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2024-08-27 18:55:35 作者: 墨子哲
  牧熙回府後跟鍾氏提了一下牧雯的異常,鍾氏的神情當即嚴肅了起來,她又回了一趟娘家,讓牧雯將那日的事,仔細與她說了說。記住本站域名

  見娘親神情嚴肅,牧雯心中不由一緊,她沒敢隱瞞,將當日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鍾氏離開時,將小雙帶回了鎮國公府。

  當晚她就讓嬤嬤審問了小雙一番,小雙只知道哭,不管嬤嬤說什麼,都不肯認罪。

  鍾氏的人卻查到一些問題。

  小雙是家生子,母親是府里的趙媽媽,趙媽媽年齡已大,已不在府里當差,小雙隔三差五會回去一次,去年,她就被投親而來的娘家表哥盯上了,他不正干,還總管小雙要銀子,小雙的母親憐他孤苦無依,時常勸小雙隱忍。

  鍾氏的人查出近幾日,她這位表哥發了筆橫財,不僅時常出入煙花之地,還去過好幾次賭坊,甚至在酒桌上,曾透漏出,他正在干一件大事,若是干成,以後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這兩日,他卻一反常態蔫了下來,還將小雙狠狠打了一頓,小雙身上至今帶著傷。

  見嬤嬤問不出什麼,鍾氏直接見了小雙一面,小雙被帶到小廳時,眼睛已經哭腫了,瞧見鍾氏她就跪了下來,瑟瑟發抖的模樣好不可憐。

  鍾氏梳著靈蛇髻,上身是藏青色平針繡梅花褂子,下身是同色系長裙,她眉眼很淡,盯著小雙看了片刻,才道:「你在雯姐兒身邊跟了近十年,雯姐兒也一向重用你,她至今都不曾懷疑過你,我管她要走你時,她還在替你求情,說就算你是有意為之,也必然被人脅迫了。」

  小雙聞言,幾乎是泣不成聲,她死死捂住了唇,因為哭得壓抑,身子都不由輕顫了起來。

  鍾氏頓了頓才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她那日若真出個意外,說不準就是一屍兩命。這次雖有驚無險,肯定還有人盯著她,難不成你真要眼睜睜看著她再次被人算計?」

  她聲音雖淡,卻逐漸擊潰了小雙的心房。

  小雙這兩日本就自責極了,見主子沒有出事,緊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鬆些,她不敢承認,無非是怕丟掉這份差事,聽到鍾氏的話,心中的愧疚終究站了上風,總算招了。

  她並不知道丫鬟會爬床,但是卻受到了表哥的脅迫,是表哥讓她想法將牧雯帶去鍾譽的書房。

  小雙本來不肯答應,她表哥卻險些強了她,小雙怕極了,才被迫點頭。她怕主子會遭到暗算,還刻意提前了一刻鐘,將牧雯帶了過去。

  誰料過去後,撞見的卻是丫鬟勾引姑爺的事。

  鍾氏問清後,就讓人將她表哥抓了起來,又讓人查了一下,他近日與哪些人接觸過,答應過為誰辦事。

  對方雖然小心謹慎,還特意找了中間人,卻架不住鎮國公府耳目眾多,終究還是讓鍾氏查了出來,誰料這一切竟還是那位偏執的李姑娘做下的。

  她雖在莊子上,從小到大卻攢了不少銀子,竟是買通了莊子上的人為她辦事。

  勾引鍾譽的那個丫頭也收了她的銀子,她聽從李姑娘的安排,在唇上點了無色無味的魅/藥,只要她能吻到鍾譽,鍾譽就會動情。

  那丫鬟並不知道牧雯會被人引去,她心中還做著等成就好事後,混個姨娘噹噹的美夢。

  李姑娘既買通了那丫鬟,還買通了小雙的表哥,只盼著鍾雯過去時,能親眼撞到這丫鬟與鍾譽成就好事的一幕。

  眾目睽睽之下,若讓牧雯親自撞見這一幕,她必然會動胎氣,她這一胎懷相本就不好,很容易出事,誰料,牧雯卻早去了一刻鐘,這丫鬟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她的計劃這才落空。

