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這麼做是學索彧的。Google搜索
當初他和林峋他們來溫泉山莊,索彧故意把他單獨安排在了17樓,在林峋他們下了電梯後,他就樓上的電梯旁等他。等電梯到了,他上了電梯,還問了他一句。
小朋友,落單了?
許言在學著索彧的時候,儘量讓自己繃住不笑,因為這樣做太有趣了。可是在站在索彧面前,看著他垂眸看向他,眼中幽深的眸光隨著他出現暈染開時,許言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在他笑著的時候,索彧倒是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許言與他對望,看著索彧那沉靜的樣子,許言有種給索彧講了個冷笑話,而且還完全沒有逗笑他的感覺。
許言:「……」
許言笑容收起,站在索彧面前打量著他的神情,在確定索彧還是沒笑後,許言:「你不記得了?你當時也是……」
「你剛才叫我什麼?」索彧問。
正跟索彧講述著過去回憶的許言被打斷,而聽到索彧打斷他的話,許言:「……」
男人的語氣沉靜平穩,倒是聽不出有什麼不悅,只是他單獨問出來,肯定是對他對他的稱呼有所新奇或者是不滿。
他有什麼好不滿的?當時他還叫他「小朋友」呢。
但是被索彧這樣直接問出來,許言抬眼打量著他,稱呼沒有脫口而出。他微抿了抿唇,小聲道:「叔叔啊。」
他說完,索彧像是沒聽到,他原本挺拔站立的身體在他說完後,朝著他微微傾俯了過來。男人的身材高大,在狹窄的空間內微傾,像是在這個空間展開,許言的呼吸在他過來時,都覺得有些稀薄和逼仄感。
「什麼?」索彧俯身在了他的面前,目光和他平視。
這下確定,索彧是真的不滿意他對他的稱呼了。他平視都是叫索彧舅舅,親昵又親熱,叫叔叔的話,那跟叫李助理差不多了。他不樂意。
可是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少年的逆反和開玩笑的心理就膨脹了起來。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索彧,他的眼中洋溢著光彩,光彩包裹著索彧的身影。許言眼角和唇角都是輕輕上揚,他甚至在索彧逼過來後,也朝著他逼近了些。兩人的面孔像是要交錯在了一起,他說話時濕熱的氣息都落在了索彧的唇上。
「叔叔。」
許言叫完,索彧和他僅有咫尺之遙的唇朝著他傾軋過來。這樣短暫的距離,對於視野內男人的臉龐的變化並不是很大,可是他帶來的壓迫感卻是成倍遞增的。許言的心高高一懸,在他微眯著眼睛,要迎接索彧的吻時,他的唇卻擦過他的唇角,沿著他的下頜線,抵到了他的耳邊。
伴隨著索彧的這個動作,他的氣息也到了他的耳腔,濡濕溫熱。與此同時,索彧張開了唇齒,含住了許言的耳沿。
男人的牙齒沿著耳沿,落在了他的耳垂上,牙齒的堅硬和牙齒之上雙唇的溫軟包裹住他最敏感的部位,最後在他的耳垂上收緊。牙齒合上,許言耳垂的血液伴隨著他的這個動作一下被擠壓出去,許言的喉頭一動,差點溢出一絲輕哼來。
索彧的牙齒在許言的耳垂上淺淺咬了一下,不怎麼用力,少年的耳垂清涼乾淨,他應該是剛洗過澡,還有些朦朧的水汽。
這樣像是懲罰樣子的輕咬了他一下,索彧的唇齒鬆開,但卻沒有離開許言的耳邊,他的唇對在了許言的耳前,又問了一句。
「叫什麼?」
許言半邊的身體都麻了下來。
索彧這一番動作,像是在和他溫柔的親昵,可是在親昵中,有似乎帶了些懲罰。他的耳垂上,還留有剛才索彧牙齒和雙唇咬合的觸感,堅硬和柔軟,讓他被壓制流竄的血液在他唇齒鬆開後,火速燒灼了他的耳邊,而在燒灼著的時候,索彧吹了一陣暖風,他的聲音像是草原上看不見的風,輕柔的吹過野草,許言的身體被這火苗和暖風,一下子點燃了。
他甚至有些站不穩了。
許言微微側過眸子,看到了耳邊索彧輪廓清晰鋒利的下頜線。他的五官深邃,下頜線的線條也極為流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是中世紀流傳下來的健美的雕塑。
許言的呼吸微微有些遲鈍和急促,他看著索彧,強迫自己從對方的引誘中清醒過來。今天是他來逗索彧的,不能讓索彧逗弄了他。
兩人這一來一回,電梯已經快上行到了頂層。許言在索彧問完他後,就沒有在回答。他視角的餘光落在電梯上升的數字上,待數字上升到頂層時,許言:「叔叔。」
這一次許言的聲音里甚至帶了些戲謔的笑,而俯身在他耳邊的索彧顯然沒有料想到他還會這麼叫。但不管有沒有料到,索彧的表情都是沒什麼變化。他微側過臉,和同樣側臉看他的許言對上了視線。少年漂亮的桃花眼裡帶著狡黠的笑意,在他看過去時,「叮」得一聲,電梯門開。
在門開的那一剎那,許言「嗖」得一下逃離了電梯裡。
