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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精心準備的禮物

2024-08-28 03:06:05 作者: 老燕難飛
  丁寬既然要在青州扎住根基,那麼青州的本地士人,就不能不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之中。【,無錯章節閱讀】士人和世家的概念一定要分開,不能搞混淆了。

  在漢末,真正壟斷了官員晉升渠道的世家,只是士人中的一小部分,而對這些世家意見最大的,恰恰是那些出身寒門的士人或者是世家大族受排擠的庶出旁支。

  而在青州,恰恰有一位名聲極為響亮,但一直不滿漢末政治的大儒,這位大儒就是鄭玄。

  鄭玄,字康成,北海郡高密縣人。鄭玄出生時,鄭氏家族已經敗落,家中生活比較貧寒。鄭玄自少年時就一心向學。受名士杜密賞識,得以入太學。

  師從第五種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統曆》《九章算術》。又從張恭祖學《古文尚書》《周禮》和《左傳》等。又從陳球受業,學習了《律令》。最後從馬融學古文經。

  學成回鄉後,鄭玄已經四十多歲,就在臨郡東來,聚徒授課,弟子達數千人。黨錮之禍起,鄭玄因曾被杜密舉薦也遭禁錮,開始潛心著述。鄭玄融合古今經學,創立了「鄭學」,後世經學都以「鄭學」為根本,再不進行「古今經學」之爭。因此鄭玄得以配享孔廟。

  黨錮解禁之後,雖然朝廷多次徵辟,但鄭玄卻對混亂的朝政異常不滿,他又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學者,不擅長政爭與庶務,就一直不肯入朝為官,依然在家鄉讀書教學。

  更重要的是,鄭玄可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數千弟子,可以說整個青州,士人都以能入鄭玄門下為榮,鄭玄就是青州士人當之無愧的領袖。

  其門下弟子眾多,幾遍全國各地,著名的就有河內趙商、清河崔琰、清河王經、樂安國淵、樂安任嘏、北海張逸、魯國劉琰、汝南程秉、北海孫乾、山陽郗慮、南陽許慈等。

  有如此人物,丁寬怎能放過。不過丁寬也知道鄭玄無意入仕,也沒準備邀請他到車騎將軍府來任職,丁寬為他準備的是另一條路。

  丁寬到青州已經近一年了,條件不具備的時候,丁寬並沒有去貿然拜訪鄭玄,只是派了陳群為代表,前去禮節性問候了一次,並贈送了一些糧秣財資。

  以鄭玄之為人,丁寬當然不會送什麼金銀財貨,主要是一些日常用品,糧食蔬菜之類,再有就是筆墨紙硯等教學用品,言明是助學之用。

  等到徹底平定了黃巾,丁寬又忙於安置流民,災後重建等諸多事情,直到秋收之後,丁寬才算得有空閒。而此時特意為鄭玄準備的禮物,也已經運到了臨淄,加上青州已經重新恢復了安定,丁寬這才決定去親自拜訪鄭玄。

  丁寬一向注重實務,不講排場,但世道不靖,丁寬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千騎兵扈從,而統領這些扈從親兵的,一直都是典韋。

  此次來見鄭玄,丁寬手下的謀士也只帶了陳群一人。鄭玄此時講學之地,在嶗山的一處半山之上。丁寬到了山腳之下,自然不會讓這麼多扈從跟隨上山,打擾山中清靜,就命令大隊人馬駐紮在山腳之下,自己只帶了二十個親兵上山。

  丁寬也沒穿官府,而是一身儒服,安步當車來到鄭玄講學之地。

  此處講學之地,並沒有什麼特別像樣的建築,鄭玄自己的居所,也只是在高處建了數間茅屋,眾多弟子則是沿著山勢,居住在一排排的簡陋茅屋之內。丁寬來到,發現此處無圍牆,無防護,進出極為隨意,只要不喧譁騷擾,根本無人來管。

  鄭玄門人眾多,不可能全部親自授課,但仍然堅持公開講學,每荀一次。丁寬來訪之時,正巧遇鄭玄公開授課之日。鄭玄公開講學之所,只是在半山一處較大的平台之上,起了一個講台,以茅蒿為蓬,略擋風雨,非常的簡單務實。

  丁寬來到平台之下,發現上千人三面圍定講台,鄭玄在其上正在娓娓而談,時不時還會有近處之人在與其對話。距離太遠,聽不清今日具體的授課內容,丁寬也不想上去打擾,就一揮手帶著眾人退到平台之下的路旁等待。

  丁寬到此之時,已經過了午時,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直到接近申時,台上的鄭玄才罷了講學,台上的眾多學子開始順著台階魚貫退出。

  丁寬也沒有特意搞什麼執禮甚功的戲碼,等待之時就坐在台階之上,直到眾人散場才站起身來,讓到路邊,以免阻礙通行。

  丁寬雖然低調,但身邊的二十幾個親隨,各個卻是衣甲鮮明,眼神銳利,手習慣性的扶於刀柄之上,眼神四處巡視,彪悍精銳之處,引得這些路過的學子紛紛側目。

  丁寬雖然沒有說話,但學子中有人恰好見過丁寬身邊的陳群,就轉身回去通報。不一會,鄭玄的親近弟子國淵就迎了出來。


  稟報之人,只認得陳群,卻不認得丁寬。前次陳群來訪之時,國淵曾與陳群相談甚歡,因此聞聽陳群來了,就自請下來迎接。

  看到陳群立在路邊,國淵就上來拉住陳群的手,笑呵呵的招呼「文長,你不在將軍府公幹,今天怎麼得空來了我們嶗山學宮?」說罷,看了一眼丁寬,知道是與陳群同來之人,從站位看,似乎這位才是主客,就等著陳群引薦。

