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混亂難收
郭雲祥的態度很堅決。記住本站域名
他自己也清楚，機會就這一次了。
這次事件如果不能更好的解決。
回頭他肯定要受村子裡的排擠。
所以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絕不能回頭。
過了今天，他要麼成為大英雄，要麼就變成過街老鼠。
牛豪對於觀人還算是有些心得的。
他看得出來，郭雲祥今天是鐵了心要干番大事的。
所以如果不答應對方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堪。
這麼多的村民。
雖然看起來以年輕人居多。
但你知道哪一個身體有毛病的。
萬一回頭再累病了那可都是事兒啊。
想到這裡，牛豪跟他說：「那這樣……你先約束一下人群。
我現在就進廠里找他們的負責人談。
不管成沒成，我都會儘快出來給你一個答覆。
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千萬不要衝動好嗎？」
見到郭雲祥點頭之後，牛豪急匆匆的進廠去找了李鳳。
他從來也沒想過李鳳只是運氣不好才在這裡的。
在他看來，廠子裡就應該是最高領導在這邊。
根本沒什麼可奇怪的。
到了那裡之後，牛豪就把事情和對方的條件簡單說了一遍。
旁邊立即就有人忍不住罵出了聲：「這些不要臉的村民。
先前已經收過一回錢了，現在還要錢。
這是什麼意思？
硬搶嗎？
就不給，看他們能咋地？」
李鳳抬了抬手，示意身邊的這個侄子先別說話。
這小子是廠長，如果自己不在這邊倒還真是他說了算。
也幸好自己今天來了。
不然的話讓這個蠢貨做決定。
回頭再跟人家強硬下去，弄不好就會讓整個公司被拖垮。
李鳳十分平靜的問身邊的牛豪：「牛先生！請問他們具體想要多少錢？」
牛豪說：「這個我之前問過了，但是他們不肯說啊。
只說是要問過全體村民之後再做決定。」
李鳳心中冷笑。
他們一群人跑到這邊來鬧事，他才不相信這是全體村民的主意呢。
周圍大約三個半村子，所有人加起來能擠滿整條街，哪會有現在這麼點人。
對方之所以這麼說，根本就是在等他們先開口。
遇上個心眼多的啊！
李鳳想了想，跟牛豪說：「牛先生！麻煩你出去之後跟他們那邊的領頭人說一下。
就說我們佳樂飲料願意出……五十萬！算是對村民們的補償。
除此之外，我們佳樂飲料的廠長也會親自去各個村里當著大家的面把事情解釋清楚。
當然……如果他願意把這事兒當成是道歉也可以。」
「叔——」旁邊的侄子完全蒙了。
他實在想不到李鳳居然會慫。
李鳳不但脾氣大，而且聽說膽子也是大得嚇人的。
據說年輕的時候曾經敢一個人半夜在墳地里閒逛。
幸好那片墳地都是窮人的，不然的話還以為他是土夫子呢。
就是這樣一個李家中流砥柱一樣的人物。
居然現在慫了。
「你先閉嘴！」
李鳳懶得跟他解釋，繼續跟牛豪又商量了一下關於對方開出條件的一些事情。
等到事情談妥了，牛豪離開，李鳳這才長嘆一聲。
但還是沒有跟身邊的侄子做過多的解釋。
現在他也是沒這個心情去給對方解釋。
如今發生這種事情。
是他們的失誤。
事情發生了，就必須要承擔後果。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這群人儘快撤離。
否則他們聚集的時間越多，對公司越不利。
至於說那些錢，不是還沒給出去呢嘛。
只要錢沒給出，就有辦法慢慢再賴。
回頭他更會想辦法先把公司的名譽給挽救回來。
道歉當然也可以解釋成是被逼無奈之舉。
總之一切都必須要讓眼前的局勢扭轉才行。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是不利。
一旦裡面的工人再鬧來，事情就真的沒辦法收拾了。
這個時間已經是到了飯點了。
千萬不能有事啊。
鄭紅一邊無聊的將一個個瓶子的蓋給利用機器蓋上。
這種流水線的工作最是沒有技術含量。
除了這些鄉下來的傻大妞們之外，城裡哪有幾個人願意幹這活兒啊。
她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今天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因為她發現車間裡面居然還有保安。
保安也會巡視一下車間。
但這種情況非常少。
只有在極個別的丟了重要東西的時候才會這樣。
今天也是這麼個情況？
看著又不太像。
