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不想認輸,只要他不叫出舅舅,他好像就不算輸。Google搜索然而在叫出另外一個稱呼在索彧的耳邊時,索彧的動作一下停在了他的身上,在索彧停下後,許言也回過了神來。
兩人糾纏的吻在這麼一瞬間被分開了。適應了一個吻的時間,房間的黑暗仿佛也不是那麼黑了,兩個人近在咫尺,許言微微喘息,抬頭看著面前的索彧,他的唇還有些發麻發抖。
索彧的呼吸比他要穩,也要深,他一下一下的呼吸著,像是黑夜海面起伏的海浪,每一下都帶著海風拂在了他滾燙的臉頰上。
許言的臉燙得厲害。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吻,還是因為剛才對索彧的稱呼。他的身體被索彧抵著,心臟也像是被索彧抵著,一下時間讓他有些不會呼吸了。
兩人就這樣停下動作,靠在一起,近在咫尺地與對方對視著。
許言能看到索彧的眼睛,狹長幽深的,但是可能是遮了一層黑影的緣故,他的目光比平時更難看夠,像是在深海中潑了墨,暈染開一片漆黑。
許言雙唇發麻,他微張了張嘴,牙齒輕磨了一下下唇。
兩人已經足夠親近了,可是應該也沒有到這麼親近。而且許言性子淡,像這樣羞恥的稱呼,索彧應該從來沒想到會從許言的嘴中叫出來。
許言也沒想到,可是他又絲毫沒有後悔。他可能並沒有那麼清冷,對於愛情和索彧,他可能比任何人都主動而熱情。
他這聲稱呼像是為了和索彧抬槓叫的,但是誰知道呢,指不定他是為了想叫索彧這聲稱呼所以才和索彧抬的槓。
在他牙齒磨蹭著他的下唇時,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沉默的索彧捕捉到。他一瞬不眨的眼睛垂下了眼睫,落在了他的唇上,他湊過來,在他剛才被牙齒輕磨的下唇上舔了舔。
牙齒堅硬的摩擦和舌尖細弱的舔舐交疊在他的下唇上,許言體內的血液轟然炸開,在他的血管里流竄。他有些站不住,多虧了他身後的門和身前的索彧,讓他不至於沒力氣而站不住。
索彧還是沒有說話。
房間裡因為兩人的沉默一片寂靜,兩人剛才的那個吻和那段廝磨,將門口的空氣像是都燙熱了,現在曖昧還沒散去。
許言看著索彧,他的舌尖也舔了舔剛才被索彧舔過的位置。
「你怎麼不問我剛才叫你什麼了?」許言道。
他叫索彧叔叔的時候,每一句都叫的字正腔圓,聲音賊亮,索彧還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遍一遍地問他叫他什麼。剛才那聲稱呼,他只是伴隨著呼吸的氣聲軟綿綿地叫了一句,這樣索彧倒是不問他了。
許言問完,索彧低眸看著他,他望著少年漂亮的雙眸,還有他眼中熾烈的光,索彧道:「我聽到了。」
許言的脈搏像是被掐了一下,搞得他心跳都頓了一拍。他的眉心不自覺地輕皺了一下,不是因為任何消極情緒的皺起,而只是簡單地那麼一皺,像是他不知道該給索彧什麼表情了。
「哦。」許言應了一聲。
許言應完聲後,就靠在門上沒再說話了。但是他依然抬著頭,和他平視著,眼中還是帶著光。
索彧的心像是被他的目光盯死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著許言,腦海中過了很多事情。有四年前的事情,有現在的事情,這些事情糅雜在一起,讓索彧的情緒沉靜而喧囂。
「但是我還想聽一遍。」索彧說。
許言眼睫一顫。
索彧看著少年顫動的睫毛,他低頭吻在了他的眼睫上,溫柔而浪漫。
「言言,你叫我什麼?」
眼睫被索彧吻的有些癢,但卻不及他說的話讓他心癢。許言聽到索彧的問題,他的笑容已經從他唇邊綻開,他抱住索彧,伏在了他的耳邊,叫了一聲。
「老公。」
許言叫完,索彧抱起他去了臥室。
索彧一開始說還想聽一遍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到了床上之後,就成了一遍又一遍。許言叫得嗓子都啞了,而在他叫完之後,又是新一輪更為興奮的衝撞,最後許言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索彧已經離開房間去接待外賓了。許言身體的骨頭像是被斷開重裝,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投射進來的日光,感覺自己現在靈魂和身體都是分開的。
不過年齡小自然有年齡小的優勢的,像十八九歲的少年,打一天籃球睡個午覺也就能休息過來。雖然昨天晚上的強度比打籃球要高很多,但是經過一晚上一上午的休整,許言也在醒過來後,骨骼和精神慢慢歸位了。
許言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來後,他拿過手機,看到了索彧留下的便利貼。
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索彧給他做了三明治做早餐,另外午餐會讓李助理送過來,他今天要繼續接待外賓,所以沒什麼時間陪他。他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自己轉轉。
