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08.牆倒眾人推，你推，你再推？
「氣死我了啊啊啊ε＝ε＝ε＝(#>д<)我氣的都想殺人了啊啊！！你們都不看直播的嗎？有沒有點分辨能力啊！怎麼別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啊？！（該評論不存在）
「臥槽！你再刪我評論！！」（該評論不存在）
「我他媽的，我確實是發現了有人控評吧！我說前段時間盧禪出事的時候，他的粉絲那麼生氣，誰被這麼搞不窩火。之前那次你們就是這麼搞盧禪……」
「快快，微博那邊有有大料，林嘉怡那邊發微博了！！」
「怎麼了啊？」
「快去看，好傢夥，好一齣好戲！林嘉怡爆料說，盧禪在微博事件後，還找過她，還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她再次申明自己和盧禪沒有什麼關係，盧禪的行為舉止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好傢夥，能讓一姐林嘉怡這麼把話明麵攤開了撕破臉的說，也是沒誰了。」
「是啊，這可是林嘉怡啊，盧禪這就軟飯硬吃了這是。什麼喜歡啊，還不是圖人家手裡的資源，人家林是什麼咖位，他又是什麼咖位？咖位差那麼多，硬生生往上攀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上一次林嘉怡就很給他留面子了，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林嘉怡不喜盧禪了。那麼明確的表示討厭了，盧禪感覺不出來嗎？居然這時候還繼續厚著臉皮攀附林，這是實屬不要臉了這是。」
有人帶節奏道。
「可不是嗎？真的絕了啊！！」
有不明所以的人跟著附和道。
「唔……我本來看了這兩天的視頻，想幫盧禪說話的來著，但是聽著這事情，我突然就不想為他說話了。虧我這兩天還覺得他話少，不為自己爭辯，覺得他光風霽月，心疼他來著。沒想到他這麼能演，背後在想著點子，往上爬呢。」
還有一些人，隨大流，為了自己不成為異端被人罵，也被帶著走，開始附和了起來。
恰在此時，曾經和盧禪一個劇組，被「打」的「差點毀容」的偶像明星，也在適時的發了一篇軟文，給林嘉怡和盧禪媽媽的微博點讚後，發了一篇似是而非的微博，大概意思就是說自己自上次之後就有了心理陰影，現在都不敢看人說話，在看心理醫生，試圖治療。
頓時有很多人都表示了心疼，那明星的粉絲，還有不少網友都在評論下面安慰表示心疼。更多的人則是對盧禪的謾罵。
事情發生的短短這麼一會兒，網上就完全換了一個風向。有了上一次塌房留下的「深厚底子」，這次帶節奏，不可謂不順利。
正如不少圈內人和當時方成宇聯繫的那邊的人說的那樣，盧禪才剛剛開始翻身，還在起步階段，沒有完全洗白，還不成熟。在這個時候對付他根本不難，甚至把他按下去，他都沒有辦法給自己解釋。
什麼叫牆倒眾人推，不外乎如此。
人倒霉了，誰都覺得自己可以上來踩上一腳。
突然前段時間全網黑的那種架勢，又要捲土重來的樣子，這時候盧禪還多了一個傳播暴力，故意博人眼球的帽子。
盧禪看著一條條評論，熟練的將私信給關了。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緊了緊，指尖有點泛白。沒有情緒是假的，他看著這評論好像看到了前段時間的重現。
一次次的輪迴，但也許是這次盯著看的原因，他還是看到了不少為他說話的人。只不過刷新一下就被刪除了，好像是重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但盧禪知道那些話還是存在過，還是有很多人在這種時候為他說過話。他在想前段時間是不是也是這樣，只是因為他但是看到的太晚，錯過了那些幫他說話的人，錯過了那些安慰。
也許當時也是這樣，並不是所有的評論都是惡意，只是被他看到的滿目都是惡意。
盧禪這裡，微微牽動了下唇角，淺色的好像沒有什麼血色的薄唇，因為牽動好像充盈了些血色，仿若一瞬間鮮活了很多。桃花眼烈焰生輝，眼底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很開心，一種壓抑著的和難受摻雜在一起的開心。
「乒乒乒——」湯勺在咖啡杯里緩緩的攪動著。