因為保安們好像根本沒在找東西，他們更多的像是在看著他們。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鄭紅想到這裡，藉口上廁所離開。
到了洗手間，她趁著向外看了一眼，因為距離門口比較遠，所以也看不清楚什麼。
這時旁邊一個保安大聲吼了一嗓子：「看什麼看啊？」
鄭紅瞪了他一眼：「咋的……我看看還不行了。
你管得著嗎？」
「你給我老實點啊！」
保安沒好氣的伸手指著她：「我告訴你，今天廠子裡出大事兒了。
你可別在這時候鬧，不然的話直接給你開了。」
「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
鄭紅心中一緊，忽然開始跟著一起緊張起來。
「滾……趕緊上你的廁所去！」
保安顯得非常不耐煩。
鄭紅這下可不樂意了：「啥意思啊！你他麼的站在門口我怎麼上？
你是想偷看嗎？」
「你有毛病吧！」
這個保安可不樂意了：「我就是在這看著你。
不是……我就是在這……我也上廁所，你上你的，我上我的，誰稀得看你。
真當自己是大美女呢。
也不撒泡悄照照。」
鄭紅氣得上去就要跟他打架，但手都抬起來了，又強忍住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不對勁！
外面肯定出事了！
鄭紅如果真鬧起來肯定會提前被保安給帶走。
到時候就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了。
在廁所裡面她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次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情。
所謂的加班肯定是個陰謀，為的就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工人知道些什麼。
而事情絕對就是發生在外面的。
想到這裡，鄭紅又看了眼廁所的窗戶。
窗戶是兩扇對摺形式的。
因為天冷，所以給關上了。
但更上面還有一塊橫向的長方形的玻璃。
鄭紅想要試著通過那塊玻璃翻出去。
但使勁推了推，發現根本推不動。
就算能推動，以她的身手也得倒立著翻出去，要是弄不好腦袋再給卡一下反倒不好。
不過借著這個窗戶，鄭紅倒是可以向遠處看一看。
鄭紅踩在窗戶邊上然後用力向上一撐，努力把自己的身體給撐到極限。
透過那塊長方形的玻璃，因為高度的關係她隱約就看到大門那邊方向不斷的閃爍著光。
光……
鄭紅心中一動，這光她太熟悉了。
她第一次因為衝動，跟著人一起把一個同學給打了。
當時還是下午，那些光閃動著就來到了她家門前。
然後她就在恐懼之下跟穿著制服的警察叔叔聊了好長好長時間。
警車！
警車為什麼來？
門口一定出大事了！
鄭紅最先想到了應該可能是有人在鬧事。
不會是郭大鳳那邊起效果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
鄭紅心中一動，她知道這個時間才是關鍵啊。
她忽然明白為什麼突然車間要臨時加班了。
這根本不是趕什麼工。
而是不想讓廠里的職工出去。
畢竟這些職工當中有不少都是附近村子裡的。
鄭紅心中一動，立即走出了衛生間。
那保安居然還在那裡站著。
鄭經伸手做出挖他眼睛的狀態，然後惡狠狠的離開了。
表面上看是離開了。
但到了拐角處後，鄭紅悄悄的拿出了手機開始試著給郭大鳳去電話。
郭大鳳沒有手機，只帶著一個BP機，鄭紅給她發了個段資訊，把事情給說明了一下。
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不行！
這次機會不能就這麼錯過去。
如果外面的人被擺平了，那天賜良機就沒了。
自己的任務表現也肯定不會讓陳大江滿意的。
鄭紅想了想，決定不再找郭大鳳。
她們本來就不在一個車間。
這個時候去找她也沒有任何意義。
鄭紅左右仔細看了看，然後就發現了一個女工正在那裡搬抬東西。
別看這裡女工居多，但不少都是鄉下生活的村婦。
從小干苦力活干慣了的，身上的力氣大得恐怖。
論身強體壯，城裡的女人跟她們比起來完全就不是在一個層級上的。
甚至有些男人在她們面前也都跟小貓似的柔弱。
這個女工她不認識，但她知道對方應該也是附近村子裡過來的。
不但因為對方力氣大，光從長相上看也是從小在地里幹活才會有的臉。
鄭紅主動跑過去幫忙一起搬。
鄭紅走過去幫著對方一起搬抬。
「謝謝！」
那女人說了一聲表示感謝。
雖然這點活兒她還沒當回事兒。
但畢竟人家主動過來幫忙了。
這份心意當然要領。
趁著抬東西的功夫，鄭紅已經很著急的跟對方輕聲說了：「你知道嗎？
