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吃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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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大男人能和妻子一起待在廚房做飯,萬玲瓏此前聽都沒聽過,沉思著道:「難道他們夫妻感情還不錯?」
大丫鬟點點頭:「便不是非常好,也比一般的夫妻要好的。」
二夫人臉上有些笑意,說道:「今晚的晚宴,本王妃也要參加,你待會兒去跟宗夫人說一聲,叫她一起去。」
安漵和宗徹剛睡完午覺起來,鷓鴣就跟她說了這個消息。
「什麼晚宴?」
鷓鴣說道:「來人說是為了歡迎大人設的,因二皇子明日便要離開,所以辦的倉促了些。」
安漵看了宗徹一眼,宗徹對她道:「沒事就去玩。但如果不喜歡這種場合,就算了,我去坐一坐便回。」
安漵說道:「既然二夫人都派人來邀請了,咱們兩個都去吧。」
「好,」宗徹笑道。
下午花費一個時辰做了一大盤蛋糕卷,這裡沒有烤爐,都是直接上鍋蒸的,蒸蛋糕的味道其實也不差。
這一盤蛋糕卷,很快就都吃完了。
安漵見大家都喜歡,覺得再做一個烤爐也是很必須的。
本來今天下午還想出門,但這麼一耽誤,天都快黑了,宗徹就帶著她在外城邊上的一個小街市逛了逛。
眼看著暮色上來,快到宴席開始的時候,兩人才在晚風中悠閒地往回走。
「宗大人宗夫人,你們可算回來了,」還沒到門口,督軍府的總管就迎接出來,「晚宴都開席了,你們快些,別讓王爺等久了。」
晚宴擺在一處東西南北都很寬敞的廳堂中,主位上,二皇子和二夫人已經在了,以及作為另一客人的戴繼兄弟也在。
安漵和宗徹走進來時,她看去一眼,總覺得二皇子的面色十分難看。
只不過略微遲到了一點,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宗徹拱拳見禮道:「下官帶著夫人去逛獲涼城了,晚來一步,還請二殿下見諒。」
二皇子面上扯出一抹笑,道:「不算晚。你們入席吧。」
陸先生笑道:「宗大人,為了招待你,我們家殿下可是請了城裡最好看的歌舞。」
宗徹淡淡一笑,道:「有勞殿下費心了。只是下官出身農家,從小沒有接觸過歌舞,恐怕欣賞不來。」
二皇子的面色黑了黑。
陸先生這是兩天內第三次和這個宗徹打交道,第二次就是上午著人送他去外面的軍營,第三次是現在。
這三次的打交道,每一次都讓他更清晰地覺得這個人不好糊弄。
一個扎著彩色花球垂著紅色帳幔的高台搭在東側牆邊,此時台上正有一個普通的伶人在跟隨鼓樂扭腰擺臀。後台,身著白衣的女子一臉梨花帶雨,正坐在梳妝鏡前雙眼紅腫的看著裡面的自己發呆。
「我的小姐啊,您怎麼又把眼睛哭紅了。」一個嬤嬤來到她身後,語重心長道:「王爺他也不捨得您,您要實在不願,剛才怎麼不向王爺求求?」
蘇窈窕將頭上簪子固定的一方能夠遮擋住一雙明眸的白紗拉下來,冷情道:「我沒有不願意,為了他,我做什麼都願意。」
「只是你轉告他,女子當從一而終,今日我跟了別的男人,和他的緣分也就斷在今天。」
聽了這話,嬤嬤一臉為難,「您這樣說,豈不是挖王爺的心嗎?王爺都說了不介意,您何必、唉。」
嬤嬤轉身出去了,蘇窈窕進來時帶著的小丫鬟同樣是一臉的悲痛走過來,好似要送她家主子去上斷頭台。
「小姐,奴婢剛才偷偷瞧了,新來的那位宗大人長得特別特別好。」
蘇窈窕悲傷的搖搖頭,「能有多好?」
有捨棄她的那個男人的一般好嗎?呵,男人,都是一樣的東西。
小丫鬟苦惱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當初聽小姐書上說的,陌上、嗯」
蘇窈窕才終於見了點笑意,接話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對,」小丫頭一拍掌,道:「小姐,您說的這句話真好聽,用來說那位宗大人,再合適不過了。」
蘇窈窕搖搖頭。
這時外面的聲樂曲調變了,她最後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大紅色的舞台上,白衣女子輕盈的舞蹈,像是火海中的一隻單弱的白色蝴蝶。
挺美的。
安漵看了會兒,想到宗徹,側頭看了他一眼,他沒有不看台上的舞蹈,只是還有閒空給她剝炒核桃吃。
察覺她看過來,便微微側頭問道:「怎麼了?」
安漵接過他遞來的炒核桃,笑道:「沒什麼。」
不經意看到主位上,那位二皇子正雙目緊緊地追隨著台上的女子,其中的痴迷之色,遮也遮不住。
安漵再次看向台上,一邊看一邊問:「很美吧,你們男人都喜歡看嗎?」
宗徹一陣好笑,說道:「閒暇時逗悶下飯可以,算不上喜歡。」
漵兒吃醋的樣子,也尤其的可愛。
最後的舞姿,是白衣女子以幾乎倒視舞台下方人眾的方式結束的。
安漵震驚又佩服,這樣的舞蹈功底,得多少年的艱苦訓練啊。
她剛想鼓掌,雙手就被宗徹一掌大手握住了,安漵回頭:你怎麼了?
