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回去?」
李夢看著張寒他們幾個一眼。
最後目光。
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陳知瑾的身上。
很李夢怎麼也想不明白。
陳知瑾這樣的學生。
為什麼和校外的這些黃毛混跡在一起。
陳知瑾低著頭。
目光躲避且閃爍。
她本就不願意被人直勾勾的看著。
更何況今天晚上的事情。
全都因她而起。
「謝謝你,李老師。」
陳知瑾低著頭,聲音很小的說道。
李夢卻皺眉說道:「先別著急謝,明天第一節課上課之前,去我辦公室,把今天的事情,解釋清楚。」
「好...好的,李老師。」
陳知瑾低著頭,答應了下來。
李夢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該回家的回家,該回學校的回學校。」
顯然身為高三年級班主任的李夢。
不管是教學業務能力。
還是責任心。
能在名師如雲的實驗中學裡脫穎而出。
李夢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先是目送著陳知瑾回了學校。
隨後又看著王少傑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車。
這才看向張寒和陳澤。
「你們倆也趕快回家。」
陳澤故作憨厚的笑了笑:「好的李老師,老師再見。」
說完老陳轉身就要走。
張寒跟在他後面,蹬上自行車,也打算離開。
「慢著。」
李夢突然叫住他們。
張寒回過頭。
李夢囑咐道:「路上小心點。」
「好的,李老師。」
張寒輕笑了一聲。
溫柔的月光與路燈下面。
李夢一襲白衣。
垂在在柔和的燈光里。
她雖然有三十歲了。
可卻因為教英語,平日裡對於穿搭和保養,非常的注重。
所以一點也在她臉上,看不出半點歲月的痕跡。
雖然三十多歲。
但看上去卻仍然像二十多歲的樣子。
李老師,長得真的挺好看的啊。
張寒心裡感慨起來。
前世的張寒,其實和班主任李夢,交際並不多。
甚至畢了業之後。
也沒回過幾次學校。
原因其實很簡單。
因為張寒在班裡,就是一個學習吊車尾的學生。
並且不算特別的表現出眾。
無論是學習。
還是能力。
可以說都是比較平庸的。
高中三年在張寒的眼裡,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印象。
而老師最關注的。
自然而然是學習好。
亦或者是經常闖禍的學生。
回去的路上。
陳澤忐忑不安:「寒哥,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
張寒漫不經心的騎著自行車,說道。
「今天這事兒,讓李老師看到了,她會不會讓我們找家長啊。」
別看陳澤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他最怕的。
還是被老師叫家長。
張寒則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不會的。」
「可是,我們和校外的人打架,被李老師看到了。」
陳澤憂心忡忡的說。
張寒安慰他道:「放心,我們是幫助同學。」
「可是,學校不讓打架的。」
張寒看了陳澤一眼。
都重生張寒沒有想到。
自己居然還要去安慰陳澤。
「放心好了,她不會叫家長的。」
張寒十分篤定的說道。
「為什麼啊?」
陳澤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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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寒說道:「沒有什麼為什麼,我說不會就不會,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是了。」
之所以張寒這麼篤定。
是因為他完全,是站在一個成年人的角度來考慮的。
李夢雖然有責任心。
但他自然不想,自己的學生和校外的混混發生衝突。
所以李夢一定會把這件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學校如果追究起來。
就麻煩了。
「那好吧,我相信你了寒哥,你從來都猜的很準的。」
陳澤繼續憂心忡忡的騎著車子。
「老陳,你得幫我一個忙。」
眼看快到家,二人即將分別的時候。
張寒主動對陳澤說道。
「寒哥,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啊?」
張寒接著說道:「你在校外是不是有些朋友?」
「你說哪方面啊?」
張寒拍了他一下:「你說哪方面。」
陳澤因為幾個堂哥。
都是鐵路系統里的有些分量的人物。
從小有是在鐵路子弟學校長大。
所以認識不少,已經二十多歲。
平日裡穿梭於各大高中的混混。
「你說那些混混啊,我堂哥認識一些。怎麼了?」
「十一中和四十七中,你也有朋友了?」
陳澤點了點頭。
張寒接著說道:「那你幫我打聽打聽,陳知瑾在十一中時候的一些情況吧。」
「你打聽著做什麼啊,寒哥。」
「別問,讓你打聽就是了。順便幫我問問,今天那三個黃毛,什麼來頭。」
雖然不知道張寒這麼做的目的。
但陳澤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啊,寒哥,明天我就幫你問。我回家了,寒哥。」
告別了陳澤。
張寒回到家裡。
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做了一套卷子。
張寒便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來到學校。
昨晚校門口的事情。
便已經在整個實驗中學傳開了。
張寒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
並不是那種在學校里,作威作福的混混。
陳澤也不算。
只不過張寒是屬於那種比較桀驁的男生。
陳澤是家裡的幾個堂哥,在附近街上有些名氣。
而昨天晚上,張寒為陳知瑾出頭的事情,卻在實驗中學悄然傳開。
「張寒,聽說你昨天把校外的混混給打了?你真厲害。」
「是啊,牛逼!」
「那幾個混混聽說是四十七中的,你可要小心點。」
一進教室七嘴八舌的聲音,便將張寒包圍了起來。
陳澤沉溺在這種,虛榮的誇讚當中。
張寒則滿不在乎。
眼睛盯著陳知瑾的位置。
小同桌還沒來。
應該是被李夢叫到辦公室了吧。
「張寒,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在學校外面惹事了。」
「好勇鬥狠,絕對不是一個高中生應該做的事情。」
王少傑的聲音,像是蒼蠅嗡嗡叫一樣。
出現在自己的耳朵邊上。
這小子昨晚表現的很勇。
倒還真是讓張寒刮目相看了一些。
只不過一大早剛上課。
這傢伙就開始逼逼賴賴。
聽得人著實有些煩。
「行了行了,別顯擺了。」
張寒擺了擺手。
想要把這個蒼蠅趕走。
卻沒想到,正說著,陳知瑾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
她低著頭。
碎發遮住微紅的眼睛。
像是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