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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許言在他的懷裡發抖…

2024-08-27 16:15:17 作者: 西方經濟學
  這個時間許言應該還沒醒,林峋開門的動作也不自覺放輕。記住本站域名門被輕輕推開,因為門外有雪,同時還消寂了開門的聲音。

  門一開,房間裡的暖氣就直衝到了林峋的腦門,林峋一身的寒氣都被吹散了。他迎著這股暖流看向別墅,在看到別墅里的景象時。

  林峋:「……」

  「舅舅,你怎麼在這兒?」林峋在愣了一下後,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他問完,客廳里的許言:「……」

  現在這個場面,別說林峋,任誰見了都覺得有些怪異。許言已經醒了,身上還穿著家居服,他像是剛睡醒,眼睛裡還帶了些發懵的惺忪之色。他穿著拖鞋,站在沙發旁,家居服的領口還有些歪,露出了少年半截漂亮的鎖骨。

  在他站著的沙發旁,索彧半坐在沙發上,他身上還蓋著半條毛毯,毛毯的一邊不知道為什麼掉在了沙發下。此時他像是也聽到了林峋的聲音,回過頭來看向了他。男人狹長的眸子深邃深沉,漆黑得像是一片墨。

  在林峋問完後,索彧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從沙發上下來,坐在了沙發上。坐直身體後,索彧道:「你來做什麼?」

  索彧這樣一坐直身體,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之下,那種氣場和氣質一下就顯了出來。而無論你對他有什麼疑問,在他問出這句話時,就會讓你意識過來,這是他的別墅他的房子,林峋開口問他的話,其實是應該他問他的。

  索彧這麼一問,林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問題問得有多傻逼。他嘿嘿一樂,隨手關上還往別墅里飄冷風的門,同時笑著看向索彧身邊的許言道:「我來找許言,我怕他自己晚上在這兒無聊,今天帶他出去玩兒。」

  林峋說完,索彧收回目光,淡淡應了一聲。

  「嗯。」

  「不過舅舅,你怎麼沒在大宅啊?外公外婆呢?」林峋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索彧身邊,他看了一眼許言,許言在他進門後就一直沒說話,他站在那裡,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峋看著索彧和許言的樣子,想著許言可能也是剛起床,然後看到索彧在客廳里所以還沒反應過來吧。

  想到這裡,林峋抬手攬住許言,笑嘻嘻道:「言言,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有沒有跟舅舅說新年快樂啊?」

  林峋說完,許言低頭看向了沙發上的索彧。而在他看過來時候,索彧也抬眸看向了他。

  許言的喉結輕輕一緊。

  他現在還沒有從剛才窒息的緊張感中回過神來。剛才他聽到門口的開門聲時,電光火石間想到來的人可能是林峋。而他現在還和索彧抱在一起,要是讓林峋看到他們兩個這個樣子,指定就能看穿他和索彧的關係。

  所以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剎那,他一個翻身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剛把腳穿進拖鞋裡,外面林峋就推門進來了。

  許言的心臟像是被放在鼓上震,嗡嗡得震得他的腦殼疼。他像是沒什麼思索能力,在林峋說完後,他看著索彧道。

  「舅舅新年快樂。」

  索彧看著他,應了一聲:「新年快樂。」

  聽著索彧說的話,許言望著索彧的目光情緒轉換,他的眼神緊緊地看著索彧,想要和他說什麼,但是這邊還有個林峋,他什麼都不能跟索彧說。

  「昨天沒事兒我圖清淨就過來了。」索彧和林峋道,「你要去給外公外婆拜年麼?」


  索彧的話題繞到了拜年上,給了許言喘息的空間,索彧問完,林峋道:「啊,我爸媽說明天去索家,到時候我再一起吧。我今天早上有跟外公外婆打電話……」

  說著林峋語氣一頓,嘟囔道:「他們也沒說你在這兒啊。」

  不過雖然索彧在這兒有些奇怪,但他又沒什麼可懷疑的,畢竟這是索彧的別墅,他想在哪兒都行。

  想到這裡,林峋收回抱住許言的手,對索彧道:「舅舅新年快樂~」

  林峋喜氣洋洋地說著,然後就朝著索彧伸出了手了。

  別的不說,年都拜了,紅包得準備。

  林峋笑嘻嘻地衝著他伸出了手,索彧看了一眼,拿了支票單出來。他填了個數字,而後把支票遞給了林峋,道:「沒有紅包,先這麼拿著吧。」

  林峋接過支票,看著支票後面那一連串的0,挖槽,這麼多錢誰還在意個紅包啊!林峋拿過支票後,一個虎撲撲到了索彧懷裡,抱著索彧來回搖晃。

  「嗷嗷嗷嗷嗷!謝謝舅舅!」

  林峋平時也是這樣抱著許言搖晃的,許言的小身板通常被他這麼搖晃幾下,五臟六腑都被他晃出來了。但是索彧和林峋相比,他的身架骨骼寬而沉,林峋這麼搖了兩下,索彧巋然不動。

