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黑屋3

2024-08-28 06:02:18 作者: 張叔叔i
  方棋又驚又駭,大腦一片混亂,惶惶看他,我們再換……換什麼?換衣服?!!

  鴻元打量他的神色,低笑道:「不喜歡?」

  虛指一彈,身邊景色再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天色微暗,已近黃昏,楊柳耷著枝頭,葉尖垂在湖面上,清風吹來,枝頭一點一點的滴在水面上,盪起圈圈漣漪。

  頭頂上疏星淡月,月華如洗。耳邊笑語人聲,眼前是一片巨大無比的水湖,岸邊有扎著頭巾搖船的的船夫,遠處湖心裡飄著幾艘畫舫,上有紗燈盞盞,隨風搖曳,船上妙齡少女倚欄而望,琴聲簫聲絲竹聲不絕入耳,湖水盈盈,山光水色。

  身後長街燃起家家燭火,燈火通明,如同夜市一般。無數人散在街頭,街道兩邊是吆喝做生意的小買賣人,端得是盛世繁華,燈火萬家。

  又漂亮又詭異。

  方棋晃了晃神,險些被風景如畫對酒當歌的美色迷了眼睛,兩人就站在湖頭岸邊,隔得還是那麼遠。方棋心口抽抽,哆嗦個沒完。鴻元還沒有放下那具屍體,方棋直看得腿腳發軟,想癱坐在地上,兩人如此怪異的站在那裡對望,路過的行人居然沒一人望來,把他們當透明人一般。

  看他臉色不佳,鴻元心知肚明他在怕什麼,強行忍著不看,手腕陡轉,下定了決心火上澆油,兩人依然站在原地,迷花人眼的湖光水色變得清雅養眼,遠處是無邊無際的碧綠良田,稍稍刮來一陣風,田野里波浪一般浮動。

  方棋實在受不了了,懷疑再不出聲,他將會樂此不疲,換到猴年馬月。

  「夠、夠了!」方棋大汗淋漓。

  這裡雖然是一個夢不假,但好歹也是修真界的縮影,這裡的人看起來都有血有肉,有親有友,性格千差萬別,各有各的思想,甚至有自己固定的生活方式,還有養家餬口的工作。千千萬萬人,就算知道是假的,但看到那麼多真實鮮活的臉,他怎麼能說滅就滅,說換就換?眼睛眨都不眨!

  好像人不是人,整個世界都是他手裡隨意把玩的玩具!

  鴻元心裡埋著暴戾滅世的種子的……只需要一個契機,澆一點水施一點肥,隨時可能衝破土壤,毀滅一切。今天覆滅了假的修真界,改天會不會將真正的修真界攪得人荒馬亂?畢竟只要他想要這麼做,他就能這麼做。

  不……不用改天,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

  到底還有沒有一塊安靜地方了?

  身邊其樂融融,安靜祥和,失去了血腥沖天的背景,方棋也絲毫沒有被眼前靜謐的美景迷惑,他側目看向遠處的男人,他懷裡還在抱著屍體!不能先放下?看著辣眼睛。

  無數信息在腦海里翻湧,方棋懵了一會,他進來夢境大半天了,為什麼他站在這裡,那具屍體還沒有消失?

  不是說過進來的只是神識?他人在夢外都醒了,按說留在夢境裡的意識也沒了,身體怎麼還留在這裡?

  方棋腦子亂成一團,他來到這裡的一年時間都算是白費功夫,還是一無所知。

  看他魂不守舍,牢牢的盯過來,鴻元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溫柔的看著屍體,突然綻開笑容,道:「想不想知道我這段時間做了什麼?」

  說到這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做了什麼?做了什麼他自己沒眼看嗎?他還好意思說?他打了他的臉!

  他讓他看到這段時間他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一夢醒來,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以前更可怕了!

  方棋氣怒交加,臉色漲得通紅,心裡憋著千言萬語,抬頭想罵,隨後小鴨嘴獸尖叫一聲,方棋側頭一看,兩片樹葉貼到它眼睛上,眼珠最是脆弱,樹葉似乎是打疼了它,小傢伙兩隻爪子在眼前抖啊抖,想按下去摸眼睛,又不敢真的按下去揉一揉。

  方棋煩躁無比,轉頭想問他搞什麼鬼!隨即看清眼前的景色,登時瞳孔緊縮,驚得直往後退。

  男人掀開了屍體的衣裳,那具身體胸膛上、鎖骨上斑斑點點,青青紫紫,將一具屍體掐成這幅尊容,可見下手有多狠多重。

  方棋連忙扒開自己衣服看,好在還是乾乾淨淨的,但那些痕跡沒有落在他身上,還是看著全身都疼,這個男人力氣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然而扒開了上衣遠不是結束,他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剝光了那具身體上的所有衣裳,一|絲|不|掛的抱在懷裡,下|身大咧咧的敞在他面前。那具身體上除了臉是乾淨的,其他地方,從頭到腳,就連耳垂都被人狠狠疼愛過。