外面現在出事兒了。
之所以讓我們在這裡加班到飯點還不能去食堂，就是因為怕我們看到外面的村里人。」
「什……什麼意思？」
這女人聽得有點蒙：「出什麼事兒了？」
鄭紅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說：「我跟你說，村子裡來人了。
把外面圍住了。
現在警察都趕過去了。
廠子裡怕出事兒所以才騙我們讓我們在這裡加班的。
沒事兒……一會兒人就能散了。」
「啥？」
那女人一下把手中的東西給放下了。
害得鄭紅差點沒閃了腰。
鄭紅強忍著要狠抽她兩下的衝動，繼續說：「我說這位妹子……我……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鄭紅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繼續工作。
本來應該再多找幾個人這樣才更穩妥的。
但鄭紅怕自己會因此而暴＊＆露了。
只能暫時觀望。
畢竟當初陳大江一再強調不能讓她的身份出現泄露。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鄭紅也是很小心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事態緊急，她甚至都不應該去多嘴跟對方說那個話。
等了一會兒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這下完了！那娘們看著挺壯的，想不到這麼廢物，居然不敢跟廠房對著幹。
其實那女人的確是心裡很緊張，不太願意跟廠方正面起衝突。
畢竟廠方是開工資的。
在她們這些人眼中，擱在過去那就是領導一樣的存在。
你敢跟領導來硬的，不想幹了是不是。
但是她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敢啊。
而且這個女人雖然膽子不大，但嘴上可藏不住事兒。
過了一會兒就把這事兒跟身邊幾個工友說了一遍。
工友們當然是不信了。
但大家其實心裡多少也有些懷疑。
畢竟在這之前還從來沒有說中午不休息的情況。
更何況他們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飲料廠不可能會有什麼太急的活兒。
「不對——真的不對勁啊！」
其中一個女人終於受不了了。
她放下了手裡的活，然後大聲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來。
這邊段長和班長全都跑過來了，不明白是出了什麼情況。
那女人這個時候倒是挺有膽子的。
遠不像第一個收到消息的那個，直接站出來跟大家說：「大家聽我說啊！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們非要在這個時間點加班還吃不上飯嗎？
就是因為現在外面正有我們村裡的人圍了廠區的大門在討要說法。」
「胡敏！你幹什麼呢？
敢亂說信不信開除你！」
班長直接急了。
同時連連向旁邊的保安使眼色。
在他看來，保安這時候上去把人帶走就能鎮住場了。
但他犯了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
那就是眾怒不可犯。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理由，你敢犯眾怒，下場肯定好不了。
「幹什麼？
幹什麼啊……還要打人嗎？」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兩個保安剛衝過來就被一眾工人圍住給暴打了一頓。
打架這東西就看有沒有第一個上手的。
這其中一個人膽子大點的其實是攔了一下保安。
但其他人有的因為視角的關係也沒太看清楚，於是一下子就以為開打了。
結果是兩個保安不但沒帶走人，反而還挨了一頓毒打。
這身子骨一活動開，所有人立馬就來精神了。
其中一個女人站出來說：「鄉親們！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我們的鄉親就在廠區外面。
廠家居然還騙我們讓我們在這邊幹活。
真是太不要臉了。
咱們大家衝出去，來個秋收大起義，跟他們拼了。」
得！這姐妹其實上學的時候學習不好，根本不知道什麼秋收大起義。
反正在她看來，廠家就像是領導一樣。
現在變成了壓迫他們的資本家了。
