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沒有。Google搜索」
「這邊也沒有。」斜坡下四處搜尋的侍衛們紛紛稟報導。
大虎聞言眼神四處掃視著,然後疑惑的道:「這洋人到底躲在哪裡?」
阿吉也十分不解的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周圍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遺留,他是怎麼做到的?」
每個人都十分的不解,這斜坡只有十餘米長,而且波塞西米露摔下去的瞬間,阿吉緊接著就追到了斜坡口,這麼短的時間一個受了重傷的人竟然憑空消失了,現場也沒有遺留一丁點兒血跡。
阿吉往後走了幾步,抬頭望著斜坡許久突然若有所思的喊道:「快上去,他沒有掉下來。」
侍衛們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的道:「我們不是親眼看著他掉下來的嗎?」
大虎聞言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吉兄我剛剛也親眼見那洋人摔下這斜坡的。」
阿吉指著斜坡道:「你們看,這斜坡沒有一點人滑落的痕跡,還有這周圍一滴血跡都沒有,我們剛剛在上方的斜坡口血跡是非常明顯的,再說若是有人從上面摔下,這斜坡底下的小植物應該會被壓倒才對,而且這周圍連個腳印都沒有,那洋人定是沒有摔下來。」
大虎聞言急忙喊道:「快,快上去,可不能讓那外夷跑掉。」,說完就和阿吉領著二十餘名侍衛匆匆的往坡上走,這次他們沒有繞路,直接就從下坡疾跑而上。
跑在最前面的大虎發現了斜坡下方有一個土坑,而且裡面血跡斑斑,冒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隨後爬上坡口指著下方的土坑喊道:「這裡面還有血跡,剛剛那洋人定是躲在這裡了。」
阿吉抓著一小岩石塊望著坡口下方的土坑道:「快搜,他跑不遠。」
大虎望著地上的血跡道:「那洋人往這邊去了,快追。」,一行人急匆匆就尋著血跡的方向而去。
一名馬夫指著不遠處喊道:「大汗有個人倒在那裡,好像受傷了。」
「這人不是漢人,看著樣子應該是被人在追殺。」,一名滿口鬍鬚有些瘦弱的男子望著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說道。
「大汗,有一群人向這邊來了,看樣子不像是一般的官兵,我們還是儘快些離開這裡吧。」,有一名肥頭大耳的壯漢喊道。
鬍鬚男子聞言指著地上受傷的人道「把他帶上。」
壯漢聞言道:「大汗,這人不知犯了何事才被明人的官兵追殺,我們帶上他會帶來麻煩的,而且帶著他我們也不好出關。」
鬍鬚男子惡狠狠的瞪著壯漢道「我馬哈木什麼時候怕過明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麼就把他帶上,要麼我們就等著那群明人過來,殺光他們之後,在帶上這人離開。」
壯漢聞言搖了搖頭把受傷倒地的男子扛上了馬車,而後望著駕車的男子喊道:「還不快走。」,駕車男子聞言急忙驅動了馬車匆匆離去。
大虎見有人把波塞西米露帶上了馬車喊道:「站住,火銃手準備,不要讓他們跑了。」,侍衛們聞言迅速站成了一排,然後舉起火銃瞄準準備射擊。
阿吉望著不遠處拉著貨物的馬車隊伍喊道:「慢著,不要傷及無辜,大虎哥還是算了吧,那洋人傷的不輕,就算跑掉也不一定能活下來。」,侍衛們聞言都沒有放下火銃,都面露猶豫之色向著大虎望去。
大虎聞言情緒緩緩的冷靜了下來,望著漸漸消失的馬車背影,有些不捨得說道:「這狗賊的命真大,算了。」,他覺得阿吉說的也不無道理,波塞西米露確實傷的不輕,還流了那麼多血,能活下來的機率確實不高,若是在這個地方貿然開火傷到了來往的路人,也會給王府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阿吉拍了拍大虎的肩膀安慰道:「大虎哥不必介懷,別忘了咱們可白得了一大批火銃和火藥,再說我們已經殺了十餘名洋人,而這逃掉的波塞西米露也已經是半死不活之軀,相信小王爺是不會怪罪於你我的。」
大虎聞言摟著阿吉的脖子笑著道:「走,回去給小王爺復命,然後咱倆喝一杯。」
「大虎哥你輕點我喘不過氣。」,阿吉在大虎腋下艱難的抬頭苦笑道。
「哈哈哈~」,大虎聞言低頭望著手臂夾著的阿吉大笑了起來。
馬車一路上不斷的在滴著血,車廂內的木地板已經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一名壯漢望著躺在眼前不斷抽搐著的男子,發現他不但後背在猛的淌血,一隻眼珠也不斷的在冒著血,他望著身旁在閉目養神的馬哈木道:「大汗,還是把這人丟下車吧,我看他是活不了了。」
馬哈木聞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低頭望著躺在地板上血淋淋的男子道:「把我們用皮毛和明人換的金瘡藥拿出來。」
壯漢聞言不情願的道:「大汗我看這人是救不活了,還是不要浪費了,這金瘡藥可是用了不少皮毛換來的,用在這不相干的人身上多不值得。」
馬哈木聞言冷冷的望著壯漢道:「馬奶木瓜,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大汗,唉~」,馬奶木瓜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而後不情不願的從一旁的箱子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馬哈木。
馬哈木用力的把血肉模糊的男子翻了過來,而後剝去了男子的上衣,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浮現了出來,另一隻手從腰間拽下了一個酒饢,「咕嘟」的一聲用拇指打開了酒饢的木塞子,然後往嘴裡倒了一口。
「噗~」,馬哈木一口酒噴在了男子的背上,而後又連續的噴了幾口酒,直到傷口上的污垢被沖洗乾淨,除去污垢的傷口能清晰的看見白白的骨頭,傷口非常的深骨肉分離,不斷的躺著血液。
馬哈木用口咬去了瓶口上的紅色塞子,然後將金瘡藥撒在了男子背後長長的傷口上,不一會血液就將剛撒上的一層金瘡藥浸透了。
「不夠,多拿些出來。」馬哈木望著馬奶木瓜道。
「大汗。」馬奶木瓜聞言又是欲言又止,一臉不舍之色又在箱子裡拿出了四瓶金瘡藥遞給了馬哈木。
馬哈木不斷的往男子背上撒著金瘡藥,足足撒了三瓶金瘡藥才把傷口給堵住,然後他從外衣撕扯下了一塊布,把男子的傷口包裹了起來。
「啊~」,馬哈木又將一瓶金瘡藥撒在男子一直冒著血的眼睛上,而後受傷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哈哈哈~還有力氣叫,死不了。」,馬哈木大笑道。
「願長生天保佑他千萬別死。」,馬奶木瓜祈禱道,他現在是真心不想讓眼前這人死,一張上好的皮毛才能換十小瓶上等的金瘡藥,這一下就沒了四瓶他的內心在滴著血,他還指望著這男子給他當牛做馬補償自己呢。
馬哈木聞言露出一種很鄙夷的眼神,眼角斜視望著在一旁祈禱的馬奶木瓜,好像貌似看穿了眼前這人的內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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