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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命懸一線

2024-08-28 11:55:43 作者: 南星山
  榮王妃哭紅了眼,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兒子,一言不發。記住本站域名榮王沉著臉,坐在妻子身旁握著她的手,看著太醫進進出出,也是一言不發。

  皇后看看跪在外面的侄女兒,愁苦憋屈,「你還有臉哭,今日華山郡王要是醒不過來,你就等著償命吧。」

  戴思怡可憐巴巴看著皇后,竟然還委屈上了:「姑母,這真的不怪我,是....」

  「是什麼,你還敢狡辯。人都昏迷不醒了,內侍進去的時候,親眼見你手裡拿著花瓶,都沾了血了,還敢狡辯!」

  榮王妃看她教訓侄女,哪怕往日與皇后關係不錯,也冷笑嘲諷:「皇后娘娘也莫要責怪戴娘子,要怪只怪我家雋兒,堂堂一個兒郎,竟打不過一個小娘子。陛下,雋兒是我們榮王府唯一的子嗣,今日若是命喪於此,那也是他命中該有的劫難,怨不得旁人。」

  這陰陽怪氣的反話,聖人都不敢反駁,看著哭哭啼啼的戴思怡,越發覺得晦氣,「來人,把她帶下去,等雋兒醒來再發落。」

  太醫們進進出出,人卻始終未曾醒來,聖人遷怒:「怎麼回事,華山郡王這傷就這麼難治嗎?」

  這一下到底有多重,聖人心裡不安的緊。自己親弟弟就這一根獨苗,生的這麼優秀,若是因此命喪後宮,自己要如何給榮王夫妻交代?

  太醫嚇的跪地求饒:「陛下恕罪,小郡王頭上的傷雖流了不少的血,但傷口已經止住血,並無大礙。」

  「既然無大礙,為何人還醒不過來?」

  太醫們謹慎慣了,哪裡敢輕易下決斷,只咬咬牙道:「這人腦精密複雜,或許是有別的原因,還請陛下寬限些時間,臣等一定盡力救治。」

  聖人臉色不好看,可人活著,那就還有商量的餘地,於是道:「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一定要把人救活。」

  聖人說完,瞥向榮王夫婦。

  榮王妃撇開眼根本不想說話,榮王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聖人日理萬機,明日還要早朝,還是早些去休息,莫要在此勞心傷神,此處有我等照料便好。」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聖人如何聽不出他的隱忍,可聖人也是理虧,誰能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戴家敢做出這種事來?

  真是失心瘋了!

  皇后這時候,自然要為聖人挽尊,跟著勸聖人離開。

  聖人嘆氣一聲,讓總管太監一有消息便來稟報,這才帶著人離開。

  皇帝一走,屋子裡的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可皇后沒法走,出事地點就是甘露宮,犯事的又是她親侄女兒,她能躲到哪裡去?

  眾人熬了一夜,宋道雋血止住了,脈象也平穩了,可就是不見醒來。

  皇后忐忑不安,榮王妃哭紅了眼,榮王只能耐心等待,說不定過幾日兒子就能醒過來。

  誰知過去兩三日,宋道雋還是一點不見醒的樣子,這可愁壞了榮王夫婦。

  消息傳到外邊,定國公夫人柳氏日夜發愁。榮王妃是定國公嫡親的妹妹,兩家關係親密,於情,柳氏擔心是正常的。

  但是更讓她害怕的,是木家小娘子的觀相術。

  說宋道雋有血光之災,就果然有了。

  現如今長安城裡,都知道木芳顏贏了,而小郡王如今都還未曾醒過來。

  趙笙原本要去退親,硬是被她攔下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初這婚約,本就是給兒子擋災的。

  她在祠堂里跪了很久,特別想要親口問一問死去的老太爺,兒子要是沒有這門親事,是不是就必死無疑。

  紫蘿把銀子數了又數,整整一百兩啊,都夠她贖身嫁人了。這一百兩的嫁妝,定能嫁個好郎君。

  這誰能想到,三天前人人都以為小娘子死定了,再也不能留在長安了,卻不曾想,短短一夜的功夫就翻了盤。

  木家上下,不止小娘子賺了大錢,凡是跟著壓寶小娘子的,都賺翻了。

  她不過出了五兩,就翻本到一百兩,更別說賺了一千兩的管家,還有府里其他的小廝。聽說夫人也壓了一百兩,如今私房錢里多了兩千兩呢!

  怪不得那麼多男人沉迷賭博,這來錢也太快了。

  這三天,府里的人從上到下,個個喜氣洋洋的,恨不得自家小娘子多跟人家賭個幾回。

  「別看了,過來幫我把這花繡一下,我眼睛都花了,怎麼都繡不好。」


  木芳顏打斷紫蘿嘿嘿嘿的笑,把人拉過來繡花。

  紫蘿收好銀子,將它交給木芳顏。

  木芳顏疑惑:「這才剛給你,怎麼又要給我?」

  「奴婢那不是想著,您幫我收著,省得我忍不住,直接給花了嗎?」

  紫蘿接過木芳顏手裡的手帕,看到這一團雜線,尷尬的笑笑,她家小娘子也不是什麼都會的。

  木芳顏尷尬笑笑,起身幫她把銀子鎖好,紫蘿笑嘻嘻道:「娘子,聽說小郡王現在都還沒有醒的,你說,咱們這一千兩金子,還能不能要回來?」

  說起這個,紫蘿倒是有點忐忑,姓宋的到底是皇帝的侄兒,如今一直沒有醒過來,那些人會不會怪罪到小娘子的頭上?

