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過去,時光流轉至不久的某一刻。
「那...那究竟是何物?」
衛宮切嗣一行人,正朝冬木市的靈能活動中心挺進,卻被從神秘「孔」中噴涌而出的黑泥洪流,以及那蔓延開來的煉獄烈焰所震撼,它們充斥著詛咒與惡意。
「還不明白嗎?那就是聖杯,確切地說,是它內部蘊藏的污穢。我曾以為螢草只是虛言,未曾料想,這詛咒之泥,正是此世之惡的實體。」
源賴光懷抱著少女櫻,同樣疾馳而行,回應著同伴們的驚愕。
「此世...之惡?」
「不錯,某次聖杯戰爭的瘋狂,一個象徵『世間所有之惡』的弱小英靈戰死後被聖杯吞噬。因其特殊性,他的願望在被聖杯接納的瞬間成真,於是...聖杯被玷污了。」
「原本無屬性傾向的聖杯,成了容納世間一切罪惡的容器。」
源賴光依據從螢草那裡獲取的情報解釋道。
「這...根本不是我所期待的萬能祈願機!」
衛宮切嗣一貫冷靜,此刻他迅速理解了聖杯的真相。如同原著中,他一眼洞悉了黑聖杯偽裝的愛麗絲菲爾與伊莉雅的真實,現在,目睹聖杯內湧出的煉獄景象,他也立刻明白了聖杯的本質。
「Saber,你的魔力尚足嗎?」
時間緊迫,衛宮切嗣直接詢問Saber的魔力狀況。
他的問法略顯突兀,但若Saber是那位無敵的王者,定能領會其意。
「是否魔力充足,該問的是你,切嗣。Excalibur的消耗巨大,以我目前的魔力儲備可能無法順利發動,到時候需汲取你的魔力,然而...」
溝通能解決許多問題,哪怕只是寥寥數語。
原著中,衛宮切嗣一言不合便動用令咒,Saber自然無法理解。但若事先溝通,哪怕簡短,也會產生截然不同的反應。
「沒關係,加速前進,一旦進入寶具的最大捕捉範圍,立即使用寶具!」
Saber的意圖已不言而喻,即「強行使用寶具可能會喪命」。面對生死,衛宮切嗣面無波瀾,他命令Saber儘快抵達施展寶具的位置,「拜託了...Saber。」
......
Saber深知master的意願,沒有多餘的話語,更未停下腳步去演繹悲情。她果斷運用魔力強化自身,加速前進,試圖在那充滿恐怖詛咒的黑泥造成更大破壞前,用聖劍的真名解放之力摧毀湧出黑泥的「孔」。
下一瞬,空中的「孔」與地上的黑泥一同消失。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Saber一行人原本沉重的氣氛變得尷尬。
咦?
咦咦咦!?
喵喵喵喵喵喵!?
臥槽,我們這邊情緒剛醞釀好,無論是主是仆都擺出「犧牲自我也要阻止」的架勢,你這眨眼間敵人就沒了,什麼鬼!?
「是那個人嗎?」
「螢草!?」
「但她怎麼可能做到?如此大規模的黑泥破壞,竟瞬間消弭於無形!?」
眾人皆感困惑。
螢草那武技超凡的莽夫形象深入人心,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她開啟了固有結界。
正當衛宮切嗣一行人調整心態加速前進,新的變故發生。
「那...」
「雲彩?」
這次,他們目睹的天象變化,正是螢草為消除黑聖杯影響而釋放的群體治療。
恰如其分覆蓋受災區域的光芒之雲,強烈而熟悉的氣息,沒錯,絕對是螢草!又是莫名施展大招的螢草!
此刻,畫面切換至螢草的視角。
「這樣的範圍應該夠了吧?那麼,開始下一步...」
深呼吸後,螢草誦念起應景的咒文。
「枯れ木に花咲さか~」(讓枯木開出花朵吧)
......
天哪!草爹放大招了!
繼普通攻擊與被動技能後,秩序善良的小螢草終於釋放了大招!
——儘管這只是玩梗念台詞...
隨著螢草罕見的柔美嗓音,頭頂的光之雲翻湧,隨之灑下柔和綠光的雨滴。
光之雨普照大地。
神奇的雨水中,詭異的火焰被撲滅,詛咒的氣息被清除,接著...倒在地上的人,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也被這穿透一切的光之雨救贖。
無論傷勢多麼嚴重,只要尚未死去,都能迅速恢復。
而且,受益者不止一人...
果然,這位秩序善良的自稱醫師並非浪得虛名(敢質疑就揍你),僅憑這手群體治療,足以碾壓一切質疑。
括號里的內容,你們假裝沒看見就好。
否則,那位秩序善良的傢伙會一個個找上門,用小拳拳捶你們胸口哦。
「話說回來...這一幕場景有些眼熟,好像某位未來的天王之一,衛宮大俠初次登場就是這裡?」
螢草忽然想起什麼,開啟生命感知尋找目標。
「大約六七歲的紅髮小男孩...特徵如此明顯,應該不難找,啊,找到了。」
得益於螢草的大規模群體治療,冬木市的大火災難中,存活下來的倖存者不少,但六七歲的紅髮小孩只有一個,所以螢草很快找到了昏迷中的幼年衛宮大俠。
「相同的生命氣息反應...是零嗎?看來你還是逃不過衛宮這個姓氏的命運,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