  同時,他還拿著支票本寫了另外一張支票,寫完後,遞給了許言。

  「壓歲錢。」索彧道。

  索彧遞了支票過來,許言的眼睛看著他,並沒有去看支票。

  兩人視線相對,索彧眼神沉靜,許言的眼神則複雜得多。林峋這邊剛興奮完,看到索彧遞給許言的支票,兩人的數字是一樣的。林峋看著不動彈的許言,立刻從索彧身邊起身,用肩膀頂了許言一下,提醒道。

  「言言,發什麼呆啊!謝謝舅舅呀!」

  許言被林峋頂得身體往旁邊一晃,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興奮的林峋,而後伸出手接過了索彧遞過來的支票。

  「謝謝舅舅。」許言道。

  「不客氣。」索彧道。

  「哈哈哈哈!咱倆壓歲錢一樣多,哎,我跟你說過吧,我舅舅就是你舅舅!」林峋攬住許言,笑嘻嘻地道,「這麼多錢,怎麼樣,今天我們出去消費一下?」

  「去哪兒消費?」在林峋的歡快中,許言最終也是回了些神來,問了林峋一句。

  林峋還被問住了,說實話索彧這一張支票的錢,夠倆人去買輛車了,一時間還不知道去哪兒花。

  「不是說好的去廟會麼?」林峋道。

  林峋說完,許言道:「把廟會都買下來也花不了。」

  林峋:「……」

  「害!管他呢,反正錢還愁著花嗎?」林峋道。

  林峋這樣說著,許言也隨著笑了一聲。見他笑了一聲後,林峋收回攬住他的手臂,道:「不行,我得去趟洗手間。」

  早上來得及,還沒來得及上洗手間呢。

  說罷,林峋看了許言一眼,道:「哎,你也沒換衣服,剛好我倆一塊準備一下,等收拾好,我們就出門!」

  林峋安排完,許言道:「行。」

  許言應聲後,林峋嘿嘿一笑,他拿著手裡的支票沖索彧晃了晃,對索彧道。


  「謝謝舅舅啦!祝舅舅新的一年健康平安發大財!」

  索彧聽著他的祝福,淡淡應了一聲。

  聽索彧應完後,林峋肩膀撞了撞許言,然後拿著支票上了樓。上樓的時候,林峋看到了自己房間的春聯,沖樓下還沒上來的許言道。

  「哎,你還給我貼春聯了啊?」

  「喜歡嗎?」林峋問。

  林峋回頭念了一下春聯的內容,點了點頭:「不錯,祝我學習進步的。但是下次能不能搞個祝我遊戲大勝的啊!?」

  「明年再說。」許言道。

  林峋聽著許言說完,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是覺得許言明年肯定不會在這裡過年的。他和許家的恩怨,經過一年的化解應該也就差不多了。許家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讓他一輩子不回去啊。

  不過許言這麼說,林峋也沒說什麼,笑嘻嘻道:「謝謝爸……言言!」

  說罷,林峋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伴隨著一陣關門聲,別墅里關於林峋的聲音也一同消寂了。在林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許言並沒有離開客廳。他手上還拿著索彧給他的支票,在和林峋笑著打趣完最後一句話後,許言就收起笑容看向了身邊的索彧。

  索彧也在他看過來時,抬眸看向了他。

  安靜的客廳里,在兩人視線相對的那一剎那,一時間誰都沒有話。

  許言覺得自己應該先和索彧說句話。畢竟在林峋進門時,是他先迅速做出反應,從索彧的懷裡跳出來。

  這個動作,把索彧和他和索彧的關係,都置於一個不能見人的局面。

  這對索彧不太公平,這是他的問題。

  「舅……」許言嗓音有些顫抖,他望著索彧,眼神里說不出是什麼來。

  而他剛一開口,索彧抬手,拉住他的手,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男人的懷抱很寬闊,也很溫暖,令人安心且放心。他溫柔地抱住了他,把他的恐慌,不安,愧疚,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撫平了。

  許言在他的懷裡發抖,索彧輕輕抱著他,吻在了他的耳邊,低聲跟他道。

  「別難過。沒什麼。」

  索彧對他擁有無限的包容。

  就像是他為了愛他,沒有了所有的原則和底線。

  這原本就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心動的行為,更何況這是索彧對他做出來的。許言在聽到索彧說的這番話時,他的焦灼和愛意像是滾燙的熔岩,將他的心都灼燒得化了。