  他在他這個正主面前,隨意擺弄那具身體,做出小兒把尿的姿勢,托起他的屁股,將下面的最隱秘的風景敞給他看。方棋冷汗直冒,大腿根沒有一塊好肉,穴|口松|軟,兩片臀瓣全是乾涸的精|斑,隨即一根修長的手指刺進小|穴,輕輕插|弄幾下,導出裡面積攢的大量精|液,順著他的股縫往下流,男人伸出手來,悉數接住。


  方棋手指發抖,鴻元抬起頭來,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眼睛,溫柔笑道:「看清楚。」

  他將黏稠的液體塗在他身上,在胸口打圈滑動,沿著小腹往下,揉|弄疲軟的性|器,將液體塗得他滿身都是,甚至於點了一滴在軟趴趴的器官頂端,乍然看去,還以為是它自己分泌的液體。

  「你在做什麼啊……」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陌生,方棋看得毛骨悚然,直想轉身就跑。

  「做什麼?」鴻元盯著他的臉,然後俯身親了親屍體的嘴角,方棋嘴巴有點癢,像是也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鴻元笑道:「我操了你,你看不出來?就這麼想親口聽我說?我忍不住,一直在操|你,看見你就發狂,看,我射滿了你的小|穴,射|得你全身都是,你滿意嗎。」

  說著他食指沾著液體,像是潤唇膏一般,在他嘴唇細細描繪,塗得均均勻勻,最後啟開唇瓣,在牙齒上面抹動,連口腔里也沒放過。

  方棋難以置信看他,男人的言語粗|鄙露|骨,動作更是下流!方棋六神無主,一夢前後天翻地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這樣咄咄逼人的鴻元他從未見過,突然襲來,他根本無法招架,幾乎要被他逼瘋。

  「你瘋了……」方棋渾身都不舒服,黏黏糊糊也像是被塗滿了東西。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鴨嘴獸緩解了眼睛疼痛,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它又爬得很高,不用自主的爪子往旁邊拍拍拍,越拍離得越近,然後拍到了一個東西,牢牢扒住,免得自己掉下去。

  方棋被鴻元弄懵了,大腦像是長滿鐵鏽的機器,轉得特別慢,驀然耳朵一疼,小鴨嘴獸貼著他的臉,扒著他的耳朵。

  方棋勉強找回來一點意識,抬眼又看到玩偶一般,被肆意凌|辱的身體,總算遲鈍的回過神來,大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給我放開!聽見沒有!你把人放在地上,你給我退後!」

  男人打趣道:「自己的醋都吃?」

  方棋簡直無語了,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究竟以什麼心態開的玩笑?他氣得兩眼發昏,疾言厲色,一字一頓道:「你別逼我,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試試,我跟你沒完!你把他給我,聽見沒有?!臥槽,奇了怪了,這身體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你的玩具,我的身體也不是!讓你這個變態禍害!」

  看他真的動了肝火,鴻元抿唇沉默幾秒,手指翻轉,**的身體在他指尖消失,方棋不斷地大喘氣,腦仁一漲一漲的疼,可那邊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時間。

  「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方棋抬頭看他,靜待他的下文,男人臉上露出一抹悵然之色,道:「我看到了很多血,聽到很多哭聲。」

  方棋不可思議,這件事他居然有臉主動提出來?

  男人含笑看他,道:「那些人死得非常痛苦,皮肉被削下來,變成骷髏白骨,骨頭絞成粉末,混著鮮血流了一地。淹死的人、燒死的人,過程很漫長,看到他們那麼痛苦絕望,我才好受一些。」

  方棋打了個寒噤,遍體生寒,一口氣沒喘上來,猛烈地嗆咳起來,他居然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麼有病的話出來?仿佛死在他手裡的不是人命,甚至連螻蟻都不如。

  方棋突然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這是打算徹底撕破臉的意思?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仿佛要帶著他,親手撕開他過去偽裝的面具。

  鴻元道:「你怕極了我?」

  「殺人好玩嗎?」方棋臉色難看至極,難以理解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厲聲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原因呢?這些人礙著你什麼了?人家過人家的日子,你過你的,招你惹你了?對,這個先不提,就算真有人得罪了你,你分不清好壞善惡無辜有辜嗎?!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是吧,你是誰啊都得供著你!你好受的那一點踩著多少人的性命?!我就納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至於殺了所有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滴滴滴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