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辭舉步而來,鎖在溫阮身上的熾熱眼神毫不迴避,眸子被眼前的驚艷之色侵染,「今晚是我們新婚夜,我不進來,去哪?」
「......」溫阮。
賀宴辭也洗了澡,和她身上同色的睡袍,大紅色。
睡袍的帶子要系不系,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硬朗的胸膛,剛洗的頭髮還沒全乾,卻很有型。
溫阮輕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該死的,這男人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很誘.惑人嗎?
要不是賀宴辭不是那種騷包人設,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為之。
溫阮轉開注意力,低頭看自己的睡衣,相比賀宴辭的睡袍,她的布料可少太多,哪怕人家睡袍帶都沒系好。
賀宴辭該不會以為她故意帶這種睡裙,故意誘惑他吧?
溫阮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解釋,「不是我準備的,我平時也不這麼穿的!」
賀宴辭清冷眼神里的欲.望毫不避諱,「知道不是你,你就來過這裡一次,把東西放隔壁就離開了,沒進過主臥。」他也只知道最近他的衣櫥進了很多女款衣物,具體是怎樣的款式都是由家裡人操辦的,他沒關注過,沒想到睡裙款式會這麼大膽,穿在她身上,會是這麼美妙。
「......」溫阮。
「也不是我準備的,還挺——」賀宴辭故意停頓,在溫阮身上深眸流轉,喉結上下微滾,「適合的。」
什麼叫適合?就這麼兩塊布料,適合她?
她平常很保守的好嗎?!
溫阮臉頰紅到了耳根後,完全不敢看賀宴辭,她能感受到賀宴辭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像極了捕獵者看獵物似的。
偏偏她無處遁形,溫阮站在原地尷尬的能摳出三室一廳,身上的料子實在太少,後背那細細的珠串兒非但遮擋不了什麼,反而更誘惑了。
前面也沒幾塊布料,纖細的肩帶輕輕拉一下都能斷,溫阮有種被看透的視覺,遮擋都不知道該怎麼遮,
跟沒穿區別不大,關鍵是已經是所有睡裙中最保守的一條了。
溫阮尷尬到不行。
賀宴辭深眸微眯,高大的身軀越逼越近,溫阮雙手交叉在身前,警覺且防備的看向賀宴辭,軟唇顫動了幾下,沒發聲。
賀宴辭瞧著逼到貼牆站的溫阮,她一雙星光燦燦的眼眸,是防備般的輕顫,好笑,他彎身,一雙手分別撐在她柔軟的身體兩側的牆壁上,將她半圈懷裡,深眸繾綣情愫,低聲說,「賀太太今晚好誘.人啊。」
「......」
誘人什麼啊,又不是她願意這樣穿的。
早知是這樣,她一定早早就塞自己的衣服過來了。
還賀太太呢!他們又不是正兒八經,說得跟真會有什麼一樣。
賀宴辭毫不留情的掐斷溫阮那些在他看來不成調的想法,「賀太太,我可沒打算玩那套有名無實的遊戲,擁有一個只能看不能碰的賀太太。我是個成熟男性,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
溫阮眼眸動了動,她依稀記起,賀宴辭在醫院住院部樓頂說過他不會吃虧的這種話。
狗男人,原來說的是這檔子事啊!
