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是實驗中學附近幾所初高中,最為風雲顯赫的人物。
初三的時候,曾在附近都市村莊的街機廳里。
因為兩個幣與人動手。
結果只有十五歲的他,愣是一個人,干翻了三四個比他年齡大,身材比他魁梧的高二學生。
從此一戰成名!
名為王虎,故而江湖上送給他了一個諢名。
虎哥。
一個俗不可耐。
放在小說里,必定是反派角色的名字。
但在實驗中學附近的幾所初高中裡面。
這卻是響噹噹的名號。
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
提起虎哥這個名字特別的好用。
更別提那些跟著他廝混的學生們了。
若是能認識虎哥,哪怕只是在網吧裡面。
請虎哥喝一瓶小甜水。
都足夠學生們,在學校裡面橫著走了。
此時,暗巷裡的某處胡同門樓里。
虎哥幾個人或蹲或站的扎堆聚在一起。
「不是,怎麼還沒來?」
虎哥手裡拿著半截紅塔山的煙屁股。
眼看著就要抽到底了。
隨即踢了自己一旁小弟一腳屁股。
「去,給我買一包煙。」
「虎哥...我身上就三塊了。」
小弟的財力也是捉襟見肘的。
哭喪著的臉,卻是漲的通紅。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虎哥身後的兩個妹子。
一高一矮,背著書包,穿著十一中的校服。
高一點的妹子怯生生的站在暗處。
矮一點留著一個斜劉海,放了學就把誇張的大耳環,掛在耳垂上。
並穿著一條松松垮垮牛仔褲,站在那裡有些內八的矮個子女孩,頗有那麼一點非主流意思。
她雙手纏在虎哥的腰上。
舉止非常的親昵。
但看樣子也就十八歲的樣子。
雖然眉宇間仍有些稚氣未脫。
可卻也是畫的濃妝艷抹。
似乎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十分成熟。
化了妝的女孩,看向站在陰影里,個頭稍微高一些的女孩。
「要不是你,前些天虎哥的小弟也不會出事。歸根結底,你都得意思一下吧?親愛的。」
最後一句親愛的說出口。
矮個子女孩子,已經把手,放在了高個子女孩的書包背帶上。
高個子的女孩微微一愣。
似乎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轉身從口袋裡面。
拿出來了一張五十元,遞給了那個虎哥。
虎哥也是有派頭的。
根本不接。
只看了一旁買煙小弟一眼。
小弟立刻上前,把錢拿上就打算去買煙。
結果剛走到樓梯下面。
卻看到一道人影,緩緩的出現在了門口。
「你誰啊,虎哥今天在這兒辦事兒,閒雜人等快滾。」
陰影逐漸的從門洞外面,一點點的拉長。
「誒...跟你說話呢!」
小混混叫囂著。
卻聽到,那門口走進來的那道陰影。
嗓音低沉的說道:「我是張寒,聽說你們在找我。」
吧嗒...
不知道誰。
暗巷的破舊樓門裡。
不知道哪個小嘍囉,不小心把手裡的打火機掉落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整個漆黑的暗巷深處。
所有人大氣不敢喘,安靜的落針可聞。
「咳咳...」
張寒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笑呵呵的沖門口準備去買煙的那個混混笑了笑。
「別害怕,就我一個人。」
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
可謂是無比的雲淡風輕。
「嘿...有意思。」
虎哥眼看著張寒,一個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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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把手裡的煙屁股給滅掉。
隨後直接從樓上走了下去。
「老子不去找你,你居然敢主動找上門來了。」
說著,伸手便要去抓張寒的衣領。
「你不好奇,學校門口的你那些狐朋狗友,怎麼了嗎?」
張寒笑呵呵的說著。
他這一句話,徹底給虎哥整不會了。
手伸到一半。
舉在半空中。
確實不敢造次了。
而張寒非但沒有停下腳步或者後退。
反而更進一步,朝著虎哥走了過來。
這讓虎哥雖然把手伸了出來。
卻是不敢擅動張寒分毫。
而張寒的身體,一半匿在黑暗的陰影裡面。
另外一半展露在光亮之中。
但就是那只在光亮中的半張臉。
陰晴不定之間。
透著一股子桀驁之色。
「能聊聊嗎?」
張寒笑呵呵的說著。
那氣定神閒的態度。
就仿佛是潛台詞在說:「學校門口的那一群人我都沒放眼裡,更別提你們幾個了。」
「沒看出來,還挺有派頭的。」
虎哥對待張寒,心裡有些沒底。
但卻也是得保持著淡定。
張寒沒心思跟他們幾個地痞流氓閒扯淡。
於是按照自己的聊天節奏說道:「咱們別彎彎繞了,直接開門見山吧。」
「能不能別找陳知瑾的麻煩了?」
一句話說的虎哥更是心虛了。
因為張寒來,壓根就不是為了他自己。
他本以為張寒會服個軟,說個好聽的話。
結果沒想到。
他壓根不在乎這些。
「人家女孩家的不容易,你們幹嘛欺負他?」
張寒態度可謂十分的正經且嚴肅。
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虎哥有點兒跟不上張寒的路數了。
正要說話。
卻又被張寒打斷。
「是這樣,昨天晚上,你們來學校的那幾個黃毛,是我打的。」
張寒朝裡面張望了一下。
果不其然,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幾個人。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
張寒居然敢單刀赴會。
躲在暗處,也是不敢說話。
「我不管,你們幾個為啥找陳知瑾的麻煩。」
「我猜應該是和她在十一中上學的時候有關。」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她在實驗中學。」
「你們來這兒找事兒...」
張寒頓了一下。
突然抬高嗓門兒:「問過老子了嗎?」
這人和人的相處有些時候。
就是如此的奇怪。
虎哥在看到張寒的第一眼。
便覺得十分納悶兒。
明明都是年輕人。
可他卻在張寒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成熟男人,才會有的穩重。
別看他一個人來。
但卻氣定神閒,一點也不虛。
說話非常的有條理,並且擲地有聲。
仿佛是自己身後,藏著幾百號人一樣。
這絕非是什麼虛張聲勢。
而是底氣。
對,沒錯。
是底氣。
雖然虎哥也不知道,張寒的這底氣,從何而來。
但他不禁的有些佩服起來。
「行,兄弟。挺有膽子,我欣賞你。」
「聽你的意思,陳知瑾這女的你是罩定了?」
張寒擺了擺手:「別給整那些虛頭巴腦的黑話,什麼罩不罩。反正你們不能找她麻煩,能不能答應?」
虎哥冷笑:「答應你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兄弟你,能給開出什麼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