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瑾細長的睫毛都在因為不安而顫抖。
「我...我...」
所有人都對張寒揚言要考震旦議論紛紛。
更是投以嗤之以鼻的議論紛紛。
「拉倒吧,人家新同學的學習肯定很好,就怕跟你坐了同桌被你連累。」
「陳澤就是前車之鑑,多好的孩子,只跟你坐了半個學期,就全班墊底了。」
「張寒,你可別禍害人家陳知瑾同學了。」
七嘴八舌的幾句話。
放在以前。
按照張寒的脾氣怕是早就掀桌了。
可現在,張寒根本不在意這些。
笑呵呵的看著陳知瑾:「放心,小同桌,我不會不拖你後腿的。別害怕。」
陳知瑾低著頭。
小聲說道:「沒...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陳知瑾微微抬起頭。
明媚的眸子。
掃過班級裡面的所有人。
其他人都是對張寒議論紛紛。
很顯然,對於他能否考入震旦。
所有人都不看好。
「我...我的意思是說,我願意幫你。」
陳知瑾的聲音很輕。
在微風拂過的午後。
在所有人的議論紛紛中。
她的音量。
顯得微不足道。
但所有人,在陳知瑾說完這番話後。
全都安靜了下來。
本來聚集在張寒身上的目光。
全都匯聚在了陳知瑾身上。
可憐這小同桌。
本就內向害羞。
所有人眼睛都盯著她。
便是讓陳知瑾頭低的更深。
白皙嬌俏的臉蛋兒,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王少傑見縫插針的說道:「陳知瑾同學,你不要因為張寒,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他的成績無藥可救。」
在王少傑的帶動下。
周圍人更是一陣鬨笑聲。
「是啊,他的成績,誰來了都沒辦法。」
「哈哈哈。」
陳知瑾低著頭,輕輕搖了搖頭。
顯然,面對全班人的七嘴八舌。
小同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張寒輕笑一聲。
「王大班長,剛才就屬你嗓門兒大,聽你的意思我是一定考不上震旦咯?」
「當然,考震旦我都沒信心。」
王少傑冷哼一聲。
顯然對上節課。
張寒對自己的目中無人,他感到非常不爽。
這小子雖是班長。
但著實沒什麼格局和氣度。
記仇著呢。
王少傑冷笑一聲:「不過我不介意,跟你打個賭。雖然這個賭,我一定能贏。」
隨後他進而一步說道:「高考還剩一百多天,你要是沒把握考上震旦,那我給你放寬一點。勉強能上個二本也行。」
張寒轉過頭,看向小同桌。
陳知瑾也正在用餘光看著他。
只是被張寒突然轉過頭,嚇得趕忙躲閃。
「小同桌,你覺得我要不要和他賭?」
「我...我不知道。」
「那你有把握,幫我複習,讓我考上震旦嗎?」
「我...我也不知道。但...但你要是聽我的,我們一起複習,也許可以。」
這是這一世,陳知瑾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這讓張寒欣然一笑,立刻說道:「那好,王少傑我跟你賭。」
「啊!?」
小同桌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張寒。
張寒趕忙說道:「別啊,我對你有信心。」
王少傑冷哼一聲:「不自量力,你就不是學習的料。」
張寒突然變得有些正經了起來:「少說那些沒用的,還有一百多天,你怎麼就知道我考不上。」
「你要是能考上,我請你吃大餐。」
張寒嗤笑:「少說那些沒用的,我缺你一頓飯啊?」
王少傑是篤定心思。
張寒考不上大學。
於是又說道:「那你想賭什麼!」
張寒輕笑:「我要是考上震旦,你請全班吃飯吧?考不上,我請。」
「全班?你開什麼玩笑,那得花多少錢!?」
陳澤拱火道:「怎麼了?大班長,不敢賭了?」
王少傑一拍桌子:「好,賭就賭!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前世的張寒。
因為資深舔狗。
為了追求方楚虞。
整日裡沒把學業放在心上。
而如今都重生了。
如果還不努力。
早晚還得淪落為女人的玩物。
其實張寒的學習本不算特別的差。
不然的話,也不會考進實驗中學。
重活一世,再加上努努力。
震旦不是不能沖一下。
當然,最重要的一個目的。
自己能夠每天和陳知瑾相處。
陳知瑾的學習。
可以說是幾乎可以算得上全校前十的。
前世的陳知瑾,考上的就是滬上震旦。
所以,張寒不管有沒有把握。
他都要去震旦!
去和陳知瑾呆在一所學校里。
他可不捨得,自己的寶藏女孩。
去了大學,被其他男的給盯上。
...