  相愛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你能敏感地感知到對方對你的愛意,同時你能在感知到之後迅速的想要做出和與之相匹敵的愛意給對方。

  但是許言現在不知道怎麼做出與索彧的愛那麼濃烈的愛來與他匹敵。

  在林峋回房間的時候,索彧抱著他說了這句話後,就讓他去回房間換衣服了。索彧今天也並不是沒有事情做,所以沒等林峋出來,他親了許言一下後就離開了。

  林峋在從房間出來時,還在問索彧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他問許言,舅舅有沒有跟他打招呼,許言說打了。

  對此,林峋還說舅舅怎麼跟許言比跟自己都親熱了。


  林峋這番話是調侃許言,同時想要許言能夠對索彧的陌生和戒備放緩。他說完後,許言適時說了一句,他跟舅舅就是很親。林峋聽完後還樂了好久,攬著他朝著司機停著車的方向走,說兩人今天勢必要去把壓歲錢花出來。

  但是要在個廟會上把這麼多錢花出來是不可能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北城的廟會早在除夕的晚上就已經開始了。甚至昨天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廟會這裡等著倒數守歲看煙花的。

  而今天早上,在許言和林峋到廟會的時候,廟會已經熱鬧起來。

  新年的第一天,大地被白雪覆蓋,在白雪中,點綴著新年紅,綿延成一片,頗有些生機盎然的氣勢。

  不管如何,新年第一天,大家都是開開心心的。廟會上人擠人,熱鬧的同時,大人孩子臉上全是喜氣洋洋的。喧鬧聲和叫賣聲不絕於耳,許言和林峋兩個人穿插在廟會之中,逛了足足一天。

  兩個快二十歲的少年,對於逛街買東西倒是沒什麼興趣。但是現在的廟會,也已經與時俱進了,除了賣東西,另外還有很多遊樂的地方。

  林峋還記得許言喜歡撈金魚,帶著他撈了一上午的金魚。撈了半兜子金魚後,許言把金魚分了分,然後帶著林峋去打射擊玩偶,套圈……

  兩個人一天下來,獲得了不少的戰利品。而獲得了戰利品之後,倆人就跟散財童子一樣,把戰利品全都送了出去。

  送出去的同時,收穫了許多小孩的——謝謝哥哥。

  林峋對於被小朋友叫哥哥這事兒,開心得不得了。與此同時,還不忘拉踩一下姜鈞。

  「要是姜鈞跟我們一起的話,小朋友肯定會說謝謝叔叔。」

  林峋說完,咬著糖葫蘆的許言道:「那他也是你二弟。」

  「害。沒辦法,誰讓我長得年輕呢。」林峋摟住許言笑嘻嘻道,笑完後,道:「爸爸你也年輕。」

  許言被誇了這麼一句,不置可否,只是把嘴裡的冰糖葫蘆咽了下去。

  「你怎麼這麼喜歡吃冰糖葫蘆啊?」林峋看著許言吃著冰糖葫蘆的樣子,抬手給他擦了一下嘴角的糖渣。

  今天一天,許言看到冰糖葫蘆就買,已經吃了五六串兒了。

  「你當心別鬧肚子。」林峋叮囑。

  許言以前確實對冰糖葫蘆不是那麼情有獨鍾,只是去了韓國那次,他吃了一次後,就感覺這紅彤彤的冰糖葫蘆里灌入了他和索彧的回憶。他現在吃著冰糖葫蘆,就覺得比什麼零食都好吃。

  聽了林峋說完,許言道:「放心吧,你爸身體好著呢。」

  許言說完,林峋一樂,攬著他道:「咋樣,天都黑了,去吃點東西吧?」

  兩人今天在廟會逛了一天,現在夕陽落下去,天漸漸瀰漫上黑影了。黑影落在雪上,同時廟會的店鋪和小攤上,也開始支起了零零散散的燈。在這樣冰天雪地的夜裡,氣氛恰到好處。

  「行。」許言應了一聲。

  就這樣,兩人找了個餐廳,進去對付晚飯了。

  晚飯吃得很隨意,但是吃完後就暖和了不少。兩人吃過晚飯,從餐廳里離開後,再看到廟會,整個感覺已經和白天是大不相同了。

  廟會是在北城的九山。


  九山山下,是廟會白天的主場所。而九山的山上,就是廟會黑夜的主場所了。

  九山是北城不算高的一座山,在山上有一處道觀,香火還挺旺的。道觀和山腳之間,是用青石板砌得台階。台階不高,就從山腳一直延展到了山頂。而台階的兩側,都是些中式風格的建築,建築里是一些香火商鋪。現在過年,商鋪兩旁都掛著紅色的燈籠,夜晚一到,燈籠打開。紅光和店鋪里映照出來的亮光糅雜在一起,鋪展著一直通向了山頂,有種說不出的朦朧和曖昧。

