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怡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她是千金名媛,所以不少人圍在她身旁,包括好幾個一線的女明星都圍著她轉,她一起討論限量款的包包和首飾。
我也在一旁站了一會兒,聽她們聊天。
原本對包包和首飾不太感興趣的我,卻也喜歡聽她們聊。
她們在聊包包首飾的時候,語氣和肢體語言都極其優雅,這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才會有的氣質。
在我看來,千金名媛們談包包首飾,跟鋼琴家聊音樂,以及畫家聊畫展沒有什麼區別。
梁靜怡一開始沒有認出我,在這樣的場合里,我不過是一個二線的小明星罷了。
直到我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梁靜怡也在。
她補妝的時候,看到了在一旁洗手的我。
她這才多看了我幾眼,然後問我:「我感覺你有一點眼熟,我們見過嗎?」
我不想亮明身份,便道:「我是演員,最近也有在播的劇。」
我沒有把她忽悠過去,她又盯了我看了一眼,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寧遠琛家裡的,他領養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
我便點了點頭:「梁小姐好眼力。」
她將口紅放回化妝包里,然後問我:「寧遠琛最近怎麼樣啊?」
「我不太清楚,我一直在外面拍戲,跟他見不上幾次面。」
她冷哼了一聲:「那個渾蛋!」
我應和道:「是挺渾蛋的。」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也覺得?」
我誠懇地道:「梁小姐,我覺得您值得更好的男人,寧遠琛配不上您,他甚至不適合結婚,怕是這輩子娶不到老婆的。」
梁靜怡聽了我這句話,竟是非常的開心。
或許她覺得我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吧。
她笑著問我:「你這麼說他,不怕他責怪你?畢竟你是他養大的。」
我笑了笑:「養育之恩我不會忘的,這麼說吧,如果有誰要欺負他,我第一個衝出來拼命,但是如果要我客觀地評價他這個人,那我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我見過寧遠琛好幾任女朋友,他都是睡完不負責任的,事後給點物質補償。」
梁靜怡聽完這話,就更開心了。
她笑道:「好在我沒有和他結婚。」
但笑完,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去,「客觀地說,他的外在條件,真是秒殺了這個地球上99%的男人。」
「梁小姐您也說了,只是外在條件,嫁人還是要看人品的。」
看得出來,梁靜怡開始喜歡我了。
她竟親切地拉著我的手:「你叫什麼名字了?」
「寧安康。」
「走,我帶你出去認識幾個時尚達人,讓他們給你拍一組時尚美照,多宣傳宣傳。」
我受寵若驚:「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不會,小事一樁而已。」
「那行,謝謝梁小姐。」
「叫我靜怡姐就好了,我和寧遠琛雖然結不成婚,但兩家是世交,以後還要見面的。」
「……」
出去後,梁靜怡真的給我介紹了幾個時尚圈的一姐。
而一姐們也意外地看好我。
她們說我整個人氣質清冷文藝,很容易拍出破碎感。
然後便真的約我拍雜誌封面。
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破碎感,但是經紀人讓我往時尚方面靠,那我就往這方面靠吧。
畢竟拍照不需要暴露性格。
……
令我詫異的是,寧遠琛連續幾個晚上都來我的別墅過夜。
以前見一面難如登天的人,如今一到晚上就會過來。
我的別墅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我更換了窗簾和沙發,窗簾換成明艷的藍白色,沙發換成了寬大的懶人沙發。
雖然燕姨不在了,但是會有傭人每天過來清掃。
我也將冰箱囤得滿滿當當,學習做低脂又營養的健身餐。
這個別墅關於我的氣息越來越濃。
寧遠琛每次來,我都洗好澡在床上看書了。
他來了也不會有多熱情,有時候在客廳坐一會兒,有時候直接上來洗澡,洗完澡就會摟著我睡覺。
所以,他來的目的還是睡覺吧。
有一晚,他半夜沒睡覺,開了個夜燈看手機,把我也吵醒了。
我披上衣服,問他:「怎麼不睡?」
「餓了。」
我納悶地問:「還沒吃飽?」
他無語地看著我:「肚子餓了,寧安康,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靠著他:「我又不是小女孩了,要怎麼才像話?乖乖聽話才像話?還是問你要糖吃才像話?我全身都被你開發了,你還覺得我不像話。」
寧遠琛依然無語地看著我。
然後他拿出手機,「我叫個外賣,你要不要吃?」
「吃啊。」
偶爾放縱一餐是沒有問題的。
寧遠琛叫了十斤小龍蝦還有一些配菜、啤酒。
東西多得令我咋舌。
不過想想小龍蝦的肉就那麼一點,我放開吃的話,一個人也可以幹掉。
然後我們就坐在餐桌邊一起吃東西。
已經是半夜一點了,我好久沒有在這個時候吃過東西了。
「寧遠琛,想不到你也喜歡吃這些。」我一邊剝殼一邊道。
他問我:「我不能吃這些?」
「不是,一般是年輕人才喜歡這些。」我道。
他怒目看著我。
我反問他:「不是嗎?」
雖然30多歲的人都不認為自己年紀大,但是在21歲的女生眼裡,33歲不年輕了。
就像十幾歲的小孩子,也會覺得21歲的女生是大姐姐一樣。
寧遠琛道:「我懶得跟你計較,我吃小龍蝦喝啤酒的時候,你才到長到我膝蓋。」
我問:「那你當時是跟誰一起吃的?和你的白月光?」
「什麼白月光?」
「初戀啊。」我一邊剝一邊問他。
他又瞪了我一眼,「你真的相信一個男人會痴戀什麼白月光?」
「不是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網上都是這麼說的,愛情小說也是這麼寫的。」
他淡淡地笑了笑:「都是虛構,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會在原地等一個女人,如果有,那只能是在故事裡,你以後少看一點這種虛構的東西。」
我說:「可至少我就會一直等你,只是你不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