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姜家養了姜姣幾年後，她的容貌姿態氣質都顯露出來，他們就有所懷疑過。
畢竟同階層的千金小姐都沒有她那樣的氣質。
而她還是被姜家收養的，總是被別人嘲弄的對象，但姜姣從始至終都沒有怯懦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比那些真正的千金小姐還像千金小姐。
爸媽還在時，他們坐在一起打趣過，還說要去查一查姜姣的身世，要是京城那邊家族的千金，那他們姜家就發達了。
當然這些話都知道說說而已，他們並沒有去查過姜姣的身世。
「姜姣的身世查出來了？」
帶著懷疑的種子，姜晟霖問出了聲。
裴聿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點頭。
「是京城誰家的？」姜晟霖緊接著問。
裴聿眯眼，「你怎麼確定姜姣是京城家族的千金？」
姜晟霖坦然自若，這很難猜嗎？
姜姣的氣質，還有裴聿和顏沉親自來詢問。
顏沉！
姜姣不會是顏家的千金大小姐吧？
肯定是。
要說簡單的問話，裴聿來就是了，顏沉跟過來只能說姜姣和顏家有關係。
顏家！
萬萬沒想到姜姣竟然是顏家的孩子！
他目光落在顏沉身上，細細看，姜姣和顏沉真是有些相似的。
裴聿看他反應就知道他已經猜出了一切。
「姜總猜得沒錯，姜姣就是我的女兒。」顏沉道。
姜晟霖內心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姜姣竟然是顏家的千金！
她竟然是顏家的千金！
「我記起姜姣剛來姜家時，電視上播放著顏家的新聞，她突然站起來指著電視，但是一句話都不說。我們以為她看到了有趣的畫面，沒當回事。」
要說姜姣是顏家的千金，姜晟霖突然想到了這個事。
當時姜姣剛來姜家，和他們都不熟悉，姜晟嶼和她在客廳玩耍，她突然指著電視。
他們當時不知道她怎麼了，沒有當回事。
顏沉和裴聿對視一眼，眼底是痛色。
當時的姜姣肯定還有點印象，但後來慢慢遺忘了。
「那她還有沒有其他的怪異舉止？」
顏沉和裴聿想知道是，姜姣有沒有在不經意間說出當年的事。
姜晟霖掩眸想著，「沒有，福利院的人說她怕黑。所以她剛來時都是有傭人陪伴一起入睡的，要說怪異的舉止，那就是姜姣叫哥哥和爸爸都挺好的，但就是不叫媽媽。」
「不叫媽媽？」顏沉詫異反問。
姜晟霖點頭，當時的姜姣被姜家收養，很是乖巧懂事，讓叫誰她都是直接叫，但就是不叫媽媽。
他們也沒有逼迫她，只以為是她的媽媽去世了，或者她被媽媽拋棄了，又或者她從小沒有媽媽。
「是壓根就不叫？還是聽見媽媽這兩個字厭惡？」裴聿追問。
「壓根就不叫。」姜晟霖沒有思考，也沒有猶豫，直接道，可見他對這件事印象很深刻。
裴聿和顏沉對視一眼，會不會是姜姣從小沒有媽媽，所以不叫媽媽？
應該是，不然解釋不通。
裴聿和顏沉又問了很多，姜晟霖如實回復。
但都沒有太大的線索，基本就是一些日常。
姜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無奈，兩人只能作罷。
「謝謝姜總，你們收養姜姣，給了她一個家，會有好報的。」顏沉說道。
但這話在姜晟霖聽來就是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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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對姜姣也不是很好，並沒有把她當成親人。
「姜總別擔心，我們不會對姜氏集團做什麼，我們是真心感謝你們的。雖然你們對姜姣有算計，但是正常的豪門之間都有算計，有些豪門裡虧待親生女兒呢，最起碼你們沒有虧待過姜姣，也沒有因為設計對姜姣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顏沉一看姜晟霖難看的神色知道他又想歪了，忙改口道。
他這話不是在恭維姜晟霖，而是在說實話。
就單拿裴家其他幾房，還有顏家的幾房來說，那些個千金小姐哪個不是從小就決定了今後的路。
哪個不是被家主早就決定好和誰家聯姻，或者送去誰家。
姜晟霖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著沒有說話。
要說顏家的人現在大罵痛斥他，那他或許還不會有這樣的心情。
但現在......
他承認他做得並沒有那麼好，父母去世後，姜家一瞬之間落後其他同階級的豪門。
他真的怕父母的心血毀於一旦，其實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在給姜姣物色家族了。
想讓姜姣去聯姻。
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直到裴家的人找上門來。
裴家能幫助姜家，儘管裴硯的傳聞並不好，他也沒有猶豫讓姜姣聯姻過去。
所以他對姜姣真的是算計。
他認為姜姣得姜家收養，就該為姜家貢獻一份力。
說實話，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姜姣的後路。
「姜總！告辭。」
顏沉起身，該說的他都說完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姜晟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
姜晟霖隨之站起身，想說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姜姣最近可好？」裴聿走出辦公室時，姜晟霖上前兩步過去詢問。
裴聿稍稍回眸，「很好。」
裴聿對姜家的人就那樣。
他剛開始確實氣憤過，但是姜姣都不恨他們，那他也沒理由恨。
而且他後來調查過，姜氏集團從姜總夫婦去世後一直處於下沉，被好多家盯著，就等著他們破產分一杯羹。
那時候有個老頭看中了姜姣，承諾姜晟霖要是把姜姣送她，他會解姜家的燃眉之急。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姜晟霖並沒有同意。
裴硯也說過他們找上姜家，姜晟霖第一要求就是想看看裴硯長什麼樣子。
裴硯的照片給了他們後，他們立馬同意讓姜姣聯姻。
由此可見姜晟霖雖然心思不正，想利用姜姣解姜家的燃眉之急，但是也沒有那麼不擇手段。
他知道女孩子都愛美，愛帥哥。自始至終沒有虧待過姜姣，聯姻對象雖然有病，但是起碼是帥的。
「嗯。」姜晟霖聽了裴聿的話只點了點頭。
送顏沉和裴聿走出公司，保鏢護送兩人上車，姜晟霖看見保鏢，猛然揮手叫住了兩人。
「姜總？」顏沉疑惑。
裴聿降下車窗，等著聽姜晟霖說事。
「姜姣剛到姜家時很害怕家裡的保鏢，說他們會把她帶走扔掉。說他們和媽媽一樣的壞。」
姜晟霖疏忽想起這件小事。
什麼？
顏沉眸子狠狠一沉，和媽媽一樣的壞？
姜姣並沒有見過她媽媽啊！
她媽媽自從生下姜姣後就出國了，再沒有回來過。
裴聿凝眸深思。
難道姜姣後來被一家人收養，被那家人虐待過，所以害怕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