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斯內普想收徒
在習慣性作妖的馬爾福同學提前演示之後，所有小巫師都規矩了不少。
或者說，至少表面上規矩了。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採取了離火後下豪豬刺的做法。
甚至連納威都沒忘，安穩地完成了第一次魔藥熬煮。
看他那欣喜地幾乎都要哭出來的表情就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多大的喜事。
「課後作業，十英寸關於疥瘡藥水的論文，內容以藥理為主，熬煮步驟不得超過一英寸。」
斯內普布置了一個非常刁鑽的作業。
不過心系周末放假的小巫師們完全沒聽出其中的兇險。
只有格蘭傑露出了愁苦的表情。
「至於已經完全掌握這種魔藥的波特小姐可以不用寫。」
斯內普毫不掩飾的偏愛，讓所有小巫師都向哈莉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免作業，這聽起來可太有誘惑力了。
「謝謝教授。」
哈莉淡定地說道。
作為瞬間就能寫完一本書的掛逼來說，這種獎勵確實沒什麼誘惑力。
「不用客氣，這是你應得的。」
斯內普平靜地接受了哈莉的道謝，隨後轉頭看向馬爾福。
「馬爾福先生。」
他的聲音讓馬爾福一激靈。
「是，教授。」
他立刻站起來回答道。
「作為對你魯莽行事的懲罰，你的論文至少十五英寸，並要明確說明，為什麼必須離火後才能下豪豬刺。」
斯內普宣布了這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審判。
所有小巫師聽完後都在心中叮囑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在魔藥課上胡來。
而馬爾福同學則露出了如喪考妣的表情。
早知道懲罰是加作業，他就不搞這一出了。
說好的院長是自己人，會更加照顧他們呢？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沒了？
「有什麼問題嗎？馬爾福先生？」
斯內普用他那和死人差不多的表情盯著馬爾福。
「沒有，教授。」
馬爾福腦子裡的雜念瞬間被斯內普的眼神清空了。
「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論文。」
斯內普的話讓除了哈莉外，全教室的人都產生了一種幻覺。
仿佛他不是在說期待馬爾福的論文，而是在說期待你寫差點，我之後好處理你。
「我會努力的，教授。」
馬爾福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麼，下課。」
在幾乎凝滯的空氣中，斯內普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大部分小巫師以逃命一般的架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他們實在不想在這個教室呆下去了。
即便是斯萊特林的小蛇們也是如此。
「波特小姐，能否請你稍微等一下，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聊聊。」
斯內普飄到了陪著赫敏收拾東西的哈莉身邊。
「放心，不會讓你的朋友等太久的。」
他快速瞟了隔壁桌的潘西兩人組，示意她們出去等。
潘西和達芙妮看向哈莉，在徵得同意後拎著書包逃離了教室。
而赫敏在看到斯內普的眼神之後，也光速收拾好東西潤了出去。
她出門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這讓斯內普露出了一絲微不足道的滿意。
「請坐，波特小姐。」
斯內普直接在桌邊坐下，同時也示意哈莉坐下。
哈莉也想看看斯內普到底想要幹什麼，所以乾脆利落地坐了回去。
「……」
斯內普張了張嘴，但是卻沒能說出話來。
他原本是想和哈莉閒聊兩句，聊點諸如是否適應學院生活的話題。
但到了張嘴的那一刻，他才意識道自己並不擅長這個。
於是斯內普迅速調轉了話題：
「你在魔藥上面的天賦非常出色，幾乎是歷史罕見的程度。」
即便是心裡的濾鏡加了一層又一層，斯內普都得承認一件事：
那就是莉莉在魔藥上的天賦，和自己的女兒哈莉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一點。
哈莉的天賦屬於是註定在巫師界留下濃墨重彩的那種。
當然，這毫無疑問都是莉莉的功勞。
斯內普一想到這裡，內心充斥著悲傷的同時，又不免生出了幾分高興。
他選擇性忽略了哈莉在其他方面的表現。
「這一點教授你已經說過了，不過謝謝你的誇獎。」
哈莉和斯內普客套了一下。
「我只是在描述事實。」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道。