  得知又是她在算計牧雯後,鍾氏氣得飯都沒吃下去,當即報了官,讓官府將她捉了去。

  牧熙和曉曉得知此事後,都有些後怕,若真是親眼瞧見自己的夫君與丫鬟在書房廝混,換成誰,估計都無法淡定,幸虧牧雯沒出事。

  牧雯是在九月份發動的,彼時,鍾譽參加的秋闈也已然放榜,此次中舉者共有百人,鍾譽學識淵博,對四書五經也頗為精通,鄉試成績名列前茅,成了舉人。

  牧雯生產時,也算有驚無險,經過一日的陣痛,成功誕下一名男嬰,母子皆平安。

  鍾譽成了舉人,又喜得嫡子,可謂雙喜臨門,鍾老太太心中高興,還請了戲班子去府里足足唱了七日的戲。

  曉曉也很是為鍾雯開心,去看了她好幾次。寶寶一天一個樣,剛出生時,還有些皺巴巴的,等到滿月這一日,五官長開了許多,瞧著白白淨淨的,可愛得不得了。


  鍾雯給他起的小名叫康康,希望小傢伙能夠健健康康長大。

  曉曉本就喜歡孩子,小傢伙又生得冰雕玉琢的,曉曉每次瞧見他,都忍不住要抱一抱。從最開始不會抱孩子,到如今,她都已經學會了哄寶寶入睡。

  寶寶滿月禮這一日,曉曉和牧雯、鍾淼等人都來了。

  武安侯府面積雖然不如燕王府大,卻也不算小,府里種的花比燕王府還要多,有桂花、美人蕉、雁來紅等等,百花迎風綻放著,給武安侯府增添了不少色彩。

  曉曉和牧熙下馬車時,才剛過辰時,天空碧藍如洗,陽光已經高高掛了起來,散發出暖色的光。

  她們倆直接去了牧雯的住處。

  九月份天氣已經涼了下來,怕牧雯受涼,室內掛了遮風的帘子,等她們進去,丫鬟又趕忙放下了帘子。

  鍾淼此刻也已經到了,她本是武安侯府的姑娘,未出嫁前住處與牧雯離得很近,上個月才成的親,如今回府也沒把自己當客人,還幫著牧雯招待了一下各位貴客。

  今日來的貴女大多已成親,沒成親的也已經定了親事,唯有牧熙尚未定親。

  牧熙的父親是個心大的,也有意多留女兒幾年,見她不想嫁人,也沒催她,反倒是鍾氏有些著急,怕她誤了大好年華,一直在暗暗留意合適的公子。

  牧雯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常服,斜靠在榻上,月子期間她總算有了胃口,因為吃得好,她臉上終於有了點肉。

  曉曉和牧熙進來時,她眉目間帶著一絲笑,正逗弄著寶寶,寶寶身上裹著一件繡著魚戲荷花的小包裹,正乖巧地躺在她懷中。小傢伙才剛剛睡醒沒多久,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正好奇地東張西望著。

  不僅曉曉喜歡孩子,牧熙也挺喜歡,她將寶寶抱了起來,含笑逗弄了一番,鍾淼見狀,不由打趣了她一句,「既然這麼喜歡寶寶,你倒是趕緊成親呀,再拖下去,也不怕成老姑娘。」

  牧熙也不惱,眉眼間滿是笑,「不成親,不照樣有的玩,是吧?小康康,聽到姨母的話沒?給姑姑笑一個。」

  康康原本正望著娘親的方向,聞言還挺給面子的,一雙烏溜溜的眼眸,朝牧熙看了過來,他這個年齡自然聽不懂牧熙的話,卻本能地追逐著她的聲音,見她伸出了手指,小拇指還勾住了她的。

  這下可把牧熙高興壞了,曉曉也趕忙湊了上去,幾個人圍著寶寶,一個比一個稀罕,爭著抱起來逗弄了一下。

  武安侯府近幾年,還是頭一次添男娃,寶寶的滿月禮,邀請了不少親眷好友,府里來了不少人,見曉曉抱著寶寶不撒手,一個個都忍不住瞄了瞄她的肚子。

  她僅比牧雯晚成親半個來月,牧雯孩子都有了,她的肚子卻遲遲沒動靜。

  曉曉沒太在意她們的打量。

  不知不覺就到了午時,今日單女眷這邊就擺了十幾桌酒席,中途曉曉起來更衣了一次,牧熙在逗弄寶寶,沒隨她一道去,是鍾淼陪她一起去的。

  鍾淼骨架小,臉也生得圓嘟嘟的,笑起來很可愛,性子也單純,她與曉曉關係一直不錯,縱使曉曉成了攝政王妃,她依然拿曉曉當朋友,並未因曉曉的身份,待她不同,兩人挽著手,朝淨房走了去。

