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飢不擇食脫掉裙褲,橫跨在他身上,一雙玉手來回在他腰上摩擦,媚眼迷離還不忘回懟。
「這種事還用腦袋想,用身體解決就行。」
咿呀——
咿呀——
床板聲響起。
半晌。
停止。
紅鸞緩緩起身,又一個不穩跪坐了下去。
「哎,起猛了,沒站住!」
她又爬了起來,微微顫抖的腿出賣了她的不適,她穿衣的手都在顫。
這具肉身也是第一次!
什麼雲雨之歡,飄飄欲仙,這是遭罪吧!
男人臉色鐵青,眉頭緊鎖,一雙丹鳳眼滿是殺意,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最後才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
「好的很。」
聞言,紅鸞側身,還不慌不忙替他整理上衣。
「多謝誇獎,看你剛剛也是很享受的樣子,說明我技術也不差。」
「多虧了女色鬼的功勞,平日看得多我就留意了幾眼,不想這都能派上用場,果然用時方絕少啊!」
她還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房間的溫度本來就低,此刻已經和屋外一樣的寒冷刺骨。
紅鸞側臉,瞥見男人還是滿眼殺意的樣子,拍了拍他肩。
「你體內寒毒保證睡到病除,以後你的寒毒都不會發作。」
說著,她又撿起地上的琉璃燈,放在他身旁。
「這盞燈也留給你取暖了,這地方太冷你要凍死,我不是白白浪費一身力氣,說起來你倒是賺了,不過,誰叫你是我睡的第一個男人,自然要優待一番。」
第一個睡的男人,優待一番。
睡了他,以後還想睡別人!?
祁冥宴薄唇緊抿,沉默不語。
紅鸞走向門邊,又想到什麼,倒退回來。
「鑑於是我服務你,你還是得給錢。」
紅鸞在他身上一頓亂摸,最後才在他袖口裡面摸到一塊血玉。
她對著透風的窗看了看,讚嘆。
「成色不錯,就當是我睡你的服務費了。」
說完她放進了自己的袖兜里,打開破敗的房門。
風雪呼呼往房裡面刮。
紅鸞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男人,關上門,轉身消失在大雪紛飛中。
腳印再次被大雪覆蓋。
又一個黑影來到這寧靜的院落,來人直接推門進去。
見祁冥宴在慌亂穿褲子,追風沒多想。
「王爺,屬下來遲。」
祁冥宴半眯眼眸,聲音冰冷。
「你確實來遲了。」
追風一愣,不明所以。
「王爺,是發生了什麼事,雪太大痕跡淹沒得太快,是屬下失職。」
追風不禁想不通,為什麼祁冥宴很生氣。
看王爺樣子,氣色紅潤,寒毒也沒發作啊!
於是追風又抬頭瞧了瞧,想確認一下,當瞧見祁冥宴白色長褲上的血,他驚呼。
「王爺你長褲上怎麼有血,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屬下幫你看看?」
祁冥宴眼神掃過他,滿目寒氣。
「不,必。」
是那個女人的血?
果然如她所說,她離開之後,他身上的寒毒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那個囂張的女人是誰?
她為什麼也躺在這破敗的院子?
他進來時明明沒覺察到氣息。
她的氣息像是突然出現的,此事詭異!
祁冥宴現在有太多的疑惑,他也恨不得宰了那個囂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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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盯著木板上那盞綠油油的琉璃燈,提起來看了又看。
「王爺這燈?」
祁冥宴看過去,薄唇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那個女人留下的。」
追風一臉驚訝!
女人?
他在遲鈍也猜了個大概,為什麼他進房間時王爺在穿褲子,還臉色如此難看。
他家王爺——被女人欺負了!
京城有不少女人垂涎他家王爺美貌,進王府的女人哪個不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
如此膽大的人還是第一個,他不得不佩服那人好膽色。
「徹查這個院子和周圍的府邸,找到那個女人。」
追風手一頓。
「王爺,什麼樣的女人?」
祁冥宴腦海閃過那純美又邪魅的臉,眉心緊皺。
「她拿了本王的血玉,長相~純美。」
追風以為自己幻聽了。
王爺夸一個女人美,京城第一美人他家王爺都說長得醜。
祁冥宴接過琉璃燈,端詳起來。
沒有燈芯,只是一團火焰。
追風不敢怠慢,領命離開。
……
大雪覆蓋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紅鸞踏著風雪回到了菩提院。
她的心情格外舒暢,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儘管身體疲憊不堪,但她的內心卻充滿了滿足和愉悅。
回到自己的房間,紅鸞脫下濕漉漉的衣裙,換上一身乾爽柔軟的絲綢衣裳。
她坐在銅鏡前,輕輕梳理著如瀑的長髮,心中不禁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
那個男人——祁冥宴,確實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存在。
紅鸞淡淡瞥了一眼張恆的屍體,直接踩著屍體走上過去。
她四仰八叉往雕花床上一躺,梳理了一遍原主的記憶。
原主葉紅鸞,和她名字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個葉姓。
原主性子嬌弱,善良,是個沒心眼的人。
母親張雲,張家女。
張家,一門三將軍,原主外公乃是驃騎大將軍,戎馬一生,兩個舅舅也都是從三品將軍,武將之家養了賢惠姑娘,張雲嫁給葉盛之後賢惠之名在外。
近年來,邊關戰亂不斷。
噩夢襲來,張雲一年死了兩兄一父,得了心魘,心病難醫,短短几月病逝。
張家到了張恆這一代就是個糊不上牆的,平日張恆與張雲這個姑母走得親近,誰知道張恆人面獸心,張氏一死就對葉紅鸞起了齷齪之心,聯合柳芙蓉一起算計葉紅鸞。
柳芙蓉準備一箭雙鵰,成全張恆,順便一起殺了葉紅鸞,媚藥毒藥同時下。
可能因為原主體內有武將張家的血,逼急了也是個狠勁的人,不然也不會一刀就捅死了張恆。
紅鸞想到這裡,抬手打了個響指。
一身黑衣的范無救就出現在房裡。
他背後收著勾魂鎖,清秀的面容上一臉笑意。
「我的姑奶奶,你召喚我有什麼事?」
紅鸞眼睛都懶得睜開,嘟囔著。
「把那礙眼屍體處理掉。」
范無救瞥了一眼地上屍體。
「長得真是礙眼。」
「張恆這種喜淫嫖娼的鬼魂到了下面,記得叫鬼差多過幾遍油鍋,炸個百八十遍。」
范無救怔住。
這種普通的鬼魂過個百八十遍還有渣嗎?
但是他還是回答得乾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