所有人的興奮勁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大夥齊吼一聲，轉身就向外走。
這個時候負責管理這邊的幾個領導非常有默契的全都閉上了嘴不敢多出聲了。
阻攔就更沒那個膽兒了。
這人實在太他麼多了。
他們幾個非常清楚，如果他們敢在這時跳出來擋路，下場肯定比那兩個保安好不了多少。
這一伙人也就是三十來個。
算不上多。
但是在羊群效應的影響之下，所經之處，你傳我一句我傳他一句，原來是什麼意思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件事開始爆發出來。
大家全都認為廠家在外面搞事，急著要出去。
車間門口七八個保安還圍攏過來想攔一下。
突然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嗓子：「沖啊！打倒資本家！」
其他人也跟著發了瘋。
一群工人如虎入羊群一樣的衝過去。
保安直接嚇得轉身就跑。
這架勢不跑就是大傻子！
外面的郭雲祥此時剛剛得到了牛豪這邊的回覆。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回復得這麼痛快。
而且開出的價格也不低。
五十萬啊！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就算最後是要三個村子來分各人分到手裡的也不少。
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裡，農民的收入是非常低的。
有的人年收入連三千塊錢都達不到。
這一下子冒出來五十萬，別的不說，就是光用來給村里修條好路那也是賺大了的。
郭雲祥挺開心。
自己這要是就這麼回去了。
就衝著這錢，他不僅是在自己的村子裡啊，在三個村子裡的威望都得像坐火箭一樣往上蹭蹭的猛漲啊。
郭雲祥輕輕點了點頭：「行！但是我們要廠方這邊簽下保證書，並且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簽。」
「這個可以！」
牛豪知道眼前這小子不好糊弄，反正廠方那邊都說行了。
那就儘快把事情解決好了。
牛豪這邊剛鬆了一口氣，遠遠的就聽到一陣急切的大喊。
只見一群保安帶頭，身後跟著一群鬧事的工人。
遠遠看過去，就像是生化危機一樣恐怖。
那幾個保安一邊跑口中還一邊大聲叫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快……工人造反啦！」
這幾個傻比！
牛豪心裡大罵！
工人最不喜歡聽的是什麼。
就是你讓他們覺得你在壓迫他們。
本來從前都是國有廠子，所以當然不會有這種事兒。
但是現在有私有廠了。
那麼關於工人和廠家之間就會形成一種微妙的關係。
會做事的廠家當然要懂得如何去安撫，威逼與利誘共存來進行管理。
但是他們這喊的是什麼狗屁玩意？
造反？
這國家都是工人階級的，人家用得著造反？
這群腦殘真是……
牛豪現在恨不得衝過去狠抽他們幾個大嘴巴子。
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
他們這一喊不要緊，外面這邊突然有人也跟著喊了一嗓子：「兄弟們……是我們的人啊。
他們出來接我們來了。
大家往裡沖啊。」
這一嗓子之後，場面瞬間開始失控。
本來警方已經將人群分成了幾塊，而且都在好言相勸的。
但是這一下就把戰火徹底給點燃了。
郭雲祥如果還在人群正中間，他直接跳出來吼上一聲說不定也能控制住場面。
但可惜的是現在人群被分散開了，這就造成了他只能勉強控制住站在自己身邊的同村的這一少部份人。
其餘的可不管那個就開始向里沖。
警方這邊也是亂了。
為了維持秩序只能盡力去擋。
更糟糕的還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能傷害到群眾。
像這麼大規模的人鬧事，如果真傷到一個兩個，媒體一報導，那整個體系里的人都要跟著吃瓜落。
因為不敢傷人，再加上兩邊群眾被引動一衝，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完嘍！
牛豪氣得心中暗罵。
心說都怪這廠里的人太無能了。
你再多拖上一小會兒，這事情就算是成了。
這邊都談妥了的。
結果呢……
牛豪轉回頭一看，遠遠的卻看到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
到了外圍，麵包車門打開，從裡面跳出來好幾個手持話筒和攝影機的記者。
這下真是……徹底完蛋了！
