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朱棡雖然連仁愛醫館都沒進,只在空地上露了下面,但他那邊的情況還是很快就被李中孚他們知道了。
這引起了大家的廣泛討論。
就連始皇帝、漢高祖、唐太宗、宋太祖、金太祖、忽必烈等也都專門過來了。
如此盛會,李中孚可不會缺席。
肩膀上扛著翻譯鸚鵡,李中孚搖著摺扇來到了人群之中。
始皇帝往旁邊擠了擠,挪出了一個位置:「李大夫坐這兒吧。」
「多謝始皇帝。」
李中孚坐下後,讓高順去拿了些瓜子、蠶豆、花生之類的小吃過來。
抓了一把花生,李中孚一邊剝著、吃著,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
「看這樣子,光搞經濟是沒用的,就算人家能從大清掙到錢,也還是免不了想直接搶。」劉邦道。
「那是啊,合作共贏哪有一家獨大來得爽,所以還是得強大武力,手裡沒槍跟有槍不用完全是兩種方向。」李二道。
「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漢武帝意簡意賅的說道。
「端看父皇這次怎麼打了,咱們也好總結一下經驗,現代戰爭對咱們來說可都是頭一次。」朱棣搓了搓手,有些意動。
霍去病分析道:「如果是單純的海戰,估計還是英吉利更強,但他們遠洋而來,補給困難。
想打贏他們並不難,尤其對於太祖而言。問題是怎麼贏得漂亮,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大明不能在道光時空虛耗兵力,快速發展工業和經濟才是硬道理。」
一直沉默寡言的朱厚照突然道:「要是能把他們的船繳獲過來就好了,無論是收編為戰力,還是當比子仿造,都不失為頂好的東西。」
此話一出,就連始皇帝都開始艷羨了。
這要是真能弄成,以後大明又多了一條致富之路——賣軍艦!
好傢夥,我們中不少時空才從大明買過寶船或寶船圖紙,升級換代這也忒快了。
浪費錢不是?
朱厚照這小子的腦子是真好使,這都能給你想到。
「不行,我估計太祖他們也沒想到這茬,我得去道光時空當參謀。」朱厚照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事兒,火急火燎便要走。
朱棣一把拉住了他:「胡鬧,你是一國之君,豈能說走就走?」
「太宗爺,您跟我講這個?您可是這方面的老祖宗。」
「咳咳,那也不行,最起碼得跟大臣們說一聲。」
「我怕來不及,我要告訴你……告訴太祖。」
「不急在一時,而且你不是還得安排人監國嗎?」
朱厚照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事兒還不簡單嗎?太宗爺您去監國就行了。
或者讓李承乾上,他在這方面有經驗,又或者漢王、趙王、洪熙時空的太子爺朱瞻基,你看著安排吧。」
說罷,朱厚照一溜煙就沒影了。
朱棣:……
我能說其實我是想自己去當參謀嗎?
其餘人:……
這小子還真是莽!
不愧是偷偷甩開朝廷重臣們,跑去邊關招兵買馬的明武宗。
「家門不幸啊,我老朱家怎麼就出了個這麼跳脫的皇帝。」朱棣無語道。
劉徹馬上道:「要不咱們換吧,我的太子劉據倒是穩重的很,讓他去正德時空監國理政,讓朱厚照來給我當太子。」
朱棣:……
其他人:……
你是有多待見朱厚照啊!
「李大夫怎麼一直不說話?」始皇帝問道。
李中孚將嘴裡的瓜子皮吐到一次性紙杯里:「你們說的都挺有道理,我跟你們的看法差不多,也沒有什麼好補充的。
如果非要讓我說的話,那我只想說,決戰那天請務必通知我,我要去看現場,代表無數後世的義憤填膺的人們。」
「合該如此。」
「不錯,李大夫好氣魄。」
「是該好好看看。」
「可惜道光之後的王侯將相一個沒來,不然倒是可以喊他們也去瞧瞧。」
「王侯將相沒有,但普通百姓倒是有,喊一些過去也挺有意思的。」
「是這個理。」
眾人正議論的熱火朝天,晉王朱棡過來了。
將喬治·懿律他們的畫像遞給李中孚,朱棡道:「李大夫,父皇讓我托你查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我們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行,這活兒我接了,論玩兒網際網路,還得是我更在行。」李中孚接過了畫像。
沒費什麼功夫,李中孚就確認了另外一人的身份。
喬治·懿律……英吉利侵略大清的全權代表和海軍艦隊總司令,少將軍銜,全盤指揮了第一次鴉片戰爭,確保了南京條約的簽定,十三年後晉升為海軍上將,又十年後病逝,攏共活了八十年。
得知這人的履歷和壽數,始皇帝等人無不義憤填膺。
「該死的洋人,他倒是挺能活。」
「老朱這次要是給他放跑了,我這輩子都會笑話他。」
「這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AWM之下眾生平等,但願他能留下幾片血肉,不要死的太難看。」
至於查理·懿律的資料,大家早就都門清了。
這位也是第一次鴉片戰爭中的主要人物。
並且他的作惡程度比他堂哥喬治·懿律還要大。
喬治·懿律作為一名軍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而查理·懿律卻是純純的噁心人。
作為駐華商務總監督,這老小子一開始一門心思掏空大清的錢。
後來又想方設法的傾銷鴉片,削弱大清,在大清的雷區反覆橫跳,愣是挑撥的兩國幹了起來。
毫不誇張的說,第一次鴉片戰爭之所以會打起來,他是主觀上的第一責任人。
而那些跟他接觸時無法有效應對的大清官員,也都責任不小。
尤其是那些為了功勞刻意隱瞞皇帝和朝廷的官員。
是他們給了朝廷錯誤的信號,這才導致事情急轉直下。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官兒是收了錢,故意放假消息。
「原來是這老小子,他可是上了我父皇的必殺名單,我這就回去給我父皇傳信。」
晉王朱棡說罷便要走,李中孚叫住了他。
「還有事嗎李大夫?」
李中孚說了自己想觀戰的事兒。
朱棡道:「好,我到時候派守門人來喊你。」
「嗯。」李中孚想了想:「這兩個人,我都不希望他們能活著回去,必要之時,我會出手!」
「那可太好了!我這就回去跟我父皇說。」朱棡高興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