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一看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把包裝好塞到了床底下。接著又拿起了旁邊的另外一個袋子想打開看看。
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人的強烈不滿。大家都覺得雖然這個人丟了東西很可憐,但也不能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啊。
畢竟誰的東西不是私人物品呢?如果這個老外隨便翻自己的東西導致東西丟失了,那又該找誰去說理呢?大家這樣翻來覆去地折騰,到時候東西丟了都找不到。
「我不管!你們都得等我翻完這些包!我要看看我的東西到底在誰的包里!」
張北行聽到這些話時心中也感到有些詫異。這個外國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要在火車上翻在場所有乘客的包來尋找他丟失的東西。
雖然他丟了東西很值得同情,但他這樣隨便翻別人的包可是不被允許的。
張北行想不通他們為什麼不找列車員幫忙。「你丟了東西嗎?先別著急,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叫列車員來。等列車員來了我們再一起處理。」
「你這樣冒然去翻別人的東西,在這裡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外國人聽到張北行的話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想看看是誰在說話,為什麼要阻攔自己。當他看到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九州國人時,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明白了,你一定和他們是一夥的!你們聯合起來想騙我的錢,所以才會這樣說。不然你為什麼不讓我搜?」張北行覺得眼前這個外國人簡直不可理喻。他既然是一個外國人,來到了九州帝國的地盤上,就應該遵守九州帝國的法律法規。
更別說他所說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問題。自己的東西丟了確實值得同情,也的確很倒霉,在火車上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事。
然而他怎麼能隨便去搜別人的背包呢?雖然他丟了東西很委屈,但他這樣貿然去翻別人的包,不僅把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當成了小偷來看待,而且還可能侵犯乘客的隱私。
如果他們的包里裝著一些不想被別人看到的東西,那麼這個外國人貿然打開這個包,周圍又圍了這麼多人,大家看到這個包里的東西後,那個包的主人心裡肯定會感到不舒服。
矛盾也會因此而產生。張北行想到這些就覺得這個外國人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他既然東西丟了,就應該去找列車長尋求幫助。
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根本用不著他在這裡貿然去翻別人的包,惹得整個車廂的人都不滿。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賊來看待。而且你這樣沒有任何證據地就說別人是賊,這已經構成了誹謗罪。」張北行嚴肅地說道。
「你現在是在九州國的地界上,不管你以前在自己的國家遇到這種事情是怎麼處理的,但既然在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要按照九州國的規矩來辦事。」
張北行說著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列車服務的電話。他把事情跟對方說了一遍後,對方表示會儘快趕來處理。
「非常抱歉,在我們的列車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麻煩您先安撫一下那位外國客人,讓他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到,我們會通過監控來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張北行於是將電話中傳來的信息轉述給了那位外國旅客,但這位外國朋友始終堅信,他的物品就是在場的某人偷走的,因此他拒絕等待列車員的到來。
「誰能保證你們不是一夥的呢?如果你們真的串通好了要偷我的東西,那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外國旅客的思緒在不斷地強化他的這一觀點,隨後,他的眼神鎖定在了人群最前方的張北行身上。
張北行,這個從一開始就站在最前面的人,其實並不屬於這個車廂。當外國旅客發出聲響時,他是第一個衝過來的。這樣的行為,反而讓外國旅客更加懷疑他。
在他看來,如果是其他人聽到大喊大叫,肯定會選擇遠離,而這個人卻偏偏第一時間沖了上來,看似是在排除自己的嫌疑,但實際上,這種舉動恰恰讓外國旅客認為張北行有最大的嫌疑。他推測,張北行這麼做,無非是想給自己製造一個不在場的證明——證明自己原本不在這裡,但在聲音響起時及時出現,這簡直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證明」。
外國旅客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理無懈可擊,於是,他直接對張北行說道:「我現在認為你的嫌疑最大,我要檢查你的隨身物品,看看裡面有沒有我的東西。」
張北行原本只是在睡夢中被吵醒,出於好奇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當成了小偷。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荒謬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好不容易盼來個假期,還沒回到家呢,就在路上遇到了這樣的麻煩。
「兄弟,你講不講理啊?我當時正在睡覺,是你的聲音太大了,把我吵醒了,我才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張北行盡力想從這場誤會中脫身,畢竟列車馬上就要到站了。
如果到站前這件事還不能解決,他可能會被叫去做筆錄或者配合調查,那他的假期就徹底泡湯了。他原本計劃著利用這個假期走親訪友,如果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那他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對他來說太不划算了。
他試圖快速離開這個地方,但外國旅客卻緊緊糾纏著他,似乎找不到失物就不打算罷休。
張北行無奈,只好再次解釋:「而且我的車廂跟你都不在一個車廂,我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呢?你說話要講邏輯好不好?」
然而,外國旅客卻像鐵了心一樣,堅持認為張北行拿了他的東西:「那你為什麼要過來?如果你不知道也沒拿我的東西,你怎麼知道我丟了東西?你一過來就問我丟了什麼。」
張北行感到十分無語:「我說了,我是被你的聲音吵醒的,你當時在大喊大叫,說你的東西丟了。」
但外國旅客卻認為張北行的所有解釋都只是狡辯和開脫,他堅信張北行就是偷了他東西的人,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你要想證明自己清白也很簡單,只要讓我看看你的包,把你的包打開,裡面如果沒有我的東西,那我就承認我冤枉你了。」外國旅客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他認為眼見為實,只有親眼看到的東西才是真實的。
張北行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他自己現在並不缺錢,怎麼可能去偷別人的東西呢?