宗徹笑笑,湊近在她耳邊低聲道:「別這麼佩服,你的腰肢比她更軟。」
安漵:男人果然都是走下三路,看個舞蹈也能想到這方面。
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宗徹有些無辜,他不是擔心漵兒吃醋太多,心裡不舒服嗎?剛才不是自己拉住,她豈不是要失態?
況且,他的漵兒的確是腰肢柔韌,他沒有說瞎話啊。
二夫人看了眼下方,微微咳一聲,提醒二皇子。
二皇子這才從自責心痛和一瞬間濃烈的不舍中回神,笑著對下面說道:「宗大人,這是獲涼城最好的歌舞了,你瞧著如何。」
「倒是可以解悶,」宗徹說道。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一僵,台上還沒有下去的蘇窈窕更是一瞬間臉色通紅。
二夫人趕緊道:「宗大人,我看你剛才看蘇姑娘的舞看得都怔住了,怎麼這時又口是心非起來?難道是擔心宗夫人吃醋?」
宗徹說道:「下官的確不會欣賞,只是看著跳得比孔雀強罷了。下官的夫人是個貪嘴的,我還真是邊剝核桃邊看了不少會兒。」
二夫人面上的笑容也僵了。
「二殿下,」這時台上的蘇窈窕跪下來,羞澀開口道:「小女子對宗大人一見鍾情,請殿下成全。」
陸先生聞此言,也忍不住向台上雙眸中滿是隱忍的女子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好姑娘,二皇子以後成就大業,絕不會負你。
二皇子心裡頭更是一陣陣刀剜似的發疼,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那隻手都青筋爆突了。
同樣受邀而來,蘇窈窕跳舞時看得眼睛眨也不眨的戴繼兄弟都看向宗徹。
這小子,桃花運不賴啊。
安漵卻是尷尬地想腳趾摳地,這是幹什麼?虐戀情深現場直播?
她伸手在底下拽了拽宗徹的衣擺,宗徹將她的那隻手完全包裹在手裡,面不改色道:「只是本官可能要辜負這位美人的好意了。」
二皇子這才從心痛中回神,看向宗徹的目光中摻了絲敵意:「宗大人這是何意?」
戴綸看著美人,很是不舍她以後受苦,忙解釋道:「二殿下有所不知,宗大人小時候受過苦,身體底子弱,難消美人恩啊。」
現場一瞬間寂靜地落針可聞。
好些目光投在安漵身上。
怪不得娶這樣相貌平平的一位夫人呢。
蘇窈窕一臉大義凜然:「小女子不在乎,願終身侍奉大人。」
二皇子摩挲著手下的扶手,道:「宗大人,難道真捨得辜負美人恩?」
「美人的確美,」宗徹說道:「但請二殿下恕罪,下官這輩子,唯一不舍辜負的,就是我的妻子。」
編,你就編。
自己無能罷了。
戴綸憤憤不平,對二皇子道:「二殿下,小人還沒有娶親,願娶蘇姑娘為正妻。」
咚一聲。
被踢了一腳的戴綸扶住桌子才沒有倒在一邊,他看著大哥面色的怒色,登時吶吶不敢言。
「請二殿下恕罪,幼弟口無遮攔。」戴繼趕緊在一旁請罪。
傻子嗎?看不出來這女人是二殿下的心上人,捨出來只不過是為了更好把控宗徹罷了,你還敢添亂!
戴綸委屈死了,又不是他要搶的,宗徹不要啊,美人得多難堪。
「戴將軍不要如此,」二皇子還不想和戴家生出齟齬,當下十分大度的表示一點兒都不介意,然後幾乎是咬著牙道:「戴小公子既然喜歡,本王便做主,成你們一段良緣。」
戴綸大喜過望,戴繼卻是想打死這個弟弟的心都有了。
亂說什麼玩意,這樣能大庭廣眾下跳舞的女子,還跟二皇子有情意的女子,是輕易能娶的嗎?
但若他跟宗徹一樣反對,二皇子只會把所有的不滿加諸在他們身上。
最後,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今天就不該來湊熱鬧的呀。
接了這麼個燙手山芋,再看旁邊的小弟,竟然一臉都是笑。
戴繼閉了閉眼,最不該帶他來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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