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就被一個散發著龍涎香的男性軀體給緊緊抱住了,男人都沒顧得說話,手往女人緊窄的腰身里抹去,吻急切的落在女人脖子胸脯上。Google搜索
「冤家,嚇死奴家了。」大宮女一邊仰頭方便他的動作,一邊氣喘吁吁的抱怨。
稍微解了慾火,男人才笑道:「五天不能近身了,昨兒個你還撩撥本宮,這時候反而端起來了?」
女人臉蛋酡紅,聽了忍不住在男人胸前捶了下,聲音蚊子一般:「還不是二殿下太過份,回京第一天宮宴,就強要了嫵兒。」
「這個賴本宮,不甚中了別人的藥,」二皇子低頭捏了捏女人的臉蛋兒,笑道:「不過本宮現在還要感謝背後算計那人,否則本宮豈能知道人間還有嫵兒這等絕色。」
嫵兒哼道:「奴婢這點姿色,不及娘娘萬一。也不知是誰,昨天看到娘娘的舞,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所以才要多謝嫵兒姑娘的救命之恩。」二皇子一臉寵溺說道。
嫵兒側了側身,將亂糟糟的裙子整理好,道:「我還得回去復命呢,二皇子也快走吧。」
二皇子不捨得抓住宮女的手捏了捏,低聲道:「幫我看看北境來的密折,宗督軍援助西北的時候,北境確定一點亂子都沒有發生?」
他自從來到京城,和北境的聯繫就大大削弱了,陸先生的消息更是半個月才來一次,二皇子很擔心北境已經被宗徹掌控住了。
但是他如今身在皇城,做什麼都有千萬隻眼睛監視,他不能跟北境有太明顯的聯繫。
上一次參言北邊的軍務,已經讓父皇不喜了。
嫵兒看了威武高大的二皇子一眼,嗔怨道:「就知道您不是想奴家了。」
二皇子趕緊撈住她,在她耳邊低語道:「不像你,我能正事兒都不說就沉浸在你的溫柔鄉里?」
嫵兒一扭身子,掩著嘴跑了出去。
人一走,二皇子立刻沉了面色,從另一邊走出去,遠處的一個小太監見二皇子離開,這才也走了。
二皇子走上正路,大約一刻鐘之後,到沁心殿求見。
順泰帝昨晚和調皮的小妃子鬧的太晚,這時候還沒起,在二皇子前面,已有幾個大臣等著接見。
梁公公將他們安排在側殿等候,然後便去主殿外候著。
嫵兒帶領幾個宮女端著茶水去偏殿,看見梁公公,她還停下施了一禮,梁公公笑著點點頭,隨後便目不斜視的站在那裡。
宮女來送茶點,幾位在此等候的大人都非常客氣,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寵妃身邊的得力人更是得罪不起。
接茶的時候,二皇子雙手接過來,目光和嫵兒接觸一瞬,嫵兒眼神含嗔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下頭。
二皇子心裡一沉,這是沒事?
宗徹不在,北境也能平穩?
陸先生早遞了消息說會嚴密防範這個人的滲透,如何能讓他這麼快控制住北境。
蘇家那邊能有渠道送過來窈窕受傷的事,陸先生怎麼這麼多天一個消息都沒有來?
北境,出事了。
二皇子去覲見的時候,才將面上的凝重調整下來。
順泰帝坐在寬大的羅漢床上,懷裡是剛起床還要黏人的小愛妃,他看著眾子之中出身最好人才也最優秀的這個兒子,看他老老實實地見禮、跪下,心裡便無比暢快。
「父皇,每年春冬,邊境都容易發生摩擦,父皇身康體健,兒臣杵在京城也沒什麼用,想再回北境,替父皇守邊擴土。」二皇子小心地說道。
「辰兒啊,」順泰帝有些感嘆,「你有這個心,父皇就很欣慰了,只是如今,在外歷練,不如在京。」
這話說得二皇子心頭震動,但他還是不放心北境,說道:「父皇派去北境的宗大人,兒臣相信一定有過人的才能,但就擔心他對付不了狡猾的察河部。」
順泰帝笑道:「他都能順利阻擊風國的西路軍,幾個草原上的部族而已,不在話下。」
說著他招招手,梁公公捧著一個玉鍾過來,順泰帝說道:「這玉鍾,就是宗愛卿在迎戰風國途中,跟西域商人購買覲上的。你瞧瞧如何?」
二皇子看了眼,笑道:「果然不是凡品,難為宗大人剛到北境,就斂了這麼多財。」
這本是一句上眼藥的話,當官的哪能以斂財為能。
順泰帝卻聽得哈哈大笑,說道:「朝中像他這樣有本事的年輕人,不多了。」
二皇子:---
之後,順泰帝給這個二兒子安排了刑部的一個職務,讓他留下來一起聽聽接下來幾位大人的事。
順泰帝以為兒子是來要官做的,安排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像是雅妃說的,得讓他接觸政務,才好糾錯。
但是二皇子卻是心梗不順。
只不過有了刑部的職務,總比之前白閒著好。
然後他就聽見了更氣人的,父皇讓戶部被北境撥去三十萬兩軍餉。
三十萬兩對於北境大軍來說只是毛毛雨,但是他以前在北境的時候,每次都要費不少力氣才能要到幾十萬兩。
以至於到後來,他對於朝廷的軍餉都不抱什麼希望了,和萬家聯姻之後,那幾十萬大軍,都是靠著獲涼府的商稅民賦養著的。
現在外人接管北境,竟然不用再三請求就有軍餉,這讓二皇子情何以堪?
