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
大唐的皇儲之爭逐漸變得激烈,李世民五歲的嫡長子李牧被人毒害,一夜之間,行為變得瘋瘋癲癲!
經過太醫診斷,李牧罹患癔症!
為了保持對皇位的有力競爭,李世民與一眾幕僚商議,最終決定由長孫無忌秘密安排,將李牧送離秦王府,並對外宣稱李牧早夭,不記史冊。
而且這件事所有知情人都要爛在肚子裡,絕不能外傳。
不料當時的皇帝李淵,卻通過探子得知此事,不忍心自己皇長孫就這樣莫名的死於宮外,便讓心腹大臣裴寂找到李牧,寄養在了長安城附近的平安縣城郊,一戶姓秦的老兵家裡。
從此改名秦牧。
然而李淵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在幾年之後李世民便發動了玄武門之變……
……
貞觀三年,關中大旱。
莊家受旱災影響,收成極為慘澹,而關中百姓的生活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困擾,飢橫遍野,民不聊生。
為此,李世民勒令各州縣開倉濟民。
但僅僅是飲鴆止渴。
隨著旱災的持續,受災的百姓越來越多,官倉中的糧食也越來越少。
整個貞觀朝廷為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李世民為感動上蒼,冒著生命危險負荊祈雨,但是李世民的誠心並未能夠緩解旱情。
無奈之下,李世民只能開關放人,允許受災百姓到關外乞食……
……
平安縣城郊。
「公子,又有好多災民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哎,天災無情人有情,就暫且讓他們住下吧。」
秦牧輕輕嘆了一口氣:「前些天不是又買了一大片田地嗎,正好讓他們去開荒,給他們管飯就行,願意留下的就留下。」
「讓鐵牛他們加強巡邏,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了。」
他來到大唐這幾年,各種天災就源源不斷,不是水災旱災,就是地龍翻身。
就好像是上天要跟大唐作對一樣。
不過即便如此,秦牧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和系統,帶領著秦家莊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秦牧背負著手,視察著村裡的麥田,一大片麥田綠油油的,形勢極好。
一路上,村民都熱情的打著招呼,眼中充滿了崇拜。
不錯,秦牧是一位穿越者。
是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明眸皓齒,溫潤如玉,身材勻稱而高挑。
身上穿著綢緞錦衣,一副從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模樣。
而他穿越而來之前名字叫做李牧,是一名社畜,穿越過來名字卻成了秦牧,成了一名老兵之子,不過秦牧對此並不在意。
誰規定非得名字相同才能穿越。
秦牧一路悠閒的負手前行,不一會便來到了自己的宅院。
一眾下人紛紛行禮。
一個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正是管家老徐:「公子,二狗子送來了一頭牛,今個兒是什麼做法?」
「嗯?」
秦牧腳步一頓,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老徐,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啊?」
老徐回道:「二狗子說,昨天來了很多災民,那牛估計是受到了驚嚇,加上現在天氣悶熱,從今天開始就上吐下瀉,不吃東西,看樣子是不行了。」
「哎,真是可惜啊!」秦牧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惋惜之情。
老徐道:「公子,文書我已經讓人做好了,這天氣人都能熱死,熱死兩頭牲口有什麼稀奇的?」
「說得倒是。」
秦牧隨意的擺了擺手:「一頭牛也吃不完,各家各戶分一些,留下好的打火鍋吧,好久沒吃了。」
「給錢了嗎?」
老徐回道:「原本二狗子說是想要孝敬您的,但是按照公子不拿佃戶一針一線的規矩,給了二狗子一些酒水。」
秦牧點了點頭,敢情二狗子這酒鬼繞了這麼大圈子,就是為了酒啊。
大唐,百姓尚武,喜喝烈酒,可是他們主要是以水酒為主,寡淡而無味,就是權貴大戶喝的三漿酒,也不過是十幾度而已。
這便是大唐最烈的酒了。
自從上次喝了秦牧的酒,二狗子醉得鞋都丟了,深深感嘆,這才是酒嘛,每每想起,哈利子就忍不住流下。
所以二狗子便想著法子將牛送給秦牧,換取一些烈酒。
最關鍵的是。
整個村子,誰不知道秦牧愛吃牛肉?
不過在大唐,殺牛可是要向官府做文書的,官府讓你殺,你才能殺。
所以村裡面的牛就時不時出問題。
問就是各種意外。
二狗子拿了一罐子烈酒,對秦言謝了又謝,這才樂呵呵的走了……
秦牧躺到搖椅上,隨從小貴趕緊識趣的遞過一隻夜光杯,杯中是半杯冰鎮的啤酒。
時值盛夏,但房間裡卻相當的涼快。
因為在兩側,擺有許多的大冰塊,散發著絲絲涼氣。
秦牧抿了一口冰鎮啤酒,嘖了一聲,愜意無比的在搖椅上輕輕搖了起來。
「舒服!」
說起來,這是他穿越到大唐第三個年頭了。
雖然不是什麼天潢貴胄,但憑藉自己的知識和系統,也成了一方富豪,倒也逍遙自在。
只是人在古代,很多東西跟現代比起來,還是天壤之別。
就比如大熱天的想喝口啤酒,還得自己釀,不過在這沒有手機沒有網絡的年代,秦牧的時間倒是多得很。
不同於前世的快節奏,秦牧倒是相當享受在古代的悠閒生活。
正享受的時候,管家老徐急匆匆的走進來。
「公子,有兩個人在莊子裡面一直打聽您的名號,被鐵牛帶人抓起來了!」
「哦?帶上來看看。」
秦牧眼皮子都不抬的說道。
最近莊子裡面來了不少的災民,形形色色都有,其中不乏偷雞摸狗之輩。
所以秦牧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
片刻。
兩名身著錦衣玉服的男子就被鐵牛綁了上來。
鐵牛看起來相當的憤怒:「公子,就是他們兩個,一進莊子就在打聽您的名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秦牧微微坐直了身子,掃了一眼兩人。
只見兩人都已經有些年紀,頭髮花白,但是雍容華貴,一看就是城中的狗大戶。
他們不像是偷雞摸狗之輩,找自己幹什麼?
秦牧沉吟片刻,道:
「鬆開他們吧,就他們兩個老頭,翻不出什麼浪花。」
「可是……」
鐵牛不依,但是秦牧眼神一凝,只好嘟囔著鬆開了兩人。
「你……你就是秦牧?」
其中一個被綁的老者,雙眼緊緊盯著秦牧,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