  尚未靠近淨房,曉曉就聽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她遲遲懷不上,別是不能生吧?」

  曉曉隱約聽出了這是秦府的姑娘,剛剛這位秦姑娘還盯著她的肚子多看了幾眼。

  另一個聲音道:「成親也才九個月而已,未必就是她的問題,之前不是有人說攝政王是修煉了邪功才不近女色嗎?也不知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據說他對戰時,還能以一當百,再勇猛也不該這麼誇張吧,肯定修煉了邪功,當初,趙府的嫡小姐,不也說他是因為功法才清心寡欲,沒法娶妻生子嗎?」

  「也是,他都快三十了,膝下一個子嗣都沒有,我小叔叔今年三十,單男娃就生了四個,依我看,他肯定是因為修煉了邪功才不能生。」

  鍾淼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她杏眼微瞪,拉著曉曉就走了過去,厲聲道:「虧你們還是大家閨秀,一個個竟學起長舌婦,背後嚼人舌根,當初學的規矩都餵狗了嗎?」

  背後嚼人舌根,被正主逮了個正著,本就尷尬萬分,鍾淼的話,又說得這般狠,三位貴女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燒了起來,神情都有些訕訕的,其中一個連忙道了歉,「我們著實不該亂嚼舌根,望攝政王妃饒我們這一次。」

  她們議論的這些,雖是捕風捉影,其實曉曉之前就曾聽到過,這會兒也沒太在意,今日畢竟是寶寶的滿月宴,曉曉並不想鬧大,只讓她們謹言慎行。


  三位貴女連忙道謝,隨後便落荒而逃了。

  她們走後,鍾淼才小心翼翼看了曉曉一眼,勸道:「你別放在心上,哪有那麼多邪功可以修煉。」

  曉曉含笑點頭,本就沒當回事。

  想到她們提到了趙府的嫡小姐,曉曉才好奇地多問了一句,「趙姑娘是怎麼回事?她有說過什麼嗎?」

  鍾淼對此事有印象,「她們口中的趙府嫡小姐,應該是趙閣老的孫女,趙閣老是攝政王的恩師,曾教導過王爺,聽說,他曾有意將趙姑娘許給王爺,在王爺及冠那年,趙閣老曾出面詢問過王爺,想娶什麼樣的姑娘,王爺當時說的好像是受功法影響,不會成親,也不會有子嗣,以此婉拒了,王爺修煉邪功的事,最初也是由趙府傳出來的。」

  曉曉有些驚訝,「王爺真說了功法的事?」

  鍾淼遲疑了片刻,終究沒有瞞她,「趙姑娘說是她親耳聽到的,原本她也沒打算告訴旁人,她與鄭丹芸的表姐是手帕交,見鄭丹芸苦戀王爺,她才將這事說了出來,不過鄭丹芸並不信,還說趙姑娘是自己得不到他,才阻攔旁人,把趙姑娘氣得夠嗆,京城沒有不通風的牆,這事才傳了出來。」

  鍾淼說完,連忙補充了一句,「王爺既然娶了你,說明他肯定是可以娶妻的,不能生肯定也是無稽之談,你別放在心上。」

  曉曉點了點頭,她也不信這世上真有什麼功法會令人不能成親。

  一直到下午,等旁的客人都走完,曉曉和牧熙才捨得離開,走之前,曉曉又抱了抱康康,小傢伙就連睡著時,都啃著小手,瞧著可可愛愛的,曉曉好想將他抱回家。

  回到燕王府時,曉曉的心情依然沒能平靜下來。

  暮色四合時,裴修寒便回了府,這段時間,各種事都步入了正軌,裴修寒也沒那麼繁忙了,回來的便比以往早一些。

  曉曉瞧見他,唇角就不由揚了起來,兩人一起用完晚膳,曉曉又忍不住誇了夸康康,「康康真可愛,等他再大點,我將他抱回王府,讓哥哥瞧瞧他。」

  康康的滿月禮去的多是女眷,裴修寒只給他備了禮物,也沒出席,至今沒瞧見康康。

  聽說小傢伙長得挺像鍾譽,裴修寒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小鍾譽的形象,他並沒覺得有多可愛。

