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室友們的本質是好的,人品也是善良的。
郝采春會幫我將宿舍的蚊帳掛上。
周可可會問我要不要熱水,她可以幫我打。
潘雅靜說我的沐浴露過期了,可以用她的。
她們既覺得我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又覺得和我一個宿舍是榮幸,既想跟我親近,又擔心她們的親密代表討好,她們不屑討好一個明星。
總之就是很矛盾。
我回來之前,特意給她們帶了禮物,每人一套價值六千的護膚品。
這可把她樂壞了,瞬間和我親切了不少,說這下知道有一個明星朋友是多麼幸福了。
這幾天在學校里,我不管去哪裡都成為焦點。
隔壁宿舍的女生不斷地來問我要簽名照,求合影。
經紀人說,讓我一定要注意場合,在人前不可以黑臉,也不可以對粉絲表現得不耐煩,總之要盡最大的努力去迎合粉絲。
可我也不厭其煩。
只好又去了我租的那套公寓。
史壯約我一起吃外賣、喝啤酒。
我沒有反對,就是沒想到他還把蘇燦燦和顧清約來了。
蘇燦燦依然在熱戀中,整個人春光滿面的。
顧清則更看起來更深沉了,成熟中透著一絲穩重,二十來歲的臉,眼神卻是三四十歲的老謀深算。
我問顧清:「公司最近怎麼樣了?」
他笑了笑:「進展得很順利,項目多到做不完,可能還要擴充人手。」
「那就好,祝你事業蒸蒸日上。」我舉起酒杯敬他。
若是在以前,他可能喝了就是喝了。
但這一次,他居然也說了一句祝酒詞:「謝謝,希望你的演藝事業也大紅大紫,早日擠到一線。」
史壯補充了一句:「一天掙209萬。」
我笑道:「真有這麼多的話,我就不愁養老了,30歲賺夠錢就可以退休了。」
蘇燦燦羨慕地對我們道:「你們真好,一個成了大明星,一個開了公司成為企業家,一個是風水大師,就只有我,只會談戀愛。」
「怕什麼?」我看著她道:「人家說,一個人的最終收入是由她身邊的人決定的,我們的收入都高,你沒理由就低的,只是你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
蘇燦燦不由地問顧清:「要不,我就去顧清的公司幫忙吧。」
顧清道:「求之不得。」
蘇燦燦卻有顧慮:「我就是擔心,我們要是成了上下級,就做不成朋友了。」
顧清道:「你想多了,你進來還成不了我的直接下級,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你也得從底層做起,不然沒辦法服眾。」
蘇燦燦不由地道:「老闆就是老闆,懂得說氣人的話了,那就這樣說好了,我明天就去你公司報到,底層就底層,我先賺錢養活自己再說。」
蘇燦燦大學這幾年也不怎麼回家,就算放假也是和男朋友在外面租房子。
她男朋友已經知道她家的情況了,現在也在忙項目,發誓要賺錢養活她。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或許是因為高中時候就建立起來的友情更純粹,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彼此是什麼樣的身份都不會有隔閡,只要聚在一起,就仿佛大家還是當初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而我和顧清也回到了過去,再沒有談分手的事。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玄學。
這裡畢竟是史壯的公寓,是他召集大家聚一起的。
他說了最近看風水的一些奇聞,說是在某個富豪的家裡面,發現了一些古董,他爺爺一看就知道這些古董是從地下非法挖出來的。
我不由地道:「你爺爺以前也是盜墓的,所以他才一眼看出來的對吧?」
史壯點頭道:「對,不過我爺爺早就金盆洗手了,爺爺說那些東西不能久留,久留不吉利,那個富豪珍藏這些寶貝也不吉利,所以家裡總是出事。」
顧清問:「照你這麼說,那是要做一場法事才吉利?」
「不是所有的都要,看情況,有些是人家墓主的貼身寶貝,這種自然就要。」
蘇燦燦問:「那怎麼分得清是不是墓主的貼身寶貝?」
「你們就想,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會貼身戴的,頭飾啦,項鍊啦,鐲子啦,大體就這些。好在那富豪請了我爺爺過去,不然這磁場會影響到他家的運勢。」
我突然想到了寧遠琛的爸爸,他跟我說過,他也是盜墓的。
於是我就問史壯:「你們家還有寧家,以前都是盜墓的吧?」
「對啊,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都忘了。」史壯道。
我說:「我也差不多忘了。」
史壯便滔滔不絕地說開了:「以前南方有幾個盜墓家族,我們史家,寧家,陳家,還有一個司家,只不過現在還能堅持搞風水的,就只有我們史家了。」
蘇燦燦問:「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幾個家族這麼有錢,原來是盜墓賺了這麼多錢。」
史壯道:「以前亂嘛,再說了,以前查的力度又不大,當然,力度再大也阻止不了一些不要命的人啊,這幾個家族犧牲也很大的,尤其是陳家,家裡的男丁有一次盜墓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兩個都是靠親戚養大的,從此就淡出了,再也不碰這一行了。」
「是不是像小說裡面寫的一樣?會遇到粽子?」顧清問。
「那些都是虛構的,不過真的險象環生,好多墓啊,後人到現在都不敢去挖的,發財和沒命之間,我寧願不發財啊,是不是?」
我們都點頭。
蘇燦燦道:「照你這麼說,能活下來的都是強的。」
「那是,你們要是去過寧家就知道了,寧老大的爸爸和爺爺都是坐輪椅的,就是年輕的時候下墓導致的。」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史壯道:「有一回,寧家和司家一起下墓,死了兩個夥計,還有幾個瘸腿的,最後寶物沒掏得幾個,兩個家族還成了仇人。」
蘇燦燦問:「這麼慘?那你說的那個司家呢?」
「出國了,出國前還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們一家心灰意冷,這才出國的。」
我說:「這都是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