「來真的?」溫阮跟賀宴辭確認,成年人的感情,只有你情我願。
賀宴辭低聲笑,嗓音沙啞,「不然?我結婚證上的女人,我還沒權利睡了?」
「......」溫阮瞧賀宴辭一副占盡理由張狂模樣,不服輸的嘟囔,「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她好歹寫過數本霸總和小嬌妻船戲的,她對賀宴辭身體確實有些想法,自己送上門的男人,不嫖白不嫖。
「哦,拭目以待。」賀宴辭反笑,長臂往攏一收,溫阮嬌柔的身子撞進賀宴辭的懷裡,太突然,他的胸膛太硬,溫阮被撞得生疼。
溫阮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沒想還被賀宴辭聽去了,她淺咳,掩飾尷尬,摸了摸被賀宴辭堅硬的胸膛撞疼的鼻樑。
賀宴辭大掌摟住溫阮的翹.臀,將人抱了起來往外面大床大步走去,在她耳邊調情的低語,「賀太太,一會千萬別手下留情。別讓我吃虧。」
「........」溫阮被賀宴辭抱在懷裡,賀宴辭身上淺淺沉香木的味道,一絲一縷的蔓入她的鼻息,不知不覺中滲入她的心尖,酥酥麻麻的。
溫阮不知怎麼的,當真就跟著了這男人的道似的,跟他滾上了床。
她身上弱不禁風的睡衣,只留下背後的珠串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彈跳聲。
挽在頭髮上的絲帶鬆開,髮絲緩緩地散開。
情濃之時,一串珠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溫阮偏過頭看了眼,是賀宴辭平常戴手腕的那串沉香木串珠,還有淡淡地沉香味。
「?」套她手腕上做什麼,溫阮沒明白。
「跟了我十幾年的珠串,送給你玩兒。」賀宴辭尋到她的唇,啄住她的唇,沙聲回。
「......」送給她做什麼,這麼大,她也戴不了呀。
賀宴辭頓了下,從她脖子裡抬起頭,醉意顯濃的深眸瞧她片刻,開口,「要吃肉了,不適合玩那玩意兒了。」嗓音沙啞。
「......」溫阮。
「還有味道嗎?」賀宴辭抬頭問她,深潭般的眸酌著熾熱。
「?」
賀宴辭低笑,在她唇上『啵』一口,聲音很大。
有那麼點,色、情呢。
溫阮極其難為情。
「有嗎?」賀宴辭再次問。
溫阮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賀宴辭問的是,他的氣息里有沒有紅酒味。
沒有。
他身上是沉香木和薄荷的味道,很舒服。
「沒有。挺好聞。」溫阮有感覺了,受不了這種只有調侃沒主題,主動貼近。
賀宴辭這個男人,很過分,故意不讓她得逞。
溫阮很惱,一雙清眸逐漸的泛了一層水光,細細的汗爬在小巧玲瓏的鼻尖兒上,微微燈光下晶瑩剔透,埋怨的看著他。
賀宴辭低頭啄了啄溫阮的唇,低笑,「阮阮,你知道先前你問我『來真的』這三個字時,讓我想到了什麼嗎?」
「什、什麼?」溫阮眼眸里氤氳一團濕潤,一根根眼睫毛也是濕潤的,她弱小的聲音微顫。
賀宴辭低笑,清冽的氣息有意無意的灑在她白皙的脖頸,薄唇輕如羽毛般拂過她的脖頸留在她柔軟的耳墩上方,沙啞的嗓音緩慢地發出一句話,「像極了情場浪子。」
「.....」溫阮整個人軟綿無力,眼眸霧氣團團的,「所以賀總平常就是用這種情場浪子的手段小姑娘的?」
溫阮這副柔軟可欺的模樣,賀宴辭身心都動情厲害,他呼吸一重,低頭含住了她的唇,耳磨私語,「我只吃你這種香軟。」
「......」溫阮。
情愫流轉。賀宴辭一雙大手捧住溫阮的臉,又在她唇上狠狠地『啵』一口,似乎還不滿足,又『啵』了兩口,之後才喟嘆一聲,深色的眼眸盯著她,嗓音沙啞,「溫阮,你到底是哪個『ruan』?」
「......」什麼鬼問題,溫阮很無語。
「嗯?」賀宴辭不滿意的咬了咬她的唇,調兒里繾綣著慵懶的鼻音,等她的答案。
溫阮見賀宴辭那架勢,她不回,他不會依,更不會讓她盡興,她認真答,「耳朵旁一元兩元的『阮』。」
