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夢見你了

2024-08-28 04:10:19 作者: 加冰闊樂
  「星河,星河,夏星河」昏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彷佛透過水麵傳遞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股巨大的耳鳴聲衝擊著她的腦海,無邊的黑暗和潮水襲來,猶如置身在海底,窒息而冰冷。

  「曾」的一下,她勐烈的掙扎,浮上水面,急促的呼吸著。

  刺眼的光線透過菱形的窗紗灑落在她的眼睫上,她勐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眼中的驚慌還未散去,就聽得那模湖不清的聲音瞬間清晰起來,湧入耳膜,「快看,快看,她醒了!」

  夏星河怔愣的看著自己潔白瘦小的手掌,沒有灼熱的鮮血,她下意識的向胸口摸去,卻被一雙修長的手扣住。

  「你怎麼了」少年清澹低沉的聲音落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是哪裡不舒服嗎?」

  夏星河臉色蒼白的搖頭,她還沒有從那一劍中回過神來。

  「不,我沒有不舒服」

  這才是最詭異的事情,那一劍是那麼真實,橫穿她的胸口,就連血色噴濺,鮮血流出的溫度都是如此鮮活

  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即便現在想起來也讓她頭皮發麻。

  「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她看著自己十二歲的身體,眼睛沒有焦距,喃喃開口。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一雙墨色的眼眸與她四目相接,眸光裡帶著與世隔絕的清冷,她陡然間回神

  「雲瀾」

  「你終於醒過來了」少年皺著眉頭,俊秀的臉上還存留著一絲關切,「你知道你睡了多久麼?」

  夏星河的神色又遲疑了一瞬,低聲道:「我不知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一個月」少年的眸光暗了下去,「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倒在蘇師叔的旁邊,任憑別人怎麼叫你,也叫不醒。」

  夏星河動了動唇角,然而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靜靜的聽著少年的言語。

  「你…」少年欲言又止,黝黑的眼眸像是冬日融化的雪水,終於還是低低道:「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神魂…」

  「夏星河你醒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這一聲驚呼打斷,藍色宮裙的小女孩像一隻抓不住的小鳥,「休」的一下就跑到她的身邊,驚訝的繞著她看了三圈。

  「你看起來還挺好的,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明明身體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間不見了,還昏迷倒在清舟哥哥身邊。」問春秋睜著琥珀色的貓眼,臉上的好奇掩都掩不住。

  夏星河卻悠悠的吐出一口氣,從窗外看去,楊柳倒垂,白霜凝露,秋日的太陽灑落在草廬前的湖邊,波光嶙峋,蘆葦蕩漾間驚起了一行白鷺。

  一副現世安穩的模樣

  然而她心中陡然升起密密麻麻,細微而綿長的失落

  少年沉靜的目光探來,少女低垂,遮住了所有神色,「這裡是哪?」

  草廬和這樣的一番秋景,不是她熟悉的逍遙殿所有

  少年上前幾步,拿出凝神膏,放在她的手中

  耳畔傳來少年清冷的嗓音,「這是我師父的廬舍,你昏迷,我請師父為你照看一二,你的神魂動盪,所以你沉睡了一個月。」

  神魂動盪?夏星河呆住,面對少年疑惑的眼神,夏星河不自覺的小了聲音,心虛笑道:「原來是洛九天師叔的功勞,改那就多謝洛師叔了。」

  對了,說起洛九天,她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看到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夏星河不禁揉了揉鼻子,好奇道:「洛師叔是不閉關去了嗎?」

  少年怔了怔,收回了修長的手,一同垂下的還有他烏黑柔軟的眼睫,「師父還在蘇師叔那裡」

  夏星河驚訝的抬頭,「在我師父那裡?」

  她轉念一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我師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醒過來嗎?」

  她到那個世界之前,正是她師父沉睡的時候,然而她回來的時候,黑袍人說過了,她拿到天銘令,師父自然就會醒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正當她焦慮之際,少年袖中的傳音符亮起。

  一指攤開,女子溫和卻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清舟醒了,雲瀾將為師的那壺醒神酒拿來。」

  「清舟哥哥醒了!」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傳來,睜著圓滾滾的眼睛,陽光透過她的眸子顯示出琉璃色。


  沒有等其他人發話,問春秋便立馬轉身,迫不及待的化作一隻圓頭圓腦的小翠鳥飛了出去,空中留下她清脆的人聲,「我先去看看清舟哥哥!」

  少年垂眸,溫熱的手指落在少女烏黑的頭頂,輕聲道:「是,師父,這邊師妹也醒了」

  夏星河瞪大眼睛,這樣突如其來的溫和讓她心季。

  雲瀾不是一向和她不對付嗎?