「所以，我想說，對於你來說，普通魔藥課完全是浪費時間，你需要更加深入的課程。」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措辭。
「教授你的意思是？」
哈莉心中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
「我是想說，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學徒？」
斯內普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緊張，期待，以及一丟丟的動搖……
看來這件事他真的很在意。
哈莉的腦海中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然後，她果斷開口了。
「抱歉，教授，感謝你對我的欣賞，但是佩妮姨媽不讓我單獨和你長時間相處。」
哈莉看到斯內普的臉上微微發白，但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罷，哈莉就要起身離去。
她當然不是要拒絕。
斯內普本人的人品暫且不論，他的能力絕對是頂尖的。
只要他能保持住今天這個水準，無論是魔藥還是魔法，他都會是一個合格的引路人。
哈莉這樣說只是單純地想要試探一下，為了收她為學徒，斯內普能給出多少讓步。
以及順帶折磨一下這人的心態。
當然，哈莉的想法斯內普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的是，哈莉因為聽從佩妮的話而拒絕了自己，並且已經準備離開了。
此刻，斯內普的腦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著，並成功收穫了答案：
「如果和格蘭傑小姐一起呢？」
他看著哈莉的背影，幾乎是以吼的方式說出了這句話。
在話語脫口之後，斯內普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稍稍有些不妥。
於是他立刻調整了音量，重新說了一遍。
「我是說，如果我同意你上課的時候，帶上格蘭傑小姐旁聽呢？」
似乎擔心哈莉繼續拒絕，斯內普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你看，你的姨媽只是擔心我們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但如果加上格蘭傑小姐就不是單獨了吧？」
而哈莉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斯內普的話並沒有出乎她的預料，只是她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要不要繼續追加條件？』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她再加兩個人，斯內普多半也會同意。
只不過……
哈莉在腦子裡過了一圈。
她有些無奈地發現，除了海狸小姐，其他人似乎並不具備這個智力。
馬爾福、潘西、達芙妮……
這些人也就是普通小巫師的水平，理解今天這趟魔藥課都顯得有些困難，更不用說更深入的東西了。
強行把他們叫過來，大概只有相互折磨這一個選項。
所以，哈莉只有一個答案。
「這確實不違反姨媽的叮囑，我同意了，教授。」
哈莉轉過身來，開口說道。
「需要我換一個叫法稱呼你嗎？」
「不需要，還是叫我教授就好。」
斯內普光速開口。
「那麼我們確認一下上課時間，每周六下午如何？」
「可以，不過萬一我臨時有事？」
哈莉準備提前打個預防針。
說不定哪天她就去懟黑魔王去了，沒時間上課。
「可以調整。」
斯內普沒有半點猶豫。
「你到時候你讓其他人帶一條口信來即可。」
如果是其他人，那斷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倒不如說，其他人連做學徒的機會都不會有。
但哈莉不一樣。
「還有一件事，教授。」
哈莉考慮到考慮到海狸小姐的驕傲性格，準備提前和斯內普對一下口供。
「赫敏是因為出色的天賦才被你選中的，對嗎？」
「當然。」
儘管斯內普並不覺得赫敏多有天賦，但只要哈莉同意，自然是她說啥就是啥。
「感謝你的理解，教授。」
哈莉微微躬身表示感謝。
「沒什麼，去和你的朋友宣布這個好消息吧。」
達成目的後，斯內普開始趕人。
哈莉看出了他需要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於是禮貌地讓出了教室。
在哈莉離開後，斯內普如同爛泥一般瞬間癱在桌子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過神來。