看了便利貼,許言放下手機,看向了遠處臥室的圓桌。圓桌上擺放著三明治和一杯橙汁,看著早餐老兩樣,許言眼中浮上些笑意來。隨後,他起床去了洗手間洗漱,然後開始吃早餐。
索彧讓他覺得無聊就出去轉轉,許言覺得就他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最好的安排是在床上躺一天。這幾天索彧都會在溫泉山莊,他也會陪在這裡,他覺得自己蓄滿體力,就是陪伴索彧最好的方式。
想到這裡,許言決定打遊戲。他果汁剛喝完,宿舍群里就發來了遊戲申請,許言直接點了進去,其他三個人也上遊戲了。
遊戲一打開,四個人的話筒都是開著的。許言和阮浩這邊還好,姜鈞和林峋那邊簡直是在孩子王。一個個小傢伙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姜鈞和林峋有些壓制不住耐心的暴躁。
「哥哥,你打遊戲嗎?」
「哥哥,是陪你女朋友嗎?」
「哥哥,我可以玩兒一下嗎?」
「哥哥,你好不好給我開一下這個罐頭再玩兒啊?」
「哥哥,笑笑他搶我壓歲錢。」
聽筒里是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吵鬧聲和林峋姜鈞解決問題的應承聲,另外一旁安靜著的許言和阮浩:「……」
「你們這是去孩子王兼職了麼?」阮浩問。
在阮浩問著的時候,林峋那邊顯然已經穩定下了局勢,他剛給一個小朋友把冰糖葫蘆上的糯米紙撕乾淨,回頭就和阮浩說了一聲:「陪我媽來她朋友家打遊戲,是我媽朋友的龍鳳胎。」
「去去去,你想玩兒鞭炮自己去,我害怕我不敢點。」姜鈞那邊還沒結束,他這樣說完後,就遭受了一干小朋友的嘲笑。姜鈞乾笑著說:「對啊,我就是害怕,我就是沒勇氣,你們去找別的哥哥,找厲害的!」
姜鈞剛認完慫,有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沒關係,你要害怕的話,和我一起玩兒過家家吧,你演巨人。」
聽到姜鈞的角色扮演,遊戲裡的四個人:「……」
在感謝完小女孩的貼心幫助後,姜鈞頭皮發麻的逃離了這個房間,直接去了樓上空置的閣樓。到了閣樓後,姜鈞慘兮兮地鬆了口氣,哀嚎了一聲。
「媽啊,這群祖宗。」
說罷,姜鈞對他們吐槽道:「今天是我爺爺家這邊聚會嘛,我大伯大姑家是外孫,我小叔小姑家是三胎,好傢夥,差這輩分呢一樣的年紀。偏偏他們要麼太大,要麼太小,都沒管孩子的,我這今天當了一上午的幼兒園老師。太可怕了。」
阮浩:「你還要三年抱倆來著。」
姜鈞:「……我覺得計劃生育真是不錯的政策。」
對於姜鈞的話,林峋深有同感。
「是的。」
林峋說完,姜鈞道:「哎峋哥哥你怎麼也在看孩子?你今天沒和爸爸在一起啊?」
姜鈞說完,林峋和許言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林峋看著那邊沉默的許言,道:「那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當然也要有各自的生活啊。」
「你倆還不是連體嬰兒啊?」姜鈞問。他這話是吐槽,吐槽過後,他語氣就變得尊敬了起來,道:「那爸爸你今天幹啥去了?」
姜鈞問完,許言:「我在舅舅的溫泉山莊。」
春節過後,因為時間和天氣的問題,溫泉山莊確實是比較合適的休閒放鬆的場所。尤其姜鈞現在還帶了一群崽子,許言說完,姜鈞立馬羨慕道。
「挖槽,這麼好,我也想去!」
姜鈞說完,許言笑了一聲:「買機票吧。」
姜鈞:「我看看啊……」
林峋:「你要主動回來的話,那這一假期欠你的那頓打我一併也打了吧。」
姜鈞:「……沒有航班,現在是返工高峰期,航班吃緊,我還是等開學再回去吧。」
姜鈞能屈能伸,說完之後,林峋嗤了一聲。為了防止林峋繼續「尋仇」,姜鈞把話題重新聊回到了許言的身上。
「你去溫泉山莊玩兒麼?自己玩兒有意思嗎?」姜鈞道。
像溫泉山莊這種地方,遊玩兒一體,有滑雪場有撞球廳遊戲廳,還有各種溫泉。雖然確實挺有趣的,但終究是群聚項目比較好玩兒的地方,許言自己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啊,也怪不得他會跟著他們在網上打遊戲。
「有人和我一起玩兒。」
在姜鈞自我詢問並且自我領悟後,許言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他說完,姜鈞詫異了一下,後問道:「誰啊?峋哥哥不是在看雙胞胎麼……」
「我對象。」許言道。
許言平地一聲驚雷,他話音一落,遊戲裡霎時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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