一如他複雜的心緒。
與他面上帶著淺淡笑意的神情不同，他內心在翻江倒海，被一股自制力強壓著。腦子裡面很複雜。這次的捲土重來，網上這熟悉的操作，讓他確實沒有第一次經歷那般不堪忍受了，心裡堵得慌的同時，腦海中也同時保有一份清醒的理智。仿佛分裂成了兩個他，一個在痛苦，一個在清醒的旁觀看著整個局面。
腦子很亂。
他想知道，王阿姨如今做得一切他爸知不知道，是他默許的，還是王阿姨他們自己自作主張。他心中一直有一根刺，扎的很深，上次的斷絕關係的簡訊，究竟是家裡那兩個對他充滿敵意的小孩藉由他爸手機發的……還是……
他有時候一些事情不願意去深想。無益於將腐爛的傷口一遍遍挖開，看它有沒有長好。他怕好不容易忍者神經的酸痛挖開後，看到的是更大的瘡痍。
但是其實也很麻木了。從他十多歲的時候，剛剛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弟弟出生，他被阿姨冤枉，和他當時訓斥他的爸爸頂嘴後，他爸真的讓他搬出去住，一住就再也沒有讓他回去過。十八歲，不顧正在高考的他，準時停了他的生活費後。他就和那個家再沒有關係了。
可能唯一的聯繫，就是他拍戲賺錢後，每月給他爸打到手機裡面的一筆生活費。他們也不會打電話，他們的聯繫僅限於匯款的簡訊，就像是他搬出去住後的每一年一樣。
至於林嘉怡……
他其實有點想不明白。之前他們能走到一起，要是沒有喜歡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在劇組是林嘉怡主動接觸的他，他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對人的情感波動，還有微表情都很敏銳。因為受過傷，他一直對感情很謹慎，他是真的感覺到林嘉怡的喜歡，不然他不會敢邁出那一步，和她在一起。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林嘉怡會在讓他發微博表白後，說她不認識他。整件事情好像一場真心話大冒險的惡作劇，但這未免玩的太大了些。不像是最初的時候，走不出來，現在的他緩過來了很多，他就想知道一個原因。
也許生死真的能劃開很多東西，以前他很在乎的東西，現在一點都不在乎了。
當然除了這兩件事，讓他有一些情緒波動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能做到波瀾不驚了。他說他能扛下來，死過一次什麼都不怕了，不是假的。
現在這兩件事都沒有太引動他的情緒了。
但有一件讓他心底很不舒服，甚至壓不住心中火氣的事情。他能接受那些網友攻擊自己，但他接受不了那些人攻擊陳默。
有什麼事情沖他來就好了，為什麼要牽連攝影師。
他知道陳默是被牽連的，被他牽連。要是陳默不幫他，不向他伸出手，就不會有這件事。他經歷過網暴，知道被網暴當事人看到那些評論有多痛苦。
所以他根本接受不了。他真的是個災星，誰和他接觸都會倒霉，他突然想起他後媽在他十多歲的時候跟他說的話。本就漆黑的眸子，那一瞬間更像是化為了漆黑的泥濘沼澤，他思維一瞬間又恍惚回到了那最黑暗的時候。眼底和思維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壓到了底端，憑生出一種他一直平和的性子中，從未生出的戾氣，一股有些壓不住的戾氣。
「乒——！」
金屬的勺柄與杯壁碰撞發出一道刺耳清脆的響聲。
發白的指尖握緊後，緩緩的鬆開。閉上眼睛，在古典悠揚的鋼琴聲中，半晌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輕輕嘆了口氣，眼底卻多了一些果斷決絕的東西。
他經紀人徐宏曾經說過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重感情，最大的缺點也是重感情。他其他事情都可以很果決，但是對待感情優柔寡斷的讓人想打人。
譬如徐宏一直都不懂，他為什麼要給他爸爸每月打錢，明明還沒有到該他出贍養費的時候。他的錢給他爸爸，多半也是給家裡的王阿姨和那兩個弟弟妹妹花了。可能他心底某個地方，還是有點期望……
包括林嘉怡，他也不是完全無能為力，就是他手機裡面林嘉怡主動接觸撩他的聊天記錄放出去，其實當時的局面也不會陷入的那麼狼狽。但是當時他沒有去這麼做，徐宏氣的想要打他。
