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推廣私學

2024-08-28 03:06:05 作者: 老燕難飛
  這下鄭玄也不澹定了,直接離席而起,小跑到箱子之前,拿出箱中書冊,翻看起來。【Google搜索】箱中的書冊共有五十本,其內記載卻全部是書籍名錄,很多書目,鄭玄此前甚至都沒聽說,絕對是藏於皇宮之中的秘本。

  只是這些書冊,只記載了書籍名字,具體內容卻是一個字都沒有。他當然知道丁寬不會無聊到,只拿一些書目來戲耍於他。

  鄭玄翻看了半天,才抬頭看向丁寬,聲音顫抖「車騎,這些書何在?」

  丁寬嚴肅回應「康成公,這些書都在臨淄,只是書籍太多,沒法運來這裡,只能請你移駕前去觀看。而且我得到的也大多都是複製本,真正的原本卻是數量有限。」

  這些書,都是丁寬費勁心裡才弄回來的。東觀是中國東漢宮廷中貯藏檔桉、典籍和從事校書、著述的處所,位於南宮之內。董卓亂政,火燒洛陽,後世很多人都以東觀藏書散佚為憾事。

  丁寬早在靈帝崩逝,何進掌權之時,就勸說何進對東觀藏書進行複製保存,此事也得了尚書盧植的支持,因此一直在悄悄的進行,動員了數百太學生,將東關中的藏書進行抄錄。

  幾個月之內,近八成的東關藏書被抄錄了下來,但還有近兩成的藏書,是皇家密藏,不許傳播之書,卻是沒法進行抄錄。

  等到洛陽亂起,丁寬雖然人已離開了洛陽,卻留下了一批人手,這些人按照丁寬的吩咐,找到盧植,在袁紹、袁術大舉攻打皇宮,清除宦官之時,入宮把東觀保護了起來。

  其後,洛陽大亂,皇帝被宦官裹挾出京,這些人就趁亂把東觀的這些秘本都偷運了出來,趁著董卓剛剛到洛陽,正在忙著兼併兵馬,篡權亂政,把這些書運出了洛陽。

  這些書都是原本,珍本,乃是用竹簡所刻,足足有三百車。書雖然運出了洛陽,這些書就被藏在潁川山中,這個藏書之處是丁寬早就準備好的。

  這些書都是從宮中偷出來的,根本不能見光,一直等到討董聯盟建立,天下形勢大亂,皇權威勢蕩然無存,丁寬才派人把這些書,重新啟出,偷偷運來了青州。

  等到丁寬把這批書的來歷講解清楚,鄭玄等人已經是激動不已。雖然丁寬講解的甚為平澹,並沒有渲染其中的艱難曲折之處,但眾人都明白保存下這些書籍,是多麼難能。

  鄭玄更是直接帶著他這些學生,一起向丁寬大禮拜謝。漢朝的經學為何分成今古學派,爭論不休,不就是因為秦時書籍散佚,重新整理之時,引發了不同意見嗎?

  亂世之中,能保存這些書籍,就可以使得很多前人的文化遺產,得以繼續傳承下去,此中價值,這些學富五車的士人如何能不明白。他們這一拜,是代表著所有士人對丁寬的感激。

  丁寬不願在這些禮儀上過多糾纏,而是繼續深入話題「康成公,我已在臨淄專門建了一個藏用於貯藏這些書籍,只是這些秘本雖然已經保存下來,但數量眾多,良莠不齊,還需有飽學之士繼續整理分辨,這才是我此次來拜見康成公最重要之事。」

  鄭玄此時已經迫不及待想去看這些書籍了,也不再稱丁寬的官位了「子厚大德,必將為天下士人傳誦,老朽不才,願意率領門下弟子,前去整理這些典籍。」

  把鄭玄弄到臨淄去,本就是丁寬此行的目的之一,得了老頭鄭玄主動請纓,自然是最好。不過丁寬的目的,可不僅僅如此:

  「康成公,有你老不辭辛勞,來做此事自然是最佳人選。不過你這學宮之內,尚有上千學子,跟著你求學,卻也不能就這樣棄之不顧吧?」

  「這。

  」鄭玄一下有些卡殼了,他固然被這些東觀藏書吸引,但要是說這麼撇下上千門下不管,他也說不出這種對不起學生的話來。

  丁寬趁熱打鐵:「康成公,我到有一策,可以兩全其美。康成公不如直接把你這學宮遷去臨淄,再延請天下飽學大儒,既可以與你一道整理東觀藏書,也可以為天下學子提供一個讀書上進之地,如何?」

  鄭玄心中一驚,「如今董卓亂政,朝廷西遷,太學已經有名無實。子厚莫非是要重開太學?」

  這個丁寬是真沒想過,他敢頂著太學的名頭,就有人敢以此來抨擊他狼子野心,妄圖竊取皇家權柄。而且丁寬本身對太學也不太感冒。

  「康成公,太學只能是朝廷來設,太學生也是朝廷官員的後備之人,豈是我一個武職能設立的?

