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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大明太子朱標,居家隔離

2024-08-28 11:01:25 作者: 大班小班
  【我的天啊!】

  【老朱這是要累死我嗎?】

  朱權記得:常遇春死後,封號里才有個「上柱國」。

  韓國公李善長,比肩蕭何的人物,開國第一文臣,力壓劉伯溫的大牛,也就是個「左柱國」。

  【我這麼條鹹魚,躺平睡著了快,你封我全柱國,瘋了吧?】

  朱權已經無力吐槽,躺在搖椅上,不停翻白眼。

  楊妃早就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權兒、權兒,快……快快,快快跪下謝恩!」

  楊妃把朱權從搖椅上拖下來,跪在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笑呵呵,一手扶起一個:「自家人,不必多禮。」

  「是是是,陛下還是疼俺們娘倆。」

  楊妃激動地原地轉圈直搓手,她捧著朱權的臉說:「兒子,你不是會作詩嗎?快給你父皇做首詩啊!」

  「什麼詩?」

  朱權矢口否認:「娘你記錯了,兒子不會作詩。」

  【我只想躺平睡覺,啥也不會,老朱還給我整個總柱國。】

  【這要是再會作詩,老朱再給我整個內閣首輔怎麼辦?文官之首,很累的好吧?】

  朱元璋聽著朱權的心聲,眼睛猛地一輛。

  內閣首輔?

  文官之首。

  這主意不錯。

  朱元璋自從殺了胡惟庸、廢掉丞相制度,整日裡被奏章搞的疲於奔命。

  是該搞個文官之首為朕分憂了。

  卻又不能再設丞相,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內閣首輔,這名字聽著,逼格很高啊!

  內閣首輔的權利稍作限制,讓他們有丞相之責無丞相之權,豈不美哉?

  朱元璋頻頻點頭,再看朱權的目光,別提多喜歡了。

  可他時刻記得,不能暴露自己能聽到朱權心聲的秘密,不然這小子肯定整天躲著朕。

  老朱接前面楊妃說的:「權兒還會作詩啊……很好很好,拿給朕瞧瞧吧?」

  「奧,陛下你不知道,權兒有詩才,他為我做的《別老母》,我當時就哭了。」

  楊妃閃身消失,剎那捧著一張紙重新出現。

  朱權閉上眼,無語凝噎。

  【我是覺得穿越以來,你當娘的人不錯,才給你抄首詩好吧?】

  【你拿出來顯擺,老朱非讓我做詩怎麼辦?】

  【明清兩朝,沒幾個作詩厲害的啊?鄭板橋,龔自珍,納蘭信德,王國維……】

  朱權揉著額角,冥思苦想。

  【老朱雖然對自家人好。可我只給老娘作詩,不給他作詩,分分鐘紅眼病發作的會。】

  【到時候母后沒個好,我怕是也要重新去大寧府受罪。】

  【能留在京中躺平,誰要去北面颳風受凍啊?】

  朱權為了當條舒舒服服的鹹魚,開始攪動不多的腦汁。

  「權兒覺得自己即將就藩大寧府,此詩有訣別之意,我這當娘的看了,當時就眼淚嘩嘩。」

  楊妃遞來宣紙說,眼睛裡開始有晶瑩閃爍。

  朱元璋接過宣紙,掃一眼上面的四行詩。

  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一愣,目光重新挪回第一個字,緩慢品讀。

  「搴帷拜母河梁去。」

  「白髮愁看淚眼哭。」

  「慘慘柴門風雪夜。」

  「此時有子不如無。」

  「有子不如無,有子不如無啊!」

  朱元璋仰天嘆氣,老淚縱橫。

  他趴在桌上,低低嗚咽。

  寬闊的肩膀聳動,長長的身體顫抖,哭的像是個孩子。

  這首詩,讓他想起了早早過世的父母。

  他連給二老準備棺槨、壽衣的錢都沒有,只將二老用草蓆一裹,埋入山中。

  這不就是「有子不如無」嗎?


  「陛下、陛下,你你別哭啊!臣妾、臣妾惶恐!」

  楊妃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完全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殺人無數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罷了罷了!原本想念給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似秋風悲畫扇』還是算了吧。】

  【不然他被『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刺激,想到李善長、朱文正這些貨,還不哭死。】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似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心中默念,朱元璋抬起頭,滿臉是淚。

  他想到了與徐達、常遇春、李善長、劉伯溫起義反元的種種,艱辛歲月,所有人閃閃發光。

  待國朝初立,一個個或者死了,或者有異心了,不是暴斃病死,就是被他抄家滅門。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似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老朱深深地看朱權一眼,懷著複雜心緒,起身離開。

  他想老朋友了,他想召集開國功臣們敘敘舊了。

  如果不是怕被權兒知道朕能聽見他心聲,朕定將這四句詩抄下來,發給群臣。

  哎……

  望著朱元璋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楊妃總覺得老朱今天很反常,意興闌珊的。

  「權兒,你說你父皇咋了?」

  楊妃叫停正在埋頭吃飯的朱權,摸著他後腦勺詢問。

  朱權翻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想起朱五四、朱百六他們了吧?】

  【現在他還只是回憶殺,過些天,朱標從陝西回來,重病不治而死,他會更傷心的吧?】

  剛剛走到殿外,尚未走遠的朱元璋,模糊聽見朱權的心聲,腳步頓住。

  是了,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感懷舊人,而是想辦法避免標兒早喪,不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沉吟片刻,朱元璋緩步走上架捻,手指輕輕敲著扶手,腦中盤算著許許多多的事情。

  「傳旨:」

  「太子近日來往來京師、長安,舟車勞頓,身患重病,勒令太子居家隔離,不得過問朝政。」

  「太子養病期間,不得插手政務、軍事,敢有違抗,立即廢為庶人!」

  「為使太子早日康復,自即日起,太子三月內不得近女色,有敢違抗者斬!」

  正在陝西視察,為遷都做準備的朱標,接到這三道聖旨,一臉懵逼。

  「我怎麼就病了?」

  「我很好啊……」

  「為什麼不讓孤過問朝政?父皇什麼意思啊?」

  沒有人回答他,前來傳旨的錦衣衛千戶揮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按著繡春刀上前。

  隔開太子身邊的護衛,將太子朱標送去長安府。

  「孤沒有病,你們放開孤!」

  「孤還要為父皇分憂,孤還能再為大明奮鬥二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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