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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 大漢可保不可保?當保不當保?

2024-08-28 03:06:08 作者: 老燕難飛
  韓融聽到丁寬自陳,一直在按照當初所送匾額之言行事,心中也是甚感安慰,當年這些潁川大族聯名送匾,也是看重丁寬在武功甚盛的同時,能保有愛民之心。

  大漢歷代戰功赫赫之人不少,但能在以殺戮建功的同時,還保持心智,護民愛民之輩卻是寥寥無幾了,而這也是諸多潁川大族在丁寬身上投入越來越多的原因。

  不過韓融卻並未就此罷休「子厚,你所言不錯。董卓亂政,已經取代了當初的宦官,成為了大漢士人的公敵。此時,確實不是對討董聯盟中的各地諸侯動刀兵的時機。

  只是董卓已經退回關西,雄踞長安,函谷關險峻,易守難攻。董卓急切難下,已成強秦之勢。

  而關東諸人之中,子厚你此時根基最為雄厚,有揚州為根基,又已實際劇有青州,成為齊地霸主。

  諸侯戰亂再起,大有重回戰國之勢,我知你一向謀慮深遠,當初離開洛陽,來青州平定黃巾之時,是否已經預計到了今日之局面?這天下大勢到底會如何?未來你又到底如何打算?」

  丁寬心中吐槽,老子是穿越來的三國迷,對於董卓亂政,諸侯討董這段歷史當然是亂熟於心,何須預計?只是現在自己的蝴蝶效應越來越大,未來的走向會如何變化,卻是很難再用前世的歷史去套了。

  丁寬心中雖然吐槽一句,但對韓融的問題卻不敢等閒視之。現在可不是閒聊,而韓融問出此話,也並非是他自己在問。

  韓融的背後,立著潁川的諸多士人大族,這些潁川士人可是天下士人領袖,有著影響全天下輿論的龐大能量。

  自從靈帝崩逝,這兩年大漢的政局急劇變化,簡直令人目不暇給。先是何進掌權,清除其他外戚勢力,又與宦官劇烈相爭,之後宦官宮變,與何進同歸於盡,而從靈帝崩逝,到何進被殺,不過短短四個月的時間。

  接著就是董卓入洛陽,幾日之內廢帝另立,一舉把持了大漢中樞,一度到想結好士人,共治天下。沒想到黨人根本就不看好董卓,直接組起了討董聯盟,關東聯軍。從董卓入洛陽,到討董聯盟成立,大漢中樞與地方刀兵相向,也不過是發生在三四個月時間之內。

  接下來就是董卓鴆殺少帝劉辯,遷都長安,徹底動搖了大漢的根基。從靈帝劉宏之死,到劉協遷入長安,不到一年的時間,大漢換了三位皇帝,連都城都變了。原本漢廷的威嚴所在,帝都洛陽,被付之一炬,這燒掉的不止是一座城市,更是大漢的根基。

  之後的一年,反倒是討董聯盟成為了世人關注的中心之點,只是這反董卻成了一場拙劣的政治秀。關東聯軍,在軍事上並沒有像樣的戰績,內部卻是傾軋不斷,已經死了幾個刺史、太守。

  現在董卓悠悠然退入關西,討董聯盟的盟主袁紹,卻要第一個跳出來,謀奪冀州,這些依靠討董實現割據的諸侯,已是大失人望。

  此時天下人心已經徹底亂了,諸人都已經感覺到大漢的末日已經臨近,大部分人都會憂心未來的不確定性。只是做了這麼多年的漢臣,會有一股強大的慣性,使得他們仍然在寄望大漢能夠重振。

  同樣是潁川人,但韓融與荀攸、戲志才等人完全不同。荀攸、戲志才、棗祗這些人都是年輕一輩,投入丁寬的麾下,只能代表他們自己。

  韓融、陳紀就完全不同,他們才是潁川士人真正的領袖,他們的態度,會徹底影響潁川士人這個群體。此時問出這個問題,其實就是想摸清丁寬的真實想法,這些潁川的大族,才好做出決策。

  丁寬沒急著回答,而是在思索該如何借這個機會,把韓融、陳紀這些號召力巨大的老一輩士人,徹底拉上自己的戰車。堂中一時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丁寬的答桉。

