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試探與新生意
「夏洛克先生，這一個月來博戈村的變化真是太大了，這全都是您的功勞。」
走在博戈村的工地現場，老安卡和夏嶼肩並肩邊走邊聊，已經掛上兩毛一的小安卡和多米老實的跟在後面。
其實也不老實。
小安卡覺得多米沉默寡言，時刻注意周邊動靜，精銳程度比他的勤務兵強出不是一星半點。
他很想挖夏嶼的牆角，但又怕這號狠人。
還有他的那幫蟲豸手下，拿他的餉吃他的飯，嘴還不嚴，真是沒天理了。
「都是賽西村長的功勞，他比我更擅長管理當地人。」
夏嶼並不居功，他最多能管幾個國內的工人，想要管好這幫黑人還得用黑人。
就拿好吃懶做說吧，給他們按周發薪水，不等錢花完你是看不到他們的人的。
賽西村長的辦法是直接把錢發給他們的家人，並讓她們儘快把錢換成不好變現的糧食與生活必需品。
當然，受過教育的會好一點，半數以上都有存款的意識，把錢存起來好蓋房子娶老婆。
這就是教育與制度的作用，可如果還是內陸的那些古老部落，好像…也要比北美大區那些混幫派、天天零元購的底層同胞好啊！
夏嶼也不知道他們更願意過哪種生活，反正他比較喜歡博戈村這種模式。
「如果不是博戈村現在更需要賽西，我一定會把他挖走的，夏洛克先生，有什麼是我能效勞的嗎，之前的事實在是讓我過意不去。」
老安卡社交技能點滿了，主動詢問夏嶼有何難處。
夏嶼也不客氣，本來就差點露了底，老安卡是該補償他，所以直接將他能幫上忙的問題全拋了過去。
老安卡當即應承下來，並表示回去就會想辦法。
只是，他也有一個小忙想尋求夏嶼的幫助。
「說說看，只要不是讓我現在就去潘納卡。」
夏嶼表示不介意幫忙，並開了一個玩笑。
他現在是休整發展期，潘納卡的叛軍有一兩個旅之多，不談後續擴張了多少，也不是奧薩裝步營這樣的小魚能比擬的。
非要現在去，夏嶼也只能打打黑炮，騷擾騷擾人家。
可是，面對整個大環境的反叛，打游擊吃掉人家一兩個營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當然了，去是肯定要去的，那裡意味著至少上千萬美金的合同，還有和白色禮帽不見不散的約定。
「當然不是，國防部長和我們透底了，為了應對潘納卡未來可能的擴張，布薩方面想要重建孔盧伽的裝步營，並增設一個炮兵營，和兩個步兵營編成一個旅。」
超低配版的合成旅麼，用在阿菲卡打叛軍可能會有奇效，畢竟下限太低。
夏嶼腦海里一邊思考，一邊繼續聽老安卡講這些辛密。
「他們有意培養安卡這孩子，所以旅長會由我妹夫兼任，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什麼時候升兩毛三，什麼時候當旅長，夏嶼聽懂了潛台詞。
培養也只是託詞，小安卡展現出他的「實力」，加上家裡的運作才有了現在這局面。
「裝步營的裝備一點沒剩下，當然我不是在埋怨夏洛克先生您，那些裝備也實在是太老了，回來前安卡接到了由他負責重組並指揮這支裝步營的任務。」
「夏洛克先生，對於新裝備的選擇和採購，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夏嶼一下來了精神，對方在試探他，同時他還非常願意被試探。
試探，是想看看夏嶼背後的勢力。
雖然只有夏嶼一個人在明面上，但營地留下的戰鬥痕跡絕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將近半數的裝甲目標都是被那門標誌性的125mm坦克滑膛炮擊毀的。
對方悄無聲息的調來了坦克，結束戰鬥後又不聲不響的調走，這能量可見一斑。
這是作戰上的能力，那在軍火交易上呢？
供應裝備的種類、新舊、數量、配件補給、供貨方式……可以看出太多的東西了。
至於願意被試探，當然是因為錢了。
一般而言，軍事承包商除了提供打擊、防務等常規服務，還會兼職做一點軍火生意補貼家用。
老安卡這次給夏嶼來個大驚喜，他正好也要採購自己的第一架飛行載具，多淘點破爛整備一下不是順路的事情？
太順路了，送上門的買賣怎麼能推出去，只是夏嶼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
「你們有多少預算，具體打算怎麼支付？」
專業人士大概就是這樣了，夏嶼已經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和表演能力，他在儘可能的飾演一個大型軍事承包商的代言人形象。
效果嗎，只能說真不錯。
誰還不是頭一回呢，人老安卡最高就混到上尉退伍，以前也沒這項目招標的權限啊！
所以，他是真的信，就像國內那些求人裝機的哥們，只要人先提到預算、需求、偏好就知道妥了一樣，夏嶼給他滿滿專業人士的感覺。
「預算很有限，只有2500萬美金左右，國防部希望履帶式步兵戰車+輪式裝甲的運輸車的數量在20輛上下。」
大生意，絕對的大生意，單從合同價值算，夏嶼得全滅奧薩的裝步營25次。
光是想想雙腿都要打顫，老黃牛也不帶這麼使的，戰鬥後必須得到充分的休整才行。
疲勞作戰，只會讓爹媽流淚。
不過布薩方面算是下血本了，原本裝步營下的裝甲連是一步二輸的窮鬼編制，這份採購意向則擴成了二步四輸。
即便還是減配的，可數量直接是過去的一倍。
「是很有限，這點錢全部買新車只能說勉勉強強夠，還都是不包備件、彈藥的裸車，可迫擊炮連呢？」
夏嶼皺著眉頭說道，語氣有種這點錢我很難幫你辦事的感覺。
「要配件和彈藥，二手只要狀態好，我們也可以接受。」
「迫擊炮連我們準備換裝120mm口徑，預算不占用這2500萬的份額。」
沒有自產彈藥和配件能力，那麼買車的時候就得把這些儘可能的一起備足，不然用完再補給的時候發現補給不到就麻煩了。
這樣看，倒不是一錘子買賣了，夏嶼後續還能提供利潤不錯的增值服務。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車又貴又容易壞呢？
當然是高大上的德系車了。
東西好是好，貴也是真的貴，壞也是真的容易壞。
就拿夏嶼很喜歡的一款美洲豹戰車舉例，服役後趴窩率就一直居高不下，根本對不起它小一千萬歐的內部採購價。
不過在有系統的夏嶼這裡，這個缺點好像也不算什麼，壞了整備一下就行。
這車人家賣不賣不說，2500萬也就夠買三四輛的，更不用說對外銷售還有溢價，根本不是老黑們能負擔的。
美洲豹這樣的新生代不行，上一代的黃鼠狼戰車老而彌堅，算是給德系車的品牌留下了遮羞布。
數千輛的產能讓伱在很多國家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就是裝備了半個世紀，當初20mm小水管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沒有垂穩不能行進間射擊也很傷。
然而，在裝備明顯落後一代的阿菲卡大區，這車起碼還能再戰二三十年。
至於競品BMP-2，在扛飛彈上兩貨都是脆皮，但扛RPG還是黃鼠狼更硬一點。
潘納卡那邊的主力絕對是RPG，最多能有些先進點、威力大點的串聯戰鬥部彈頭。
那麼，在攻擊範圍內一梭子20mm炮彈應該就能去除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