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彧離開別墅後,開車回了索家大宅。Google搜索
作為北城歷史最久遠的家族,索家大宅的建設也布滿了久遠深重的痕跡。如此宅邸,讓人在看到的那一瞬間,就能感受出家宅的底蘊和氣勢。
索家目前是索彧掌家,索家包括索家名下的集團,也都是在索彧的名下。而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為他父母如何,只是單純因為索彧在管理和執行能力方面突出,所以索彧的父親索仲儒就提前將家族交到了他手上運轉。
對於此,索彧並沒有什麼看法和意見。他像是那種最優秀的繼承人,有著卓越的能力,穩重的氣質,與此同時對於家族的安排也是聽之任之。
索彧的能力不光索家家族,在北城甚至是各方合作家族都是有目共睹。在他接管了索家之後,原本就強大的索家,在他的掌控下,沉穩安心地前行。
年前因為國外項目的事情,索彧在仁川待了一個多月。昨天回國後,索彧也是先行去了林家,今天又是晚上才回到家裡來。回了家裡,索彧和父母自然少不了一番道歉。
然而父親索仲儒和母親楊英喬並不甚在意他的晚歸,三人在客廳里見了面後,就去了餐廳準備吃晚餐。
平日只有夫妻兩人在家,今日索彧回家,晚餐也比往日更為豐盛了些。
一家三口的晚餐並沒有太多的禮儀,索彧坐在餐桌前,索仲儒詢問了索彧一些仁川項目的相關。
作為林峋的外公,索仲儒也已年過花甲。即便早已年過花甲,老人卻絲毫沒有花甲之年的樣子。索仲儒身材高大,身形挺拔,自從將索家交予索彧之後,他就沉迷修習道學。如今幾年潛心研究,倒有了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但是在索彧之前,索仲儒也曾掌管了索家幾十年,經驗積累下來的氣質,讓他仍舊帶有舊時家主的氣場。
相比索彧的沉靜深邃,索仲儒的氣場更顯得莊嚴端正一些,但又因為鬆弛的生活,眉眼間自帶了一種飄然超脫,又中和了那種莊嚴端正。
「年前已經把工作處理結束了?」索仲儒問道。
「基本處理完了。」索彧道。
索彧說完,對面楊英喬問了一句。
「明年還要過去麼?」
聽了母親的話,索彧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不用長期待在那兒。但是偶爾有情況的話,還會要過去處理一下。」
索彧回答完,楊英喬淡淡應了一聲。
楊英喬和索仲儒是夫妻,兩人年齡相仿,而和索仲儒相比,楊英喬顯得更為年輕一些。楊英喬出身書香門第,在嫁入索家後,並沒有參與索家的事業,她有自己研習的專業,是學者出身。如今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學者氣質未變。
和索仲儒一樣,楊英喬在研習的專業方面也深有建樹。建樹和年齡的沉澱,讓女人周身也縈繞了一種學者的氣場。
但是她的氣場並沒有太過嚴肅,甚至說舉手投足間還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恬淡。
餐桌上,三人各自有各自的氣場,在短暫的交談結束後,三人一時間無話,竟顯得靜悄悄的。
索仲儒安靜吃了會兒飯,後抬眸看向了索彧,老人雙眸明亮,看向兒子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素念?」
索仲儒說完,索彧應了一聲。
「嗯。」
唐素念是唐家獨女,唐家和索家在北城都是差不多的家族。作為家族繼承人,小時候自然少不了與家長一同參加各種晚宴派對,索彧和唐素念也算是從小相識。
索彧應完,索仲儒道:「前幾天我和你母親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碰到了你唐叔叔,素念也在,我們同她聊了兩句。她前段時間剛回國,會回唐家幫忙。」
索彧掌家以後,索仲儒和楊英喬很少會出席那種公共場合的宴會,但是一些兩人感興趣的私人拍賣會,兩人都會一同前往。
這些家族間的事情,偶爾也是餐桌前閒聊的話題。在索仲儒說完後,索彧並未多說,只簡單應了一聲。
「嗯。」
「當時我們和素念也是多年不見,所以和你唐叔叔定了一場家宴,就在初二晚上。」在索彧應完聲後,索仲儒說了這麼一句。
說罷,索仲儒望著索彧,問道。
「你要不要同我們一同過去?」
索仲儒話音一落,一直淺淡應聲的索彧坐在餐桌前,抬眸看向了他。
林峋來了別墅以後,就和許言去了他的房間。兩人坐在他床前的地毯上,開始了瘋狂的遊戲之夜。
今晚林峋是計劃通宵的,許言也同意陪他,兩人從晚上六點,一直打到了晚上十點。
相比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林峋的遊戲體驗好了不少。他不再是被許言按在地上錘著打了,他開始了反擊。