中午十二點。
正當午飯時。
實驗中學是有自己的食堂的。
學生的午飯一般都是在食堂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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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一響。
幾乎全班同學,都浩浩蕩蕩的去食堂了。
往日裡張寒和陳澤,都得是餓死鬼投胎一樣。
一馬當先。
可今天卻一反常態。
張寒並沒有著急去食堂炫飯。
而是看著坐在一邊。
有些侷促的陳知瑾。
「小同桌,你想吃什麼?」
陳知瑾低著頭說道;「我...我還沒想好,我不餓。」
「嘖嘖嘖,不餓也要吃飯的啊。」
「今天是星期四,紅燒雞最好吃。」
「啊?!我...我不吃。」
陳知瑾一個勁的搖頭。
「紅燒雞,賠小白菜燒豆腐...我能吃三大碗米飯!」
陳知瑾有些抗拒的說道:「謝謝...我...我真的不餓。」
「行了,就這麼定了。我把飯給你帶回來。」
說著張寒拍了拍,趴在桌子上,正在看小說的陳澤。
二人便要去食堂。
陳知瑾有些慌亂,她想攔,卻沒攔住張寒。
只能坐立難安的在座位上。
默默地從書包里,拿出來了日記本。
並盯著張寒離開教室的背景,輕聲自言自語道:「多少錢,我...我給你。」
這邊來到食堂的時候。
已是人滿為患。
隊伍排的很長。
陳澤捅了捅張寒:「寒哥,我去給你排隊打飯。」
說著,陳澤便要往隊伍的最頭走去。
要說起來陳澤在學校,就是混世魔王。
二人吃飯從不排隊。
可是今天,張寒卻一反常態。
一把拉住了陳澤。
「行了,別鬧了。排隊。」
陳澤一臉錯愕的看著張寒。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寒哥,你不是說,排隊是最浪費時間的事情嗎?」
「那也不能夾隊啊,多沒素質。排隊。」
張寒又強調了一句。
隨後,張寒和陳澤老老實實的排隊打飯。
只不過和往日不同。
張寒今天額外的打了一份屬於陳知瑾的。
方楚虞和她班裡的閨蜜。
便手拉著手,從食堂外面走了進來。
一副小仙女的樣子,在雜亂的食堂里,也顯得氣質出塵。
她本身就是實驗中學的校花。
名聲在外,身邊從不缺舔狗。
一來到食堂,便有那麼兩三個舔狗。
已經替她把飯菜打好了。
都是她愛吃的。
只不過今日,心情不佳的方楚虞。
壓根看都沒看。
只瞧見張寒拿著兩個餐盒,從打飯的櫥窗前走回來。
方楚虞賭氣的拉著閨蜜,自顧自的朝著張寒迎面走了過去。
也許是早上張寒那一鬧。
讓校花方楚虞臉上掛不住。
她一改往日。
在人前對張寒熟視無睹的態度。
這一次主動的與張寒說起了話來。
她看了一眼排著隊的長龍,無視掉其他的舔狗。
抬高嗓門說道:「今天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排隊?」
一旁閨蜜也很識相的說道:「就是,還要排這麼長的隊。」
這話明顯是說給張寒聽的。
陳澤捅了捅張寒的腰眼:「寒哥,你這份飯,是不是給校花方楚虞打的?」
閨蜜也接著說道:「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張寒,你可別把握不住。」
方楚虞嘴角微微上揚。
張寒眨了眨眼:「什麼機會?聽不懂。好巧你們也來吃飯啊,今天隊伍挺長的,但就算是小仙女,也要記得排隊啊。老陳,我們走。」
說完直徑頭也不回的朝著食堂外面走去。
周圍環境嘈雜。
張寒的操作以及說的話。
卻讓所有人都看得真切
至於校花方楚虞。
則完全愣住了。
平日裡自己稍微一暗示。
現在張寒就已經把飯給自己端到面前了。
怎麼今天,他明明打了兩份飯。
卻壓根理都不理自己?
方楚虞心裡想著。
突然一種失落感覺湧上心頭。
難道...
張寒不打算追我了?
陳澤愣了一下,立刻跟上張寒的步伐。
「寒哥,你什麼時候演技這麼好了?」
「把校花晾一旁?你這是故意演的對不?」
張寒一邊皺眉,一邊加快腳步。
懶得理會,隨意應付了一句:「你看我像演的嗎?我很忙的,沒工夫算計那麼多。」
「啊?」陳澤大為震驚。
在他看來。
張寒之前一門心思的鑽營,全都用在了追求校花方楚虞身上。
如今他能說出這話。
完全顛覆了陳澤對他的認知。
隨後陳澤也問出了方楚虞心中的疑惑。
「寒哥,那你還喜歡不喜歡方楚虞?」
張寒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還行吧。」
陳澤看他不想裝的,便接著說道:「那你怎麼突然對她愛答不理的?」
張寒看向陳澤:「老陳你撈過魚沒有?」
陳澤如搗蒜似乎的點了點頭。
張寒放慢腳步,嚴肅且認真的回答道:「那你要明白一個道理。
假設,我承包了一片魚塘,裡面有很多的魚,那我想抓哪條抓哪條。
而能進我的魚塘,是她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