但是，
現在……
看著網上謾罵的評論，盧禪緩緩拿起手機，撥通了徐宏的電話。
……
也許是攝影師這兩天出的風頭確實很大，他幫助盧禪的意思也太過明顯。網上對他的謾罵也是不止，甚至還有些人主要就針對著攝影師去罵。
起初的時候，網友帶的節奏確實是在謾罵盧禪，偶爾夾雜著幾個連著攝影師一塊罵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盧禪被釘死了，為了不再出什麼意外，就把跟這次盧禪差點翻紅息息相關，可以說一力幫他翻紅的攝影師，也給一塊踩實了。
「都別說盧禪了，我覺得攝影師也不是什麼好鳥，我還懷疑他可能又反社會的傾向，就是有點心理變態，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有點不太正常啊，要說我感覺他才是那個主要策劃這件事的人。」
「我感覺他冷靜的都不像是正常人了，你看遇到這種情況向他這樣。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叫做《犯罪的基因》，人群中有一類人，就是情感很淡薄。有的是基因攜帶的，有的是後天受了重創。就是腦海中下丘腦或是杏仁體出了問題，腦海中的灰質層很少，情緒的活躍度低。這樣的人一般情感和道德感都很低，因為他們這樣的人很難和這樣的其他人共情。腦海中幾乎只有理智沒有感情，所以表現出來就是這種幾乎不正常的冷靜。這類人被稱為攜帶有變態基因的人。
我感覺這個攝影師好像就是這種危險的攜帶變態基因的人。」
「我也這麼感覺，不然他為什麼那麼熱衷於播放血腥暴力的事件。正常人見到屍體不該尖叫或者嘔吐嗎?他當時居然冷靜的在那裡拍攝，可以說是道德感極低了，不尊重屍體，好像別人死亡對他沒什麼一樣，或者說……他見多了屍體。不然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麼這麼冷靜。」
「臥槽，細思極恐，我是第一天看直播的人，確實是這樣沒錯。這種冷靜根本不正常吧，盧禪的這個攝影師不會是什麼逃犯吧，或者和一些KB組織有關係建議好好查一查啊，不然怎麼解釋為什麼他會用槍這麼熟練啊，有一說一，正常人第一次碰到槍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用吧？」
「對啊，還真的有可能，不然為什麼這個攝影師一直不敢露面啊，不就是做賊心虛唄。」
「之前沒覺得，你們說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前天直播的時候，我當時就覺得攝影師下手有點狠辣，不是說他救人不對，就是感覺他好像不是為了救人，只是在玩一樣。就是享受打人的過程，救人只是順便的感覺。」
……
A市，某小區。
趙恬恬看到網上的這些消息的時候，眼睛都氣的通紅。本來她今天在好好準備錄屏剪輯視頻來著，滿懷期待的看著直播，等待盧禪的出現，然後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她手指在鍵盤上紛飛，或者說她從出事到現在手指就沒有在鍵盤上停過。一直在各個論壇上發帖戰鬥。但是最後要麼懟不過，要麼被刪除。好在微博帳號是個大V的帳號，她寫了很多條的軟文，沒有被刪除，但有人把她當給盧禪洗地的反面教材，說她這種腦殘粉沒救了，越給盧禪洗，越招黑。
最後趙恬恬氣不過，直接將前幾天盧禪第一次直播的完整版錄屏視頻放了出去，打臉那些仗著沒有視頻，胡亂編排的噴子。因為很多很多人都沒有看到第一天的視頻，好奇心驅使他們都點開看了，然後談論陷入了短暫時間的凝滯。如果說第二天遊樂園只有聲音的直播，全靠腦補。
第一天的視頻從視覺上來說可是刺激多了，視頻完整的記錄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因為這章劇情卡的原因，不少讀者覺得很虐，說戾氣太大了，這裡說一下。下章爽，下章肯定能爽。但我現在寫不到，實在寫不到，再寫要禿頭的。相信我，我能壓下去，肯定能寫起來，我不至於虐我親兒砸。腦闊疼，都在說虐，這要不是連載就好了，要不我直接把大綱給你們發出來吧？要是等不及晚上的話Q我下。瘋狂拔頭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