這倒不是說許言讓著他,當然許言也確實有讓著他。但更多的原因是許言一邊跟他打著,一邊還教他一些技巧,林峋有了許言的指導,進步飛速。甚至在後面幾局,林峋已經有了和許言分庭抗禮之勢。
許言的精神好像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有了些睏乏。而林峋卻在一場又一場地進步中,熱血沸騰。面對他一局又一局的開局,許言也沒說什麼,只是靠在床尾陪著他打著。
終於,在林峋又贏了他一局後,林峋扔掉遊戲手柄,從地毯上站起來就是一陣狂舞。許言坐在那裡,看著林峋又瘋又興奮的樣子,也被他感染地笑了起來。
「爸爸!你這局沒讓我吧!」林峋瘋完了以後,回來坐在許言的身邊就用手臂捆住了他。
被林峋捆著,許言任憑他搖晃著,敷衍地應了兩聲:「沒有沒有。」
「嗷!我終於把前浪拍到沙灘上了!」林峋狗叫。
許言道:「下一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那我們繼續!」林峋被許言刺激一句,鬆開抱住許言的手臂,準備新一輪的遊戲。
在林峋準備著的時候,許言也拿了遊戲手柄,準備投入遊戲之中。房間裡沒有開燈,顯示屏上伴隨著遊戲的畫面在明明滅滅,許言的臉龐被映照著,視覺感知都有些不太靈敏。
然而在這不太靈敏的視覺感知中,他還是感知到了手機屏幕的閃爍。許言握著遊戲手柄,看了一眼手機,而後,拿著手機站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許言道。
正準備拍前浪的林峋:「……」
「都開始了!」林峋道。
「你先自己打一會兒。」許言道。
「哎……」
說罷,沒等林峋繼續說,許言拿著手機離開了他的房間。
看著許言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背影,林峋收回心神,他邊暫停了遊戲,邊嘀嘀咕咕了一句。
「誰的電話啊,還得躲著我打。」
許言離開林峋的房間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他隨手鎖上了房門,而後按了手機的接聽。
「舅舅。」許言叫了一聲。
電話那端,在許言叫了一聲後,傳來了索彧低沉的應聲。
「嗯。」
許言聽到索彧的聲音,低著頭笑了起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裡也沒有開燈。在索彧走後,他就沒有回過自己的房間了。現在聽著索彧的聲音,許言仿佛又想起了白天和索彧在房間裡的場景。與此同時,房間裡似乎還彌留著他們上午纏繞在一起的氣息。
許言臉頰一熱,打開了房間的燈。
「準備睡了?」
在聽到房間的開燈聲後,索彧以為許言是關燈,這樣問了一句。索彧問完,許言道:「沒呢,在陪林峋打遊戲。」
許言說完,索彧道:「林峋也在?」
「嗯。傍晚你剛走他就過來了,說是林家那邊有熊孩子,所以來這裡躲著。」許言道,「我們打了一晚上遊戲了。」
許言說著他和林峋在別墅里做的事情,他說完後,電話那端索彧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索彧道。
「不應該給他買這個遊戲機。」
許言:「……」
從昨天索彧送了林峋遊戲機開始,先是昨天晚上,再是今天,林峋就一直纏著許言陪著他玩兒遊戲。甚至今天早上,還跟上了許言和索彧回別墅的車,在索彧送他們回來後,林峋還和索彧道別讓他離開。
雖然後來索彧回來了,但回他自己的家,還是避開林峋回來的。
許言聽了索彧的話,他低著頭,抿了抿唇。
「舅舅吃醋了?」許言問。
在索彧回國後,林峋卻占據了許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因為這個遊戲機,他一直和林峋在一起,都沒怎麼和索彧在一起。
甚至說,現在這通電話,還是他在遊戲途中出來接的。
索彧現在在索家大宅,但是林峋卻在別墅跟許言在一起。
許言這樣問完,就靜靜等待著索彧那邊的回答。索彧倒是沒有馬上回答,可是在安靜了一會兒後,還是應了一聲。
「嗯。」
許言笑了起來。
他以前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對方吃醋是什麼感覺,現在他知道了。
許言的笑聲伴隨著聽筒傳遞到了索彧的耳邊,少年的聲音低而軟,像是他後頸柔軟的毛髮,剮蹭著索彧的耳膜。
而在他這樣笑著的時候,少年的一句話直接通過他的耳膜,達到了他的心底。
「吃什麼醋啊。反正我喜歡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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