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許攸獻計

2024-08-28 03:05:57 作者: 老燕難飛
  這個時間節點,丁寬把西園軍調往豫州,就是準備徹底吞下這隻兵馬了。【Google搜索】洛陽城中智者不少,但沒人能夠腦洞大到,猜測出洛陽後續的劇烈變動,自然就沒人懷疑丁寬的目的,最多不過是認為丁寬抓權而已。

  丁寬一走,眾人繼續討論來討論去,卻依然沒有結果,只能先行散去。

  卻說袁紹回了自己的府邸之後,很快何顒與許攸就到了。他們今天也同樣坐在何進的大堂之上,只是沒有發言而已。

  三人已經極為熟悉,許攸盤腿而坐,「本初,今日你要讓丁子厚去青州,恐怕已經把他得罪了。」

  袁紹冷哼一聲,沒有出言反駁,心中雖然也知道自己今日說話孟浪了,但嘴上卻是不會承認的。

  何顒在旁邊緩解氣氛,「丁子厚雖然與宦官有仇恨難解,卻從不肯與我輩黨人同心共力,得罪了也沒什麼。

  只是本初,有這丁子厚在,就顯出了我們黨人最大的弱點,手中沒有兵權,這行起事來,就只能看何氏的臉色行事啊。

  何遂高雖然答應了除宦,但有宮中那位何太后護著,這些閹宦只要躲在宮中,一時之間,卻是難以下手啊,今日這麼多人,也沒有商量出個有用的辦法。」

  許攸一臉冷笑:「我早說過,要想除宦,只有兵諫一途。這些宦官不過是宮中養的惡犬,不把主人震懾住,他們是不會讓我們屠了這些惡犬的。」

  袁紹滿臉無奈之色:「子遠,兵諫說來容易,且不說這兵馬哪裡來,就算有了兵馬,難道你準備帶兵攻打皇城嗎?」

  許攸卻是繼續冷笑:「兵法云: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兵諫而已,哪裡就需要真的攻打皇城啊?宮中那位太后不過是一個無知婦人,憑美色而有今日之位罷了,哪有什麼見識,只要略一嚇唬,恐怕就要癱軟在地了。」

  事情不順利,袁紹的頭疼病又發作了。袁紹一邊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有氣無力的回應:「子遠,有什麼主意,你就趕快說出來,別再賣關子了。」

  「本初,本來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今天丁子厚的話卻提醒了我。如今我已經有了破局之策,只要你能夠說服何遂高依計行事,則大事可定。」

  為了誅宦,黨人們已經是想盡了辦法。如今明明已經占據了巨大的優勢,卻卡在何太后這裡,沒法取得決定性的戰果,早就讓很多人大感泄氣。

  聽到許攸說已有破局之策,袁紹和何顒立馬精神一振。袁紹直接坐直了身體,太陽穴都不揉了,「是何良策?子遠速速道來。」

  許攸面露得意之色,吐出了兩個字:「外兵!」

  袁紹何顒聽到許攸只說了這兩個字,知道他又開始賣關子了,兩人相視一眼,慢慢沉吟琢磨起來。

  過了一會,二人都大概明白了許攸的想法,眼神漸漸亮了起來。不過兩人沒有急於發表意見,何顒更是轉向許攸,「子遠還是細細到來吧。」

  許攸知道二人已經有了想法,才更詳細的解說:「今日丁子厚臨行之時,在門口特意告戒何遂高,外兵不可輕易入洛陽,否則容易節外生枝。

  本初、伯求,連丁子厚都怕外兵入洛陽會節外生枝,你們說宮中的那位何太后怕不怕?」

  二人一起頷首,何顒繼續追問,「具體如何謀劃?」

  「何太后敢這麼護著宦官,就是因為我們黨人手中沒有兵權,再群情激憤,也只能上上表章,傷不到她分毫。

  但現在大漢各州郡多有兵馬,如果這些兵馬也鼓譟起來,要求誅宦,這些兵馬可是揮舞著刀槍說話的,何太后還敢繼續護著宦官嗎?

  當初王文祖(王芬)在冀州的謀劃雖然失敗了,獨夫劉宏為何連追查都不敢?還不是怕這些兵馬真的要來清君側?我就不信現在宮中的這位太后,比獨夫劉宏膽子還大。」

  袁紹思考了片刻「子遠此策果是切中要害。現今洛陽之外就有丁子厚的兵馬,你們說,能否說動這個丁子厚出面鼓譟他手下的兵馬?」

  何顒知道袁紹又開始動小心思了,丁寬在洛陽帶兵鎮壓局勢,聲勢已經略微壓住了袁紹,這讓袁紹很是不快,總想時不時給丁寬下個小絆子。

  何顒與丁寬沒什麼過節,甚至私下裡還比較欣賞丁寬。不過與袁紹相交多年,他對袁紹那種外寬內忌的性格,已經知之甚深,知道勸也沒用,乾脆閉口不言。

  許攸則乾脆不在乎袁紹與丁寬是否交惡,他現在是袁紹的謀主,袁紹的敵人越多,他的地位才越能得到體現。

  「本初,丁子厚與我們沒有多深交情,甚至對我們防範很深,前次他從幽州入洛陽,特意走并州而非冀州,就是在有意躲開王文祖。

  我們想要去說服丁子厚,恐怕極為困難。洛陽附近的兵馬,目前雖然只有丁子厚一個,可天下的外兵就多了。只要能說服何遂高,丁子厚參不參與,無關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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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許攸說丁寬對黨人防範很深,袁紹也是深有同感,被丁寬勾起的挫折感略微平復。放下對丁寬的小心思,袁紹又繼續追問「若何遂高不敢答應此事又如何?」

  許攸不愧被袁術稱為「凶淫之人」,冷笑一聲:「何遂高應承當然最好,如果他不肯應承,要用外兵恐嚇的,就不只是宮中那位何太后了,再加上一個何遂高又如何?

  洛陽之內,是他何家說了算,出了洛陽,天下這麼多州郡,可都是我輩士人的天下。誅宦本來就是天下士人共同的願望,此前是我們行事太文雅了。」

  袁紹一拍桉幾,「子遠此言大善」

  袁紹本就野心極大,聽了許攸的話,更是心中躍躍欲試。此前袁家行事,多喜歡左右逢源,從中取利,因此對袁紹的行事頗有壓制。

  袁紹對此早有不滿,只是羽翼不夠豐滿之時,還需要家族的力量,他也只能服從於家主袁隗。如果真能借著這次誅宦,籠絡更多士人,袁紹可就真的大勢已成,不需再看那位叔叔的臉色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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