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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王爺的血光之災

2024-08-28 11:55:43 作者: 南星山
  賭約的事情全城皆知,大家都翹首以盼,看看誰會贏。記住本站域名

  可連著過去了兩天半,宋道雋招搖過市,把長安城都逛了個遍,想吃的想玩的一樣沒落下,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發生絲毫意外。

  於是很多人開始唱衰木家小娘子,說她果然是個欺名盜世的三姑六婆,大約這下要徹底離開長安了。

  真是可惜,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宋道雋,那哪裡是個好惹的人。

  紫蘿從外面買菜回來,聽到消息,眼巴巴的去找自家的小娘子,「娘子,要不還是把賭約撤了吧,你不知道,外面傳的人傳的多難聽。」

  木芳顏正在畫畫,勾勒出最後一筆,看著富貴牡丹圖,十分滿意,把它給紫蘿:「拿去與阿娘做個花樣子。」

  紫蘿見她完全沒有在聽自己的話,焦急的想哭:「娘子,你一點都不著急嗎?萬一輸了,那個小郡王是絕對會把你趕出長安的。這些日子我可聽說了,曾經有人當街吐口唾沫,只因為被他瞧見,他覺得髒了他的眼,就直接把人打個半死。他這麼兇殘,敢放言讓你滾出長安,那絕對會說到做到的。」

  木芳顏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慌什麼,這不是還有半日的功夫嗎?」

  「半日?半日能幹什麼呀?」

  紫羅心慌慌,木芳顏抬手打了個哈欠:「不急,到晚上就有消息了。實在不行,我半夜到他家去打他一頓,不也應了血光之災嗎?」

  紫蘿傻眼........

  還能這麼幹?

  木芳顏又道:「告訴定叔,一定要記得去榮王府要賭債啊。」

  說完就往榻上一躺,睡了。

  紫蘿見她這個態度,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拿著花樣子去尋自家夫人。

  宋道雋玩了兩日有餘,實在累得慌。

  他靠在天雲閣的二層欄邊,欣賞著街上的美景,笑道:「我看不用等到明日了,今日夜裡你就帶人去木家,把那個木芳顏給我趕長安。」

  阿尋聞言點,頭哈腰的應聲:「王爺,您瞧好吧,時辰一到,我就讓王六子的人把木家圍的水泄不通,一定要把那小娘子趕出去。她要是敢停留,我就讓他們木家吃不了兜著走。」

  這狗腿的態度,宋道雋十分滿意:「唉,還以為這事有多難,誰知道她自己撞上來了,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硬要闖。哎呀,等把她弄走,就讓表兄上門退了這門親事,省得拖下去夜長夢多。」

  話音剛落,宋道雋便見到幾個內侍,匆匆從街面上走來。

  他仔細一看,問:「錢公公這是去哪兒?」

  正說著,錢公公抬起頭來,一眼看到了小郡王,二話不說鑽進天雲閣,奔到了宋道雋眼前,「哎喲喂,小王爺,您可是讓奴好找,趕緊的吧,聖人召見。」

  宋道雋不慌不忙起身:「聖人莫不是又缺銀子了?」

  錢公公笑而不語,阿尋會意的掏出兩粒金豆子,塞到錢公公手中。

  錢公公這才樂呵呵笑道:「聽說南邊奉縣發生了水災,死了不少人呢。」

  「奉縣?本王記得,那裡不是去年才修過堤壩嗎?」

  錢公公豎起大拇指,「要不說您厲害,奉縣那小地方,老奴都不知道是哪裡。」

  宋道雋的表情卻頗為玩味:「才一年就抵不住了,這幫蛀蟲真是不知死活呀。」

  錢公公笑:「這奴才哪知道,您還是趕緊入宮去,聖人正在火頭上,已經發作好幾個了。」

  宋道雋懶懶散散上了馬車,車子晃晃悠悠的進了皇城。

  他那輛金光閃閃的馬車,走在長安街上就沒有人不認識的。

  人人都自覺給他讓道,用老百姓的話說,黃金王的車,蹭破點皮,都夠你賠的傾家蕩產。

  所以宋道雋的馬車走在長安大街上,從不怕堵車。

  他很快到了太極殿外,那裡已經跪了七八個人,戶部的,吏部的,刑部的,還有皇后的第三子宋立。

  宋道雋想起來,奉縣那地方的水利主修,是三皇子宋立推薦的。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他作為推薦人,自然沒法全身而退。

  宋立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妙。

  宋道雋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就跟在錢公公身後,進了太極殿。


  大殿的地上,已經砸了不少奏摺,宮女們在清理被砸碎的瓷片,那些奏摺卻沒有一個人敢動。

  宋道雋默默看在眼裡,堆起一張笑臉,拱手執禮:「聖人安好。」

  聖人聽到他的聲音,把目光從堪輿圖上移開,對他招手:「雋兒,過來。」

  宋道雋笑嘻嘻上前,毫無禮數地坐在聖人的對面,聖人看了也不惱,只問他:「奉縣的事兒可聽說了?」

  宋道雋斟酌一下,笑道:「聖人又打趣我不是,奉縣發生什麼事兒了?我還以為您召我來,是想要兌現上次那頓飯的承諾呢。」

  聖人深深看他一眼,目光幽深,屋裡安靜的詭異,錢公公等人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

  還以為聖人要發怒,誰知他忽然大笑起來。「你啊你,果真是小氣的緊,朕還能短了你一頓飯不成。行,一會兒你就留下來,到皇后宮中去吃一頓飯,少不了你的。」

  宋道雋忙謝恩,這才問起奉縣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人冷哼:「一幫蛀蟲,去年從國庫撥了那麼多銀兩去修建水利,跟我說要保二十年之內不受災,如今呢,這才過去一年,大水就淹了奉縣,當地死傷百姓幾萬人。朕讓他們賑災,竟然與朕說國庫空虛。」

