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永和二十四年,廣寒月。
京城.葉國公府府邸。
忙碌的僕人們一盞接一盞地取下白紙燈籠,換上平日裡掛著的紅燈籠。
菩提院的湘妃竹在雪的壓迫下彎曲折斷,仿佛在暗示著這院子的主人同樣身處困境。
「你滾出去,滾出去!」
女子清冷的聲音中透著怒意,面對著步步逼近的男子吼道。
「表妹,我早就對你垂涎已久,之前礙於姑母不便動手,如今姑母已逝,你又在戴孝,實在是個好時機,只要你從了我,我必定娶你為妻。」
男子一臉貪婪,目光如餓狼般盯著女子,嘴角掛著一抹淫邪的笑意。
女子退無可退,憤怒與恐懼交織在她的眼中。
「張恆,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會告訴父親!」
張恆卻不為所動,他獰笑。
「姑父今晚在柳夫人床上不知道要歇多久,現在府里可是柳夫人說了算,她答應幫我得到你,你就是喊破喉嚨,今晚也不會有人過來。」
葉紅鸞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張恆一把捉住。
張恆逼近她,將她逼到雕花床欄上。
「你們狼狽為奸,狼心狗肺,你若敢動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會遭報應。」
葉紅鸞氣得渾身顫抖,眼中充滿了憤怒。
張恆卻不在乎她的指責,他稀漱著口水,一臉貪婪。
「報應爽不爽不知道,每次抱著那花樓的女人我都想念你這副身子,哥哥先爽了再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嘿嘿……」
葉紅鸞感到一陣噁心,她努力避開張恆的猥瑣臉,卻被張恆推倒在床沿,磕到後腦勺。
「表妹你現在掙扎等會就會求哥哥我,你都被下了藥,今晚我們時間很長,等我得到你,姑父還不是只能把你嫁給我,你就別掙扎了。」
張恆就埋頭在她脖頸上嗅了嗅,大力扯開她上衣,衣衫滑落,光滑細膩的皮膚裸露出來,勾得張恆邪火直竄。
葉紅鸞似乎放棄了抵擋靠在床沿,一動不動。
張恆心中一喜,以為她隨從了,放心大膽地去解她腰上的白綾帶。
只是他沒注意,葉紅鸞的手已經悄然摸上枕下的匕首。
瞬間,一把匕首插入了張恆的脖子。
張恆滿眼驚恐,想要拔掉匕首,卻被葉紅鸞狠心再次扎深了幾寸。
接觸到溫熱的液體流動,葉紅鸞猛然拔掉匕首。
鮮血噴涌而出,張恆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了反應。
葉紅鸞慌忙扔下匕首,衣衫不整就往外跑去。
大雪紛飛,寒風刺骨。
她感到身體越來越無力,順著狗洞爬到了隔壁,扶著牆艱難地往廢棄的院裡走去。
迷迷糊糊之間,她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即便是冰雪裡的寒冷也無法消除她的煩熱。
她推開破敗的房門,又緩緩關上。
屋裡只有一張木板床,她順勢躺了上去,此刻的她已經筋疲力盡,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緩緩閉眼。
風雪交加的夜,她好像看見了黑白無常來勾她魂來了!
寒冷的隆冬風,帶來了冬天的肅殺氣息。
破敗的房門被風雨拍打開來。
借著雪光能看清床板上衣衫不整的女子,面色雪白,已經沒了氣息。
咯吱——
咯吱——
地上厚厚的積雪被來人踩得作響。
來人搖搖晃晃闖進這個安靜的院落,高大的身影走進了房間。
房門又被重重關上。
來人順勢倒在女子躺的床板上。
時間流逝。
外面的腳印已經被大雪重新覆蓋。
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女子身體忽然動了一下。
黑暗中,那雙美目聚然睜開,目光流轉間覺察到什麼。
什麼東西壓著她腿了?
本能地一腳踢開,沒踢起來!
她又猛地一腳踹開,只聽見悶哼一聲。
什麼聲音?
她猛然坐起,腦袋嗡嗡響,亂七八糟的記憶一股腦湧進來。
紅鸞輕輕搖了搖頭,緩解頭疼的不適感。
范無救不是說這具肉身好嗎?
剛死了娘,差點被強迫,還殺了人,被下了藥。
父親和姨娘滾床單,這叫好?
她現在口乾舌燥,一身難受。
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渴望至極。
紅鸞隨手掏出琉璃燈。
在燈火照映下才看清地上平躺著的男人。
映入眼帘是一張的俊美而高貴的面容,他蒼白的臉色中透著幾分虛弱,一身黑衣勁裝,緊束著腰身能看出身材的絕美。
那雙丹鳳眼,眼眸深邃而富有感染力,透露著一種神秘的高冷。
這姿色宛如山水畫中的墨色,自帶有一種不可抵擋的魅力,引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啊!
偏他靜靜躺在地上,似無法動彈,像是專門送上來給她解渴一般。
紅鸞緩緩爬下床,居高臨下打量著他,眼中帶著溫火,語氣傲慢。
「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救你也可以,得給錢。」
得給錢?
男人劍眉一挑,沒有應答。
紅鸞低垂的眼帘,從下到上在他身上審視了一遍。
這個男人一身真氣在體內亂轉,看他結冰的雙手就知道寒毒入體,定力還挺強大。
他如此冷靜,是覺得自己不會有意外發生?
既如此,給你一場意外!
紅鸞放下琉璃燈,輕鬆抱起男子,將他平放在木板床上。
男子只是半眯眼眸,靜靜看著她,眼裡沒有一點波瀾。
紅鸞那嬌艷欲滴唇勾一抿,眼神帶著幾分嘲諷。
「是你自己沒錢給,就拿身體當補償。」
「平日話本看得多,實操還是第一次啊。」
「美人兒,我技術不太好你多擔待。」
男子聞言,眉心緊蹙。
這個女人這是想睡他?
爬他床的女人哪個不是身首異處,眼前這個當真是色膽包天。
紅鸞已經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來回在他身上摸了個遍。
八塊腹肌,這身材真不錯!
這樣她這具身體也不虧。
男子的衣裳已經被她扒開,那雙帶血的玉手正在解他褲子。
紅鸞扯下他長褲,看著裡面大紅褻褲,噗嗤一笑。
「原來你是個悶騷男!喜歡紅色!」
說著她便去扯他那條紅褻褲。
見狀,男子才冷冷開口。
「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撕拉——
男子只覺得下身一涼,臉色才露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