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被問意見的蘇窈窕站在台上,感覺整個身子都是僵的。記住本站域名
朝廷派來的主將還有拉攏的必要,但這個紈絝子弟怎麼能值得她下嫁?
哀怨地遙遙望了二殿下一眼,蘇窈窕轉身回去後台。
蕭辰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跟他們寒暄了幾句,便也起身離開了。
宗徹看看安漵,問道:「盡興了沒有?再看一會兒?」
舞台上又上來七八個舞女,她們這個是花瓣形的團舞,安漵看的正好,聞言眼睛也不眨地點點頭。
還想早點回去的宗徹:就該直接帶著她回去。
另一邊的戴綸看蘇窈窕去了後台時,便開始心不在焉起來,二殿下離開沒多久,他也站起身出去了。
夜風涼涼的,戴綸被風一吹有些清醒,想到大哥剛才惱怒的樣子,知道自己闖禍了,但那位美得靈動的蘇姑娘,他著實舍不下。
只猶豫一會兒,他便邁下台階,左右望了望,右邊是一片湖,遠遠的能看到湖心一團亮光。
戴綸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過去,看到水榭那邊站著一個丫鬟,走過去問道:「蘇姑娘呢,本公子有話要跟她說。」
巧的很,這丫鬟就是蘇窈窕帶來的丫鬟,心裡素質不過關,看到這個因為二皇子一句話而剛剛成為她家姑爺的人,她緊張地向只點著一盞燈的湖心水榭看去。
然後轉回身搖頭道:「奴婢在這裡納涼,不知道小姐去了哪兒?」
說著還試圖站到戴綸正面擋住他的視線。
戴綸又不是瞎子,看到了湖心水榭中紗幔遮擋住的人影,正要欣喜上前,卻看到另一個人影從對面側出來。
看發冠映在帳幔上的樣式,不是二皇子還有誰?
對面而坐的兩個影子,忽然靠在了一起,
戴綸瞬間怒髮衝冠,但他還沒有貿然地衝過去,只是伸手拽住丫鬟的手腕,拉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你家小姐跟二皇子、」
丫鬟被拉得手腕疼,嚷道:「你都看見了,還問什麼?」
戴綸:---
他還沒見過這麼拽的丫鬟。
這是還沒成親,就要被戴綠帽子?就算對方是二皇子,戴綸也咽不下這口氣,轉身便氣沖沖地走了。
一會兒,蘇窈窕和二皇子蕭辰手牽著手從木橋上走過來,丫鬟立刻上前道:「小姐,剛才戴家的公子來了。」
蘇窈窕根本不喜歡這個人,也無所謂他看見什麼,只是卻忍不住滿心的委屈,看向旁邊的二皇子。
二皇子說道:「戴家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所以,窕兒,你還是多多應付他一二。」
看著男人的側臉,蘇窈窕心中湧起一股悲哀,以及被自己這番感情路的感動。
她為了這個男人,犧牲了太多。
蘇窈窕慢慢地點點頭,卻還保留著最後一份倔強,「我會為你保留這清白之身到最後一刻,你一定,要快點來接我。」
二皇子聞言,覺得眼眶熱熱的,胸膛里那股叫野心的東西不停地在涌動,他緊緊拉著蘇窈窕的手,說道:「不論將來如何,你都是本宮的皇貴妃。」
蘇窈窕忍不住鋪在他懷中,聲音更咽道:「我也不管將來如何,只要你好好的。」
這一幕,丫鬟看得眼睛都紅了,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如此這么小姐和二殿下。
此時此刻,戴綸正和他大哥一邊往住處走,一邊抱怨:「大哥,二皇子這是看不起咱們嗎?他不要的女人,推給我?我就是那愛撿綠帽子帶的蠢蛋?」
「你要不是蠢蛋,會說出來娶一個舞女的蠢話?」戴繼萬分地看不上自己弟弟,他和二弟都是正常的,他們的弟弟就算比不上那宗徹的心計之一分,也該有點腦子的吧。
「現在怎麼辦?」戴綸不情願道:「我是喜歡美人,但卻不想娶一個這樣的做正妻。」
戴繼從剛才就在為難,若是讓母親知道了弟弟娶這麼個女人,他回去鐵定得挨棍子。
「先拖著吧,」他說道:「事緩則圓。」
二皇子的確有很大的實力,但京城和邊關可不一樣。
如果二皇子真有那個登上大寶的運,完璧歸趙便是自家最大的誠意,如果對方沒有躲過京城各方的傾軋,這麼個二皇子口頭賞賜的女人,隨便一個妾位也就安置了。
安漵看了幾場歌舞表演,終於盡興了,在宗徹的提醒下準備回去睡覺,這一站起,才發現廳堂里只剩下二皇子身邊的那個文人,好像叫陸軍師的在陪著。
見他們要走,陸軍師便站起來送,笑道:「卑職還是第一次看到安姑娘這麼喜歡看歌舞的女子。」
安漵笑笑道:「男子喜歡賞心悅目的事物,女子當然也不例外。」
是這樣嗎?