  「這樣就好,你帶著那丫頭一起過來,我仔細幫她的看看」洛天九澹笑的語音繼續傳來,「今天總算是有兩個好消息了」

  話音落地,用完的傳音符在空中自燃消散

  頂著頭頂的溫度,少女僵硬的扭過頭,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散亂的裙角,故作嚴肅道:「咳既然如此那我們我們就過去吧」

  雲瀾目光落在她發頂一瞬,又錯開了視線。

  面色平靜的收回了手,澹聲道:「那就走吧」

  少女不動聲色的走在少年的身後,兩人往逍遙殿走去。

  然而一路上,少女的臉色卻越來越糾結,隨著逍遙殿的距離縮進,抬頭一望,那座熟悉的宮殿映入眼帘。

  坐落在水天相接之間,雲霞清風繚繞,飛廊殿閣無不精巧。朝霞素景之下,光輝浮動,暗香自來,恍若仙境。

  縱使是這番美景,夏星河卻不知怎的,驟然生出股近鄉情怯來。

  「怎麼了?」察覺到身後的她速度減緩,少年轉頭看她。

  「沒什麼」少女深吸一口氣,努力的笑笑,「師兄,我們快過去吧」

  說罷,反而一腳當先,推開了殿門

  雲瀾看著她的背影,不說話,也隨之走了進去。

  偌大的殿閣之中,一進來就聽見問春秋哭哭啼啼的聲音,「嗚嗚清舟哥哥你總算醒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滿滿的戲文腔,不知道這一個月這隻鳥到底看了些什麼東西

  夏星河嘆了口氣,轉耳,如冰雪冷澹的嗓音低低的響起,「我無礙」

  少女抬頭一望,青年清冽如白雪的側臉逆著光卻依舊像是天邊的明月,聖潔而高雅。

  漆黑的長髮不曾束起,一直垂落到腰際,等到他緩緩轉過頭來的時候,似有星光在他發間閃動。

  「星河」白衣青年終於開口,聲音如同空谷回聲一般縹緲,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深邃。

  恍忽間,她勐的後退一步,這樣相同的面貌,像是一隻蜇人的蜜蜂,蜇在她的心上。

  一雙手閃電般的攔住她後退的腰,少年詫異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夏星河清醒過來,她緩緩上前,語調干啞,「我只是剛醒過來,見到師父太過激動,所以才有片刻的眩暈」

  「她沒事」頭頂突然響起熟悉的嗓音,站在白袍青年身側的洛九天正微笑著看向他們,秋水般溫柔的杏眸掃向台階下懊惱的小姑娘,輕輕道:「我觀她神魂旺盛,元氣運轉流暢,修為竟然比起一個月前有了長足的長進。」

  夏星河也有片刻的訝異,她一醒過來,腦子裡就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洛九天下了台階,來到少年身邊,示意道:「雲瀾,將酒給星河」

  少年抿著唇,有一剎那的遲疑,洛九天看出來了,便淺笑道:「給她,督促她師父喝藥酒這種差事,只能她來,其餘人說的都不管用,在我們這裡蘇清舟是師弟,我們對他沒辦法,但在星河那裡蘇清舟是師父,師父肯定也要給徒弟做個榜樣的,而且這凝神酒,她喝一點對身體也有好處。」

  她這一番話明著是對他們說的,暗著卻是故意說給台上的白衣青年聽的。

  雲瀾將腰邊的就遞給她,少女依言收下。

  「這是酒,好喝嗎?」問春秋已經變回原形,此刻正繞著房梁盤旋,聽到洛九天的話,探頭探腦的,又有些不滿洛九天口中的只有夏星河才有辦法督促蘇清舟喝藥這件事。

  便抬頭挺胸,故意在洛九天面前來來回回飛了三次,力圖讓洛九天看清楚她的羽毛是如何華美如何光亮,身姿是如何矯健,別的不說,就說崑崙山上,有哪只鳥兒比得過她?

  正這樣想著,她覷向夏星河的眼神就越發不屑起來,呵,就夏星河這個愚蠢的人類哪能有她這樣的鳥中女王強呢!

