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新嫁娘都是待在閨房裡等著小姐妹們來添妝的,但如果親自迎出門也不是不行,一般都是貴客過來時。【Google搜索】
白半夏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既然人家誠懇的來添妝,對於她就都是貴客。
她跟尤嬤嬤說了一聲,便起身去了門口,何雲蘭、杜蕙、馬小玉也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門外候了不少姑娘,見到白半夏親自出來,紛紛露出吃驚之色。
一個少年伸了腦袋出來,笑嘻嘻的說:「白大夫,是我跟我哥讓街坊鄰居的姐姐來給你添妝的。」
少年正是李生,他哥哥李路也跟著,不過更多是照顧弟弟,生怕弟弟的手被人碰到了。
白半夏感激的沖他笑笑,「謝謝你們,也謝謝大家!」
一名老婦拉了兩名小姑娘,大聲說:「白大夫,你治好了我的病,我知道你要出嫁,就喊了我孫女和我外孫女來給你添妝。」
「我們也是!」又有人附和道。
「我也是,京里傳那些謠言委屈了你,我們知道你的醫術,也知道你是位好大夫,別的做不了,給你添個妝還是可以的!」
「就是我們沒什麼貴重的禮物,白大夫可不要嫌棄啊。」
「……」
白半夏認出來,還有不少是她進京之後診治的病人。
她眼睛有些發熱,她做大夫給人看病是應該的,病人心存感激,想著幫她一二。
這份善良和熱心讓她感動。
「謝謝,謝謝大家!快點裡面請!」
她要請眾人進府,可大家都遲遲不肯動,都擺手說就不進去了,讓管家將添妝的匣子拿出來,讓姑娘們添了妝就走了。
白半夏卻執意請他們進去喝茶,哪有不讓客進門的道理?
「白大夫,我們本來是盡一份心意,但如果非得進門,可就給你家添麻煩了。」有人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就是我家沒有好茶,大家不要嫌棄才好。」白半夏說道。
剛剛叫她不要嫌棄添妝一般,那她也叫大家不要嫌棄茶水普通。
最後大家都進了宅子,宅子不大,擠的有點滿,有人添了妝就告辭離開了,也有人喝了一杯茶,說了些吉利話就告辭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白半夏才發現添妝匣子早滿了,東西都撲了出來。
雖然多是一些帕子、襪子等小物,但能看出來都是自己縫製的,這份心意就很令人感動了。
沒多久,白半夏家門外來了一輛馬車,宰相夫人領了幾位姑娘下了馬車。
「半夏,我讓家裡的姑娘們來給你添妝了。」宰相夫人介紹起來,幾名女子是她的孫女和外孫女,還有個侄孫女。
白半夏急忙道謝,宰相夫人待她極好了。
添妝之後,宰相夫人也沒久留,囑咐白半夏趁有空就好好休息,明天大婚禮節繁雜,累人的很。
白半夏聽話的休息了一下午,等天黑下來,又一輛馬車悄悄摸摸的停到了白家門口。
有人輕輕敲門,等管家開口,下來五位姑娘,說是來給白大夫添妝的。
管家心想這也太晚了些吧?但又不敢多言,領了人進去。
白半夏也沒想到青樓的那五位病人來了,她起身相迎,五人朝她行禮,送上了自己的禮物。
「我們白天就想來,但怕影響到你,便等天黑才過來的。」一名女子解釋道。
白半夏拍拍她的手,說:「沒什麼,你們惦記著我,大方過來就是了。」
女子們笑笑,顯得格外高興。
「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她們齊聲說道。
「謝謝你們。」
等人都走了,也再沒人來添妝了,尤嬤嬤卻發愁起來。
她是半夏的管事嬤嬤,所以跟著白半夏先到這邊宅子來安排她出嫁的事宜。
但如今這麼一算,嫁妝太多了些,超出規格了。
皇子妃的規格是最多一百二十八抬,再多那可是公主、皇后的規格了。
齊鎮給白半夏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實打實的一百二十八抬,可皇帝又御賜了好些東西,整理在一起也有八抬了。
然後白田他們給白半夏的嫁妝肯定不能不帶吧?還有這些添妝,都是一份情意,加起來就也有六抬了。
所以,只能減齊鎮準備的那些了。
「也只能委屈王爺了,讓四海跟王爺說一聲,他的東西得去掉些,反正都是他和王妃的,以後再給不也一樣?」尤嬤嬤說道。
白半夏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喊了四海出來,讓他帶話給齊鎮。
不想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齊鎮竟然從牆頭跳了下來。
「王爺,你怎麼來了?」尤嬤嬤差點沒吼起來,「你跟王妃不能見面,否則不吉利,王妃你趕快進屋去!」
她推了推白半夏,白半夏憋著笑回了屋裡,進去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齊鎮一眼,笑的有些壞壞的。
「嬤嬤,你知道我不講究那些規矩的。」齊鎮無奈的說。
「不講究也要忍忍,也不過就一天了。」尤嬤嬤黑了臉,「你有什麼話跟我說。」
「你跟她說,去我的嫁妝可以,但是她得記住,我給她準備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妝迎娶她,不摻一點假。」齊鎮說道。
尤嬤嬤大聲把他的話複述了,然後推著他往牆根走,「好了好了,王妃知道了,你趕快走吧。」
「那我走大門。」齊鎮說。
尤嬤嬤一臉的嚴厲,「不行,被人看到了怎麼辦?你哪裡來哪去回去!」
白半夏在屋裡笑的肚子疼,他翻牆被人看到不更丟臉?
「我聽到了,你快回去睡覺,明天見!」她對屋外說道。
齊鎮這才罷休,跳上牆頭離開了。
尤嬤嬤嘆氣,嘟囔道:「跟小時候一樣皮,以前只有霜夫人能治他,現在好在有王妃了。」
白半夏看著尤嬤嬤的背影,心想這些年她也辛苦了,等以後也該讓她享享福了,是不是真的該生個寶寶給她玩呢?
可一想到生孩子的疼痛,她就打了個哆嗦,怕!
過了一會兒,張靈芝拿了個小箱子進屋,那樣子有些偷偷摸摸,仿佛箱子是偷來的一樣。
「娘,怎麼了?」白半夏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成親前,咱娘倆說說體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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