  權衡了半天,丁寬終於下定了決心,先是擠出一絲苦笑,才緩緩開口:「韓公,當初我在洛陽之時,就感覺到何遂高對朝廷掌控不穩,而對董卓的不臣之心,也確實有所擔憂,這才會在洛陽校場,約戰董卓,以做震懾。

  只是後來洛陽形勢急轉直下,何遂高之死和董卓如此妄為,又豈是事先能夠預料到的?」

  說到這裡,丁寬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韓融的反應。韓融微微頷首,對丁寬這些話,他倒是比較相信,不是穿越眾,沒人能預料到董卓之亂的情景和過程,最多是對董卓本人有些警惕罷了。

  「至於我藉機離開洛陽,後來更是率兵入青州,確實是有意離開那個漩渦中心,暫時置身事外。那時我要離開,是看到袁本初那些黨人,已經徹底陷入了復仇的狂熱,而大將軍何遂高其實也已被這些黨人徹底裹挾。

  想要徹底消滅宦官勢力,洛陽必有一場兵亂,這我是有猜測的。只是我不想介入這場兵亂之中,才借討伐青州黃巾,率兵離開了洛陽中樞。


  至於後來之事,你就知道了,我本意是想留在豫州,與董卓相抗衡,但子琰公(黃琬)與慈明公(荀爽)執意要入洛陽,希望把這場動亂,壓制在洛陽之內,我也就只能與他們配合,率兵入了青州。

  討董聯盟之事,我全程都未參與,就是為了當初向諸位前輩承諾的,不以地方對抗中樞,以免天下大亂,野心者紛紛割據。

  而袁本初組織了討董聯盟,這諸侯爭霸之勢就已不可逆轉了。此時,我既然已經入了青州,即使我還未曾與這些諸侯刀兵相見,但我丁寬事實上,也已成了一陣諸侯之一。

  這兩年,我的心思都放在了青州治理之上,固然是為了盡鎮撫地方之責,卻也確實有扎穩根基,應對諸侯爭霸之意,這個我並不諱言。」

  丁寬又停了一停,一邊給諸人續上茶水,一邊觀察諸人的反應,看諸人一臉認真的傾聽思索,就知道自己剛剛的一番說辭,眾人應該都是認可的。這才繼續說道:

  「至於未來的天下大勢會如何演化?我該如何應對?其實我也在迷茫之中,尚無法作出真正的決定。

  雖然當前天下諸侯林立,但董卓退入關西,並無民心人望,其實已是苟延殘喘,閉目待死,再也沒有了重入中原的機會。

  至於其他諸侯,什麼關東聯軍,說一句狂妄的言語,這些人大多不通武事,即使把他們全部加在一起,我也敢說能夠全部擊敗平定他們。

  只是武力平定了這些諸侯又如何?如今的亂局真的是靠刀兵就能夠解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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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融本來是微閉雙目,在靜心傾聽丁寬解說,此時確實豁然睜開雙目,直視丁寬:「此話何解?」丁寬戰事之上未逢一敗,因此丁寬說能夠武力討平諸侯,韓融到不會覺得丁寬是狂言妄語,反而頗為相信。

  丁寬苦澀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反問了一句:「韓公,時至今日,這大漢朝廷,到底是可保還是不可保?這劉家天下,到底是當保不當保?」

  韓融沒想到丁寬會一下問出這麼直接的問題,豁然一驚。不過做了多年漢臣,還是習慣性的說道,「子厚,這大漢已經延續四百年,是天下正統,何來當保不當保之說?」

  丁寬卻是搖了搖頭,「韓公何必相欺?自從當年我父歿於洛陽之內,屍骨難尋,我就不再認為這大漢可保了。

  黨錮之禍,世人皆言是宦官為禍。然而宦官不過是皇室的內臣奴才罷了,有何依仗、才能?能夠黨錮天下士人二十年?

  這在與士人爭鬥的,真是那群身體殘缺的閹人嗎?何人在為其張目?何人給了他們如此大的權勢?又是何人在護著他們,使得他們敢於任意妄為?不就是那位先帝劉宏,獨夫寡人嗎?否則為何他的諡號得了一個『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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