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他開口問道,不怒自威。
「是誰動手打了你?」
「回王爺的話,是表小姐。」
林芩兒眼中含淚,看著司懷安,臉上滿是委屈地神色:「表小姐罵奴婢千人騎萬人睡,要把奴婢趕出王府,送回青.樓。王爺,您知道的,奴婢明明昨夜之前還是處.子之身,根本沒有失了清白。奴婢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能從那魔窟里跑出來,來到王府,已是萬幸,求王爺不要將奴婢送回去!」
林芩兒說著說著,眼中的淚水就掉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滿臉。
司懷安常年在軍營中,從未見過有人哭泣,對女子哭泣也向來不爽,但如今看到林芩兒這般,心裡卻有些不忍,不由開口安撫:
「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把你從府里趕出去。」
又看向了祝櫻櫻,開口訓斥:「一個姑娘家家,說的話如此粗魯,心腸如此歹毒,禮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了不成!」
「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從青.樓里出來的,就算是處又怎麼樣!從那兒出來的人,能幹淨到哪兒去!你若是需要女人,櫻櫻是願意的,何必找這樣骯髒的東西入府?」
祝櫻櫻被訓斥,一雙眼睛也跟著紅了,嘶喊起來。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園中響起,是司懷安給了祝櫻櫻一巴掌。
祝櫻櫻的臉被打的歪到一邊,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望向司懷安,之後就發了瘋似的撲向了林芩兒:「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挑撥我和司哥哥的感情!我要打死你!」
林芩兒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地,胳膊肘都擦破了皮,被祝櫻櫻按在地上打,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流著淚求饒。
司懷安一把將祝櫻櫻扯了開來,吩咐下人:「把表小姐給我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踏出院子外一步!」
這是要給她關禁閉了!
丫鬟很快把祝櫻櫻拉了下去。
林芩兒還坐在地上,頭上原本挽好的髮髻都被扯亂了,凌亂的披在身側,眼淚掛了滿臉,她抬頭看向司懷安,聲音哽咽委屈:「對不起,王爺,奴婢給您惹麻煩了。」
「這不是你的錯。」
看她哭成這樣,司懷安忍不住心軟,伸手將林芩兒拉了起來:「她從小嬌生慣養,我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後,我會讓人看著她,不在欺負到你頭上的。」
「多謝王爺,今日要不是王爺,奴婢恐怕就要被送回青.樓了。」
林芩兒趕忙給司懷安行禮道謝,臉上神色有些黯然神傷:「王爺也不要太責罰表小姐了,奴婢知道自己出身卑賤,被表小姐誤會厭惡也是正常的。可若是可以的話,誰又願意淪落青.樓呢?奴婢也是自幼便被父母賣了進去,實在沒得選擇罷了。」
看她這般,司懷安更加心疼起來,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最後也只能幹巴巴地從嘴裡擠出一句「過去都過去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那就借王爺吉言,那奴婢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王爺了。」
林芩兒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很漂亮,一雙狐狸眼眯成一條縫,眼中都是細細碎碎的光,嘴角旁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她對著司懷安行禮,轉身離開了。
司懷安一時看的竟有些呆了,他知道林芩兒生的漂亮,但是也沒有想到林芩兒笑起來居然這般漂亮。
他沉默地看著林芩兒的背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
到了晚間,林芩兒準備入睡時,房門被人敲響了:「林姑娘,王爺讓您過去一趟。」
小廝站在外頭道。
「好,我知道了。」
她低低應了。
有了白天這一遭,晚上司懷安再找她已經在她意料之中。
她跟著小廝一路到了司懷安房間門口,小廝低低喊道:「王爺,林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
屋內傳來司懷安低沉的聲音。
林芩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司懷安赤果著上身,正在沐浴,背對著林芩兒,他的後背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脖子下徑直蔓延到後腰,顯得有些猙獰可怖,除此之外,還有幾道小貓抓一般的傷痕,那是昨夜林芩兒實在忍耐不住,在司懷安身上留下的。
看到這,林芩兒的臉忍不住有些紅了。
聽到動靜,他轉頭,看向林芩兒,水汽氤氳,籠罩的他向來冷冽的眉眼似乎也變得柔和了些。
「還愣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我沐浴。」
林芩兒一愣,趕忙應了,走上前來,拿起胰子給司懷安擦起後背來。
水汽熏的她的臉都有些紅了,她動作輕柔,雙手撫摸在司懷安寬厚的肌膚上,給他按摩捶背,動作輕緩卻有力。
司懷安被她觸碰到的地方,莫名就有些痒痒的,連帶著一顆心都被勾了起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是起了反應了。
不愧是從教坊司出來的瘦馬,哪怕是給他按摩,都帶著些許勾人。
他徑直從水中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林芩兒的手,一把將她拉進了浴桶里。
林芩兒猝不及防之下驚呼了一聲,一時有些沒站穩,整個人靠在司懷安身上,水花四濺,打濕了她身上的衣服,隱約露出了她雪白帶著青紫吻痕的肌膚,若隱若現。
回想起昨晚的溫存,她心中自然明了那溫熱在隱隱作祟。
司懷安溫香軟玉在懷,也不再克制,又貼在她耳邊,灼熱的呼吸聲噴灑再林芩兒耳垂:「剛剛你給本王沐浴,現在,也輪到本王幫你沐浴了。」
林芩兒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她與司懷安肌膚相。
想到昨夜,林芩兒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