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斯內普很高興
魔藥課第一堂課的內容是學習製作疥瘡藥水。
斯內普這堂課講得非常認真。
從製作流程到原理，每一步都詳細地為學生，或者說為哈莉詳細講解了一遍。
唯一的問題是，他講得快不說，大部分內容還和書上的對不上，並且又增加了大量書上都沒有的部分。
完全一副認真負責的好老師形象。
這也就導致，教室里羽毛筆和紙張摩擦的聲音一直沒停過。
當然，除了哈莉。
來自群聊的精神力寫字技巧在這個關頭異常的好用。
墨水只是輕輕掃過書本，就留下了規整而又準確的筆記，看得旁邊赫敏那叫一個眼熱。
她手都快要寫斷了。
但是現在又沒法詢問哈莉，赫敏只能咬牙堅持。
不只是她，其他學生也都在使用下課後估計自己都不認識的字跡記錄著。
也不知道這屬於是剛開學的熱情，還是真的能堅持下去。
終於，在學生們感覺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時候，漫長的理論課程結束了。
斯內普讓他們各自拿出坩堝，進行實際操作。
「哈莉，下課後你的筆記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赫敏一邊處理魔藥材料，一邊開口問道。
「斯內普教授講得太快，我有很多東西都沒記全。」
「你走的時候直接帶上就是。」
哈莉將攤開的魔藥課本推了過去。
「謝謝。」
赫敏只是一眼就被哈莉書上那如同列印出來的一般工整的筆記所吸引。
隨後她又看了看自己那，因為寫太快而如同毛蟲爬出來的字跡。
這魔法寫的和手寫的區別也太大了吧？
人工組果然不靠譜。
「哈莉，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魔法？」
赫敏好奇地問道。
不會是魔法界版本的印刷術吧？
「只是一點小技巧。」
哈莉專心處理魔藥材料，頭也不抬地回答著。
「將字體以外的區域遮住，然後墨水流過，自然就寫下了我需要的文字。」
她將輕鬆碾碎的蛇毒牙放置在一邊，隨後又取過觸角鼻涕蟲處理。
「或者控制墨水構成文字，然後再印到紙上就能解決。」
輕鬆寫意地蒸煮完鼻涕蟲後，哈莉抬頭看向動作逐漸停滯的赫敏：
「順帶一提，我用的是第二種。」
「所以，又不是魔法？」
赫敏有些麻木地收拾著豪豬刺。
之前在火車上見識的時候就隱約有這樣的想法，但直到現在她才確定。
這確實是非常好用的小技巧。
「對，不過確實有類似的魔法幫助書寫，比如說速記羽毛筆之類的。」
哈莉記得，原著里有個討人厭的記者就有一支。
不但能快速書寫，似乎還能按照主人的心意進行添油加醋，可以說是無良記者的最愛了。
至於其他方面，哈莉也不知道魔法界用的是普通人的印刷機，還是有專門的魔法。
「但是我記得那些羽毛筆都挺貴來著，而且上面的魔法還需要時不時地維護。」
赫敏當初在對角巷就問過這些東西的價格。
只可惜，這種東西基本上屬於是有錢人的專屬。
她這樣的普通學生可負擔不起。
「那我們回頭開發一個類似的魔法好了。」
哈莉腦子裡現在就有一個靈感。
將紙張的非字跡位置局部變形成防水材質，然後再讓墨水掃過。
變形術還好說，就是不知道如何輸入內容。
「我們？你是說我也一起？」
赫敏有些疑惑地問道。
「當然，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可沒法完成我的構想。我知道的咒語可沒你多。」
哈莉坦誠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足。
「好吧，我們一起。」
赫敏低頭答應了。
就在這個時候，斯內普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我說了，專心製作，不要交頭接耳。」
顯然，他又在格蘭芬多那邊找茬。
「但是哈莉她……」
被逮住的格蘭芬多學生委屈地說道。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波特小姐處理的材料。」
斯內普一揮手，哈莉桌上已經處理好的原材料漂浮了起來。
「細膩的蛇牙粉末，蒸煮完美的鼻涕蟲……你們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不能。」
格蘭芬多的學生縮著頭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還有心思和人聊天？」