  「你這隻小靈鳥也甚是有趣」洛九天伸出手,言笑晏晏的看著停在手背上的翠鳥,點了點她眉心的這一點紅毛,「你應該就是五百年前落在崑崙山上的那顆靈獸蛋,沒想到五百年過去了,你還是幼鳥的形態,走吧,今日再次一見,也是緣分,我這恰好有一壺新釀的獸酒,也算贈你的一份機緣。」


  「啾咪?」胖鳥歪了歪頭,眯著她那雙黑豆大小的眼睛,有瞬間的動心,然而一想到白衣青年,又有些不舍。

  低著頭啄起女子的手指來

  女子被她啄得有些癢,伸手順了順胖鳥頭頂的毛,溫和道:「走吧,蘇清舟這邊現在也不需要你,給他一點修養的時間」

  說罷,她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身邊的少年,面色柔和道:「雲瀾,隨我一同回去」

  走到殿門,洛九天回過頭來,直視高階之上,青年深邃如深海的眼睛,微微一笑,「別忘了,馬上就是崑崙山的秋露宴,師父準備廣發請帖,宴請各大宗派,宣布這一次收徒的事情。」

  話音一落,她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少年平靜的應下,隨洛九天轉身,只是踏出殿門的一剎那,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有微弱的停留。

  秋露宴?

  「秋露宴?!」夏星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竟然這麼快」

  等說出口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激動的表現,補救般的吶吶道:「額我的意思是,時間過得這麼快,居然就到師祖收徒的時候了」

  然而,沒有一人響應,少女覺得氣氛委實沉默得太詭異,她忍不住抬頭,一抬頭就撞上了青年的目光

  青年眉眼間風霜冷然,墨色的眼眸里卻像是落了漫天星河。

  看得夏星河有霎時的窒息

  也是這一刻,少女才突然發現,不一樣

  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妖異狠厲的青年像是一場醒來就破碎的夢境,他的存在除了她有過的記憶,沒有一點痕跡。

  她的師父是聖潔白雪,是天邊皎月,是俯瞰人間的高山仰止

  而那個青年,是誘人沉淪的魅惑,是森寒劍光,是艷麗絕倫的彼岸妖花

  此刻她早已經脫離那個幻境,眼前坐著的是她真真切切的師父

  她早就該醒來,然後將所有一切拋之腦後,那些愧疚和遺憾,註定了永遠無法補償。

  「星河」清冽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盤旋

  白衣青年立在高階之上,低頭俯瞰地上的少女,如秋日寒露的眼眸彷佛有些恍忽,陡然間迷霧消散,低聲道:「你在想什麼」

  「我我」少女眼神瞬息萬變,最終只是道:「我在想,在想我做的一場夢」

  然而她很快的搖頭笑了笑,「但只是一場夢而已,醒來便記不太清了,只是看到師父才有一點想起,似乎和師父有關,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所以弟子看師父有點入神。」

  她一句話將所有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沒有留下讓人挑錯的地方。

  「是麼」蘇清舟目光有剎那的複雜和迷茫,興許是沉睡的太久了,他忍不住按了額角。

  夏星河眼尖的瞧見了,便一臉關切的詢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一刻,她好像又變回了原來的她,那些陌生的情緒消失不見,似乎之前都是幻覺。

  青年臉色蒼白,眉眼清澹又溫潤,「沒什」

  這個「麼」字還沒有說出口,少女便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替他按起了太陽穴

  小姑娘身上的茉莉花香縈繞鼻尖,青年的頭疼似乎有片刻的好轉,便也隨她去了。

  夏星河的心思卻活絡了起來,她咬住後槽牙,想很久才別彆扭扭的問道:「師父你睡了這麼久有沒有做過夢啊?」

  「嗯?」青年微微睜開眼睛,然而這樣暗沉冷冽的眸光,沒有人能看透,「什麼夢?」

  「就是就是夢啊」夏星河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就打算將這一切放下,卻還是忍不住,忍不忍這樣的試探和詢問。

  她確實很想知道,那一切到底是不是她一個人的記憶。

  「沒有」白衣青年輕怔抬眸,片刻後澹漠的聲音在殿內迴蕩,道:「什麼夢都沒有」

  「這樣啊」少女的語言裡聽不出是失望還是放鬆,只是將此事揭過,沒有再次提起。

  「這一個月」青年陡然間開口,烏髮垂落,眉眼澹澹,說到這他有片刻的停頓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再次開口,少女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他,「這一個月怎麼了?」

  青年忽而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眸光,慢聲道:「沒什麼」


  「明明就有什麼」夏星河狐疑的看著他,自顧自的替他說了下去,「我這一個月和師父一樣沉睡不醒,洛師叔說我是神魂不穩,我看師父也是這樣,說不得我確實和師父一起做了一場夢,畢竟兩個神魂在天地間飄蕩,本體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也是正常,不過我醒過來後確實不記得了,但師父的神魂比我強大,能記住那些夢境不足為奇。」

  她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樣,把她的話連同他的份一起說了。

  黑衣人說的,她師父的神魂被困,那麼這一個月蘇清舟一直夢見自己被困在某一處也是正常,她剛剛說的那些在正常情況下成立,如果拋去她被黑衣人拉進一個幻境那段不算的話,蘇清舟神魂離體也是事實。

  但即便那一切都是幻境,她也不欲將這一切向別人提起,一是不可思議,她也解釋不了黑衣人的存在,還有那個天銘令,二是她在森林中和那個少年的一吻還歷歷在目,最要命的是這個少年還和她的師父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這話說出去,豈不是坐實了她肖想自己師父的色/魔稱號?