  木芳顏卻不在意,道:「死不了,他不是短命的。」

  話音剛落,定叔便急匆匆趕來,「娘子,榮....榮...榮王府來人了。」

  紫蘿興奮:「這是來送銀子來了?」

  她家小娘子就是厲害!

  定叔尷尬的咳嗽一聲,看著木芳顏:「也是,也不是。」

  「這話怎麼說?」木芳顏笑問。

  「人是來了,也帶了賭金,可瞧他們的意思,是要讓小娘子去一趟榮王府。」瞧那幾個嬤嬤的架勢,分明是帶不走人不罷休。

  「去榮王府做什麼?」紫蘿不解,有點擔憂。

  定叔小心謹慎道:「聽她們的意思,似乎有人跟榮王說起了賭約的事,王妃覺得興許這人醒不過來,跟您有關,所以....」

  「笑話,能跟我家娘子有什麼關係?」紫蘿氣的反駁:「他可是在宮裡受傷的,有病找太醫治去,我家小姐又沒動他一根頭髮,他們還想賴上我們不成?」

  紫蘿氣的不行,覺得這長安城裡的權貴就是不講道理。

  定叔卻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我得了消息,有人懷疑小郡王之所以醒不過來,是因為丟了魂,想找人招魂。他們倒也請了道士和尚來招魂,可都沒用,所以這不想到咱家娘子了嗎?」

  說罷,看向木芳顏:「小娘子,您看,這一趟是去還是不去?」

  木芳顏無語:「定叔,我要是說不去,你說他們會強搶嗎?」

  定叔硬氣道:「他們要是敢亂來,小的拼了這條命,也要護著您,咱們木家,邊疆的悍匪都不怕,還怕區區幾個婆子?」

  木芳顏哈哈大笑:「定叔緊張什麼,放心,我去去就回來,說不定還能再賺他一筆!」

  宋道雋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這屋子都是用竹子做的,房間裡有著竹子的清香。

  他站起身來,看著雅致的屋子,覺得疑惑,這是哪裡?自己為什麼在這?

  他忽然聽到水聲,於是往屋外走去,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水潭邊。

  溪流從高處落下,在眼前形成了一處小小的水潭。

  周圍綠葉竹林,鳥兒的鳴叫聲不絕於耳,空氣十分清新宜人。

  宋道雋深深吸了兩口氣,忽然嘩啦一聲,水裡冒出一個女子。

  女子渾身濕透,顯然是在這水潭之中洗澡。

  宋道雋詫異的看著她,女子轉過頭來,居然是木芳顏。

  木芳顏見他,絲毫不懼,反而笑吟吟,帶著幾分嬌羞:「夫君,你醒了。」

  夫君?

  宋道雋遲疑了,卻也沒有張口反駁,反而看見她從水裡緩緩走上來,那魅惑的曲線,讓宋道雋幾乎忘了呼吸,只緊緊盯著她看。

  木芳顏緩緩走到他眼前,一雙杏眼,不見那日的清冷,反而嫵媚嬌柔,身上發出特殊的香味,不是是什麼香,宋道雋只覺得自己渴的很。

  木芳顏撩起被打濕的頭髮,輕輕挽好,嬌羞道:「夫君為何這般看著我,是不認識我了麼?」

  宋道雋目光灼灼:「你真是木芳顏?」

  木芳顏嬌嗔:「討厭,我不是木芳顏,還能是誰?夫君今日真是怪的很,怎麼出門一趟,回來連自己的夫人也不認得了?莫不是病了?」

  她伸出手想要觸摸宋道雋的額頭,看他是否發了燒。

  宋道雋竟也沒有反抗,任由她白嫩的手指,在自己額頭上輕輕觸碰。她的掌心微微發涼,可這微涼也止不住他的滾燙。

  「夫君是不是累了,我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宋道雋被她牽著手,迷迷糊糊進了屋子,不久後,屋裡傳來咯吱咯吱的竹床搖晃聲,還有怪異的想動。

  可現實里,太醫看著宋道雋不斷升高的體溫,簡直愁苦的不行。

  明明剛才好好好的,怎麼體溫一下子就升高了這麼多,整個人還囈語起來,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阿尋更是著急,拉著太醫詢問:「大人,您快點看看,我家小王爺到底是怎麼了。」

  小王爺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哪裡還有好下車。

  太醫只能一邊把脈開方,一面安撫自己,心裡不斷祈禱,這位祖宗可千萬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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