「哈哈!」從狹窄的電梯裡逃跑出來,索彧的壓迫感也像是霎時間鬆開,他邊跑邊朝著索彧房間門口的方向去。他反應得很快,指不定跑到索彧房間裡關上門,索彧還沒過來呢。
他就是要這麼皮一下。
許言一邊快樂一邊緊張,他下了電梯就朝著門口逃竄,就在站在門口準備輸入密碼時,他的腰間被一隻大手撈住,許言心臟一提,雖後,他整個人被索彧提著扛在了肩上。
索彧這樣一提,許言的腹部一下壓在了男人寬闊堅硬的肩膀上,他身體前傾了一個趔趄,最後他髖部的位置摺疊,被索彧扛在了肩膀上。
許言:「……」
「放我下來!」許言被他這樣扛著,一下又羞恥又有些難為情,他一邊掙扎著,一邊說著,話尾的語調輕輕上揚,還帶了些不滿。
索彧就是仗著身高體壯,隨便就把他給控制了,許言就算被控制了,但是依然寧死不屈。他身體揚起,摟在了索彧的脖頸間,不服氣地喊了聲。
「叔叔,放我下來啊!」
他喊完,索彧的手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許言:「……」
男人的手掌很大,手指粗長,他的手放置在他的臀部,幾乎能將他的屁股完全包攬。他的手雖然大,但是拍過來的力道不大,就那麼輕輕的拍了一下。許言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運動長褲,單薄的布料被男人的手指和手掌拓印透,像是整個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許言在被索彧拍到身上的那一刻,他揚起的身體就顫抖了一下,這樣的動作對於長輩小輩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他和索彧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
許言摟著索彧的脖頸,有什麼回憶伴隨著剛才他的輕拍一下湧入了他的腦海,腦海中的記憶,身體的記憶昂揚冒頭,許言竟然一時間沒了動作,任憑索彧這樣把他放進房間,放在了門口。
在拍了許言一下後,許言就沒再說話,他像是終於認輸的小孩,就那樣安靜了下來。在進了房間後,索彧把他從肩膀上放下,許言站在門口的位置,抬眼望著他。
少年的眼睛依然濕潤明亮,他的臉頰卻因為剛才的倒掛有些充血,潮紅的顏色從他的鎖骨蔓延到了他的耳尖,他睜著眼睛看著他,索彧倒一時有些看不透他的情緒來。
索彧身體往前靠了一下,許言身體後退,後背抵在了房門上,被索彧圈固在了門口。索彧的身形在許言面前是壓制性的,他就跟只小綿羊一樣,被他禁錮著,可是即使這樣禁錮著,小綿羊依舊揚著頭。
「不服氣?」索彧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被索彧這樣吻著,許言眼中的光芒微微渙散開一些,他迎著索彧的吻,道:「你當時也叫我小朋友了。」
「嗯。」索彧應了一聲。
許言:「……」
沒想到索彧應承地這麼迅速,許言頭往後一靠,離開了索彧的唇邊,道:「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他說著的時候,索彧就抵著他的身體看著他,聽著他說完,索彧眼睛裡浮現了一絲笑意。他剛要說話,而許言似乎誤會了他的笑,像是抗議一般,朝著他進行了「叔叔」攻擊。
「叔叔叔叔叔……」
索彧咬住了他的唇。
許言:「……」
男人的牙齒就咬在了他的唇瓣上,許言喉中剩下的幾聲「叔叔」被堵在了喉嚨里,聲音沒有透過舌頭的加工,最後只變成了喉中的一絲嗚鳴,還有因為呼吸突然被堵住,許言眼中蓄起的淚光。
索彧像是黑夜中的猛獸,像是那種隨便一點力氣就能將他撕扯開的男人,但是在他面前,索彧的動作總是極致細膩和小心。就在他咬住他的時候,也是恰好能封住他的唇,他的唇瓣在他的牙齒下交疊磨合,除了一絲酥麻,沒有一點痛感。
他先是咬著他的唇瓣,而後,他收回牙齒,雙唇貼在了他的唇上。這個咬合就變成了吻,一個親密寵溺又無限柔情的吻。
索彧在他面前是多樣性的,有時是猛獸,有時是棉花,有時候又像是一片帶有熱度的深海。就比如現在,許言剛才的情緒在索彧深海一樣的吻中被撫平,被遺忘,他沉入海水,被索彧的深情和柔情淹沒了。
「舅……」這一下,就算索彧不再強調,許言脫口而出的稱呼都變回了原來。而在叫出他稱呼的一半時,許言突然咬住牙齒,把剩下的那個字吞了回去。
他的雙臂抬起,摟在了索彧的脖頸間,他沉浸在索彧的吻中,回應著索彧的吻。就在兩人痴纏在一起的時候,許言張開已經被吻紅吻麻的唇,他朝著索彧的耳邊靠近,叫了一聲。
「老公。」許言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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