……
出門之後，哈莉找了個機會和赫敏單獨相處。
「赫敏，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她趴在赫敏的肩膀上問道。
「壞消息。」
赫敏沒有半點猶豫就做出了選擇。
「你的周末又損失掉半天，現在你每周只有一天的假期了。」
周六早上是哈莉的社團聚會時間，所有成員都需要參加。
至於內容嘛，也就是寫寫作業，相互講解問題之類的簡單活動。
「那麼好消息就和這半天有關了吧？」
赫敏瞬間就聯想了過去。
「沒錯。」
哈莉點點頭。
「斯內普教授看重我們倆的天賦，準備給我們倆開點小灶。」
「真的嗎？」
赫敏聽說之後第一反應不是驚喜，反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真要是看在她的天賦的份上，為什麼只留下了哈莉，而不是連帶著她一起？
「當然是真的，你也看到了，整個教室里，就你成功熬出了標準效果的魔藥。」
哈莉這倒是說的是實話。
赫敏確實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一個熬出合格品的人。
「不然總不能是教授想收我為徒，我讓他順便把你也給帶上吧？」
哈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以他對你的喜愛程度，這可說不定。」
不過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在心裡赫敏卻排除了這個答案。
她這個名額肯定和哈莉有關係，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斯內普教授能接受，應該也是看在她確實有點天賦的份上吧？
「那就是我的功勞了。」
眼見驕傲的海狸小姐成功被自己帶偏，哈莉繼續努力著。
「所以，格蘭傑小姐不給予我一點獎勵嗎？比如一個充滿感情的吻？」
她一臉的不懷好意，像是電影裡常見的花花公子一樣。
「想得美。」
赫敏輕輕哼了一聲。
「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哈莉，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了。」
她轉過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哈莉。
斯內普教授的能力，在第一堂課她就已經充分認識到了。
教科書上的內容按理來說應該是行業翹楚編寫的，但卻遠不如他講的準確詳細。
而哈莉卻願意為自己爭取這個機會……
「我說了，一個吻怎麼樣？」
哈莉用手指頭輕輕撥動著赫敏的臉蛋。
這讓赫敏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被不良少年調戲一般。
要不是看在哈莉和自己一樣都是女生，赫敏都想大喊抓流氓了。
「好吧。」
赫敏以一種非常細微的聲音說道。
隨後她光速轉頭在哈莉臉上碰了一下，並發出了相當明顯的碰撞聲。
然後她立刻掙脫哈莉逃走了，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撞疼了。
「虧了。」
哈莉捂著突然被赫敏撞上的顴骨。
赫敏疼不疼哈莉不知道，但她自己是真的疼。
這哪是吻，這分明是仇家的顱骨對對碰，奔著撞壞對面腦袋去的那種。
下次還是讓赫敏在正面來算了。
隨著氣血的運行，哈莉臉上的疼痛快速緩解。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了一個問題。
她這個練了氣血，練了養身功的人，被這樣來了一下之後都痛成這樣。
那赫敏這個普通小姑娘會是個什麼情況？
哈莉當即追了上去，準備去嘲笑一下把親吻變撞擊的赫敏小姐。
不出預料，哈莉在下一個拐角就看見了赫敏。
此時赫敏正蹲在地上，單手捂著臉喊疼。
透過她的指間，哈莉能清楚地看到，海狸小姐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赫敏，別動，讓我給你治療一下。」
哈莉憋著笑開口說道。
氣血在她的手上流淌，順著指尖流入赫敏臉龐，讓她的疼痛迅速緩解。
「想笑就笑吧。」
赫敏鬆開手，模糊地說出了這句話。
「沒什麼好笑的，我的女士，稚嫩的你也很可愛。」
哈莉治療玩赫敏後，又輕挑地摸了摸她的臉蛋。
這讓赫敏的臉再一次進入了紅蘋果模式。
「哈哈哈，逗你玩的，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嘲笑你。」
哈莉輕輕揪了赫敏臉蛋一下，然後在哈哈大笑中撒腿就跑。
「哈莉。」
赫敏的紅蘋果模式瞬間轉變為了紅辣椒模式。
她拔腿追逐哈莉，試圖給這個傢伙一個教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