旁邊。一邊抿了口咖啡，一邊聽著《潮汐的旋律》，鋼琴曲的樂符輕緩，一下下的輕靈的安撫著神經，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緩緩打開了手機，正如他想的那樣，網上的謾罵一條接著一條，和之前他出事的時候那種，仿佛要將他身上按死的窒息感如出一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差點死過一次，雖然還是有些心裡不舒服的感覺，現在看著到沒有之前那種無力感了。
……
但是外界可沒有這兩個主人公這般的淡定，網上因為這件事都吵翻了。
前面兩天《花少》節目有多火，盧禪的直播間有多火，今天的直播被禁後討論就有多可怕。
除了起初一個時間段，大家都在抱怨說盧禪的直播間看不了了，在罵直播平台，在罵審核。但那一小段時間過去後，就像是掐著點早就準備好一般，出現了大量的說盧禪直播間如何宣傳血腥暴力，如何教壞未成年人之類的話語。
如果說前兩天是盧禪的出圈的話，今天則是盧禪的全範圍再次塌房。
仗著第一天，沒有直播的視頻流出，網上出現了一大堆的帶節奏的言語。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人議論，還是有人買了熱搜，短短的直播被下架後的一段時間內，熱搜就大量的出現：
#盧禪再次塌房
#盧禪《花少》出事
#盧禪直播間被下架
#盧禪直播間傳播血腥暴力
#盧禪惡意直播博關注
……
等一個個仿佛把盧禪板上釘釘釘死的詞條。
就連QQ推送的軟文，也推送出了大量的《盧禪兩天再次把自己搞塌房的男人》《男藝人為了翻紅沒有底線了》《做直播的操守》《為了翻紅博眼球，最後卻把自己坑了，讓我們揭曉盧禪這次的騷操作》……
一剎之間，仿若全世界都在一瞬間換了面貌。
甚至還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問上一句。
「盧禪是誰啊？他怎麼了啊？這兩天好像都是他的消息，前兩天不還挺好的嗎？還有人給我安利他來著。他塌房了嗎？怎麼這麼快啊？」
「之前就跟你們說盧禪這個人心思多，你們還不信。他為了翻紅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他第一天的直播被人爆出來說是涉及一起殺人案件。當時直播攝像還拍攝到了槍枝，還有滿身滿臉是血的女屍。
當時鏡頭還一直對著女屍拍攝，一點點都不尊重死者屍體。但是說是因為場景太過血腥，說是畫面出現槍枝的時候，還是懟著屍體拍攝的時候，不少看直播的網友都噁心的看吐了，只有些心理變態看的津津有味。好像還有一個可憐的老奶奶因為直播畫面太過驚悚，給刺激的心臟病犯了住院了。」
「臥槽！這麼恐怖的嗎？！盧禪他們多少有點病吧！他媽的，他在我面前我絕對打他一頓，這是為了紅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啊！」
「我去，這特麼為了紅都喪心病狂了吧！」
「不是……我TM#￥%……你們能不能講點理，我第一天看了直播的，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這事情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啊，不是他們演出來的。而且直播的畫面根本……」（該評論因為涉及違規，已被刪除）
「我是第一天看直播的，發生了什麼我還能不清楚嗎？你們多少有點大病吧！攝影師根本是無意間掃到了屍體好嗎？就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挪開了。你們在說什麼……&￥#」（該評論因為涉及違規，已被刪除）
「是啊，真的現在明星為了紅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是在吃人血饅頭呢！都說死者為大，盧禪是沒有良心了嗎？」
「那攝影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懟著屍體拍，不怕髒了攝像頭，沾染上什麼。想出這個博眼球翻紅注意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就是狼狽為奸！！都不是什麼好鳥！攝影師拿這個前他不會手抖嗎？！」
「我他媽的！手抖個屁！你們看都沒看，就在這瞎￥%說！！！(╬◣д◢)氣死我了啊！！」（該評論因為涉及違規，已被刪除）
「不然你們看看，為什麼第一天別的嘉賓組都有直播的直播回放，網上也有不少網友的錄屏。就盧禪他們組什麼都沒有，連一點點視頻素材都沒有。我跟你們說就是因為他第一天直播內容嚴重過線了，當時就嚴重被警告了，沒想到，第二天直播他居然還來。就是學聰明了，不給禁播的鏡頭，只給聲音。簡直就是掩耳盜鈴，現在遭報應了吧！」
「我#￥%&……」（該評論不存在）
「嘿，出大料了，大家快去看看啊！吃瓜了啊！！」
「怎麼了怎麼了？」
「盧禪他媽媽和弟弟妹妹出來說話了。就是替盧禪說話什麼的，但我看著都有點心疼他們。她微博文章裡面都是在替盧禪說話，但是字裡行間裡面都透露出一種唯唯諾諾的感覺。」
「啊？什麼叫唯唯諾諾啊？」
「我去！我去那邊看了眼，氣死我了！阿姨攤上這個兒子簡直太可憐了吧，語言裡面透露出的小心翼翼真的很讓人難受。我突然想到我媽了，要是我媽這麼跟我說話，我能心疼死，這是被欺負慣了才有的小心謹慎，我他媽的，我脾氣都快壓不住了。」
「我也剛剛從那邊回來，我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網上爆出來盧禪有暴力傾向來著，這兩天的事情搞得，我都差點忘了。看到阿姨這樣……我TM的，真的有點信了，火快壓不住了，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啊！我一刀捅死他得了！」
「之前就聽說他打他弟弟妹妹……」
「阿姨的文章我仔細看了，我發現阿姨話里偶爾表露出來的一些東西，給我氣毛了。他們養盧禪這麼大，花了那麼多錢，盧禪出名後，說跟他們斷了就斷了。還有，我的盧禪混娛樂圈，多賺錢啊，賺那麼多他花到死能花完嗎？他居然還惦記著被他單方面斷絕關係的他爸他媽還有他親弟弟妹妹的房子錢。」
「我￥%*我要是會黑客技術，我把你們的帳號全黑了！！」（該評論不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