  見小丫頭興致勃勃的,他倒也配合地點了點頭。

  曉曉靠在了他懷中,不由感慨了一句,「也不知我何時才能懷上寶寶。」

  最近一個月,她已經這般感慨過兩三次,康康的出生讓她對寶寶的到來,變得更加期待了一些。

  掃到她略顯失落的小模樣後,裴修寒不由想起了太醫的話,太醫說她底子本就不好,因落水的緣故,又有些宮寒,受孕比尋常女子要難一些,所以孩子急不得。

  裴修寒並未告訴她這些,他順了順她烏黑的發,道:「這麼想要孩子?」

  曉曉彎了彎唇,「想要,想要個跟哥哥生得一樣的小男娃。」

  曉曉只是想想,心中就痒痒的。

  裴景的五官,其實便與裴修寒有些相似,想到養裴景時,耗費的心力,裴修寒更想要個乖巧的女娃。

  不管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孩子的事也只能隨緣,怕她越期待,失望越大,他不由低聲道:「有我還不夠?」

  曉曉被他問得一愣。

  裴修寒邊撫摸她的髮絲,邊勸哄道:「你不覺得兩個人也挺好嗎?有了孩子,還得操心他的學業,平白給自己找罪受,若是個省心的還好,不省心,得搭上一輩子,就算沒孩子,咱倆過,不同樣很好?」

  仔細瞧,他璀璨的星眸里竟溢滿了認真。

  曉曉一顆心不由緊了緊,怎麼也沒料到,他會這般想,她唇邊的笑都不自覺斂了起來,半晌才道:「哥哥不想要孩子?」

  「也不是不想要,隨緣吧,若是有了,咱們就好好養著,若是沒有,你也別失望,就算沒孩子,咱們同樣可以活得很好。」

  曉曉依然有些懵,若是兩個人都好好的,怎麼會沒有孩子呢?他這話,分明是覺得她未必能懷上。

  難不成裴哥哥真修煉了邪功,所以不能生?

  曉曉一顆心又酸又澀,一時竟說不出什麼滋味,怕他難過,她忍不住摟住了裴修寒的腰,柔聲安慰道:「沒孩子確實也很好,那咱們就隨緣吧。」

  裴修寒揉了揉她的腦袋,「順其自然即可。」


  接下來一連很多天,曉曉都有些唉聲嘆氣的,很遺憾他不能生,兩人若是能有個小寶寶,生活肯定會有趣許多,一點點看著康康長大,她都覺得充實不少。

  當然,裴修寒在時,她從未表露出來,怕裴修寒傷心,在他面前,她甚至不再提起康康。

  不知不覺就迎來了新年。

  今年雪下得很晚,大年三十才迎來第一場雪,剛開始還不算大,落地即化,半個時辰後,雪花便大了起來,呼嘯的北風也颳了起來,沒多久,天地間就充滿了雪花,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空中飄蕩著,甚至遮擋了人的視線。

  丫鬟小廝冒著雪貼的對聯,由於北風太大,點鞭炮時,也點了好幾次,才點著。

  曉曉原本還想出去幫忙,裴修寒怕她凍著,沒讓她出去。

  大雪下了一天,從早上下到晚上,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裴修寒一整天都待在燕王府,晚上他跟曉曉一起守的歲,臨近子時,曉曉有些撐不住,犯困時,裴修寒再次將她撈到了懷中,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白皙的後背,帶起陣陣酥麻。

  曉曉的睡意頓時散了大半,身軀不自覺緊繃了起來,半個時辰前,兩人已經親熱了一回,曉曉有些疲倦,渾身都軟綿綿的,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裴修寒反捉住她的手,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牙關被他撬開時,曉曉忍不住往後躲了一下,她終究沒有躲開,男人的吻技愈發有些高超,火熱的吻一點點將她吞噬,被吻得意亂情迷之際,她再次忘了抵抗。