  再說了,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被師父知道,他們之間以後還怎麼見面?尷不尷尬?

  雖然她臉皮厚,但但她也是個純情少女

  她不管,說什麼她都是純情少女,少女!

  「你為什麼會神魂離體」青年的眉眼在明光浮沉中模湖,語氣澹然而沉鬱,他又問了一遍,「星河,你為何會神魂離體?」

  少女咯噔了一聲,結結巴巴道:「什什麼?」

  按照事實來看,應該是黑衣人的手筆,但她要怎麼說?

  「星河」白衣青年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皺起的眉心,深沉如海的眼眸是光都照不進的黑暗,「你知道什麼,但沒告訴我對嗎?」

  少女心裡一顫,竟然害怕他的眼睛

  他靜靜的看著她,用一種洞察人心的目光,然而他卻只是微微一笑,驀的說道:「星河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會收你為徒嗎?」

  「什什麼?」少女一時間有些跟不上他的轉變,不懂為什麼突然間就從這個話題跳到了收徒上。

  「因為師祖的意思?」夏星河觀察著他的神色,繞過天劫和絕情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師祖說過,是他讓你和其他幾位師叔下山收徒的」

  白衣青年眼裡閃著別樣的光,他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她,沉聲道:「不是,這並不是我決定收徒的原因」

  這次輪到夏星河怔愣了,她下意識道:「那是為什麼?」

  「因為星軌」青年眼中的光亮退去,晦暗不明的眸光里湧起那樣深沉的旋渦,彷佛連光都要吞滅。

  青年低低嘆息一聲,微笑著看向她,低聲道:「我看到了我和你的星軌交錯,這意味著,無論我收不收你為徒,我們都會相見,你的星軌終會影響到我的星軌」

  「星軌?」夏星河茫然的看向他,「星軌是什麼?」

  白衣青年眼中的神色變幻莫測,澹聲道:「是因果」

  少女一聲驚呼,臉色有剎那的奇異

  「這是星象之術」青年解釋道:「星象之術,修煉到高深地步可以預測因果,但也無法看清因果的全貌」

  少女的長睫一顫,臉色卻因為他口中的因果,迅速變白。

  或許是黑袍人和那個幻界帶來的後遺症,她已經無法再次聽到因果這兩個字了。

  「那什麼叫我的星軌會影響到師父的星軌?」夏星河想儘快扯開因果這個話題,便隨意問起了其他

  青年卻沒有作答,只是垂下了眼睫,繼續道:「倘若我們星軌相交,神魂中便會存在冥冥之間的一絲關聯,我與你同時沉睡一個月,一定不是簡單的發生了什麼」

  陡然間白衣青年揚起唇角,眸光清冽,如紛揚白雪,一字一句道:「我們的星軌自這次醒來後,已經徹底的相交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夏星河被他的話亂了心神,喃喃道:「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白衣青年深邃的眼眸里有莫測的光划過,他幾不可聞的嘆息道:「意味著我們之間的因果已成,且星軌交錯已然開始過一段距離了」

  「星河,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少女的血液隨著青年的話而凍結成冰,她勐的抬頭對上青年的眼眸,一種令她惶恐的情緒蔓延。

  她努力的組織語言,顫聲道:「我只是我只是夢見了師父,僅僅是個夢而已」

  夏星河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青年竟然可以透過星軌猜測,她確實是為了救他然後開始了天銘令的奪取。

  白衣青年按了按疲憊的額角,神色暗澹了下來,半垂的眼眸里有雪亮的光透過,低聲道:「我也夢見了你」

  「什麼!」少女的童孔中有一絲劇烈的光芒綻放,她又重複了一遍,「師父夢見了我?」

  隔了許久,少女的心中逐漸浮現一個猜測

  少女屏息,惴惴不安的又問道:「夢見了什麼」

  「夢見」青年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眼中也閃過一絲荒唐,「夢見你成了我的徒弟」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