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024-08-28 04:09:51 作者: 今様
  付千姿中午睡了個美容午覺,醒來的時候剛過兩點,正盤算著是在家看個電影還是出門逛個街,就接到了紀寒程的電話。

  她這會兒看到紀寒程的名字還是有點小生氣,總覺得他才是一直以來披著溫柔外衣的大尾巴狼,所以接電話的時候擺了個高貴冷艷的pose,用一種「我們不熟」的語氣開口:「幹嘛?」

  紀寒程也不生氣,低笑問她:「剛睡醒?」

  找茬吵架也是要對方配合才吵得起來的,紀寒程擺出了這麼一副「不管你怎麼鬧都是我的小心肝」的溫柔語氣,讓付千姿槓都槓不起來。

  她決定在字數上取勝,惜字如金地回他:「嗯。」

  「晚上跟周深他們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

  付千姿用兩秒鐘的時間思考了一下周深是誰,很快反應過來,是紀寒程的高中同學。

  高中那會兒紀寒程跟周深的關係就很不錯,都屬於又冷又悶的類型。付千姿以前跟他們倆一塊兒吃飯,感覺這兩人全程沒幾句話溝通,氣氛還得靠她活躍,能保持多年友誼堪稱奇蹟。

  付千姿晚上沒安排,想著跟他去玩玩也挺好,不過,面子上還是要小作一下:「你們聚會,為什麼要我去啊。」

  紀寒程聲線帶著淺笑:「我跟他們說了會帶家屬。」

  「帶家屬」這三個字不知怎的愉悅到了付千姿,於是她擺出一副「其實我並不想去但既然你話都放出去了我也不好拂你的面子」的姿態,公主病發作地跟他說:「那你要親自來接我。」

  紀寒程輕笑了下:「榮幸之至。」

  ——

  聚會的地點定在永安路的一家私人會所,老闆是個德國人,卻很能附庸中式風雅,整座建築環水而建,乍一眼看去,像個文物保護單位。

  入內有穿著旗袍的女子引路,包間角落燃著一枚沉香,煙霧裊裊瀰漫於水上,牆上掛著裝飾用的古董字畫,一派古風意趣。

  沙發上坐了三個男人,付千姿一眼就看見了紀開誠,沒別的原因,是這人穿得實在是太風騷了。

  其他兩人都西裝革履,只有他穿了件渾身亮片的馬甲,下邊一條黑白格七分褲,五官出挑俊美,活像是剛從時尚雜誌秀場上下來的明星。

  幸虧顏值氣質能打,否則這一身行頭換個人穿,可能都會被劃入「非主流」的行列。

  紀開誠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打完招呼就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哎深哥,別看你那股票了,起來接..客。」

  周深聞言抬起頭來,朝這邊點頭致意。他一向話少,這麼多年過去,樣貌和性格都沒多大改變,付千姿剛進門就認出他了,這會兒也朝他微笑了下。

  另一個男人付千姿只在婚後派對上見過,印象不深。他自我介紹叫陳旭陽,是紀開誠一塊兒長大的髮小。國外華人的上層圈子也就那麼點窄,一來二去,四個人交情都不錯。

  這次陳旭陽回國,四人便在這裡閒聚。

  陳旭陽跟紀開誠性格差不多,而紀開誠又像個翻版的梁子奇,付千姿跟他們交流毫無障礙,很快便熟絡起來。

  過了會兒,紀開誠提議打國粹。

  「嫂子你跟我們來吧,叫四哥坐邊上看。」

  付千姿戰略性地謙虛了下:「我不太會。」

  「不會才好啊!」紀開誠摩拳擦掌,「我正指望著從我四哥這贏點零花錢呢!發家致富,在此一舉!」

  付千姿:「……」

  你還挺自信。

  幾人很快入座。

  付千姿看紀開誠信心滿滿,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道:「他很厲害?」

  紀寒程方才脫了外套,這會兒只穿了件暗色的襯衫,襯得整個人眉眼有些深冷。他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一隻手搭在她身後靠背,聞言淡淡笑了下:「一般。」

  「跟我比呢?」

  付千姿問完才想起紀寒程又不知道她的水準,問他也是白問,不料身旁男人卻微微湊近,低聲在她耳旁道:「嗯,你當然是最厲害的。」

  雖然知道這句話是個彩虹屁,但付千姿仍然很受用。她坐直了點,裙裾自然垂落,輕飄飄瞥了對面的紀開誠一眼,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來。」

  紀開誠忽然覺得寒毛倒立。

  上回他見到付千姿的時候,還覺得這是朵文靜淡雅的小白花,大概是每個少年青春記憶里的那種白月光,氣質又美又純,也怪不得四哥出國了還存著人家的照片。


  但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妝發改變的緣故,付千姿看起來就像特別能敗家也特別能算計的那種妖艷富貴花。

  跟他四哥坐在一塊兒,一個美艷一個腹黑,那氣場真的絕了,好像分分鐘準備把對手搞得傾家蕩產。

  幾局下來,紀開誠的預感得到了應驗。

  他跟陳旭陽接觸麻將有很多年,放出去那也算是高手水準,周深玩得比他們少些,勉強算半個高手。

  就這兩個半高手加起來,也沒打過付千姿一個人。

  「我去嫂子你怎麼回事,你這叫不太會?」紀開誠一臉被欺騙的表情,「我受傷了。」

  為了表示傷得很重,他從座椅上爬了下來:「換人。」

  這包間裡一共就五個人,他下來了,紀寒程就得上。中場大家休息了會兒,付千姿本著知己知彼的原則,側頭問了句:「你厲害嗎?」

  紀寒程「嗯」了聲:「很厲害。」

  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付千姿哼哼了聲:「厲害我也不會輸。」

  她從大學那會兒就跟梁子奇他們玩牌了,怎麼都不至於比這幾個海歸差吧。

  紀寒程倒來了興致:「輸了怎麼辦?」

  這麼自信?