  宋道雋聞言,喝茶的手一頓,但很快恢復平靜,道:「侄兒記得,奉縣周圍有個紫南縣,地勢高,洪災應該未受影響。紫南臨近江南道,若是從江南調集糧食過去,讓百姓就地安置,也是可行的。」

  說罷,又補償一句:「雋兒在那邊有幾間糧鋪,這就讓人去籌措糧食,一定不讓百姓餓死。」

  朝廷最怕災民流民,這些百姓一旦受災,為了活命就會前往別的地方求生路,到時候,就不好控制了。

  災民若只是進城尋出路,倒也罷了,就怕他們攜帶瘟疫,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小災也變成大災了。

  聖人一聽他的答案,立刻雙眼一亮,朝著桌上的堪輿圖仔細看,果然如他所說,有個紫南縣。他立刻叫來工部尚書司馬沁,詢問紫南縣的地形情況。

  宋道雋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聖人與工部尚書仔細議論,知道這件事情輕鬆解圍了。

  哎,有錢也不容易,聖人也喜歡盯著他的錢袋子啊。

  聖人從工部尚書那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按照宋雋軍的建議,下令紫南縣令就地安置居民,又使人到江南押運糧食,務必確保災民糧食充足。

  同時派遣太醫院的太醫前往救災,務必將一切病灶杜絕在紫南縣,決不可蔓延出去。

  等事情處理好,皇帝的眉頭鬆開了,外面跪著的那些人,也能起身了。

  聖人這才看向宋道雋,「走,去皇后宮中,朕今日就還了你這頓飯。」

  眼看天色將晚,夕陽都快要沒了,紫蘿愁苦,手裡的針線都扎了幾次手。

  木芳顏實在不忍心,勸她別做了,「你既然心不在焉,不如出去看看,說不定會有好消息。」

  紫蘿看自家小姐如此淡定,很想相信她說的話,可是都這個時候了,沒有消息傳來,大約也不會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消息了。

  正想著,木子岩邁著小短腿,興奮的跑進來,「阿姐,好消息,大大的好消息。」

  他可愛的嗓音讓紫蘿雙眼一亮,立刻站起來,「小郎君,可是那小郡王受傷了?」

  木子岩眨巴眼看著紫羅,搖了搖頭,「不是啊,是阿耶來信,說他幾日後就要到長安了。」

  紫蘿僵硬的笑笑,看向自家的小娘子。

  木子岩心裡慌慌的問她,「紫蘿姐姐,你是不高興嗎?」

  紫蘿搖搖頭:「高興,我自是高興的。老爺回來了,奴婢當然再高興不過了。」

  可老爺回來了,小娘子卻要永遠被趕出長安了,她嘆息一聲,實在為娘子發愁。

  跟她同樣發愁的還有定叔,他可是壓了五十兩銀子出去。

  雖然做好了賠本的準備,可那是整整五十兩,那是他的棺材本,就這樣沒了,越想越心疼。

  正坐在廊下哀聲嘆息呢,小廝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贏了。」

  「什麼贏了?」

  「賭局贏了!」

  定叔蹭的一下站起來,「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剛剛宮裡傳來消息,小郡王在宮裡讓人開了瓢,眼下昏迷不醒,正到處找太醫救命呢。」


  定叔高興的手舞足蹈,很努力才壓制下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快快快,快去告訴小娘子,咱們發財了。」

  定叔仔細算了算,五十兩的本錢進去,一賠二十,算起來,那大概就是一千兩呀,這都抵他半輩子的工錢了。

  而小娘子,賺了六千兩。

  定叔興奮的把這個消息告訴木芳顏,木芳顏淡定許多,只讓他細細說一說,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小廝卻撓撓頭道:「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是皇后要給小郡王牽線,想讓他娶自家的侄女,誰知小郡王不樂意,惹惱了戴家娘子。戴娘子氣不過,當場給他開瓢,直接把人打的暈死過去,現如今長安城裡的太醫都被召集進宮,給小郡王治病呢。」

  木芳顏聞言,不說話。紫蘿卻很高興,「該,誰讓他不信咱們娘子的話,還想把娘子趕出長安城,呸,遭報應了吧。」

  定叔也覺得,小郡王真是活該。

  木芳顏笑笑:「定叔,榮王府的賭約,你晚些時候去兌現,人沒醒之前,你可千萬別去要。」

  定叔聽她這話,有些驚悚,「小娘子,他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這人都死了,自己再上門討要賭金,好像是有些缺德。

  木芳顏掐指算了算,搖頭道:「倒也不是,只是有點麻煩而已,你且去把我在賭局贏的銀子都給我取回來,記得低調一點,別讓人看出來,知道嗎?」

  定叔會心一笑,領著人直奔賭坊,迫不及待取錢去了。

  木芳顏卻望著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卦象,怪異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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