陸軍師想到剛才,這位宗大人剛才已經打哈欠好幾次了。
恭送到門口,陸軍師便邁步朝自己的住處去了。
路上,安漵問宗徹:「他們安排這一出宴,就是為了給你身邊送個人?」
宗徹搖搖頭:「誰知道呢,我不太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如果他是二皇子,早就把進入督軍府大門的朝廷主將殺了,京城距離此地千里之遙,皇帝的暗衛還滲透不過來,皇帝若要問責,隨便一個藉口就堵住了。
不過這可能也跟二皇子根本沒把他一個文官放在眼中,除掉他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有關。
回到房間,安漵一看沙漏,都戌時了,洗洗涮涮的,到床上已經是戌正,也就是往上十點左右了。
安漵很少這麼晚上床的,以往這個時候,即便宗徹要行夫妻之事,她也都要催著睡覺了。
所以安漵默認的是今晚上歇著,但是還沒剛閉上眼,一個濕濕熱熱的吻就落在眼皮上。
安漵抬手,後背順勢就被一隻手臂託了起來。
「明天二皇子一家要回京城,你不用早起去送嗎?」她感受著已經親到唇角的吻。
宗徹一邊忙一邊說道:「沒關係,就一次。」
一個時辰後,安漵想說:我信了你的鬼。
第二天早晨宗徹什麼時候起的,她完全都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宗徹已經打包好了他們的行李。
「醒了,」宗徹朝床上看了一眼,走過來坐下:「我幫你穿衣服。早飯還給你留著,你吃了早飯,我們就去軍營。」
安漵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一開口嗓子都是干啞的,說好的一次,卻比五次都累人。
宗徹抬手給她順了順耳邊的頭髮,笑道:「才剛過巳時。」
他要幫忙穿衣服,安漵直接把人推開了。
宗徹便更加討好,承諾今天晚上的份額只增加一次,而且絕對不會再故意逗她。
但安漵要是再相信他的話就是個傻子,只不過,心裡卻是不自覺地感嘆道:腰真好。
但能憋那麼久,也不怕把自己給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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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軍府門前,戴綸看著遲遲不見人的大門口,跟自家大哥抱怨:「宗大人這兩口子怎麼這麼磨叨,是他們非要堅持去軍營住的,卻到現在都、」
正說著,人來了,戴綸趕緊收住話音兒。
看到他們一大家子只有兩個包袱的東西,戴綸有些同情,這樣的家底怪不得要到軍營去住。
說不定他們還比不上軍營里一個普通的游擊將軍有錢呢。
安漵還帶著兩封平安信,因為聽宗徹說軍營二里外就有一個驛站,她剛才吃東西的時候特地借用人家的筆墨紙硯給家裡寫了兩封信。
一封送到臨河村安家,一封送到京城狀元府。
這樣無論弟弟在哪兒,都能知道他們此時已經平安到了北境。
從獲涼城的北城門出來,一路上村莊集鎮很少,在南邊,三五里便是一郭,這獲涼城更北的外面,二三十里才有一郭都是密集的。
出城後一直走了半個多時辰都沒見到村子,安漵不由感嘆這裡的荒涼,但是這感嘆還沒有剛發出,前面就是一個帳篷集聚地。
宗徹坐在安漵旁邊的,見她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外面,心裡的寵溺之情就不由地往外蔓延,村莊出現,她眼中也充溢了亮光。
宗徹解釋道:「這裡是靠著軍營形成的一個村莊,很大一部分是關外的遊牧民族。」
安漵點點頭,問道:「軍營外面有什麼城堡壁壘嗎?」
「有的,」宗徹說道:「從東北到西南,沿著地勢有兩萬里綿延的一道城牆,只不過距離北境的大軍陳兵處,還有一百多里。」
萬里長城還是有的啊,安漵瞬間覺得這裡親切許多。
北境的這一條線上設著三個重要的天線關口,獲涼城北邊的這一關,最為重要,有著此關扼守北境的重要地位。
二皇子在這裡打下基礎之後,和獲涼城知府聯姻,與東西兩關的張家和李家一隻保持著友好來往。
他要是反逼腹地,當上皇帝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
但他是個要名聲的人,以為自己身為嫡皇子,又有這些年的軍功,想要光明正大的登上帝位,只不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城外的陽光都比城裡的更具有透明度穿透力一般,終於到了綿延到天盡頭的軍營所在地,安漵跳下車。
看著穹廬四野的草原風光,再回身南望。
能把軍事防禦工事建到草原的深處,曾經的大明該是怎樣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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