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霖和姜晟軒著急忙慌趕下去，真的看見顏沉和裴聿坐在大廳里等著。
他們腳步頓了下，對視一眼。
應該不會是來給姜姣討公道的吧？
應該不能，他們姜家雖然對姜姣沒有很上心，但是也沒有虧待她。
所以他們肯定不是來為姜姣討公道的。
其實兩人心裡也不是很清楚，只能互相安慰自己。
畢竟姜家還沒有到一定的高度，顏家和裴家要是聯手來整姜家，那他們將毫無還手的能力。
「應該不會，顏家最近不是送了很多項目給姜氏集團嘛。」
姜晟軒和姜晟霖走過去，悄聲道。
姜晟霖也覺得是，沒人要一個家族覆滅前，還給他送項目壯大家族。
但大家族的人，保不齊會有什麼折磨人的小癖好呢！
說不定是看他們姜家太弱了，都不想對抗，想著送項目壯大一些後再收拾。
主要給他們飛入雲端，卻又跌落谷底的感覺。
「顏總！裴總！」
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姜晟霖大步走過去，笑著伸手打招呼。
裴聿接管家族的事他們聽說了，短短一年，他就已經蛻變完成，現在誰見他不喊一聲裴總。
而顏沉早已接管家族幾十年，在圈內的名聲早就在外，多少人想見他都見不到呢。
裴聿和顏沉今天是有事要詢問姜晟霖，態度沒有那麼高冷，還算隨和。
他們三人互相寒暄，打招呼。
「顏總，裴總，請。」姜晟霖邀請兩人快進辦公室聊。
聊聊就知道他們今天來所謂何事。
「姜總請。」他們兩人還挺懂禮貌。
這讓姜晟霖更加摸不著頭腦，要說這兩人態度稍微差一點，他還沒有這麼害怕。
可他們笑著，一般都是有利可圖的時候才會討好笑著。
他們姜家不如顏家和裴家，有什麼值得圖謀的？
難不成是他的命？
不是姜晟霖害怕，而是有姜姣這層因素，他實在是不能往好處想。
他現在只能在心裡安慰他們對姜姣還算不錯。
姜姣不是姜家親生，他們除了冷落了一點，算計了一點，再對她沒有任何虧待。
好不容易來到辦公室，姜晟霖忙讓秘書上茶，自己坐在他們兩個人的對面，等著兩人說所謂何事。
「姜總年紀輕輕就撐起偌大的姜家，真是讓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沒有臉面。」
顏沉先說好話恭維姜晟霖，這樣後面的事情才好問。
裴聿揚眉，看了一眼顏沉。
他還挺會說。
顏沉面不改色。
姜晟霖眉頭一皺，實在不知道這兩人要幹什麼。
「多謝顏總。不知顏總和裴總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等不到兩人主動說，姜晟霖便問。
早問早死心。
「噢，是這樣的。姜姣從小得姜家收養，我們特來感謝。」顏沉笑著。
姜晟霖心一沉，果真是為姜姣而來。
所以他們是要為姜姣出氣嗎？
「姜總別誤會，我們今日來不是要報復誰，而是有些話想問姜總。」
裴聿一眼就察覺到姜晟霖誤會了。
他瞥了顏沉一眼，要他說何必整這些前奏，看把人嚇得。
顏沉哪裡知道那些，他這都是按照流程走的，以往都沒有事啊。
姜晟霖怎麼會感到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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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晟霖眉心壓低，「裴總想問什麼事？」
他心裡已經有了預感，他們想問的還是姜姣的事。
畢竟他們之間除了姜姣，再沒有什麼可以聯繫的點。
「不知姜家當年收養姜姣，有沒有查過她的身世？」裴聿簡單直接問。
姜晟霖略顯疑惑，「沒有，福利院的人說警察查了，查不到姜姣的來處，所以才送往福利院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裴聿怎麼會突然來問姜姣的身世？
裴聿點頭，「我們最近在查姜姣的身世，想來問一下，姜姣被姜家收養後，有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或者說過其他怪怪的話？」
「比如呢？」姜晟霖摸不著頭腦。
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都過去十幾年，快二十年了，他當時也沒有成年，根本記不得那麼多。
「比如說她被什麼人帶走，或者被什麼人追趕，又或者說她受過什麼欺負？」
裴聿還沒有說話呢，顏沉身子前傾，一臉嚴肅詢問。
姜姣消失的那一年他們查不到，也不敢去查。
三歲的孩子，消失整整一年，他不敢想她都經歷了什麼。
姜晟霖眸子微微一眯，因為顏沉的話。
他們是覺得姜家收養姜姣後虐待了她，現在是在詐他嗎？
「顏總，姜家收養姜姣確實是看中她姣好的外貌，但收養後並沒有虧待過她，同階層大小姐什麼待遇，她就是什麼待遇。」
姜晟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一下，不能被誤會。
顏沉一愣，他沒想到姜晟霖誤會他的意思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顏沉不知道該怎麼說，示意裴聿說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達不清楚，還是他的神情沒控制好，姜晟霖總是誤解他。
裴聿還能說什麼，本來就是他要問的，他等不及搶先詢問，這下被誤會了吧。
「姜總被誤會，我們調查過，姜家對姜姣還算不錯，姜姣自己也說了姜家給了她一個家，她心裡是感激的。」
「姜姣說過這話？她感激姜家？」姜晟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他送姜姣去京城裴家時，他能感受到姜姣恨透了他，話都不想與他多說，過後更是不加掩飾地譏諷姜家，怎麼會感激姜家呢。
「姜家對姜姣如何，我們都能查到，姜姣也能感受到。如你所說，姜家對姜姣是有算計的，但並沒有虧待過她。這一點我們知道，姜姣也知道。」
姜晟霖嘴唇緊閉，好半天沒有發出一個字來。
所以說姜姣並不恨姜家，只是當時太過氣憤？
也是，要是他被人送去聯姻，他也得生氣。
姜晟霖深深呼吸，還是沒有出聲。
「我們感激姜家對姜姣的培養。今天來不是為了討伐什麼，而是想了解一下當年姜家收養姜姣時，她有沒有提過自己的以前？」
裴聿頓了一會，等姜晟霖稍微緩和一點，繼續說道。
姜晟霖想了想，「並沒有說什麼。」
當時姜姣才四歲，是個小孩子，就算說了什麼他們也不會認真聽，更不會記下來。
「姜總一點印象都沒有嗎？」裴聿有些不甘心姜晟霖什麼都不知道。
姜晟霖不明白他們問這些話的目的，但想來不會貿然前來詢問。
難道姜姣的身世非比尋常？
難道她是什麼大家族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