斯內普那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從滿了威懾力。
不只是格蘭芬多，就連小蛇們也都因為斯內普的聲音而打了個寒顫。
「教授，我能理解你對教學質量的要求，但能否將材料還給我們。」
敢在這個時候開口的，自然只有哈莉。
眼看斯內普還有繼續噴灑毒液的跡象，她便果斷開口打斷了。
「我們也得開始製作魔藥了。」
「當然，波特小姐。」
斯內普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他原本的威懾力卻瞬間消失了大半。
讓整個教室的氣氛都輕鬆了不少。
「謝謝。」
哈莉接過落下的材料。
隨後她用魔杖敲了敲坩堝，開始了自己的第一鍋魔藥熬煮。
當第一種材料下鍋時，哈莉就意識到，自己大抵是繼承了母親的魔藥天賦。
甚至似乎是因為精神力的原因，這種天賦表現得更加激烈。
一種奇妙的感覺瀰漫全身，哈莉仿佛看到了魔藥成型的全過程。
各種材料、手法，就像是已經找好位置的拼圖一般，只等自己上去完成最後的拼裝。
這讓哈莉傾倒材料的動作從一開始的嚴謹認真，逐漸演變成了輕鬆寫意。
但她個人的精神卻愈發地投入，愈發地融入到魔藥當中。
甚至旁邊那隻如同大蝙蝠一樣陰森恐怖的斯內普也被哈莉忽略掉。
她變得不像是熬煮魔藥，而更像是在舞台上閃耀的明珠。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哈莉坩堝中的材料迅速溶解，未成形的魔藥也快速變幻著顏色。
但卻完全符合疥瘡藥水的變化過程。
『不，甚至更加完美。』
斯內普欣喜若狂地看著哈莉的動作。
這是他作為一個混血巫師，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謝上帝。
他無比感謝上帝讓哈莉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而不是那個討厭鬼。
不管斯內普在想什麼，哈莉的魔藥很快就到了成型的時候。
它只剩下了最後一步，將坩堝從火上端開，下入豪豬刺。
此時，莫名的靈光在她的腦海里跳躍著。
哈莉決定接受靈光的指引。她拿起了豪豬刺，直接就要投入到坩鍋中。
「不，哈莉，得把鍋從火上拿開。」
赫敏瞬間反應了過來。
她試圖伸手從哈莉手中搶走豪豬刺，阻止斯內普之間上課時強調的災難的發生。
「不，不需要。」
哈莉在赫敏驚恐的目光中，將豪豬刺投入了坩堝。
瞬間，劇烈的噝噝聲響起，綠色的濃煙從哈莉的坩堝中鑽出。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步就是要燒穿鍋底，噴出藥水了。
哈莉用魔杖輕輕敲了一下坩堝。
鍋內的魔藥快速旋轉起來，綠色的濃煙消失乾淨，坩堝內部的動靜也逐漸銷聲匿跡。
在所有人都還沒處理完原材料的時候，哈莉的疥瘡藥水成功了。
「斯萊特林加五分，為波特小姐的精彩操作。」
斯內普第一時間開口說道。
他此時看向哈莉的眼神充斥著溫柔，就好像是在看自己與莉莉的孩子一樣。
「我想你一定發現了，豪豬刺與未成形的魔藥發生的激烈反應，並不是因為兩者效果有所衝突。」
他開口為哈莉講解著原理。
「而是因為豪豬刺藥效快速釋放，速度超過巫師控制的範圍，」
「所以巫師需要將坩堝從火上端開，使用餘溫加熱。」
從靈光中回過神來的哈莉隨口答道。
用餘溫加熱，就能將內部的反應納入到巫師的控制範圍內。
而像她這樣對魔藥有著非同一般控制力的人，就能使用一些大膽的手法。
「沒錯。」
斯內普附和了哈莉一句。
「儘管這樣做會導致藥效的降低，但卻能讓大部分平庸巫師能安全地熬煮魔藥。」
隨即他環視著周圍一臉驚訝的學生們。
「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記下來？」
斯內普衝著其他人咆哮道。
瞬間，所有人都放下正在處理的原材料，趴在書上快速記著筆記。
隨後，斯內普轉頭從講台上招來一個玻璃瓶。
「請問我能檢查一下嗎？」
他溫和地看向哈莉，就好像哈莉才是老師，而他只是一個學徒一般。
「您請，教授。」
哈莉做了一個您隨意的手勢。
至少在正常上課的時候，她不會隨意找斯內普的茬。
「謝謝。」
斯內普揮動魔杖。
哈莉坩堝中的魔藥漂浮出來了一小部分，懸浮在他的面前。
僅憑氣味和顏色，斯內普就能判定，哈莉藥水的效果提升了至少兩倍。
