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欠我的拿什麼來還？
翌日，清晨。
錢浪把昨夜吃剩的草莓丟進垃圾桶，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恆德旅行社那邊……
說實在的，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去香江？
手頭多了近五十萬，似乎沒有必要……個屁啊！
麥當勞一天工作五個小時，就能得到三百張MCD的股票，也就是每天能夠拿到三萬美元，折合成人民幣就是二十一萬，工作兩天比『賣肉』可賺多了。
錢浪可不會忘記。
自己可是用了一個小時扛了三噸多的凍貨，才得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四十八萬的貨款。
如果沒有其他選擇就算了，既然有輕鬆賺錢的選項，錢浪也不會沒事自己找虐！
更何況，他對陳奕迅的演唱會也很感興趣。
在電話里都定好了之後，錢浪還要拿身份證過去，港澳通行證需要對方代辦，這也讓錢浪打消自由行的想法，手頭闊綽沒有經驗跟團是最穩妥的。
要是喜歡自己探索和找刺激，那就當錢浪從沒說過這話。
打車去了星火廣場。
青陽的消費水平還算不太高，計程車的起步價才五塊錢！
大概是錢浪被大城市的出租價格嚇到了，錢浪剛開始的時候他出門都不敢打車。
後來，他發現三公里以內起步五塊，三公里半徑基本上可以滿足錢浪活動範圍了……
果然，縣城還是太小了點！
不過車都是老式桑塔納的，空調和座椅都不是很舒服，不過比坐公交出門舒服一些，至少不用在公交站旁的太陽下，曝曬十幾分鐘才能有一輛車過來。
這也給他提個了醒，自己是時候該買車了！
不過，錢浪的駕照是大二時考的，現在他還處於無證時代，所以就算他買車了也開不了……
要考個證。
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記下來。
啃完加了全部配菜的手抓餅，他走進星火廣場後定了旅行團，錢浪摸著口袋裡的農行卡，還剩下41萬多的人民幣……
就算是想浪一下，似乎資本不夠啊？
「嗯？」
錢浪查看系統【神豪值】的時候，卻看見了幾條不起眼的信息……
『檢測到您正在創業』
『創業項目為冷凍食品經銷行業』
『本次創業失敗』
『共計虧損七萬三千元』
『恭喜您因為本次創業失敗，本系統將為你自動匹配『青蝦幫』老大身份』
「喂，什麼情況？」
昨天，他可是累心勞力了一天，一直和老狐狸黃玉郎勾心鬥角，回來壓根沒有仔細查看系統就睡著了，這一大早的系統又要鬧出啥么蛾子來了？
創業虧損？
錢浪在與黃玉郎聊天的時候，確實口稱自己想著暑假創業，後面又覺得創業實在是太累，所以準備把東西都賣光離場！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創業失敗也算得上！
不過，虧損？
「七萬三千塊。」
錢浪不知道系統是怎麼算出價格來的？
難不成是自己賣給黃玉郎的那批貨要價低了七萬三千塊？又或者系統有自己衡量物價的標準不允許低價傾銷？
還有那最後一行系統給於的『獎勵』？
錢浪總覺得系統的嘲諷意味滿滿！
『青蝦幫』？
這都什麼年代啦？
成了這種社會團體的老大後，指不定下次嚴打就進去啦？
錢浪覺得自己搞不好要被坑來背鍋了！
「不行。」錢浪皺眉思索：「必須要搞清楚相關的系統機制才行！」
不過從明面上來看，系統並不鼓勵創業？
好像一直強迫他『打工』！
尤其是，這個系統中顯示著『創業失敗』，獎勵的東西讓錢浪都感覺『不寒而慄』。
要是下一次自己再來一個創業失敗，直接就成了賣洗衣粉集團的主謀呢？
艹，要不要主動自首？
「對了，【資料查詢】！」
錢浪先默念『青蝦幫』，並沒有顯示出的結果。
然後，再默念『錢浪本次冷凍食品經銷項目創業失敗的原因總結神豪值：100，000，000』。
「需要一億？」
錢浪不由為之咂舌。
不過，他好歹也有了解惑的渠道。
但是錢浪又覺得自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發問。
他在心中默念道：『黃玉郎與錢浪上一次的大發倉庫A-12倉31.6T凍貨交易的心理承受價神豪值：1000』
「嗯？好像便宜了？」錢浪有些驚訝暗道：「可能是消息過時了，所以系統開始降價出售過時消息了吧？」
『支付！』
『黃玉郎的心裡價是55萬元人民幣』。
480000+73000=553000
「還有三千塊的缺口在哪兒啊？」錢浪心頭有一些猜想：「難不成還有手續費？」
「等等？」
他想起了那個冷庫單據。
不過，他的單據都給了黃玉郎，所以他回撥小劉的電話：「喂，小劉是吧？我是那個A-12冷庫的老闆……」
庫管小劉正在和人談生意。
昨天那個黃老闆連夜把東西拖走了，可把他高興壞了，空出一間倉庫的事情只有他知道，也就一位這個倉庫有六天的空窗期，儘快把這個倉庫低價租出去的話，他至少能得從中到一千塊錢的好處！
早上，他正在和認識的老闆談著價格，剛掛斷了電話錢浪那邊就來電話了……
差點沒把心虛的他給嚇死！
「您？」
「我就是想要問一下，那個冷庫租了多少錢？」
「您的租金一共是花了三千元。」對面小劉有些顫抖地說道：「我們只按您的訂單算，是不會退後續租金的……」
「哦，沒關係。」
錢浪撓了撓下巴，多了這塊拼圖後，這下算是破案了！
倒是大發冷庫那邊。
掛斷電話後，小劉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回撥電話給剛剛商量好的老闆：「喂，不能租了！」