而且這個人說他丟的東西也很奇怪,不是錢,而是機密文件。
他原本以為對方說的機密文件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公司文件,但聽了一會兒之後,他覺得可能只是對方過於緊張而誇大了其詞。
他本想離開這個地方,卻沒想到這個外國旅客如此不講理,竟然堅持說他的東西是張北行偷的。張北行看著他邋遢的樣子,心想自己圖他什麼呢?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跑到這裡來偷他的東西?
外國旅客卻像認定了一樣,非要查看張北行的包。張北行其實並不介意給他看自己的包,但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因為清者自清,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怕對方說。而且對方現在明顯是在胡攪蠻纏,只是想找一個替罪羊而已。
他想著等列車員過來之後,就可以和這個外國旅客溝通,然後調取監控了解事情的經過。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這個外國旅客太緊張了,非要在這裡大吵大鬧。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麼事情了。把路都讓開,大家現在三個車廂的人圍在一起,列車員都過不來了。」
張北行決定不再理睬這個外國旅客,但他現在被人群擠在中間,感到十分悶熱。
火車車廂里本來就不透氣,再加上現在是夏天,一堆人擠在一起,味道也十分難聞。
這個外國旅客嘴裡還在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他聽不懂的話,這讓他更加感到難受。
於是他趕緊讓周圍的人離開這裡,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不要擠在一起又熱又煩的,而且還擋住了列車員過來的路。
周圍的人看著這裡沒什麼熱鬧可看了,於是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他們一個個走開,張北行也終於能夠活動了。他剛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卻沒想到被外國旅客一把抓住了。
「我的東西一定就是你拿的,你為什麼要讓他們走?我還沒看到他們的包呢。」外國旅客緊張地說道。
張北行現在真想用銀針把這個外國旅客給「解決」掉,但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他當然不會真的這麼做。
如果眼前的這個外國旅客是別的國家的間諜,或者做出了危害社會、危害公民的事情,他或許會考慮這麼做。但眼前的這個人只是太緊張自己的東西而已。
不過,就算他非常緊張自己的東西,也不能這樣胡攪蠻纏、擾亂秩序啊。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不關他們的事,你的東西丟了,我們很理解,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找,但你這樣胡攪蠻纏就是你的不對了。」張北行耐心地勸說著。
「這樣吧,你把我留在這裡,等待列車員來的時候,我陪著列車員一起幫你找東西,可以嗎?」張北行覺得自己已經對一個陌生人仁至義盡了,但這個人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非要去查看他的包。
張北行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鑽進了牛角尖里,非要看他的包不可。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看一下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張北行帶著他穿過一節車廂,來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他來的時候其實沒有帶什麼東西,就拿了一個手機和一個皮包。
這年頭出行確實方便了許多,只要帶一個手機就足夠了。
除了手機之外,他的皮包里也沒裝什麼東西,無非就是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必需品,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小小的賀卡。
在那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藏著一枚至高無上的榮譽勳章,而這份榮耀,唯有他心知肚明。他巧妙地將這枚勳章隱匿於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賀卡之中,外界的目光,無從察覺其內的乾坤。
這張賀卡,外表樸素無華,與市面上流通的千千萬萬張賀卡無異,但其內藏的秘密,唯有他一人獨享。
當外國友人的目光落在他那幾乎空無一物的行囊上時,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甚至讓他暫時忘卻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的行囊竟如此簡約,與周遭那些大包小包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是為何?」外國友人好奇地問道。
張北行心中暗自嘀咕,這位外國朋友似乎偏離了主題,不是該來質問自己是否竊走了他的財物嗎?怎麼轉而關心起自己的行李問題來了?但他還是耐心解釋道:「我並無太多隨身攜帶之物,打算到達目的地後再購置所需,因此只帶了這小巧的錢包。」
實際上,他曾有一個背包,裡面裝滿了早餐,卻在一次乘車時不慎遺落在了列車上,從此他的行裝便變得簡約至極。
外國友人的眼神中閃爍著不解,他緊緊盯著張北行,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
「這樣吧,見你沒有背包,實屬不便,而我這裡背包眾多,不如贈你一個如何?」
張北行哭笑不得,這位外國友人的熱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雖失了包,但並非急需,更何況,失物找回的可能性並非為零,何須他人贈予?
「你方才還指控我是小偷,如今怎又慷慨贈包?」張北行半開玩笑地回應。
外國友人的眼神閃爍,似乎在努力理解這番話的含義。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仿佛在與自己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