  夜晚好似格外漫長,終於迎來新年的那一刻,曉曉緊繃的精神總算鬆懈了下來,床單卻已然皺了起來。

  兩人又去沐浴了一番。

  曉曉沒撐住,在熱水中浸泡著時,就沉沉睡著了,裴修寒簡單幫她清洗了一番,就將人抱到了床上。

  直到第二日醒來時,曉曉才想起忘記許願了,她倒也沒太遺憾,畢竟,以前,她想許的願望是希望儘快來個寶寶,如今,其實也沒什麼願望可許。

  大年過後,便是走親戚的日子,初二時,曉曉帶著裴修寒去了姨母那兒,張立與她一併去的,一起又聚了聚。

  初三時,曉曉又去了一趟鎮國公府,直到初五才去武安侯府,康康已經四個月了,小傢伙越長越秀氣,眼睛烏溜溜的,還十分愛笑,曉曉每次去武安侯府時,都要抱著他逗弄許久。

  他也不認生,誰逗他,都會笑,也願意讓曉曉抱,曉曉陪他玩了許久,才回府,裴修寒今日有事要忙,並未陪她一起。

  回府後,曉曉就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信箋,提筆在上面寫道:雯姐姐的小寶寶真可愛,想要裴哥哥同款,可惜他修煉了邪功,不能生。

  曉曉寫完就將信箋收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紫檀木盒中,木盒裡藏著她許多寶貝,除了信箋外,還有一些旁的珍藏,有裴哥哥給的小瓷瓶,還有他隨手送的各種小玩意。

  曉曉才剛寫完,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心中不由一緊,根本沒料到裴哥哥這麼快回來,她來不及給盒子上鎖,將信箋塞到木盒中,就連忙塞到了抽屜里。

  裴修寒進來時,她堪堪拉住梳妝檯的抽屜。

  她掩飾般露出個笑,「哥哥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裴修寒掃了一眼她的梳妝檯,總覺得她這副模樣,有些心虛,「年後不太忙,就早些回來了,給你帶了餛飩,趁熱吃吧。」

  曉曉很愛吃這家的餛飩,裴修寒給她帶過好幾次。

  聞言,曉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頓時忘記了信箋的事,心滿意足吃起了餛飩。

  她胃口不大,餛飩吃完,就飽了,晚上沒再吃旁的,裴修寒也不太餓,僅僅吃了點菜餚。

  晚上兩人一起沐浴的。

  入睡前,曉曉比較隨意,時常拿髮帶簡單束一下髮絲,很少將頭髮盤起,洗到一半,曉曉不小心,將髮帶弄到了水裡。

  裴修寒洗得快,他披衣上了岸,「我幫你拿個新的。」

  曉曉點了點頭,完全忘記了她的盒子沒有上鎖,「梳妝檯上就有。」

  裴修寒起身來到了她梳妝檯前,結果卻沒瞧見,他拉開了抽屜,一眼就瞧見了她的紫檀木盒,裴修寒沒翻過她的東西,只瞄到過幾次這盒子,之前見她寶貝似的上了鎖,便以為是她的小金庫。

  他也沒在意,伸手翻了翻盒子周圍,依然沒瞧見髮帶。

  裡面傳來了曉曉的聲音,「還沒找到嗎?你看看盒子裡有沒有?」

  曉曉指的是梳妝檯前的盒子,裴修寒卻以為她說的是抽屜里的盒子,他打開後,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疊疊信箋,裴修寒沒仔細瞧,他將信箋取了出來,隨意翻了翻,裡面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還有小木棍,唯獨沒有髮帶。

  他將信箋往裡放時,不小心掃到一行字:他們又一直偷看哥哥,不開心,想將哥哥藏起來。

  裴修寒心中不由一動,忍不住翻開信箋瞧了瞧。

  一共有十幾頁信箋,每一頁都沒寫幾句話,這些話卻記載著小丫頭的心事,裴修寒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沒覺得偷看她的信箋多有負罪感,一一翻開看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小丫頭是她「威逼利誘」哄來的,直到此刻,都防著裴景,不許他見曉曉一面,然而信紙上留下的卻滿是她對他的求而不得。

  裴修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顆心也無比燥熱,直到掃到最後一頁,他神情才不由一頓,不由氣笑了,修煉了邪功?不能生?

  她竟是如此以為的?

  裴修寒又好氣又好笑,眼睛也危險地眯了起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