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巨俠,昏迷不醒,被一位思緒飄渺的咕噠草肩負。此刻,她正面對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這次,我們是否已鎖定幸福的結局?」
螢草心中並無定論,但她確信,當這些孩子長大,那些令人心碎的情節將不再重演。
因為一切痛苦的前提,已被抹去。
伊莉雅的命運,因她的干預而改變,小聖杯的悲劇已被消除;幼女櫻早已掙脫邪惡的枷鎖,遠坂時臣也未遭背叛,唯一哀鴻遍野的,或許只有因青檸頭主任的魯莽行為而喪生的冬木市居民。儘管那些黑泥,很大程度上,源於某位秩序善良者的誤炸...
「螢草,是你得到了聖杯嗎?你許了什麼願望?」衛宮切嗣急切地問道,終於趕到了現場。
「你覺得我像是會許願的人嗎?別擔心,那玩意已經被我一拳粉碎,連這片土地上的詛咒也被一同淨化。」螢草笑容燦爛,猶如陽光普照,「順便說一句,我連傷者都治癒了,處理後續事務,我真是天才!」
「確實,我沒有感受到任何詛咒的氣息。」
聖杯雖已破碎,但因殘餘魔力,saber仍能在現世逗留,暫時不會返回那片血色山丘。
「你這傢伙,真是不講道理,人類就算了,居然連這麼大一片土地都能治癒,不愧是妖精,果然是怪物。」源賴光,尚未耗盡魔力,笑著調侃。
「什麼嘛,光醬,沒見過像我這樣清新脫俗、溫柔可愛的妖精嗎?不對!別叫我妖精!叫我醫師大人!」
螢草反駁,兩人隨即圍繞「醫師」的話題展開唇槍舌劍,將原本沉重的氣氛變得歡快。
離別的感傷,也隨之消散。
「時間差不多了,無論是我,還是saber,似乎都已達到極限。」
servant的存在,依賴於聖杯,那是大聖杯系統積蓄數十年的魔力。因此,即使只是單體servant,其魔力消耗也非普通魔術師所能承受。
聖杯消失,servant也隨之消失,這是自然的規律。
「啊啊,真是捨不得,好不容易找到認可我的孩子(master),最後還是要分離...嗚嗚嗚嗚~」源賴光擁抱著幼女櫻,哭得撕心裂肺。
哭聲震耳欲聾,讓周圍的人尷尬不已。
狂戰士居然如此多愁善感,這設定也太過顛覆了吧?還好,源賴光哭著哭著就消失了,否則氣氛又要偏離。
「沒想到聖杯里裝的竟是那種東西,哎,我追求的並非如此。不過,既然聖杯已被螢草摧毀,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得到聖杯!」
身著藍色禮裙鎧甲的台柱化作星光,漸漸消逝。
儘管在這場戰役中她也未能獲勝,但相比原版的悲慘結局,已是相當圓滿。至少,她沒有帶著扭曲的表情和詛咒離開,對吧?
「都走了啊...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沒事的話幫我叫輛救護車吧,這裡倒下的人不少,雖然我已經治癒了他們,但他們總不能一直躺著吧?」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再見~☆」
聰明的螢草,將後續的麻煩留給他人。
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讓「大人們」頭疼去吧。小櫻明天還要修行,必須早些休息。
「呃...」
螢草的速度快得驚人,衛宮切嗣剛想說什麼,她已帶著幼女櫻消失無蹤。
比西方記者還快,恐怕應該叫她螢萊士。
「我們也回去吧,愛麗。」
衛宮切嗣顯然也不想攬這個責任,他抽了口煙,匿名通知醫院和消防部門後,也提前回家。
至此,冬木市的第四次聖杯戰爭,終於落下帷幕。
遺憾的是,這一屆聖杯戰爭,依然沒有贏家。
「鬧得也太大了吧?」
遠坂時臣,不知自己逃過一劫,臉色陰沉。
聖杯戰爭的失敗已讓他心情低落,當他看到那片廢墟,心情更是糟糕。
同樣心情不佳的,還有未遭不幸的言峰璃正。
如此巨大的動靜,如此廣泛的破壞,已非天然氣爆炸所能掩蓋!事後處理,簡直是個笑話!
遠坂時臣和言峰璃正煩惱著善後,而衛宮切嗣,也在考慮另一種「善後」。
「將女兒從愛因茲貝倫城堡接回,然後找螢草進行小聖杯系統的分割治療。」
這就是衛宮切嗣的「善後」。
「果然,沒有得到聖杯,連進入都不允許了嗎?」
衛宮切嗣被愛因茲貝倫的大結界阻擋,面無表情。
咔嚓,咔嚓!
槍械上膛,保險解除。
感受著體內尚未拔出的劍鞘的「溫度」,全副武裝的衛宮切嗣,今日將展示衛宮家族的英雄傳統!
風雪中,站在愛因茲貝倫大結界之外,衛宮切嗣熄滅了嘴裡的煙。
大步向前!
「爸爸來接你了,伊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