  付千姿想了想,決定保險點地問他:「你想怎麼辦?」

  紀寒程輕笑了下,伸手撐在付千姿身前的桌上,微微探身。他的大半個身子擋住沙發上那三個人,低眸看著她,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付千姿驚了下。

  居然要她親他?

  「你們兩個不能偷偷作弊啊。」紀開誠坐著喝了口酒,遠遠地看著夫婦倆湊近了不知在說什麼,立刻警惕起來,「尤其是四哥,看著就有點想給嫂子放水。」

  「……」

  付千姿覺得,紀寒程大概率是不會給她放水的。

  事實證明,真的是這樣。

  從他坐下開始,付千姿就沒贏過。

  男人襯衫扣得一絲不苟,漫不經心地坐在對面,頭頂暖色的燈光沿著挺直的鼻樑下落,也遮掩不掉氣質的疏冷。

  察覺到付千姿不滿的小眼色,他唇角一彎,仿佛心情很好地又和了一把牌。

  付千姿:「……」

  這人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她好歹是他的老婆,讓她一把都不可以嗎?

  ——

  牌局結束清算的時候,周深輸得最慘,負責為今晚買單。幾人走到會所門口告別,各自上了車。

  付千姿剛才吃了幾隻會所的海鮮小餛飩,是決計不肯就這樣坐進車裡的,於是兩人便沿著旁邊的公園散步。

  這兩天北城即將入秋,夜晚的空氣也略顯乾燥寒冷。街道兩旁種的是青楓,偶爾有一兩片葉子被風吹落,打著旋兒落進手心。

  氣氛是安靜甚至有那麼點兒浪漫的,然而付千姿卻放鬆不下來,滿腦子都是紀寒程說的賭注的事。

  一會兒有點小生氣,所謂資本家難道是專門逮著自己老婆薅羊毛的嗎?

  一會兒又有點小心動,她在腦海里稍稍回憶了一下紀寒程剛才問她要親親的畫面,男人傾身過來,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唇瓣,似笑非笑,禁慾又色..氣。

  就不帶感**彩地來看,那張臉也是一種很大的誘惑。

  回過神來付千姿又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色,紀寒程還沒說話呢,她心裡的小車都滴滴叭叭地按上了喇叭。

  沒準狗男人根本就是隨口一說,她這麼想來想去,倒像是很希望他來討債似的。

  這麼一想,付千姿很快掐斷思緒,回到了正軌,正要跟他聊點別的,結果下一秒,就聽到身側的男人低聲開口:「這裡沒人。」

  付千姿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

  沒人所以……?

  像是能聽見她內心的聲音,紀寒程頓住腳步,輕輕笑了下:「剛才的賭注,兌現一下?」

  付千姿:「……」

  本來這一路走來,紀寒程除了牽她的手之外也沒別的表示,她差點就要以為他今天準備做個大度的人了。

  沒想到只是為了找個沒人的地方。


  出神間,紀寒程又補充提醒:「千姿,願賭服輸。」

  還用上激將法了是嗎。

  「我又沒說不親,」付千姿還的確吃激將法這一套,心想不就是親一下麼,兩個人又不是沒親過。她左右看了看,還是嘀咕了一句,「就在這裡啊?會不會有監控?」

  紀寒程笑著牽住她的手,把人往身前拉了點,低聲逗她:「只是親一下,你還想做別的什麼?」

  付千姿微惱:「我才沒有。」

  她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的嘴唇。紀寒程方才為了配合她,略微彎了彎腰,這會兒有夜風吹過,空氣里飄著不知名的植物淡香,還有男人身上清冽的雪鬆氣息。

  周圍也很安靜。

  好像,天時,地利,人和。

  下一秒,付千姿微微踮起腳,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因為太生疏,心裡的小鼓打得七上八下。

  腳下踩的高跟鞋還差點一個不穩,幸虧紀寒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

  親完之後,付千姿也不知道自己親得算怎麼樣,下意識地抬眼看他。

  夜色很寂靜,一時間誰也沒開口說話,紀寒程摟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他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耳垂,聲線低啞而克制:「回家。」

  男人的聲音是否沾染情..欲,是很容易聽得出來的,付千姿的臉登時紅了,揪著他的西裝衣角:「想什麼呢……我只是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你輸得可不止這麼一點,」紀寒程低眸看著她,喉結輕滾,「怎麼辦,整個人都要給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回家吧回家吧回家什麼都給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住口)

  ·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主任的大鳥硬了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0070335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主任的大鳥硬了、離三30瓶;阿略12瓶;高冷小仙女9瓶;莫默仟行5瓶;不熱心市民袁某3瓶;趣布夏2瓶;一顆歡樂的百香果、小兔子乖乖、一隻檸檬、39102528、penny、落螢1瓶;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