賀宴辭低笑一聲,深邃的眸子卷著醉意濃濃地否決她的回答,「錯。」他親吻她,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柔軟的軟,軟綿綿的軟,溫香軟玉的軟——」
「........」溫阮。
許久,溫阮聽到賀宴辭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還好嗎?」
「嗯~」溫阮整個人是迷糊的,倒沒太不舒服。
「再來一次。」賀宴辭又抬手取了枕邊的安全用品。
一個小時後——
「最後一次。」
……
翌日,不知時候。
溫阮緩緩睜開眼,賀宴辭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近距離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他人還在沉睡,深沉的眼眸此時緊閉,綿長呼吸聲有序的在她耳畔。
溫阮很清楚很明白,她和賀宴辭結婚了。
還滾了床單。
溫阮羞愧的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一些。
她才有拉被子的動作,沉睡中的賀宴辭不知怎麼的,把她緊裹的被子扯開了些不說,還將她整個人捲入了懷裡,緊貼,賀宴辭身體格外的硬,咯得她心口疼。
溫阮無語,要不是自己這會兒全身無力,她真想把這個男人直接踹下床。
溫阮幽怨無辜又無助的瞪著眼前還沒睡覺的男人。
稍許,賀宴辭半睜半眯的眼看懷裡的人,低沉的嗓音是濃濃的睡音,「還很難受?」
「......」
不但難受並且還很困,她怎麼回答嘛,溫阮不想搭理賀宴辭,眼不見心不煩,轉身想要背對他,才有這個動作就被賀宴辭給制止了。
「知道會難受,昨晚還貪吃?」賀宴辭低頭啄了啄溫阮的唇。
什麼叫她貪吃?
明明是他故意誘導!一步步騙她主動。
想到就氣,身體那麼硬,差點沒把她咯死了。
賀宴辭瞧著懷裡又氣又惱的無力的溫阮,滿足地笑了笑,將軟綿綿的人兒摟在懷裡更緊,鼻尖蹭了蹭她的發頂,食飽饜足的男人身心舒坦的喟嘆了聲,「再睡一會。一會我去做早餐給你吃。」
「你想吃什麼?」他問。
「我想吃什麼你都給做嗎?」她四肢癱軟得沒力氣,像一隻慵懶又矜貴的小貓咪一樣貼在賀宴辭胸口。
「可以。」賀宴辭心情不錯,回答爽快。
「那我要是喜歡的都是你不會做的,怎麼辦?」溫阮沒什麼力氣的趴在賀宴辭心口,她覺得自己這會像極了被男人寵壞的作精女人,有個什麼詞來著,恃寵而驕。
「盡力做吧。」賀宴辭。
「還是算了吧。到時你做得難吃還得讓我吃。」唐隨意就是這樣的,自己又愛憑心情搗鼓,每回都傷害他們幾個的胃,也只有老大那種不挑食的人吃得下。
賀宴辭真不知道這是什麼理論,難吃幹嘛還讓吃?
他的廚藝還不至於到了不能吃的地步吧?
賀宴辭好笑,再低頭想要跟懷裡的人兒說會兒話,溫阮已經睡著了,卷翹的睫毛緊閉,紅紅的鼻頭,軟綿小嘴,很安靜,很乖。
一會,賀宴辭胸腔前傳來了一陣極淺得呼吸聲,是溫阮的。
昨晚他沒怎麼特別折騰,已經很隱忍了,就跟受了不得了的虐待似的,累成這樣?
小姑娘太嬌柔了。
賀宴辭無奈的拍了下溫阮腰窩下曼妙的身子,深眸一瞬不瞬的盯懷裡的溫阮的睫毛。
賀宴辭從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一個女人,更沒想過刻意去觀察誰,唯有溫阮一人他仔細觀察過。
她的睫毛為什麼會那麼卷,那麼濃密,會不會假的?他扯一扯會不會扯掉了?
還有她小臉的皮膚這麼嫩滑,捏一捏會不會有那種Q彈Q彈的感覺。
會不會是哪種一弄就會壞的洋娃娃?LJ
這是賀宴辭小時候就開始納悶的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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