  在離開餐廳後,林峋和許言沒有離開,兩人反而上了青石台階,朝著山頂的道觀走了上去。

  今天凌晨,林峋和葉智琳拜年,拜年的時候,小情侶還通了個視頻。視頻里表示了一番相思之情後,林峋表示今天會和許言一起逛廟會。而聽到他們要去九山的廟會,葉智琳就讓林峋晚上的時候去九山的道觀給他們倆在道觀後院的姻緣樹上掛個姻緣牌。

  這些都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但是說實話這些事情都是女生去做的。他一個大男生,跑去姻緣樹上掛姻緣牌。說實話,一開始林峋是不同意的。可是大過年的,眼看著葉智琳有些沮喪,林峋心疼她,就又同意了。

  同意了之後,林峋今天來之前,就和許言說了這事兒。

  說實話林峋談過這麼多次戀愛,還真沒有搞過這樣的事情。林峋原本還覺得挺丟臉的,但是和許言說完後,許言並沒有笑話他,反而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兩人就決定晚上一起去道觀掛姻緣牌了。

  在他們上山的時候,也有不少的情侶一起上山。說實話,在一眾男男女女的情侶中,就他們兩個是倆男的,著實有些突兀。

  甚至說,有些人還看向他們,眼神中頗有些曖昧。

  林峋:「……」

  對於他們對他和許言關係的揣測,林峋心中對許言有愧,想著要不是許言陪他來給他和葉智琳掛姻緣牌,他也不會被誤會成gay。

  對此林峋有些訕訕地看向許言,而許言像是絲毫沒被這些目光影響,只是神色冷淡地往上走著,同時還拒絕著一旁給他和林峋推薦姻緣牌的店家。

  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倆人終於到了道觀。

  這是一處不大不小的道觀,該有的都有。現在道觀里開著燈,但畢竟是修行之地,燈光不甚明亮。在這不甚明亮中,後院顯得更為幽寂了。

  雖說有情侶來這裡掛姻緣牌,但是大家走得分散,現在到了以後,道觀姻緣樹下倒是沒多少人。

  姻緣牌在道觀里就有賣的,一個中國結後在上面寫了他和葉智琳的名字。

  許言就站在一旁,看著林峋將他和葉智琳的名字寫在了木牌上。

  在看到兩人的名字並排著出現在木牌上時,許言的心中湧現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酸澀,也不是嫉妒,而是一種像是被清涼油擦過心口的清爽和釋然。如果是以前,別說親眼看到林峋給他和另外一個女生掛姻緣牌,就算是他告訴他這件事,他都沒有和他一起上山的力氣。

  而現在,他竟然能泰然處之林峋為了他和別的女生做這樣的事情了。

  林峋很快寫好了他和葉智琳的名字,寫好後,就要去後院的姻緣樹上掛了。他放下筆,拿著姻緣牌,看了許言一眼。


  在林峋看向許言時,他其實有些尷尬,一是尷尬自己一大男生做這娘們唧唧的事情,另外尷尬的是……

  「你自己過去吧,不然別人看到以為我叫葉智琳呢。」許言道。

  林峋:「……」

  「行,還是爸爸懂我。」許言這樣說完,林峋嘿嘿一樂,道:「那你在這兒等我,我掛了就回來。啊,還得拍照。」

  許言:「……」

  「這是葉智琳給我的任務,掛好後我要拍照發給她,然後她要發朋友圈。」林峋說。

  說完,林峋拍了拍許言的肩膀,一臉苦大仇深地道:「這都是戀愛經驗,你以後也會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的。」

  許言:「……」

  他可能體會不到了。

  「你快去吧,凍死了。」許言道。

  許言說完,林峋立馬收回手,道:「好嘞,那你稍等我一下啊。」

  說罷,林峋轉身就朝著後院去了。

  道觀的後院裡,就只種了那麼一棵姻緣樹。姻緣樹很高,甚至高過了後院的院牆。從許言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它龐大的樹冠。

  北城是北方城市,都是落葉樹木,姻緣樹在這個冬天,也只剩下了黑色的枝丫。而因為昨天的落雪,枝丫上像是被劃了一道白線。縱橫交錯的白線上,又掛著紅色的姻緣牌,北風一吹,木板發出清脆空靈的響聲,這樣的畫面,即使就算不認同一棵樹能鎖定什麼姻緣,但也能從中感受到浪漫。

  許言望著姻緣樹,看了一會兒後,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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