離開沁心殿之後,他的臉色立刻黑沉下來。
宮裡恨不得連一棵樹都是眼線,他黑臉的事兒,順泰帝馬上就知道了。
順泰帝靠在舒服的美人肉墊上,嘆息道:「這些個兒子,沒一個對朕是真心的。」
陸寧雅手裡拿著一個梳子,小心地給順泰帝梳著頭髮,笑道:「二皇子是不是也沒錢花了?」
順泰帝捏了捏她滑嫩的臉蛋兒,說道:「別說他們,就是朕,這兩年也覺得捉襟見肘。」
想要個什麼好玩意兒,還得費盡心思先和那些朝臣周旋。
「這兩年不是風調雨順的嗎?」陸寧雅說道:「臣妾以前跟父親去樗蒲縣上任,可是見過那裡的富足。積年之家,便有餘力送孩子入學。而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縣城,富裕之家就有不少。多的不征,一家一兩銀子,陛下想造十個花園子也就有了。」
順泰帝早有這個心思,聞言舒心地笑了笑:「還是你這小腦瓜子聰明。」
幾天後,就有人想好名目,年前要加一項福祿稅就下達江南江北,這次徵稅既針對普通人家,又針對富商家庭。
樗蒲縣的縣令要攤派,因為下轄有安家、鄭家這樣的大戶,他們縣裡的額度也是比較高的。
安家客廳,安大伯一臉愁苦地問同樣一臉愁苦的陳縣令:「我們家要出多少?」
陳縣令已經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嘆道:「按照咱們縣五十萬兩的份額,你們總要出十萬兩。我知道,這事兒上是虧待你們家了。但這馬上就年關了,不能因為一個福祿稅,逼得百姓沒法兒過年啊。」
你們這些家裡有鋪子的,出了些錢也不用流落街頭三餐不濟。
「家底實在沒有那麼厚啊。」安大伯愁得布滿皺紋的臉皮都要掉下來一層,好說歹說,最後陳縣令咬住八萬兩銀子不鬆口。
不管怎麼樣,八萬兩必須出,就是把他們家那個在北境做主將的女婿抬出來,也是八萬兩。
沒辦法,安大伯親自取出來八萬兩,雙手奉上。
大伯娘一旁哭,「辛辛苦苦好幾年,我們才攢了這麼些家底啊,一下子就乾淨了。」
這話,陳縣令信也不信,因為他是親眼看著,安家這老頭跑了幾個房頭才湊夠的八萬兩,但是安家的生意都做這麼多年了,在臨近好幾府城都有紅紅火火的鋪子,不可能連十萬兩都沒有。
拿到錢,陳縣令向安大伯拱了拱拳,道:「安公,沒辦法,這是上面的命令,接下來還有好幾家要去走呢。」
安大伯點點頭,叫長子送大人離開,歉意道:「小民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就不多送了。」
出門之後,安翱也沒遠送。
很快就轉身進了家門。
一旁牽馬的小廝不由氣道:「太爺,這安家的脾氣,還真不小,您好聲好氣來說話,怎麼這般?再說,第一家又不是要的他們的。這些人,真是越有錢越小氣。」
陳縣令抬手阻止了小廝的喋喋不休,道:「這一已算是給面子的了。」
接下來有的是罵挨。
在有錢人眼中,一兩銀子可能連一頓飯錢都不夠,但是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就意味著今年過年不能吃肉了,娃兒本來有的新衣服也要沒有了。
對於更貧困的人家來說,那就是沒了活路。
距離過年還有二十幾天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家賣了兒女。
大江南北,罵聲一片。
獲涼城又下雪了,這是今年冬天第二次下雪,此處的雪花都比京城內陸更多荒野粗糙的氣息。
用燕山雪花大如席來形容,一點兒都不誇張。
獲涼城要開展一個萬博會的消息,已經放出去小半個月了,今天是正日子,無數商人湧入這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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