這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她改動了最後一步的操作，前面那完美無缺的步驟也占據了相當的成分。
藥水落入玻璃瓶內，斯內普遞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
『2.3，不，是2.4倍。』
斯內普清除地辨別出了效果。
「非常完美的魔藥，藥效幾乎是標準魔藥的2.4倍。」
他向哈莉宣布著結果。
「即便是熬煮了一輩子魔藥的大師，也沒法做出比這個更好的疥瘡藥水了。」
此刻，他健談得都不像哈莉印象中的那個斯內普。
對哈莉的魔藥進行了好一番的吹捧之後，他又取了一部分魔藥，說是準備用來作為未來課堂的展示。
並且又給哈莉加了十分後，斯內普才去監督其他人。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依舊時不時偷看哈莉。
搞得哈莉不得不調整位置，藉助赫敏抵擋斯內普的視線。
「你好厲害，哈莉。」
斯內普走後，赫敏忍不住說道。
「只是有點天賦而已。」
哈莉回答的同時，準備動手收拾桌上的魔藥。
「清理了的話，是不是有點可惜？教授不是說這是最好的疥瘡魔藥嗎？」
赫敏看著眼前的坩堝，感覺清理了有點浪費。
「你說得對，不如我們收起來，回頭作為社團福利用好了。」
不只是這一份，哈莉決定後面上課熬的所有魔藥都這樣處理。
這可是她哈大師親手做的小罐茶，呸，是魔藥，效果經過斯內普的專業認證。
未來等她成名之後，多少人求著都沒有呢。
「說得對。」
赫敏當即掏出了玻璃瓶，準備將哈莉的魔藥收起來。
這讓她背後斯內普的視線平和了許多，至少看起來沒那麼銳利了。
「哈莉，我想自己試試，你能指導我一下嗎？」
收好魔藥後，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
「我很樂意，美麗的女士。」
哈莉牽起赫敏的小手，輕輕吻了一下。
「哈莉。」
赫敏就像是摸到美洲大蠊的北方人一樣，瞬間抽回了自己的手。
隨即她紅著臉環視了一圈，確認周圍學生都在忙著搗鼓自己的魔藥，斯內普也正好背過身去指導其他人。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又逗我玩。」
赫敏輕輕敲了敲哈莉的手臂。
「我只是表達我的決心，小姐。」
哈莉攤了攤手，露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海狸小姐就是這一點好，逗起來好玩。
不像潘西和達芙妮兩人那樣，當個捧哏還好，真逗她們玩的時候滿臉都是服從和配合，一點樂子都沒有。
「你……算了。」
赫敏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她，並且現在時間和位置都不對。
於是放棄了繼續爭論的念頭，專心研究自己的坩堝。
而哈莉也暫時放下了逗海狸小姐玩的念頭，仔細為她梳理著魔藥的要點。
然而沒過多久，熟悉的噝噝聲傳來，一股綠色濃煙覆蓋了教室。
是馬爾福面前的坩堝。
並且不但內部反應激烈，坩堝本身也因為劇烈反應的魔藥而開始了跳舞。
眼看著藥水就要被噴灑出去的時候，哈莉打了個響指。
坩堝周圍被魔力包裹，噴灑出去的魔藥也被控制住了。
——好歹也是自家社團的小弟，哈莉不能坐視他被半成品魔藥澆一身。
「蠢貨。」
斯內普沖了過去，從哈莉手中接管了魔藥。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這種方式只能由技藝精湛的魔藥大師使用，普通巫師根本無法控制！」
他對著馬爾福咆哮道。
「教授，我只是想向波特小姐學習。」
馬爾福有些呆傻地回答道。
「馬爾福先生，我希望你記住。」
一提到哈莉，斯內普的語氣緩解了一點點，但依舊冰冷。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波特小姐一般的魔藥才華。」
他的眼神盯得馬爾福瑟瑟發抖。
「即便是我，也只見過兩個擁有這般天賦的巫師，而其中一個就在我們的教室里。」
「是的，先生。」
馬爾福顫抖地回答道。
「很好。」
斯內普轉身離去。
「斯萊特林加五分，為波特小姐漂亮的無聲咒，以及成功阻止一場悲劇。」
他大聲宣布著，就好像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哈莉的功績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