  我意:這學宮遷到臨淄之後,仍是私學形勢,這學宮祭酒自然是康成公當仁不讓,至於這學宮如何管理,教授何種課程,也都要請康成公來定奪。


  我只會提供一些錢糧資助,讓有心上進的學子有個讀書上進的地方,其餘之事,我是不會多管的。」

  鄭玄卻沒有馬上就答應下來,反而沉默下來,在判斷丁寬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朝中官員,他見的多了,哪個不是剛開始說的說的天花亂墜,到時候就完全不認了。

  丁寬也知道鄭玄不想捲入諸侯爭霸之中,進一步解釋道。「康成公,洛陽的太學是朝廷所辦的官學,能夠入讀太學的,大部分貴胃子弟。而黨錮之後,太學博士中的飽學之士更是日漸稀有,只剩下那些抱殘守缺之輩,或阿附宦官的無恥之徒。

  太學早已墮落,再不是給學子門讀書上進之地了,因此我更看好風氣開放自由的私學。」

  鄭玄的弟子中有一位叫任嘏,樂安人,聽到丁寬點評太學,想起一個傳聞,就出言求證:「車騎,我昔日也曾在洛陽太學求學,但家中貧苦,在洛陽的時日頗為艱難。

  好在有人在洛陽建了一個沐恩堂,為我們這類寒門士子提供了一個能夠讀書清修之處。有傳言,這沐恩堂就是車騎出資所建,不知此事可真?」

  丁寬笑笑,「昭先既然聽到這個傳言,我也不用隱瞞,這個沐恩堂確實是我首倡。我也是寒門出身,若無先師伯進公垂憐,哪有我之今日。

  建這沐恩堂,不過是感懷師恩,希望更多寒門學子能夠安心讀書罷了。其後,沐恩堂獲得諸多樂善之人捐資,才能夠為更多學子提供幫助,卻非是我一人之功。

  今日昭先問起,我自不會隱瞞,但也望各位不要將此事傳揚出去,若是我以此邀名,卻是失了我感懷師恩的純粹。」

  聽到丁寬承認了傳聞,任嘏趕緊向丁寬施禮拜謝。丁寬也不願在這個事情上多糾纏,向任嘏回禮之後,就再次轉向鄭玄:

  「康成公,我也知你一向無心入仕,更不想把你的諸多弟子捲入紛亂的政潮之中。

  今日我可以向你鄭重承諾,書院搬到臨淄之後,我不會向書院派遣任何一個官員,書院之內一切由你做主,我雖然也急需各類人才,與我一起匡扶社稷,但我今天也一樣鄭重承諾你,不會強行徵辟任何學院之人。

  這嶗山書院,搬去臨淄,只是地方稍作遷移罷了,其餘的並不會有什麼不同。」

  丁寬一再承諾不插手學院之事,加上往昔丁寬的信譽還是相當給力的,鄭玄終於下定了決心:「子厚既然有心推行教化,又看得起老朽,老朽就把這書院搬到臨淄。也算在這紛紛亂世,為向學學子提供一個可以潛心向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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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說動了鄭玄,丁寬心中大喜。丁寬對於鄭玄是否投靠於他,並不看中。但只要鄭玄把書院辦到臨淄去,就是對他主政的青州的一種認可。

  這種註定名聲遠播的書院,絕對是裝點一個政權門面的極好道具。而且丁寬也沒有想欺騙鄭玄,他一點都不想插手這種書院。

  未來隨著丁寬控制的地盤擴大,丁寬還會支持更多真正的飽學之士,設立私人書院。而且會盡力的保持這些書院的獨立性、開放性,避免這些書院捲入朝政之中。

  這才是能夠真正保持學術、文化等方面持續發展,不至於始終原地踏步的正道所在。

  丁寬穿越到這個時空,又決心走王道爭霸之路,當然不是只想建立一個丁家的龐大帝國。一個人的生命只有那麼幾十年,能夠做的事情十分有限,即使一個人再雄才大略,但死後依然很容易政亡人息。

  丁寬最希望的是能夠種下一些種子,能夠讓這些種子不斷生根發芽,最後依靠自己的力量,進化為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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