  丁寬看還有諸多學子正陸續下來,不願意此時亮出身份,阻了這些學子下山進食,就朝陳群略微搖頭示意。陳群跟了丁寬這麼久,自然就明白了丁寬的意思,對國淵說道「子尼莫急,先等這些學子散去,我們上去拜見康成公時,我再與你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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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這麼說了,國淵自然沉的住氣,等學子散去了,才一同拾階而上。鄭玄身邊,此時還有七八個親近弟子,圍在他身邊交流討論,看到國淵一行人過來,才住口等待。

  此時丁寬也不等陳群介紹,越眾而出,對鄭玄躬身施禮,「末學後進,揚州丁寬丁子厚,見過康成先生。」

  此時丁寬剛剛過了而立之年,一襲儒服,丰神俊朗,文質彬彬。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不凡,但未見過的,還真沒法把他和那個武功甚盛的丁車騎聯想到一起。

  丁寬的名字,這些人自然是如雷貫耳。聽了丁寬自報名號,眾人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青州的真正掌控者,朝廷柱石丁車騎。

  這下本來穩坐高台的鄭玄也沒法再端坐了,趕緊起身下台還禮「不知道車騎將軍大駕光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鄭玄無意仕途,但也不願意在這種朝廷重臣面前拿捏,更何況丁寬最近一年,在青州的官聲很好,鄭玄自然要以禮相待。

  丁寬趕緊上前,拉住鄭玄的手,「今日只有慕名來拜的末學後進丁子厚,康成公千萬莫提那俗世官位之事,沒的玷污了學宮的清雅,還請不棄,稱我子厚即可。」

  丁寬的謙虛,讓鄭玄很是高興,二人相諧,來到鄭玄的會客茅屋之內,都引薦了幾個得意的門生,一番擾攘,大家才得以入座。

  別看丁寬一副謙虛謹慎,禮賢下士,如沐春風的樣子,但鄭玄也不會真的把他當成普通來訪的後進,車騎將軍位比三公,拋下諸多公事,來到這邊遠的講學之處,無論做出什麼謙恭樣子來,都是必有所圖。

  丁寬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很難如以前那樣傾心交友了,自從自己得了這個車騎將軍的職位,敢稱他表字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下屬之中除了幾個資歷夠老,相交多年的,其他的都改口稱「明公」了。

  看出鄭玄的戒備之意,丁寬也不再兜圈子,很快進入了正題。「康成公,我此來是特意給你送一份禮物而來,另外還有一事想與康成公相商。」說著一擺手,兩個扈從就抬了一口大箱子上來。

  鄭玄看丁寬這么正式的送禮,更加心裡打鼓,連箱子裡是什麼都不敢看,趕緊推脫:「我只是一個山野之人,得車騎親自來訪,已經愧煞,哪裡還敢受什麼禮物,還是請車騎將軍收回成命,玄無功,不敢受祿。」

  丁寬卻是嬉笑一聲:「康成公,不必如此推辭,且打開看看,如果對此禮物不滿意,我自然會帶了回去。就怕康成公,見了這禮物,就再不肯撒手啊。」

  這話鄭玄就不愛聽了,他一向自詡德行高潔,難到還能被丁寬的禮物迷失了心智?只是沉下臉來,堅持道,「無功不受祿,還請車騎收回。」

  丁寬卻是並不為意,反而一臉戲謔,「康成公為人高潔,不為俗物所動,寬甚是佩服。只是這禮物,可是我費勁心裡才弄到,又千里迢迢帶了來,就這麼抬回去也是心有不甘。

  不如請令高徒幫康成公看上一眼,如果他們也覺得此中之物,也不合留於此地,我自然沒話好說。如何?」

  看丁寬如此行事,鄭玄也知道這個箱子不打開是不行了,就朝國淵點頭示意一下。國淵領命上前,等兩個扈從打開箱子,才向內看去。

  只是這一眼看去,國淵卻是突然如中了定身法,呆在那裡,滿臉驚詫不敢置信之色。

  好一會,他才有些艱難的抬起頭,轉頭看向丁寬,似乎要等丁寬許可,才敢去碰箱中之物。丁寬也收起戲謔之意,肅然向他一點頭。

  這下,國淵才敢把手向箱內伸去,但手依舊有些顫抖,顯示出他心下的激動。他先是拿起最上面的一張紙,重新鄭重的確認國紙上的幾字並沒看錯,才向箱中望去,卻見箱中是碼得十分整齊的幾時本書冊。

  國淵深吸口氣,拿著手中的紙,來到鄭玄的幾前,把紙遞給鄭玄,喊了一聲「鄭師」。聲音略微顫抖,卻透露出心中的激動。

  國淵一向行事穩重,處變不驚,今天的表現也是讓鄭玄知道箱中之物肯定大不簡單。鄭玄接過紙,只見上面只有幾個大字「東觀藏書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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