陳大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在家看電視的時候。
陳勝利有看新聞聯播的習慣。
每天到點準時收看。
這一次新聞聯播只是簡單的播報了不足一分鐘而已。
但是畫面清晰。
並且表示相關責任人都要受到處罩，中央已經高度重視了。
鬧這麼大！
陳大江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後果。
陳勝利看他脖子都伸過去了，忍不住問：「這家公司不是你的吧？」
「當然不是！」
陳大江笑著說：「你忘了，我的公司叫漿果飲料。
還有一個藍海。
飲料公司我就這麼兩家。
再說了，你孫子我做事能這麼沒底線嗎？
我開飲料廠那污染處理都必須做到位的。
哪能像他們這樣啊。」
陳大江沒急著打電話去詢問情況。
他知道佳樂飲料廠多半是完蛋了！
都上中央的新聞了，那這次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短期內佳樂飲料公司都別想再經營了。
甚至當地政府為了配合中央的調查，肯定會在事件查清楚之前勒令他們停工停產的。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自己白花了不少錢收了那麼多東西。
其實根本用不上。
人家都停工了，你就是把東西全收走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只是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是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陳大江看看時間還早，就下樓去找李傑。
到了那邊之後，陳大江說要帶李傑出去玩一圈。
在河邊那頭走走看看。
到了外面，陳大江牽著李傑的手散步，同時把事情簡單跟她說了一下。
李傑說：「不太好啊！事情發展得太快了。
而你卻太慢了。」
「太慢？
我太慢？
什麼意思啊？」
陳大江不明白的問：「你是說……讓我早點結婚？」
「去……」李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是說你跟那個女人的關係發展太慢了。
現在李鳳肯定遇上困難了。
接下來就是要製造出復興會害他的證據來。
而你跟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沒正式認識呢吧。」
陳大江無奈的嘆了口氣：「媳婦——其實這事兒我後來想了想。
我覺得我這好的名聲要真讓她給禍害了也不值當。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這事兒讓錢超去……」
「必須你去啊！」
李傑說：「時間來不及了。
再說錢經理應該不知道復興會的事兒吧。
你把他帶進來，還得把秘密說給他聽。
這就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了。
秘密知道得人越多就越不值錢啊。」
陳大江盯著李傑看了一會兒。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忽然生出了一種錯覺。
感覺眼前這位大姐說起話來有點像是古龍小說中的人物呢。
不過正如李傑所說，跟那個娘們的事情似乎得加快些進程了。
主要是飲料廠那邊事情進展得太快了。
本來是準備雙管齊下的。
這邊先讓鄭紅把對方內部搞亂，同時再利用可樂當年對付自己的那招把他們的原材料都給收光，讓他沒辦法生產。
內外夾擊之下徹底讓廠子陷入癱瘓狀態。
可是沒想到啊，鄭紅這次本事倒還大了呢。
一下子就把對方給送上中央新聞了。
這下估計沒有三五個月……不……弄不好是一年半載甚至可能是一輩子都未必再有機會翻身了。
所以就像李傑說的，這次的機會不能錯過。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收服許冰。
否則李鳳肯定就要另想辦法了。
而時間緊迫，一旦在這期間李鳳發現背後搞鬼的是他陳大江，那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甚至都會因此而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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