「為什麼？」
「差點被人家老闆發現了。」
……
「不過黃玉郎在坑我？」錢浪看著面板上顯示的數字：「明明是五十五萬的心理價，卻和我說四十八萬交個朋友？」
做你朋友多要虧錢的嗎？
自己虧大發了！
等等，自己好像第一次的報價，報得好像是五十萬來著？
咳咳！
錢浪心道：這也不能怪我。
隔行如隔山吶！
他琢磨著必須要小小的教訓一下黑心的黃老闆才行……
心中默念：『黃玉郎的黑材料神豪值：300，000』
三十萬太貴了！
心中默念：『黃玉郎公司的偷稅記錄神豪值：50，000』
五萬，倒是可以接受。
果然，在對系統的不斷探索中，也給了錢浪很多其他的啟發，很多問題從不同的角度發問，可能會有不同的系統反饋。
就比如錢浪，壓根沒問『黃玉郎是否偷稅』？
因為一個合格的商人基本不可能不偷稅！
而系統也默認了錢浪知道了『黃玉郎偷稅』這一概念，從而在這一概念上延伸出了『偷稅的證據』內容，而這部分內容應該是涵蓋在三十萬神豪值的『黑材料』里的，那麼除了偷稅之外的黑材料，黃玉郎還有需要二十五萬神豪值才能解封的『不法內容』。
另一個角度來看，把五萬神豪值的『偷稅行為』當做一個『罪惡點』，那麼黃玉郎這個人現在的罪惡點應該是六點！
不過這衡量單位也不太準確！
錢浪明顯可以感覺出來，與自己的關係越是親近，他探查信息的花費越少……
陌生人與他的關係親密度是0。
把黃玉郎這種生意夥伴定做1。
把酒肉朋友和臉熟同學定做2……
未來慢慢地劃分和計算，應該能得出一個準確值？
錢浪並不著急。
現在，他要開始花錢了……
……
「啊切！」
黃玉郎一大早就打了個打噴嚏，臉上濃厚的黑眼圈幾乎肉眼可見，那神色萎靡的樣子著實憔悴得很，一點也沒有昨天那股精明勁頭了。
「你怎麼了？感冒了啊？」
妻子唐翠蓮摸著他額頭關心地問道。
「我……」
看著老公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老婆唐翠蓮頗為不滿說道：「都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呢？」
「唉……」
他嘆了一口氣，把昨天的事一說。
「淮水幫？」唐翠蓮不是單純的家庭主婦，也知道這些人在縣裡的凶名：「他們這些人都不講規矩的，而且聽說手段很兇很殘忍，要不你出去躲幾個月，我在家裡給你看著？」
「你一個婦道人家。」
「婦道人家怎麼了？」唐翠蓮雙手叉腰說道：「就是因為是婦道人家，那些人可能為了面子，不好直接出手欺負女人，咱們家生意才能做下去！」
黃玉郎心理琢磨。
老婆說的確實有些道理，那些人為何能站得穩，還不是因為『威名』嗎？
真要論起來，那幫人核心成員就十來個人，還沒他們冷庫能召集的搬運工人多呢！
不過對方人心齊，而且無家也無業。
不像自己這邊，都拖家帶口的，遇到一些危險，遇到一些矛盾，自己就先散了。
就算自己咬牙大筆撒錢，讓搬運工們鼓足了勇氣，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他撒不起錢，用金錢維繫的勇氣，沒錢後風一吹就散了。
「不行，我不同意。」
黃玉郎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你呀！」老婆嘴角含笑，知道他心動了，不過拉不下臉：「好吧，那咱們再等等看吧！」
說完這件事。
「哎！」
黃玉郎又嘆了一口氣。
唐翠蓮扭頭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我……」黃玉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不是說了，有人給我消息嗎？」
「其實，那人是……」
他把關於錢浪的猜測說一遍。
唐翠蓮的臉上也難免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說道：「所以你最後坑了他多少？」
「我也沒想要坑他啊？」黃玉郎有些百口莫辯地說：「我心裡價是五十五萬，可誰知道他開口報價，一下就從五十萬報價了，合著我也沒想著坑他呀？」
他有些委屈地說道：「我現在最討厭和新入行的新人做生意了……」
老婆唐翠蓮也無可奈何了。
只能希望那個叫錢浪的小伙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又或者壓根沒有發現自己家老公的『小小冒犯』了。
不過，就算那個年輕人沒有發現，但是不代表他家裡人不知道啊？
再結合自己老公說的『神秘』背景……
「注意最近家裡的生意，有沒有公家人過來查吧？只希望他能大度一點吧？」
唐翠蓮只能一臉苦笑著說道。
自己做網吧生意，做冷凍食品生意，消防、公安、食品、環保、稅務，能查他們家生意的單位實在太多了，指不定這是個比淮水幫還要麻煩的事情！
「要不要下次討好他一點？」
「討好他？」黃玉郎想起了辦公室外的同學，還有辦公室里吳奇的經營理論：「他好像是一個XSP……」
然後，他還補充了一下：「口味還有點雜！」
看著老公打量自己的眼神，唐翠蓮怒了指著老公罵道：「你還指望著老娘這麼大年紀了，老牛吃嫩草給你戴一頂帽子啊？」
「不是。」黃玉郎低眉順眼連忙解釋：「老婆，我是想到了你的外甥女……」
「小唐霜？」唐翠蓮遲疑了片刻，又點了點頭贊同說：「她確實長的夠漂亮！」
……
……
PS：蘇韻錦，呸，讀者大大，你留下的推薦票怎麼還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