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康,說說你的夢想吧。」
班主任cue到我的時候,我正在看窗外榕樹上的鳥窩,鳥媽媽給小鳥銜來蟲兒,小鳥興奮得「啾啾」直叫。
班主任見我沒反應,她有些不高興,又點了我一次名:「寧安康,請說說你的夢想。」
我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寧遠琛跟我說過,在學校一定要尊師重道,不可以頂撞老師,省得他三天兩頭被請家長。
於是,我站了起來,緩緩地道:「老師,我的夢想,就是嫁給寧遠琛。」
全班同學哄堂大笑。
班主任皺眉:「寧遠琛是你的監護人!」
「可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只是他收留的孤兒!」
……
我在課堂上的發言,不出所料,當天就傳到了寧遠琛的耳朵里。
寧遠琛作為學校最大的股東,我在學校裡面所有的行為都瞞不過他,就看他想不想管。
往常我考試交白卷,和學校的幾個校霸打架,或者遲到曠課,他從來不管。
但今天我說要嫁給他,他管了。
放學後,他讓司機老張把我送到他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市中心一幢很高的樓裡面,需要坐專屬電梯直達52層。
剛走出電梯,我就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氣息。這是寧遠琛身上獨有的氣息,強大、冰冷,如同進入一個冰窖裡面。
別人會懼怕這一股氣息,但是我不怕,這一股氣息反而能使我感覺到興奮。
我推開他辦公室的門,看到他正坐在辦公桌前。
30歲的他,高大又儒雅,冷峻又正直,身上散發的一切氣息都讓我沉迷。
知道我進來,他也沒有抬頭,而是晾著我。
這是他一貫的做法,每當他想教育我之前,都會先晾我一會兒,讓我感受來自他的壓力,同時反思自己的過錯。
可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我坐到沙發上,從茶几上抽出一本雜誌。
上面全是英文,我看不懂。
我又拿出一本中文的《時事財經》翻了翻,字全懂,但是意思不懂,於是我又放了下來,從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看看來之前塗的口紅有沒有掉色,還嘟了嘟唇,學習如何讓嘴唇變得性感。
寧遠琛大概是見我不但沒有反思,還在照鏡子,他終於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然後對我說:「你過來。」
我立刻快走到他跟前,扮了個鬼臉:「寧遠琛。」
除了剛開始被他收養那會兒,叫過他一段時間叔叔,後來我都是直稱他全名,長期下去,他也懶得糾正我了。
他指著對面的椅子:「坐!」
我坐了下來,雙手托著腮,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真好看,硬朗的臉部線條,鼻子挺拔,劍眉星目,睫毛又長,尤其是他的唇,薄而性感。
於是我舔了一下嘴唇,想像我在舔他的臉。
他被我盯得來了火氣:「寧安康,請你正經點!」
我慢幽幽地道:「如果我不正經,我就撲到你身上去了,我可不像外面那些賤女人。」
寧遠琛徹底發火了:「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我沒有怕,反而趴在桌上湊近他,「寧遠琛,你發火的樣子都這麼帥。」
寧遠琛被我氣得無語了,他反倒平靜了下來,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節骨分明的兩根手指輕敲著桌子:「聽說,你想嫁給我?」
「對!」
「你才18歲,現在又是高三,別人都在用心攻考,你倒好,不學無術,一心只想嫁人,你覺得我寧家會娶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進門嗎?」
我怔愣了一下。
「可我長得漂亮,又會洗衣做飯,還會生孩子,男人娶老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寧遠琛被我氣笑了:「會洗衣做飯生孩子的女人千千萬,你覺得你有什麼優勢?我舉個例子,就你剛剛口中提到往我身上撲的賤女人之一,大明星麗娜,她可是中藝畢業的研究生,獲獎無數,當過中荷友好大使。
還有模特芳芳,人家是維密天使,身材相貌家世,哪一點不比你好?
還有,你最討厭的李慧珍,她可是碩士畢業生,如今在家族企業裡面獨當一面,前陣子給公司拉了三個億的訂單。
你呢?你要臉蛋沒有臉蛋,要身材沒有身材,成績也不行,高考之後你頂多就上個民辦大專,這種女人我娶來生孩子都怕孩子基因不好。」
我的小心臟被寧遠琛的話給打擊得支離破碎。
但我是誰?我是寧安康,是打不死的小強!
不一會兒,我就重新振作起來了。
我咬著牙:「那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娶我?你說個條件!」
寧遠琛靠在椅子後背,雙手抱在胸前,盯著我看。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部時,我立刻把胸挺了起來,長到18歲,我的胸部已經發育得很挺拔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他的眼神里有一種灼熱感,像要把我點燃似的。
但這種灼熱感很快就消失了,他淡淡地開口:「想要嫁給我,第一,考上清北大學,第二,賺到五個億。」
見我面露難色,他又補了一句:「必須是合法合規的賺錢,別的我不認。」
我知道他並不想娶我,之所以開條件,無非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但我想都沒想就應下來了:「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耍賴!」
寧遠琛嘴角揚了揚,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我知道他肯定在想:寧安康能做到這兩點才怪!
那我寧安康就做給他看!
……
離開寧氏集團辦公大樓,我立刻就回到我的別墅看書了。
這套別墅是寧遠琛為了安置我,特意給我買的,裡面有一個負責照顧我的阿姨。
寧遠琛很少來這裡,他有自己的別墅,不和我住一起。
寧遠琛就是這樣,教訓我的時候,說我是小屁孩。
可我想跟他一起住的時候,他就說我畢竟是女孩子,男女有別。
我英語單詞沒背幾個就開始犯困。
英語只考30分的我,想考清北,除非做夢!
然後我就趴在桌子上做夢了。
恍惚之間,我又夢到了小時候。
12歲之前,我被關在東南亞一個巨大的鐵籠裡面,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都要和一群同齡人搏鬥、只有把對方打敗,我才能獲得食物。
12歲那年,我所在的組織想要刺殺來東南亞談生意的寧遠琛,沒想到寧遠琛早有堤防,不但沒刺殺成功,還帶人將基地一窩端了。
寧遠琛和他的人在清掃基地的時候看到了關在鐵籠中的我,當時我已經餓了八天,都已經開始喝尿了。
不知道是我長得比較可愛還是比較可憐,寧遠琛竟把我帶回了國,成為了我的監護人,讓我住在他閒置的別墅里,還請了保姆照顧我。
從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只有寧遠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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